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工地·译】巴西神之手:奥斯卡-施密特
巴西神之手:奥斯卡-施密特
从没有打过NBA的史上最强得分手?这个可是一个分量很重的荣誉。他是一个传奇。而他却从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天赋带来美国球迷身边。那些看过他打球的人都充满着崇拜之情在宣扬他的故事。那些只看过他几个打球片段的人对这些经典时刻都如数家珍。而那些从没见过他打球的则对这个称号充满了怀疑与不解。“从没打过NBA的史上最强得分手。”他究竟能有多强?
这不是什么街球传奇,冉冉升起的街球新星,统治洛克公园,最后泯然众人。这不是什么天才大学生的故事,最后毁于伤病和药物。这是个喜剧结尾的故事:他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在横跨四个大陆,26年的职业生涯中,他总共拿下了49737分:比贾巴尔多,比乔丹多,比任何人都多,史上第一高分。
他从来不会把心思放在防守上,当然你可以想象当他43,44,45岁还在打球的时候,防守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词罢了。但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防守。人们把他和德克,伯德相比,但是他不是德克也不是伯德。他只擅长一件事。他只想做一件事。他是一个无可比拟,永不放弃,永不妥协,永不停息的超级神射手。
“有些人打球就像是在做搬钢琴的力气活,”有一次他自己解释说。“而我是弹钢琴的。”
他是一个投篮狂魔,但是巴西人给他起的绰号是“Mão Santa”,神之手。
“没什么神圣的,”奥斯卡在他的豪宅里笑了。这座豪宅位于阿尔法维尔,圣保罗郊外的一个宁静的小社区里,远离巴西第一城的喧嚣。房子里面有一个巨型的热带鱼缸和许多挥舞着青铜剑的盔甲武士陶瓷塑像。“主要得练,我这神之手就是硬生生练出来的!”他回头看看自己同样巨大的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放着巴西世界杯的比赛,梅西正在带队羞辱伊朗队。“我一直在练。”
而他的刻苦训练确实收到了回报,去年,他受邀加入了篮球名人堂。介绍人是他的好朋友,拉里-伯德。施密特走上讲台,身着一袭精致的西服,看上去相当精悍,还带了一个漂亮的报童帽。在他18分钟的演讲里,他用自己口音浓重的英语漫谈了自己的篮球生涯与生活。那些煅他成型的好教练们,那些他努力奋斗并且最终举得成功的国际大赛,她最爱的妻子,克里斯蒂娜。他充满爱意地叫她我的“篮板机器”——数十年来都是克里斯蒂娜在体育馆里和他一起训练,给他捡球。“我们在一起38年了,”他说,对着克里斯蒂娜说。“我希望可以陪你一直到最后。”
他那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脱下自己的帽子。但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施密特,穿着白短裤,白拖鞋,还穿着纽约喷气机主场的蒂姆-蒂博球衣的施密特,头上什么也没戴。而你能从他稀疏但是依旧高低不平的头发下面隐隐约约地看到几道疤痕。施密特的最近几年健康状况并不好。2011年他被检查出了一个良性脑部肿瘤,还2013又被检查出了另一个,这次是恶性的。今年他又新患上了心律失常的毛病,这是一个他深信最终会杀死自己的毛病。
但是最终他还是战胜了病魔。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些毛病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不是什么改变他晚年生活的了不起的东西。他不希望我写一篇什么老施密特靠着不屈不挠的意志力与病魔奋勇搏斗的励志故事。只是生了一些病而已,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些他要去搞定的麻烦事而已,而一直到死,他都在搞定生命中出现的麻烦事。活了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总会发生些什么麻烦事的。但是活了这么长时间,也会发生许许多多的好事。
十三岁的时候,小施密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巴西男孩,他有点太高了,没法踢足球,所以她开始打篮球。当时他的教练名叫Laurindo Miura。Miura是个日本人,而且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训练方式。有时候,奥斯卡需要一只手运球,一只手一边把地上的石子给捡起来。有时候,他的训练就是爬椅子和爬绳子。这些训练培养了施密特对篮球的喜爱。
