我的网文记录之《斩假》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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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虚与委蛇
如此问话可谓无礼,但姜秋看到这五人能够自由出入此地,料想他们身份不低。
故仍是心态不变,从容答道:“在下确实得了风老师的传承,未知姑娘何人?”
那年轻女子反问道:“你来参加初选,我也来参加初选,你说我是谁?”
关月冷曾提点过姜秋,楚国修士有两脉派系之分,两脉均可参加择徒大会。
因此当他听到此话时,心中立马有了猜测。
姜秋笑道:“姑娘华容婀娜,满身贵气,当是皇室中人,我可说对?”
那年轻女子尚未答话,一旁的青衣瘦道人却道:
“大胆!你这身份不明的野修,竟敢用言语轻薄公主。”
又有一位青衣胖道人附和道:“这年头不知死活的冒名之辈不在少数,公主千万别信他的话。”
“原来这姑娘是公主。”姜秋心中了然,怪不得这两人修为平平,口气狂妄。多半是为了在她面前出风头,或是得了他人授意。
姜秋也不客气,当下哂笑道:“小道士不识真师叔,狗腿子只认假主人。公主慧眼如炬,又怎会看错。”
此话一出,那公主边上站着的年轻男子却是抚掌大笑,大声道:“哈哈哈哈,李客,我看他真是你师叔,你这假主人还不赶紧拜见人家。”
接着姜秋便看到一旁的黑袍道人面无表情地回道:“王爷莫要玩笑了,这位道友的身份尚未确定,我怎可乱攀关系。”
先前的胖道人与瘦道人则欲言又止,脸色难看之极。
那年轻男子手摇折扇,又道:“他要不是风道人的传人,岂不是来此寻死?我看他并不像寻死之人,这师叔你是认定咯。”
那黑袍道人依旧不为所动,却笑道:“若他真是我的师叔,此次择徒大会,国师府便又添了一人,我自当高兴才对。王爷却是开心过早了。”
那公主这时再度开口:“喂,你修为怎样?要是花架子就别参加择徒大会了。”
姜秋并不理她,话头一变:“诸位想必都是参加择徒大会之人,敢问诸位名讳?”
那公主嗔怒道:“喂,我们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倒好,先问起我们来了。”
姜秋对她微微笑道:“我名姜秋。”
那公主又急道:“哎!既然你说了,我们也不会藏着,我叫刘芸。”
随后用手一指边上的年轻男子,“这是我哥哥,刘至元。”
姜秋看向那年轻男子,对其点头致意,刘至元亦是还以一礼。
那黑袍道人则主动道:“在下李客,有幸拜于国师门下修道。”
姜秋笑道:“李兄好福气。”
胖道人和瘦道人见李客都开口了,只好跟着,但是语气冰冷。
胖道人道:“张白。”
瘦道人道:“李黑。”
姜秋知这两人心中还有怨气,也不计较,仍是面带笑容。
与此同时,他心里暗忖道:“这几人结伴而来,眼下这般好说话,待会儿却未必。所幸他们并非铁板一块,我可借势而为。”
姜秋轻叹道:“我明白诸位心存怀疑,我已将信物给了陈长老,他请国师辨认过后,你们自能知道真假。”
李客立马接话:“不瞒姜兄,我心中确有疑问。”
姜秋回道:“李兄有何疑问,直言便是。”
李客便问:“姜兄既然得了师祖传承,何不早日回归门内,也好安心修炼。”
姜秋坦然一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兄人中龙凤,怎会看不透我这点小心思。”
“想我姜秋本是一介孤儿,侥幸得了风老师的传承自然欣喜。但我无权无势,对修道界一无所知,遥遥千里,怎可贸然来国师府?”
“唯有先行自保,再图后事。如今我略有所成,适逢择徒大会,是以厚颜前来参加初选。”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国师府的人会贪图你的传承,所以你以前才不敢来。”刘芸豁然大悟。
“姜兄却是多虑了,”李客面色不悦,“若你真是师祖传人,便是在下师叔,国师府内何人敢胡来?”
