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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波波维奇因其与蒂姆-邓肯、马努-吉诺比利、大卫-罗宾逊以及托尼-帕克的长期合作关系而闻名。

然而本文的故事与以上这些球员无关。

这篇报道是关于那些仅仅为波波维奇效力过一年甚至更短时间的球员的。在14位被采访的球员中，少数人仅仅为马刺出战过几场比赛，然而其中很多人谈论起波波维奇时，就好像与他共处了好多年一样。

肖奈勒-斯科特（2001-02赛季，为马刺出场27次）：与波波维奇和马刺共度的那个赛季对我的影响十分巨大。

托尼-马森博格（1990-92赛季、2004-05赛季，为马刺出场97次）：这个问题是我的菜。聊起他我太有发言权了。

安德鲁-盖兹（1998-99赛季，为马刺出场19次）：在我做教练时，每当遇到困境，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波波维奇会怎么做？他会如何处理这个情况？”这种思考仅仅基于我与他相处那十分简短而有限的经历。波波维奇与我父亲，这是我最常想起的两个人，想知道他们面对这种情况会如何处理。

达蒙-斯塔德迈尔（2007-08赛季，为马刺出场31次）：哦伙计，我停不下来了，你的问题让我的回忆纷至沓来。

基思-朗福德（2007-08赛季，为马刺出场2次）：任何意义上说我都不是马刺的粉丝，然而我会竭尽全力维护这个球队就像我是它的粉丝一样。毕竟我在那里度过的时光和经历对我的影响太过深远了。

因为波波维奇的率直或是温暖的鼓励，这篇报道中几乎所有球员都记得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

马特-卡罗尔（2003-04赛季，为马刺出场3次）：那时我还是个发展联盟球员，被球队提拔上来试用。我一直记得和他握手的情景。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们一直在观察你，并且喜欢你打球的方式，希望你能正式成为我们球队的一员。”他的话无比真诚。

詹姆斯-怀特（2006-07赛季，为马刺出场6次）：我的经纪人打电话跟我说：“你将要加盟马刺队，波波维奇会给你打电话。”我当时唯一的反应就是，“天呐，波波维奇要给我打电话，这酷毙了！”然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能和他通话让我无比兴奋。他说：“你将要加入我们的球队，然而我需要让你知道的是，你并没有上场比赛的机会。”

斯科特：我进入球场时他跟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持体形”。我认为我已经保持得很好了。我一直努力去做这件事，这也督促我第一个进入球场。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我无法摆脱它。每天我都只想努力工作。

怀特：我刚开始坐球队飞机时，有一次他让我坐到他旁边，我有些忐忑，“他要跟我说什么呢？”那时的我无比紧张。然而他只是和我聊了聊有关我的家庭，我的经历，问了些有关于我的个人问题。

德马尔-约翰逊（2007-08赛季，为马刺出场5次）：我在马刺的前几场比赛中，有一场时对阵尼克斯队。我在第二节登场并且迅速得到了七八分，剩余时间内没再上场。这场比赛后他说，这场比赛的胜利与我第二节登场所做的贡献密不可分，他认可了我的表现。

盖兹：当时已经是我的职业生涯末期了……参加希腊世界杯时，一位马刺队的代表找到了我。我说：“伙计，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多大年纪了？”[注1]。那次谈话中，很打动我的一点是，波波维奇欣赏我打球的所带来的快乐。他欣赏我与队友沟通的方式，他欣赏我观看其他队比赛的样子，并不是跳投或是得分那些东西。好像对于他来说，观察这些东西同样重要。

注1：1998年希腊世界杯时，盖兹已经33岁了，此前他只在1993-94赛季为华盛顿子弹队打过7场NBA比赛，他生涯的绝大多数时光都在澳大利亚联赛度过。

杰森-哈特（2001-02,2003-04赛季，为马刺出场63次）：我在2003年才被马刺队签下。还记得那是对抗湖人队的一场比赛，由于帕克的受伤，我作为控球后卫首发登场。我们要对抗的是卡尔-马龙和加里-佩顿这个级别的巨星球员。为了让我放松紧张的心情，他说：“上场尽情地命中投篮吧。”他知道我做不到，但他还是告诉我去投每一个球。他说的就是，“放松，享受比赛吧。”

朗福德：还记得那时在我第一场NBA比赛之前的事，我还是个刚被球队征召的发展联盟球员。我到了球队后要迅速适应这一切。就在那场比赛前，我走回更衣室的路上，波波维奇不知从哪里出来抓住了我，把我带到了一个屋子内，里面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就坐在我对面问道：“你认为我期待你今晚有怎样的表现呢？”我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他又说道：“基思，做你自己就好了。这就是我今晚需要你做的，走吧。”我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就好像他现在正坐在我对面一样。我当时有点不知所措，可是同时那又如此简单。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也记得波波维奇那独有的斥责球员的方式，从队里最好的球员到板凳席末尾的球员都不例外。

