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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团] 德比郡的2007-08赛季：十分混乱，十分无序，十分降级
德比郡的2007-08赛季：十分混乱，十分无序，十分降级
作者：Chris Flanagan
2018-19赛季，哈德斯菲尔德追平了“公羊”德比郡在2007--08赛季创下的耻辱记录——提前6轮宣告降级。442记者克里斯-弗拉纳根（Chris Flanagan）与当时的德比郡球员一起回忆那不堪回首的曾经。
这是2008年4月12日，普莱德公园球场（Pride Park）内一片死寂。比赛才打了35分钟，球队已经0-2落后阿斯顿维拉；从去年9月17日1-0战胜纽卡斯尔后，球队再也没有取得过胜利；球队早在3月29日战平富勒姆后就已经宣告降级。门将罗伊-卡罗尔开出大脚直接送到了维拉前锋斯蒂利扬-彼得罗夫脚下（Stiliyan Petrov），后者在40码外接球就直接起左脚吊门。球场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彼得罗夫会如何开炮，然后——皮球直挂球门右上死角。
“那还是他的弱势脚。” 前德比郡后卫达伦-摩尔（Darren Moore）对那记吊门依然记忆犹新，“当皮球呼啸着入网的那一刹那，我想到，‘天哪，我们怎么会搞成这样’。”
“（时任维拉主教练）马丁-奥尼尔（Martin O’Neill）对我说，‘我手下的小伙子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动作’。” 时任德比郡主帅保罗-杰威尔（Paul Jewell）在442的采访中说道，“那个赛季我听到许多次这样的话。有时候，你好像就是怎么做都是错的。”
这场比赛德比郡最终主场0-6惨败收场。这个赛季，德比郡仅仅拿到11分，创下英超新低——他们还刷新了一系列最差纪录：赛季只赢1场，输29场，只进20球，（20队制联赛）丢89球，连续32场不胜，3月29日就降级，距离第19名有24分差距，等等等等。这个赛季德比郡的支持者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球队创造这一系列难有来者的丢人记录，他们必然终身难忘。
“我还是不敢相信那年我看到的情景。” 当赛季季票持有者西蒙-柯克（Simon Kirk）说道，“我们怎么就差到那个地步了？”
442记者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手机通讯录中写着比利-戴维斯（Billy Davies），2006-07赛季德比郡主教练的电话——但说实话，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换号了。要知道他被称为足球界中最容易“怒发冲冠”的家伙，而且我们还打算和他谈谈他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但我们的担忧是多余的。“那段日子我过的很开心，非常开心。” 我们正在说明来由时，他直接打断了我们。看上去戴维斯很高兴我们给他去电了，而且他似乎也很想说说那段他自觉被严重误解的日子。
当然，他所经历的快乐时光肯定不是德比郡那个惨淡的英超赛季，而是2006-07赛季他作为德比郡主教练在完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一路披荆斩棘，最终冲超成功的那段经历。2006年夏天，随着本地上任彼得-加兹比（Peter Gadsby）完成对负债累累的俱乐部的收购，戴维斯走马上任成为德比郡新任主教练。2005-06赛季，德比郡排名英冠第20，勉强避免了降级厄运。“球队那个赛季刚刚保级成功，” 戴维斯说，“我和球队签了三年合同，俱乐部的目标很明确，第一年英冠中游，第二年要挤进前10名，第三年争取冲超。谁也没有指望我们第一年就冲超。”