姜秋又笑道:“国师明察秋毫,李兄天资过人,我自然是放心。”
“这姜秋未免放肆过了,纵然他是师祖传人,也不该折损国师府的声名。”
李客心中微怒,姜秋言下之意分明是说除了他和国师,其他人都可能贪图传承。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定会叫人耻笑。
李客骤然间语气变得微冷:“姜兄在外漂泊已久,恐怕自由惯了。日后回到门内,有时间该多学学规矩。”
“前面还说不乱攀关系,转头又让人学规矩,李客,你莫不是昏头了?何况姜兄是你师叔,不是你师弟,你摆什么架子?”刘至元一脸不屑,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李客陡然睁大双眼,紧紧盯着刘至元,而后又冷静下来,“王爷管的太宽了,此乃国师府的事,并不是你皇室一脉说了算。”
刘至元笑而不语,刘芸又开始打圆场:“好啦,你们怎么又吵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姜秋毫不在意李客的威胁,他来此正是为了进一步引起金复忠的注意,因此言语放肆些,甚至激怒他人并无不可。
姜秋与关月冷的计划中,他突然现身参加择徒大会,既是阳谋亦是阴谋。
阳谋之处在于他完全符合择徒大会的标准。
常人眼中所见不过是一个偶然得到奇遇的无名之辈,想要顺势而为,争夺机缘。
阴谋之处在于他其实根本不是风道人的传人。
但是因为金复忠害死了风道人的转世之身,所以当他看到姜秋呈上去的信物,他心中的疑虑必将大大多过旁人。
其一:信物是真,但姜秋是否为风道人的传人?
其二:姜秋为何杀杜振霆?
其三:姜秋是否知道杜振霆与他的关系?
其四:王三未归,显然已死,那姜秋是否知道何人指使王三?
其五:姜秋是否知道风道人的死亡真相?
其六:姜秋背后是否另有帮手?
这便是阴私过多,反受其害。
也正因此,姜秋此番前来国师府虽然是自投罗网,但金复忠在弄清楚姜秋的目的前,必定不会直接对他出手。
诚然,这番计划不够完美,但姜秋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以甘愿冒险来此。
而他与李客等人之攀谈,实际上也是虚与委蛇罢了。
就在刘芸打过圆场后,此刻场面缓和了不少。
这时,陈长老终于归来,他见到李客等人在场,并未有所表示,而是直接对姜秋说道:“姜兄,国师请你前去,快随我来。”
姜秋从容起身,回道:“有劳陈长老带路。”
随后两人径直出了客厅。
两人走后,刘芸叹道:“国师召见,看来他真是风道人的传人。”
刘至元则笑道:“恭喜李兄,喜得师叔。”
李客并不理他,话锋一转,冷冷道:“在下还有事,王爷与公主请自便。”
说罢,领着张白和李黑离开了。
刘至元与刘芸则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第十一章 初见国师
话分两头,姜秋与陈长老出厅之后,便沿着府内通廊往更深处的院落前行。
传闻金复忠喜静,因此在偌大的国师府中,他们一路上所遇到的下人,护卫并不多。
姜秋眼见陈长老只顾带路,不由得问道:“陈长老,不知国师欲在何处见我?”
陈长老面上挂着笑意,“姜兄莫急,国师吩咐,让我带你去练功房见他。”
他的年岁明明大上姜秋许多,却在口中称呼“姜兄”,这等态度对比先前已然好上许多。
姜秋看在眼里,明白这是因为自己这“风道人传人”的身份被金复忠确认了,所以连带着陈长老也有了些许示好之意。
既然如此,自当礼尚往来。
姜秋又道:“我初来此处,不懂府内规矩,唯恐待会儿见国师会失言,还望陈长老提点一二。”
陈长老笑道:“姜兄不必客气,在国师面前只需实话实说即可。也勿再唤我‘陈长老’了,我原名陈六,等你正式回归门内,咱们当以平辈论交。”
姜秋神色微正,郑重说道:“我虽侥幸得了风老师的传承,但是陈长老德高望重,我怎可不顾礼数?何况我辈修士‘达者为先’,陈长老修为精深,我万万比不得。平辈论交之事,还请陈长老切莫再提。”
“这小子倒是聪明,不会得寸进尺。”陈六听了姜秋这番话,心里暗道。
于陈六而言,他的地位不低,方才言语不过是表面客气。姜秋归根结底是个走了大运的毛头小子,真要让他与姜秋平辈论交,无疑令他难堪。
而姜秋自知进退,主动当个“晚辈”,陈六对姜秋的印象又好上几分。
他微微叹息,好似有点可惜:“姜兄这般说了,那便由你。”
姜秋笑道:“陈长老不必介怀,正该如此才对。”
陈六脸上笑容更盛,道:“练功房就在前面了,我先去禀报,劳烦姜兄在此稍后。”
原来两人脚力出众,边走边聊,已是到了目的地。
姜秋回道:“陈长老请便。”
陈六点点头,便自去禀报。
此时此刻,姜秋身处国师府中一座大院内,他环顾四周,空空荡荡,只见前方不远处唯有一间房屋孤立。
日光照耀之下,独院独屋独人影。
金复忠练功之地,竟比他预料中凄凉许多。
姜秋伫立片刻,陈六便从那房屋中走出,他来到姜秋身边,缓声道:“姜兄,久等了,请吧。”
姜秋回道:“多谢。”
就在姜秋正欲朝那房屋走去时,陈六忽然又道:“今日结识姜兄,我心甚喜,不如改日我们畅饮一番。”
姜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时局面,他自是选择应下。
随后姜秋一人走到那房屋门前,他轻轻叩门,口中说道:“在下姜秋,求见国师。”
里头传来一道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进。”
姜秋推门而入,只见屋里无桌无椅,正中摆了数个蒲团,其上坐有一人。
此人面如冠玉,眼若桃花;黑发黑袍,仪表堂堂,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关姑娘与我说,见了金复忠势必大吃一惊,原以为指的是金复忠的修为,不曾想她说的是金复忠的相貌!”