有些教练会冲着角色球员吼叫，而当明星球员做同样的事时却不会介意，明星球员对这点心知肚明。但波波维奇不是这样的。

 

波波斯-门萨-邦苏（2008-09赛季，为马刺出场3次）：有一场比赛中我搞砸了一次防守，波波维奇换下了我，怒斥之后让我坐到了板凳席的末尾……下一节比赛时，邓肯和我犯了同样的错误，我原本以为教练会把邓肯留在场上。然而教练换下了他并加以怒斥，就像对我做的一样，并且让邓肯也坐到了板凳席末尾，就在我的旁边。邓肯的回应展现了两个人的关系以及马刺队能够成功这么多年的原因，他看着波波维奇说道：“教练，您是对的。”然后径直坐到了我的旁边。这件事可以说是概括了我在马刺队的全部经历。

约翰逊：我第一次和球队合练时，见到波波维奇正在反复操练帕克，他毫不留情地对帕克说：“昨天晚上的比赛，你的表现一无是处。”

斯科特：还记得有一次对阵湖人时，沙克击垮了我们。一个接一个的灌篮让教练怒不可遏，他指责大卫（大卫-罗宾逊）道：“你可是篮球史上50大巨星之一，然而你却让对面那个家伙予取予求。”罗宾逊一向很冷静，他无奈地说：“天呐，波波教练，那家伙可是有300磅重。我能有什么办法？”

斯塔德迈尔：有一年年末我们客场对阵国王，此前球队输掉了一些比赛，一直比较挣扎。比赛后在萨克拉门托的那一晚，波波维奇追邓肯追到了洗浴间，他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没错，邓肯在洗澡，而教练就在一旁照喷不误。

卡罗尔：波波维奇经常会失去理智然后大发雷霆。

约翰逊：有一场比赛我们对阵我之前一个赛季所在的掘金队，我告诉邓肯：“肯扬-马丁认为他可以一对一防住你，他们不会对你采取包夹，马丁的手很快，他会在你出手时封盖你。”那天我们输了比赛，马丁封盖了邓肯8次左右。赛后波波维奇对邓肯说：“你一直是最好的大前锋，你也一直是球队的领袖，但你今天打得像一坨屎。你今天就是个软蛋。”天呐，如此毫不留情的痛骂在我听来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斯彼迪-克莱斯克顿（2002-03赛季，为马刺出场30次）：最初我和帕克共同占用球队控球后卫的时间，在我开始有了起色时，有一场比赛我在无球拼抢时肩膀脱臼，不得不休战一段时间。自此以后帕克开始大放异彩，牢牢占据了主力位置。所以在我伤愈归来时，我觉得我要做帕克的替补了。然而伤愈后的第一场比赛我没能上场，第二场也是如此。要知道那年正好是我的合同年，我真的很需要上场时间来有所表现。之后第三场还是第四场的时候，在比赛接近尾声时我被派上场了几分钟，上场时我根本打不起精神。赛后波波维奇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严肃地批评了我。“你从没这样打过比赛，那不是你该有的样子，你不是这种不努力的人。”他说，“无论何时只要你走上赛场，你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你不会知道有谁在观察着你。我们可能会在观察你来决定明年是否留下你，或者其他人也可能在观察你考虑明年是否签下你。”自那时起我由衷地尊敬着波波维奇，也是从那时起，我从未在比赛中懈怠过。

约翰逊：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抱怨判罚时他冲我吼道：“赶紧回去做好那该死的防守！不要再抱怨判罚了，你没权利抱怨那该死的判罚！”

斯科特：有一次我换了新鞋，它们有点儿松，那天正好是对位马利克-罗斯，我滑倒了于是罗斯轻松击败了我。波波维奇斥责我：“不要就站在他前面！”他在责骂我，然而我最后想对他说的是：“抱歉教练，我的鞋有点儿松。”

朗福德：他一直希望我更有侵略性，有一次他在全体人面前对我说：“基思，不要再像你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球队一员那么犹豫地打球，坚定一些，要像你就是球队一员一样。”

斯塔德迈尔：去确认一下吧。那天我们住在萨克拉门托的一家凯悦酒店里，街对面有一个公园。你可以问问那时队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证实这件事，这样你就知道我一定没有在撒谎了。

约翰逊：第二天早晨我们正坐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他突然说：“所有人都下车。”那还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但没有办法，我们都不得不跟他一起下车。

斯塔德迈尔：我们走进公园，那里有个流浪汉坐在长凳上。他只关心他自己的事。波波维奇问那个流浪汉：“抱歉，我们可以在这儿开个会吗？很快，就一小会儿。”

约翰逊：他说：“在那儿坐下，坐在草丛里。”有些人并不太愿意坐在那还有些湿的草上，“小伙子们，我会给你们买新衣服，现在赶紧坐在那该死的草丛里”，说着他也坐了下来，就这样平静地让那些人也不得不坐下。“布鲁斯-鲍文，你就像个戏剧中的女主角似的，你根本没有像人们说你的那样子防守”，他如此毫不留情地说着。问题在于，他说的所有东西都是对的。