到了2月，德比郡跃居英冠积分榜头名，甩开第二名6分。“我们应有一群斗志昂扬，团结一致的球员，他们遵从教练组的指导，坚决执行各项任务。” 戴维斯说，“我们有组织性，有纪律性，有精神力，有凝聚力，绝对是‘四有’先锋队。”
从西布罗姆维奇到温布利……再到争吵
在接下来的15个月中，戴维斯口中的精神力和凝聚力率先受到了挑战。当时球队的政策是，如果俱乐部该赛季冲超成功，那么当赛季新签下的球员将无法得到与其他老球员一样数目的冲超奖金。“对一支球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在奖金分配上一视同仁而不是区别对待。” 戴维斯说，“遗憾的是球队偏偏就对新球员和老球员区别对待，这实在令人难过。”
随着戴维斯在私下里将这样的话语传播开来，他和时任球队总监迈克-霍顿（Mike Horton）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足协不得不插手其中解决奖金纠纷问题，但德比郡的成绩还是受到了影响，赛季结束时滑落到第三。所幸德比郡在升级附加赛中先是点球击败了拥有初出茅庐的贝尔的南安普顿，然后在温布利大球场的升级附加赛决赛中凭借史蒂芬-皮尔森（Stephen Pearson）的进球1-0力克西布罗姆维奇，收获赛季第13场1-0的同时也确保了升级资格。
“那天我们不是最强的球队，但却是最团结的那支。” 首发边锋克雷格-法根（Craig Fagan）回忆道，“我们作为一个团队收获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我那时候简直快乐疯了。” 摩尔回忆起比赛结束哨音吹响的那一刻的感受时是这样说的，“我那时候已经33了，然后想起能与C罗和鲁尼这样的顶级球员同场竞技，我就自豪不已。”
没有人担心下赛季会怎么样，至少这时候，大家的心中都充满了快乐。“在我35年的看球生涯中，那时候的感觉最棒了。” 球迷卡尔-沃克（Carl Walker）告诉442。
不过这种愉悦感很快就消散了。比赛结束后不久，戴维斯在采访中被问及未来打算时，他不置可否的态度迅速登上了头条。“这就是所有误解的开端。” 他坚持道，“有些报道说我在搞‘戴维斯秀’（注：Davies Show，疑似指The Alan Davies Show），真是一派胡言。他们问我下赛季的打算，但那个电话是和南安普顿的升级附加赛第一回合之前，我还在酒店准备的时候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俱乐部可能又要面临收购，新老板有把戴维斯炒掉的打算。“我立刻召集我的同事们过来开会。” 他说，“我告诉他们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做好夏天换工作的准备。在附加赛决赛之后，我确实说过‘我不知道下赛季我是否还会在这里’，但记者却断章取义把我后面的话截掉了。我的意思是事情正在起变化，但他们却试图搞个大新闻说我在搞‘戴维斯秀’包装自己。实际上呢我当时已是如芒在背。”
时至今日，戴维斯依然认为那个夏天的收购传闻严重影响了他增强球队实力的计划。“盖兹比主席是一位十分优秀的主席，他告诉我们他即将离任，” 戴维斯表示他和盖兹比的关系一直很好，“很遗憾，球队的计划因此完全被打乱，事情也无法如愿。很明显，那个夏天我们没法好好引进合适的球员，也没法把钱用在刀刃上。”
“11个月前，我们从未想过我们能够提前两年升级成功。然而我们的球队平均年龄偏大，实际实力可能也就是英冠中游。我给总监提交了一份球员名单，但他们只想找便宜货。我希望把正当年的马修-埃瑟林顿（Matthew Etherington）和卡尔顿-科尔（Carlton Cole）罗致入队，但并未成行。如果我说那份名单上有六七个候选球员，其中前四个球员是我重点划线希望球队引进以使球队在英超中更具竞争力，那么总监只选择了最后三个比较普通的球员。要知道，你才花了1000万英镑，就别抱怨球队实力不够了。你不可能不花钱就买到赛亚人。”