16岁的时候,他被圣保罗的帕尔梅拉斯俱乐部选中,和另外七个小男孩一起加入了球队。17岁的时候,他的身体长到了6尺8寸。但是帕尔梅拉斯机友远见的教练们没有让他去打中锋,没有让他成为另外一个在禁区里干脏活的大个子。他们仔细培养了他的投射技巧,教他改掉在脸前出手的习惯,提高出手点,在头顶出手。这也是经过施密特能得到几万分的原因,极高的出手点,极快的出手速度,极精准而且难以封盖的投篮。
他自己也开始日复一日地打磨自己的投篮。球队一周训练三次,但是施密特每天放学都会去训练。“每天,每周,每月,每年!”一天他要投1000次篮,从球场的各个角度出手。“内线,外线,篮板后面。我确实是练了好多好多。”他要么在练投篮,要么就在帕尔梅拉斯体育馆外头跑台阶。
还在青年时代,施密特就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巴西国家队征召他入队。他不是看NBA长大的。在当时巴西的电视里很少会有NBA的比赛。但是能代表自己的国家出战对他来说永远是莫大的荣誉。他的爸爸在海军服役,祖父离开德国来到巴西,在巴西建立起了家庭。国家队是奥斯卡唯一的梦想。即使他当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而当国家队裁掉他的时候,奥斯卡差点崩溃了。“那一天是个悲剧日。”他现在还这么说。
19岁的时候,悲剧接踵而来。他严重扭伤了脚踝,有些医生说他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打篮球了。他的整条腿都装在了一个巨大的石膏里头。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他都坐在自己家门口,吊着腿,一动不能动。他那时候整个人都快被无聊逼傻了。
这时候边上搬来了新邻居。新邻居家里有个小女孩。奥斯卡和这个小女孩一起坐校车去上学。“我拿着书,还撑着两根大拐杖,”他回忆说。“每天去学校的路程都是煎熬。但是这个小女孩过来帮我拿了书。就此我们成了朋友。”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是他标志性的大笑,哈-哈-哈!“所谓男女间的纯友谊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们开始约会了。然后一约就约了38年。”
一会之后,他的篮板机器就跑步回家了。施密特家的厨师给我们做了一个巴西炖菜,巴西周六的传统食物,而卡利斯蒂娜这个热情的女主人给了我们咖啡和巧克力。施密特终于把自己的视线从屏幕上抽离了,目光紧随着走进起居室的施密特夫人。“真漂亮,”他说。
脚踝受伤一年之后,他回到了球场。不久之后,他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夙愿:巴西国家队的首发队员。“这之后,”他说。“我就开始出名了。”
1992年之前,NBA职业球员都是不能参加国际比赛的。在这之前,为了保持自己的业余球员身份来继续代表巴西队参赛,施密特只能在欧洲打球。他在意大利南部的卡塞塔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这个时期塑造了他的自律性。
“不喝酒,不喝咖啡,”他说。“不抽烟,不用药。”“一点酒都不喝?”“我试过一点,但是我不爱喝酒。在意大利的时候,人们都在吃饭时候喝点红酒,但是不喝可乐。次奥!都疯了,喝酒不喝可乐?!把我的可乐拿给我!”但是说起吃的:“我什么都吃。我得吃啊!这是我的能量来源。那个时候是我的身体状态,我的训练状态,我的见识的巅峰期。所以我才能得那么多分。”
数据确实很华丽。在欧洲最高级别的A级联赛,施密特连续七年霸占得分王。1982年,他在欧洲的第一年,他场均几乎拿下30分。到了1990年那一季,他场均44分。
施密特还记得幼年的科比-布莱恩特,那时他和老爸乔-Jellybean-布莱恩特一起呆在意大利。施密特记得小科比会在半场休息的时候跑到场上去运球,在技术台这边瞎胡闹。而科比显然也记得施密特。“我在那边长大的时候,”科比说。“他是那边的传奇。”
每四年,这个在意大利的外乡人都有一次真正代表自己国家作战的机会。奥运会,或者是其他的国际赛事,是奥斯卡最看重的东西。在1988年的首尔,他场均拿下41.9分。92年巴塞罗那,场均24.8分。96年亚特兰大,27.4分。他是奥林匹克篮子篮球项目的得分记录保持着。我问起他88年奥运会的事,那时我口误说他场均40.9分,他马上纠正道:“41.9!别给我扣掉一份!”