姜秋心下吃惊,好在面上并未显露,他恭敬行礼,“晚辈姜秋,拜见国师大人。”
金复忠静静看着面前的白衣年轻人,蹦出两字:“免礼。”
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枚玉牌,正是姜秋交给陈六的信物。
陈六认不出上面的功法,将其交给了金复忠,金复忠却是一眼就辨认出那是《天元功》残卷。
《天元功》乃国师府一脉传承自乱天宫的修炼之法,只有国师及其弟子能修炼,其余之人皆不知功法详情,不可修炼。
因此金复忠确信此玉牌为风道人留下。
可当他得知持有玉牌之人是姜秋时,心里便生出了重重疑惑。
先前金复忠曾收到一封信,其中言明姜秋杀了杜振霆,为此,他派出王三前去凤阳郡查探真相。
然而金复忠没等到王三归来,等到的却是姜秋拿着风道人的信物前来参加择徒大会。
这岂不是摆明王三此行不利,性命难保。
更令金复忠疑惑的是,姜秋为何敢来国师府?
难道姜秋既不知杜振霆与他的关系,也不知王三是他派去?
最关键的是,风道人转世之身是他派人杀死,此事姜秋是否知晓?
带着种种疑惑,金复忠方才已施展神通,神魂出窍,私下观察过姜秋。
姜秋与李客等人的谈话,姜秋与陈六的谈话,金复忠全都知晓。
但是他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若这一切纯属巧合,姜秋只是恰巧得了风道人传承,其余之事一概不知,那便不足为虑。
若非如此,则必有阴谋。
当然金复忠曾想过擒下姜秋,再行逼问,但他本性谨小慎微,若无十足把握绝不贸然行事。
姜秋身上虽然疑点重重,但修为不高,金复忠怀疑他背后另有主事之人。是以认为擒下姜秋用处不大,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不如放在身边,方便掌控。
金复忠朝姜秋亮出玉牌,问道:“你从何处得到此物?”
此番问话,姜秋早在心中设想过多次,他按计划回道:“此物是我十年前偶然从凤阳郡的一处山洞中得来。”
金复忠又问:“除了此物,那山洞可有其他物品?”
姜秋坦然回道:“不瞒国师,除玉牌外,山洞另藏有一份信。信上交待了一处藏宝之地,并留言来人若是有志道途,便可尝试修炼玉牌上的功法。若觉时机已到,可自去信中所言之地取先天之气开窍。”
“我资质平庸,耗费多年才敢去那藏宝之地,如今堪堪修到驱凡二重。”
金复忠再问:“那信你可留着?”
姜秋稍显惭愧:“已被我烧毁。”
所谓信件自是假的,但那山洞与藏宝之地,关月冷已暗中布置妥当,却是真的存在。
但金复忠听完后,并无姜秋想象中的反应,只淡淡地说了句:“可惜了。”
姜秋所述故事极其简单,按照常理,金复忠派人查查那山洞与藏宝之地便会有收获。
然而金复忠认为,这故事纵然是假的,也必定做好了准备。
与其查故事的真假,不如查姜秋功法的真假。
故此金复忠所可惜的正是玉牌上记载的功法,而并非烧毁的信。
因为玉牌记载的是《天元功》残卷,其上只教人如何运气行脉,冲开窍关,直至吸纳灵气,诞生元气,滋养肉身,并无更高深的法门,所以最多只能修炼至驱凡境。
驱凡境不能施展神通,元气运转藏于体内,旁人便无从判断姜秋所修的功法。
除非修为足够高,可凭空感应元气运转。
但金复忠修为尚差一步,并不能直接看出姜秋有无修炼《天元功》。
所以在他眼里,姜秋的身份验证陷入了僵局。
“这玉牌既为真,我便暂时当你的故事也是真的。”
“若你有所图,迟早露出马脚,届时我再顺藤摸瓜,定能揪出幕后之人。”
金复忠心里一番思量,选择了以静制动。
他道:“玉牌我已辨认过,确实是师尊之物。你既有缘能得他传承,今后便是我国师府一脉的修士。今日择徒大会初选,便算你过了。”
姜秋脸上瞬间显露喜色,高兴道:“多谢国师!”