球迷们自然也十分失望——虽然还是有人认为球队的钱没花在刀刃上。“倒不是说我们没花钱，而是没花对钱。” 斯图亚特-史密斯（Stewart Smith）如是说——他曾用埃德加-史密斯（Edgar Smith）的笔名撰写了名为《一差到底》（Bad Worse Worst）的书来描述德比郡那糟糕透顶的2007-08赛季。“350万英镑买罗伯特-厄恩肖（Robert Earnshaw），克劳德-戴维斯（Claude Davis），肯尼-米勒（Kenny Miller），泰罗-米尔斯（Tyrone Mears），安迪-托德（Andy Todd），安迪-格里芬（Andy Griffin），还有一个年轻的美国球员本尼-费尔哈伯（Benny Feilhaber）就没踢几分钟。当地报纸还打了个宣传报说‘德比郡签下国际巨星啦’——结果是从利兹联签下埃迪-刘易斯（Eddie Lewis）。真扫兴。”
尽管乐观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德比郡的首场比赛对阵朴茨茅斯，马特-奥克利（Matt Oakley）开局5分钟就破门得分，令德比郡球迷欢欣鼓舞。“我们在高唱‘我们登顶啦这样的歌曲。’” 柯克笑着说。这场比赛最终托德第84分钟把比分扳成2-2平并保持到了终场。第二轮客场挑战曼城，虽然0-1失利，但表现可圈可点——要知道曼城从1月1日开始就没有在主场丢过球！
接着德比郡客场0-4惨败热刺——球队6分钟就丢了两球，第14分钟又丢了第三个。接着客场1-2输给伯明翰，德比郡掉到了积分榜末尾。菠菜商Paddy Power表示如果德比郡输掉接下来9月1日这场和利物浦的比赛，他们就将把德比郡赛季降级的下注封盘并支付款项。0-6，干脆利落。
“托雷斯太几把强了，你真的会觉得只输6个球而不是十几个还是挺走运的” 法根承认道，“我们的目标一直就是保级，而我们的开局也不是太好，我们也感觉到了。”
这场比赛戴维斯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区区300万转会费加盟的他，最近又被评为“德比郡历史最差球员”。“他真的已经束手无策了。” 斯图亚特-史密斯说，“他不是唯一对这样的局面无计可施的球员，但他偏偏就成了最终背锅的那一位。”
从凯尔特人转会而来的肯尼-米勒刚为球队出场了39分钟就为球队带来了惊喜——很遗憾这也是球队这个赛季唯一一次的惊喜了。9月17日周一晚场的比赛，德比郡在主场迎来了纽卡斯尔联。第39分钟，德比郡门将史蒂芬-贝沃特（Stephen Bywater）大脚开出球门球，恰好落到了米勒脚下，后者直接起脚半凌空抽射破门。这个球不仅精彩，而且也为德比郡带来了这个赛季唯一的一场胜利。德比郡也因此暂时压过萨米-李带领的博尔顿，排名第19。
“我们都在想，‘好，现在我们就再次出发。’”史密斯说，“但英超可不是普通的游戏，现在才9月，要保级的话一场比赛绝对不够。”
从国家级联赛设立至今，在120年的历史上，只有洛博罗（Loughborough）曾在1899-1900赛季创下只赢1场的记录（注：该赛季此队只拿8分（2分制，34场），丢100球，球队在1900年6月29日宣告解散）。接下来德比郡“恢复状态”，0-5惨败阿森纳，阿德巴约上演帽子戏法，就连迪亚比也进球了。9月29日，在1-1战平博尔顿后，德比郡坐回了副班长的位置，再也没有翻身。时任主席盖兹比此时正式离任，亚当-皮尔森（Adam Pearson）接过主席位置，许诺会努力吸收新的赞助。
“米老鼠”加盟？迪士尼有意收购
11月10日，在球队主场0-5惨败西汉姆——对方进球的球员中还有德比郡原先的转会目标埃瑟林顿——的比赛以后，有传言称皮尔森正在和一家美国财团商讨收购事宜，财团据称还有罗伊-迪士尼（Roy Disney），沃尔特-迪士尼的侄子的加入。报纸头版头条写道：“米老鼠加盟在即？迪士尼有意收购德比郡”。
戴维斯已经被告知，由于球队易主，皮尔森即将接任球队主席一职。他很快知道自己的位置要保不住了。“我给你找找他说过的话。” 戴维斯停顿了一下，说道，“亚当-皮尔森是这么说的：‘我们十分信任比利-戴维斯，他是最适合我们的人’。但我很清楚接下来他就会炒我鱿鱼。”