加拿大国家队的主教练,Steve Konchalski是施密特的老对手了(包括95年,彼时史蒂夫-纳什还是一个Santa Clara大学的学生,当时也在队中)。“他不是一个运动能力出众的球员,”Konchalski 教练会议说。“他的力量还行。但是他的自信是异常牢固的,甚至上升到了一种自傲的地步。然后他就在你面前一个接一个地把球投进去。”
1987年,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泛美运动会上,施密特和马赛拉-得-索萨,他的老队友一起,带领巴西队打入了决赛,对阵众望所归的美国队。美国队当时阵中有即将进入联盟的大卫-罗宾逊,雷克斯-夏普曼和丹尼-曼宁,他们挟之前的34连胜,气势汹汹而来。
半场过后,巴西队54比68落后。于是在第三节的时候,施密特开火了。同时,索萨也开始在精神层面上干扰对手。“我告诉他们,嗨,我老了,我防不住你咯,”他曾经解释说。施密特补充说,“我们对他们说,投呀!你倒是投呀!诺所有人都瞧着你呢!你倒是投呀!”而在另一端,施密特展现了他神之手的实力:他半场拿下35分,全场46分,带领球队120-115赢下了美国队。这是第一次美国队在本土吃到败仗。施密特有大把的机会做出他那个人独有的紧握双拳的庆祝动作。但是真正深入人心的镜头是他在场上,默默地站着,喜极而泣的场景。
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纽约时报报答,当时的美国队主教练Denny Crum“忘了”巴西队最好的球员叫什么名字。最后还是他的一个队员对着球员名单读出了这个名字——奥斯卡-施密特。
回想当初,Crum说,“我不太关注国际篮球,我也觉得我们的球员也不太了解他们。然后他们开始给那个人挡拆,在离篮筐30尺的地方挡拆,然后尼玛他就在那里投篮了,一个一个投进去。”
Crum当时派谁来防的奥斯卡?“不重要了,我们换了3到4个人来放他。不重要了,他就那样蹂躏了我们。。。”Crum至今对奥斯卡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他很有可能是所有没打过NBA的球员里最出色的。”
这场失利也宣告了美国队业余球员参赛时代的终结。88,奥运会,90友好运动会,90世锦赛,91泛美运动会之后,92年大学生们不再参赛,那一年,美国梦之队从天而降。
施密特在巴塞罗那对抗过梦之队。他那场拿下了大概25分,但是他还是在面对梦之队的时候被对面的璀璨星光吓到了。“我想着把我的照相机带来来着!”他在名人堂演讲的时候开玩笑说。87年再印第安纳波利斯结下的梁子现在总算是还清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出彩的一站,”他说。“招惹梦之队?哇噢!”
NBA给过他机会,但是他拒绝了。1984届的选秀的传奇意味更加浓一点:新泽西篮网队在第六轮选中了施密特,但是他不感兴趣。“第六轮?第131号秀?”他边笑边说。“算了,呵呵。”他去过训练营,他们给了他一份合同。“我说不了,谢谢你们!”
他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因为他不想在NBA里面当一个角色球员。他的一个老朋友,Georgi Glouchkov,一个保加利亚前锋是第一个进入NBA的东欧人,曾和施密特抱怨说自己没有出手机会。而想想看施密特是一个如果不给他投篮,那篮球就失去了意义的人。Greg Dole,前巴西球探,回忆起了自己在2002年选秀前和内内一起训练的场景。“内内说,如果他在第一轮被选中,他就要在巴西买一只球队然后签下奥斯卡,”Dole说。“但是不许他投篮只准传球!!”
当国际篮协的规则改变的时候,施密特已经35岁了。“那时再去NBA做新秀有点太晚了,”他说,一边照着巴西发音把rookie说成了Hookie。
如果他打了NBA会有多强?问问施密特自己,他会告诉你他绝对是巨星级别的球员。“球没变,框没变,篮球也没变。我从没见过这世界上有人能防住我的!我只要有信心,然后把球给我就行,我带你们回家。”“所以,究竟有多好?”“前十是肯定的,不是某一年的前十,是NBA史上前十!哈-哈-哈!”
我也问了Konchalski教练同样的问题,我们也做了一样的比较,那些脚步很慢的白人超级投手,比如伯德,比如诺维茨基。Konchalski教练说的很大胆直接:“这些人能做的比奥斯卡多,他们更加全面一点。但是我不觉得伯德或者德克有奥斯卡的投射水平。他们的射术还赶不上奥斯卡。”
如果他在现在的联盟打球,现在全面的技术分析会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你知道他会怎么打,”皮蓬又一次说。“他一接到球就投了。”又是一个JR-史密斯?有可能,但是在80年代,那个时候的NBA更加是一个一对一的联盟。那个时代人人都被伯德的不合理投篮给征服了,这难道不是最适合施密特的环境么?你把球给他,让他去打,然后你看着他把对手生吞活剥了就好了。
Konchalski的说法很大胆,但是这其中也带着一些对神之手的个人崇拜。其实总的来说,Konchalski教练也就看他打了十几场的比赛。但是这已经足够了,他的上限几乎不可预测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现在只能想象如果他进了NBA会怎么样。可能有人爱其入骨,有人恨之亦入髓,这本身已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他就像是独立摇滚一样,喜欢的人喜欢,但是永远说服不了不喜欢的人去喜欢。