紧接着姜秋又听到他说:“府内院房颇多,今后你便留在这里修行,也好参加复选。若有难事,可来寻我。”
姜秋一面口中称谢,一面心中思索:“留在这里,如何与关姑娘联系?”
这时,金复忠又道:“若无其他事,你下去罢。出门后,自有人带你去住处歇息。”
姜秋连忙答道:“是,在下告退。”
随即,姜秋退出练功房。出了这大院后,门外果然有一位下人在等着他,姜秋跟着这下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小院子。
那下人道:“姜大人,这便是您的住所。”
姜秋对他摆摆手,“你先退下罢。”
那下人走后,姜秋便在屋子里打坐修炼起来。
饭点时,有下人主动送上吃食。
但这吃食并不是凡俗佳肴,而是一枚枚丹丸。
正所谓:丹中有精,服之得益。
修士之资粮便是这蕴含精气的丹丸。
姜秋尚未用过丹丸,料想金复忠当不会在此做手脚,便先取了一枚丹丸服下。
感应一番,并未觉得有碍,于是全然受之。
此后时日,姜秋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从未踏出过院门半步。
仿佛在他入住小院子后,国师府内众人也忘了有他这么个人。
如此过了三日,直到陈六找上姜秋。
第十二章 国君召见
这日晌午,姜秋正于屋内行功修炼。
忽有下人禀报:陈长老前来拜访。
他当即停下修炼,出门去见陈六。
此处院子共有两进,姜秋从己屋出去,陈六正巧刚过二门,两人迎面而见,陈六问道:“姜兄近日可好?”
姜秋作了个揖,回道:“多谢陈长老记挂,府内应有尽有,在下一切都好。”
陈六又道:“听说姜兄这几日闭门不出,均在用心练功,我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姜秋接连数日只顾练功,从不外出,非是他性子孤僻,也非忘了报仇之事。而是形势不明,不宜轻举妄动。
眼下陈六来访,他自当顺势而为。
姜秋道:“那日初归府内,我本打算稍作休息再去拜见诸位同道,而后一想又怕打搅诸位,便作罢了。今日陈长老能到此,我心中不胜欢喜!”
陈六闻言,笑道:“你我同门之间,何谈‘打搅’?”
姜秋歉声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陈六又笑道:“姜兄无须自责,我今日来正是请你去一处地方。”
姜秋问道:“不知是何处?”
陈六哈哈一笑,卖了个关子:“你随我来便是。”
姜秋眼见陈六故作神秘,也不追问,应下之后便随着他出了院门。
两人身边并无下人跟随,一前一后,往府内某处走去。
…………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国师府内一处院落,有三名道人闲坐,正是李客师兄弟三人。
张白与李黑执棋对弈,李客于边上闭目打坐。
棋走一半,李黑问道:“师兄,我们真要称那姜秋为师叔?”
张白嘿嘿笑了两声,“那是自然。”
李黑不服道:“我们自幼在此修炼,乃是嫡传!他不过是走了大运,修为还不知如何,我绝不会承认他的辈分。”
张白冷笑道:“他得师祖传承之事已被师尊确认,你不承认又有何用。”
李黑依旧不甘心:“倘若他有自知之明,明面上喊他几句‘师叔’倒也无妨。若他自恃‘师叔’身份,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白听了一笑,也不置可否。
一旁的李客却发话了:“他虽为师叔,但有名无实,我等无需太过在意。”
张白小声问道:“大师兄,但师尊让我们对其不可无礼。”
李客起身笑道:“我等当然要以礼待之,走,现在便随我去拜见这位师叔。”
张白和李黑对视一眼,都不知李客突然这般举动是为何。
但两人也不敢反驳,只好纷纷称是,一同跟着李客前去。
…………
姜秋随着陈六漫步府内,未有多时,两人来到了一座花园前。
陈六道:“此处乃百花园,植有花草无数,我看姜兄整日修炼,未曾歇息,是以带你来此放松片刻。”
姜秋目光所至,只见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骄阳映照下,此处花园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辉,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然姜秋并不信陈六特意前来,只是为了让他赏花,因此仍是静观其变。
姜秋故作感叹:“馨香满园,群芳争艳,这里确是个放松之地!”
