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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喜爱了21年的伦敦足球队，名字叫做阿森纳。

这个名字是由其英文“Arsenal”直译过来的，无论是音调的平仄还是3个字的字数，再众多足球俱乐部名字当中属于中规中矩之中的挺好听，比不上“曼联”的紧凑，也没有“皇家马德里”般节奏顿挫。

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兵工厂”，是由它的英文名字按意译过来的，配合球队近三十年以来的主攻风格，以及某段时期球衣胸前如枪靶一样的标志，更是把球迷间的自豪感烘托至极。人有时就是会为遥远而在意的事感到兴奋，球迷间自称的“我厂”也将这种感情反复延续。

再后来，球队战绩有所下滑，遭遇财政危机，也经常有因为球员受伤而导致崩盘的赛程出现，一度偏软的球风让部分人起了“如女孩子般柔弱”而称之为“娜娜”的戏谑，即使自家球迷再三纠偏，也抵不住这种称谓逐渐被大众接受、记住。

在上述喜爱球队的期间，我也时常逛体育论坛，也经历过赢球时的满怀憧憬，输球时的怒其不争，被称作“娜娜”时的极力争辩；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乎大部分的记忆都变成文字般平面，每一刻的喜怒哀乐都凝化成一团虚无缥缈的希望的长尾，这团希望是我们的球队能站在欧洲之巅，拿下这一个成立一百二十多年来从未实现的梦，这团希望的存在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美好，这是只有自己能够感知的其妙的情绪。

所以我觉得喜爱是莫名的，这种似酸又甜的感觉可能即使让平行世界中的自己都无法接受。但这个世界又需要我们具象化，因此当我还在念书时父母长辈问起，你为什么喜欢阿森纳啊，我总有准备好的碎片似的原由去应对，但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真的理由。

所以当宝玉那著名的严父问他亭子名字时，我无从猜测他想的是如何应对父亲、抑或期盼见到入宫已久的姐姐、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自己。

但我还是要猜在这部看了两遍都无法记住情节，只记得焦大对贾蓉们喊出“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古今第一奇书当中，他没有说出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