既然知道了自己必然要下课，那么戴维斯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11月24日，德比郡虽然主场0-2不敌切尔西，但球队表现可圈可点。赛后的发布会上，戴维斯抱怨皮尔森和他的交流不够充分，抱怨球队引援不利而使得球队实力完全不够看。
“我和我的顾问坐下来，我们都很清楚需要搞明白的是升级奖金都跑到谁的口袋里去了。” 戴维斯解释道，“在和切尔西的比赛以后，我们觉得是时候了。毕竟周围的人都在哔哔着主教练是个水货，球员们都是垃圾，也不想想是谁把这支英冠中游队一路带进英超的，键盘侠们能吗？不能。不过那天晚上8点和亚当-皮尔森的谈话还算顺利，他打电话来问我是否可以当面谈谈——我当然知道他打算杯酒释兵权。”
戴维斯也大概知道皮尔森打算找谁来接替他的主教练位置。“据说亚当-皮尔森打算把保罗-杰威尔带过来。”他说，“当我见到皮尔斯的时候，没等他张嘴，我就先祝他还有杰威尔好运。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应道：‘亚当同志，你我都是老江湖了，你自然明白。’”
戴维斯次日早晨就收拾行囊离开了俱乐部，甚至没有参加预定在当天晚间的东米德兰体育颁奖大会（East Midlands Sports Awards）领取属于他的年度最佳教练证书。两天后，杰威尔走马上任，但这个利物浦人强调他并没有和戴维斯交谈过。
“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曾带领布拉德福德和维根冲上英超，刚从奥德汉姆离任暂时休整的杰威尔说，“八月的一天我正在打高尔夫，然后收到一位经纪人的电话，问我是否有兴趣担任德比郡主教练。我告诉他们，第一，他们有主教练了，这事先停一停；第二，我刚刚离开维根，那是一支出色的球队，我还要歇一歇。另外，虽然说这句话可能会得罪人，但德比郡似乎都没为英超准备好，我为啥要接烂摊子？”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但不幸的是报纸很快就登出了我们的对话，我不知道是怎么捅出去的。很快那个经纪人又打电话来了，然后我们又说了一阵子话，因为他以为是我捅出去的，我也以为是他捅出去的。不过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有人打电话把别人的职位推荐给我——足球界这很正常，但我可不这么干。
“我第一次见到亚当-皮尔森还是戴维斯离任后。他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伦敦，我以为他打电话来就是想闲聊下，但和他见面后我对球队的一切都很满意。训练场很棒，训练设施也很棒，主场能容纳35000人，我一下子就把过去的偏见抛到脑后，决定签约。”
杰威尔也知道他接过了一个烫手山芋。“我还记得莫耶斯打电话来劝我不要接手德比郡。” 他透露道，“他说埃弗顿10月28日跟他们踢过一场（注：埃弗顿客场2-0取胜），德比郡看上去完全没有希望再赢下任何一场英超比赛。我那时候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到头来他一语成谶。”
虽然当时德比郡只不过差了第17名4分，但球队14场比赛只进了5球拿了6分，同时杰威尔也感觉到球队的精气神也几乎丧失殆尽。俗话说新帅上任三把火，但显然杰威尔的火是烧不起来了。就算球迷们没有对戴维斯的离任感到遗憾，球员们也多少对此感到不公。
“我们对阵切尔西的时候踢得非常不错——我记得我们甚至没有给皮萨罗和舍甫琴科射门机会（注：皮萨罗当时是第90分钟替换兰帕德出场，舍甫琴科是首发）。” 摩尔解释道，“赛后的更衣室内大家闹成了一篇欢乐的海洋——我们真得觉得我们找到了胜利的法宝。但很快戴维斯就离开了。我们完全信任他，他对战术的分析事无巨细，他激励我们的方式简单而有效，他的领导力也是难有匹敌者。虽然有他在我们也不一定能保级成功，但至少还有希望拿个20多分30多分的积分。他的离去仿佛釜底抽薪。另外，他带队打了14场拿了6分，但保罗-杰威尔上任后，24场比赛也不过拿了5分。”