陈六笑道:“园内有凉亭供人休憩,我们可去那儿稍坐。”
姜秋自然应允,但两人尚未入内,园里忽然走出三人——李客,张白,李黑。
张白与李黑顿时一惊,他们三人原本要去姜秋住处拜见,本不用经过这百花园,因李客临时改变路线,他们才会从园里走出。
姜秋看到三人身影时,亦是疑惑:“他们怎么在这?”
姜秋心中霎时流转多个念头,冥冥中有种预感:“如此巧合,恐是人为。”
他道:“李兄也在此处赏花,真是巧了。”
李客等人先向陈六行了一礼,而后李客回道:“我等是专程来见姜师叔。”
姜秋还未开口,陈六便问道:“你们三人见姜兄有何事?”
李客恭敬回道:“方才师尊告知,国君明日要召见姜师叔,故派我等前来转告。”
姜秋疑惑:“敢问国君因何召我?”
李客摇头道:“我并不知晓。”
陈六却冷笑道:“还能为何,多半是想让姜兄在复选时相助皇室一脉。”
姜秋愈发不解,问道:“恕我愚钝,陈长老可否详细说说。”
陈六缓缓说道:“择徒大会复选由国师出题考较,是以国师府一脉略有优势。”
“多年以前,风师叔曾与上任国君达成协议,此届择徒大会若是皇室一脉人数过少,则可从国师府一脉中选取一人相助其等。”
“原先你未归来,两方人数只差一人,协议自然作罢。现在却是差了两人,因此国君召见你,多半是想看看你的实力,好加以选择。”
李客这时问道:“这协议我怎不知?”
陈六叹道:“那是为防你等因协议之故胡思乱想,故国师下令未到择徒大会,便不得告诉你等。眼下时机已到,却是无碍了。”
姜秋看得明白,他们两脉修士虽然同源但不同心。
似李客这等,自幼在此修炼,若是让他在复选时帮助皇室一脉定然不愿。
但因协议之故,被选上又必须履行。
未免心中难受,那只有复选时暗中放水,可如此一来,或许会过不了复选。
真可谓进退两难!
李客亦是恍然大悟,对皇室一脉而言,所选之人若不愿出力,又有何用?
而姜秋初归,府内既无亲眷,又无好友,以利诱之,当大有可为,因此国君才单独召见他。
李客看着姜秋,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姜师叔意欲何为?”
姜秋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听陈长老所言之意,我等恰如眼前鲜花,摘不摘在国君,开不开则在我。”
李客笑道:“姜师叔说的好,倒是我着相了。”
陈六则道:“方才我细想一番,发觉国君未必会选择姜兄。反而你们四人中何人修为高,他更可能选谁。”
张白与李黑异口同声道:“为何?”
姜秋心中已然明白,但并不开口。
李客冷笑道:“修为高者,势必更想通过复选。若是这人不愿出力,止步复选,那让国师府一脉就此损失一人也未尝不可。”
李黑叫道:“哎哟,师祖怎会答应这个协议!”
张白瞪了他一眼,喝道:“住口,师祖之事岂是你能议论的!”
李客亦是看了李黑一眼,他急忙告罪:“大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李客看他自知欠妥,便道:“无妨。”
李黑虚惊一场,再不敢乱说话了。
其时日上中天,有风拂面而来,花香四溢,本该叫人心平气和。
但在场五人,却是心潮澎湃,各有所思。
李客想起师尊特意让他走百花园这条路,这分明是有意让他遇上姜秋。
张白在想国君是否会选择他,这样他或许能过了复选。
李黑在想什么时候能报复张白,让他也下不来台。
陈六想起了国师的交待,正是国师让他带姜秋到百花园,再当面告诉众人,风道人与上任国君之协议。
而姜秋得知国君召见以及协议之事,心中确实有些起伏,他正思考着如何利用此事。
“明日若去见国君,当见机行事。”
正当众人若有所思之时,李客道:“师尊嘱咐之事,我已如实转告。这便与两位师弟先行退下了。”
姜秋道:“多谢李兄。”
陈六则是点头致意,随后,李客三人便自行离开。
姜秋此时已然兴致寥寥,无有心思赏花。
他道:“陈长老,我看今日便到此罢。”
陈六也不挽留:“如此也好,我们改日再聚。”
一番道别之后,两人各自离去。
而姜秋回到住处,照旧安稳修炼,数个时辰过后,日渐西斜,俨然又将过去一日。
夜幕降临,星月交辉之际,姜秋忽然想起关月冷:
“不知何时能见到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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