科比觉得呢?“毫无疑问,”他说。“他会是最棒的NBA球员之一。”
在95年在西班牙度过了一段不甚理想的职业生涯之后,施密特最终回家了。他最后几年在弗拉明戈队度过,一个经营各种体育的俱乐部,也是巴西体育史上的超级豪门俱乐部。他在那里,以40岁的年纪,赚到了职业生涯最多的钱。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不会去浪费我的体力,”他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笑了。“所以我下半场才会开始防守。”
一开始,他想在44岁退役。但是本来应该是他的退役之战的那场比赛失控了,有一些他的队友被驱逐出场了。于是施密特对着裁判不停地鼓掌,结果他自己也被驱逐出场了。他不想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不好的结局,于是他决定第二年再来一次,45岁才退役。“我本来以为我会打到自己老死为止,”他说。“但是我打得够多了,每过多一年要保持身材就更难一分。”
Jay Triano,现任波特兰开拓者的助教,还记得2002年世锦赛时候的趣事。那时是在印第安纳的一个篮球训练营,有一堆小孩,目测没人听到奥斯卡-施密特这个名字。Triano问施密特尚能饭否。“我说,你还能投篮么?”Traino回忆说。“他说,当然!然后就站在罚球圈弧顶那边,穿着外套,T恤和皮鞋。没有热身。我把球给他,然后他一连进了十个,甩甩袖子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人站在那边瞠目结舌。”
尽管施密特可能是巴西历史上最出色的篮球运动员,他却不是最受人喜欢的运动员。原因有二。第一是在这个足球的国度里,他选错运动了。第二是这个国家5成的人口都是非洲裔的,他肤色也不太对。正如Dole所说,“在这个国度里一个白人英雄的形象很难取得共鸣。”尽管有这两条原因,施密特还是成为了一个标志性人物。
在1998年,他竞选了参议员,那时他还在巴西联赛打球。“我想成为巴西总统,”他说。“而且我那时机会很大,从参议员到总统”——他交叉起了手指——“我给自己路都铺好了。”而且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支持率排在爱德华多-苏普利西之前,于是爱德华多的工党开始认真研究起了施密特,把他真正当一个对手来对待。
“他们没有诋毁我,”施密特回忆道。“他们说的似乎全是正面的事,奥斯卡,你是个打篮球,快回去打球把!奥斯卡!”甚至卢拉——受人爱戴的前总统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都“不支持他”。(“他就像一块肥皂,”卢拉说。“这是一个市场产物。他因为他是一块肥皂而被选中的话,他做的事也就是一块肥皂能做的事。”)施密特最后以7点之差百倍,苏普利西还是大权在握。
施密特说他倒是很庆幸他没有最终坐进办公室。现在他通过四处演讲,给学校和公司做激励演说来赚钱,这也让他避免了一些政坛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经常和公司的老总聊天,许多人问我那时选举的时候有没有碰过钱,”他说。“什么钱?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政治,”他说,“我这样进取心不够强的人是做不了政治的。你看看我现在的生活,舒服就好。”去年一个巴西的演讲机构把他评为了全国最佳演讲家。他非常期待着自己的再度卫冕。“我想要卫冕这个奖项,想要连续三次成为最佳演讲家,甚至是十次!哈-哈-哈!全国最佳!世界最佳!”
不幸的事情始于奥兰多。那里是施密特最喜欢的地方:他的儿子在圣彼得堡的法拉哥特海军学院打球,他每年都会去迪斯尼一次。“三次,”他笑着说,一边数着自己生病的次数。“看来我还是不要去为好了?”
第一个肿瘤在2011年被发现,那时他因为严重的偏头痛而去就医。肿瘤不小,有8公分。但是是良性的。医生担心这会引起癫痫,幸运的是癫痫倒从未发生。还有医生担心肿瘤会变成恶性的,结果确实发生了。在2013年的手术之后,施密特回到了中佛罗里达他的度假天堂去休息。“然后有一天我开始狂吐,”他说。“我觉得我自己就快死了。”
他的女儿火速把他送往医院,在那里他戴了一周然而被确诊患上了心律失常。他回到了家里,又接受了三周的治疗。他接受了5个小时的手术,装了一个心脏起搏器来阻止不规律心跳的发生。
他觉得是近几年的治疗过程,比方说还是处在试验阶段的紫苏醇吸入治疗导致了他的心脏问题,但是他还是坚持治疗,生理上的治疗和心灵上的。他很想见一见一个Campinas的牧师。“他能给你很多启发,”他说。“我是个天主教徒,但是,,”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现在他一直在服用处方药,每月接受一次化疗。基本上,这样的治疗频率会伴随他的余生。“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至少我还活着,是吧?”
正是在他最近一次去奥兰多旅行的时候,他接到了FIBA的电话:他被提名进入篮球名人堂。他那时正在开车,他只好停下来接电话。在他家里,我说他在名人堂的演讲非常的感人,很激励人心。“我不知道我会说成这样,”他说,显然他很开心。“一开始说得人笑?之后又是一场大哭?哈哈,人生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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