杰威尔上任后的头几场比赛也着实运气不好。“12月1日客场打桑德兰，我们在第93分钟丢了一球，0-1输掉了。” 杰威尔说，“接着12月15日主场打米德尔斯堡，通恰伊打进了一个可以入选赛季十佳进球的半凌空抽射，我们又输了个0-1。12月23日，我们客场2-1领先纽卡斯尔直到第90分钟，结果我们的中卫滑了一跤，维杜卡抓住机会扳平了比分。然后12月30日我们正1-0领先布莱克本，然后史蒂夫-霍华德罚丢一个点球，我们最后1-2输了。我们好像喝凉水都塞牙。”
杰威尔于是决定在冬季转会窗寻找合适的人选。“我犯了严重的错误。” 他承认道，“我和皮尔森说，‘我们现在的成绩太糟糕了，得向球迷有个交代。’ 我本来应该少花点冤枉钱，好好为英冠做准备的，但我还是不想就此缴械，不想放弃挣扎。”
“虽然我们没有大把撒钱，但还是花了150万吃进罗比-萨瓦奇（Robbie Savage），签下埃马努埃尔-维拉（Emanuel Villa），劳伦特-罗伯特（Laurent Robert），米尔-斯特约夫斯基（Mile Sterjovski）和罗伊-卡罗尔（Roy Caroll）。但我们吃进的球员并没有显著提升球队实力，球队还是很弱——毋庸置疑的弱。我甚至在更衣室里和球员们谈话，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不足以在英超立足。”
从曼城租借而来的丹尼-米尔斯（Danny Mills）在第二场联赛中就受伤数月被打包送回；而从埃弗顿免费加盟而来的老将阿兰-斯塔布斯（Alan Stubbs）也饱受伤病困扰。斯塔布斯赛季后获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成就”——曾效力过两支英超历史上最差的球队（斯塔布斯2005-06赛季曾效力桑德兰半年，该赛季桑德兰仅积15分。）
俱乐部的收购工作在1月末终于结束，但这个赛季的走向已然无法改变。随着德比郡的战绩继续一泻千里，杰威尔和球员们的关系也日渐形同水火。“我们真希望我们能在MotD上观看到我们的精彩表现，但事实上我们的表现惨不忍睹。” 法根透露道，“我们天天被媒体轰炸，被老板批斗。他经常说‘你们这群家伙’而不用‘我们’来做主语。所有的采访都围绕着‘球员实力太差了’为中心进行发挥。有些待得久的球员对有些采访内容感到震惊和不解。”
杰威尔承认他或许应该换一种方式应对当时的情况。“有些球员似乎破罐子破摔了。” 他说，“这就让我很难开展工作，这就好比溺水了也不挣扎就等着死掉。在维根的时候我都是直来直去，球员们也能理解我，但在德比郡不是。这可能是我教练生涯中的重要一课。如果还有机会做主教练，我或许会对那些心理不那么强大的球员予以更多关怀而不是继续打击他们。”
杰威尔走背字的地方还在于他六年前在自家拍摄的一卷交欢录像不知怎么就流到了《世界新闻》（News of the World）的记者手里，还上了头版头条。六天后的3月29日，尽管在主场和富勒姆的比赛中勉强取得了一份，但德比郡还是降级了——他们是英超历史上第一支在3月就降级的球队。
但德比郡还有6场比赛必须打完，球迷们只能期待球队至少能放下包袱放手一搏，至少不会死得太难看。第34轮主场对阵阿斯顿维拉，结果？0-6。
“比赛的开始阶段我们还是压着维拉打的，但就是没法进球。” 摩尔说，“半场结束时，巴里问我，‘达伦，你怎么看我们已经3-0领先的情况？’ 我说，‘我们这个赛季都是这种情况’。”
忠诚无限
幸运的是，德比郡还有一群无限忠诚的球迷——大约7000名球迷随队前往布莱克本，观看球队第37轮的英超联赛。但显然惨败阿斯顿维拉后他们也有些动摇是否还要继续随队远征。德比郡用一波6连败结束了自己惨烈的英超赛季。第36轮阿森纳主场6-2狂扫德比郡，阿德巴约再次上演帽子戏法；最后一轮，德比郡主场0-4惨败雷丁——然而双方都高兴不起来，雷丁没能压过富勒姆，同样降入英冠。
杰威尔承认带队创造英超历史积分新低实在是人生一大污点。“每次Sky拿我们开会的时候，我都直接关掉电视不想说话。” 现年52岁的杰威尔在几个月后带领德比郡深陷英冠保级区，于12月辞职离开，“那个赛季几乎毁了我。在执教维根后我还没誉为潜力教头，但事后诸葛亮一些的话，我实在不该接过德比郡这个烂摊子。”
“这次经历百分百地影响到了我之后的教练生涯——尽管我在德比郡做的工作和在维根做的没有什么不同。我在维根的时候，是个好教练吗？我不知道。我在德比郡的时候，是个烂教练吗？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我，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做事方式，却得到了不同的结果。但很大的不同是，当时的德比郡，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灰心丧气的味道——虽然很多年没有闻到那种味道了，但很明显当时俱乐部内外很少看到笑容。”
比利-戴维斯则认为，如果当年冬天不炒掉他，德比郡还是很有希望留在英超的。“如果你看看数据统计，你可以看出，还有好几家俱乐部在打过14轮之后，比我拿的分还要少。” 他坚持道。而杰威尔呢，他好久都没有找到工作，看上去德比郡这一波经历反而给他徒增烦恼。
“如果俱乐部在夏天买来了我想要的球员，冬季也不搞那么多幺蛾子，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保级成功，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是对的人，我的同事也是最好的同事，大家同心协力就能达到目标。可事实呢？他们做的一切简直是落井下石。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要降级。”
德比是英超历史上最差的球队吗？法根不这么认为。“当然有其他更差的球队了——虽然他们积分可能比我们高，但他们赢球多半靠的是运气。不过，德比郡从降级后就再也没回到英超，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先回去，再讨论能不能站稳脚跟。”
2015-16赛季的阿斯顿维拉仅仅积17分，维拉球迷甚至一度以为他们都要打破德比郡的记录了。
“每个赛季末我都要看看升级的三支球队会如何表现，会不会勇创新低。” 柯克说，“结果到了冬天，个个都有十几分二十分入账。我估计10分的记录再也不会被打破了，至少我看不到了。”
摩尔作为少数在这个失败的赛季获得认可的球员，被评选为该赛季球队最佳。“我一直在努力，尽心尽力。” 他这么说道。
但总的来说，这个赛季的德比郡是悲伤的。从温布利的狂欢到一年后的落寞，德比郡这教科书般的表现成为了其他俱乐部的范本——那就是怎样成为一支在英超联赛中毫无竞争力的球队。“当你在顶级联赛中拼搏，俱乐部从上到下都需要团结一致。” 摩尔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严重低估了英超联赛的残酷性。这就是所谓的‘分裂之家无可持存’（源自林肯的演讲《House Divided Speech》，林肯的原文是A house divided against itself cannot stand.）。”
原文登载于442 201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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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350万英镑买罗伯特-厄恩肖是当时创球队纪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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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西塞德之狼
· 北京归根结底还是那支德比实力不济，留队和引入的球员鲜有当时具备立足英超水准的，包括标王厄恩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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