斯塔德迈尔：就这样他开始了！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教练像他一样，如此严肃地责骂自己最好的球员。

昆西-庞德塞特（2018-19赛季，为马刺出场53次）：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完成了预定的训练计划后回到录像室，他并没有带我们看比赛剪辑或是聊篮球，反而是放起了一部电影：《帝企鹅日记》。

马库斯-威廉姆斯（2007-08、2008-09赛季，为马刺出场3次）：《帝企鹅日记》是我的最爱。我记得在马刺队期间我们一起看了好几次这部电影。

庞德塞特：看完电影后我们去球场继续训练，实际上进行了大概十分钟，我们却感觉好像只过了五分钟，他说：“嗯，这很好。”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怀特：有时妻子们可以随球队一起坐飞机，我从没见过其他球队可以这样。

斯塔德迈尔：在圣安东尼奥你会享受到风和日丽的天气，你的家庭也会如此。

邦苏：他常说生活比篮球重要。因此我更愿意称他为一个领导者，而不仅仅是一个教练。如果我在他的工厂工作，我依然会跟随他的领导；或者如果我在他的事务所工作，我也会依然乐于和有着与他一样特征的人在一起工作。

庞德塞特：甚至于在我们的录像室或是设施周围的电视上，播放的节目往往不是SportsCenter，而是CNN或是新闻节目。

怀特：这个球队的文化是与众不同的。还记得在我第二次登场比赛时的事，我们击垮了对手，我上场后连续进球，我击败了马特-巴恩斯正准备灌篮。刚刚起跳时他双手推向了我，于是我的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真的很重。换了以前，我一定会起身做些什么，然而当时坐在地上我心里想着：不要去做什么愚蠢的事，这不是我们球队文化的一部分，他们不会去那样的事。

杰森-萨瑟（1996-97赛季，为马刺出场6次）：肖恩-埃利奥特每天都会来旅馆接我去训练。因为波波维奇向我展现出的直率，我去找了他并对他说：“波波，我真的很感谢那些花时间接我过来队友们，但是我确实需要一辆自己的车以便于早点到训练场。”他说：“没问题，你去汽车租赁的地方，需要什么车就随意用。”我很惊讶：“好的，就这么简单？”于是我去了汽车经销商那里，自从他说过以后我就可以想用什么用什么，我在那里用了一些真的很棒的东西。

威廉姆斯：那场我们在对阵骑士。我记得是莫-威廉姆斯在底角得到了球，勒布朗-詹姆斯切入到了罚球线位置接球，运了一两步完成灌篮。波波维奇一下子疯狂了，我们本以为他是对我们的表现不满，没想到他转过来对我们喊道：“他竟然只运了一步球！你们这些家伙看到了吗？他只运了一步。”他为詹姆斯的身体素质所折服，不停地说：“天呐！你们看到了吗？”

盖兹：在我马刺生涯中经历过最有趣的事之一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当时在和太阳队的比赛中埃利奥特命中了一记压哨绝杀，回到更衣室后我们兴奋地跳个不停，最不可思议的是，波波维奇也来了还脱光了衣服！完完全全地脱光了！这太好笑了，他在全队面前脱光了。他当然不是有暴露癖的疯子，这只是他兴奋不已的下意识举动，但是这也是完完全全表达自己的一种象征，这是表达狂热的一种方式。

马森博格：他是我效力过的唯一一个这样的教练：当比赛不顺利时，他会叫个暂停却只是说：“你们自己来解决，你们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自己处理吧。”

斯塔德迈尔：那时我们输给了新奥尔良黄蜂队，大比分0-2落后，他们两场都大胜我们将近20分。坐上飞机后，我们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两场主场比赛，波波维奇拿起麦克风对我们说道：“他们只是保住了发球局，他们在主场赢了我们两场，我们要做的就是回到主场拿下比赛还以颜色，这就足够了。”果然我们做到了他所说的。然而回到新奥尔良，我们再次被痛击，大比分变为3-2。波波维奇又一次说道：“没问题的，我们只需要回到主场拿下下一场比赛。”他又说中了，我们再一次回到了新奥尔良。我们全力备战“抢七”大战，波波维奇取消了投篮训练，对我们说：“我们再一次来到了这里，我们都知道该如何成功，我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然后，我们赢了。

另一个共同主题：许多球员都因为波波维奇放他们离开球队的方式对他十分尊敬。

邦苏：他放我离开球队的理由可以概括波波维奇的伟大。

朗福德：他让我离开球队的那一刻对我意义十分重大，而这也正是我支持波波维奇的原因所在。

邦苏：他对我说：“你在这里时打得很好，多伦多猛龙对你有意，据我听说它们会重用你因而你可能去那边会有更多的上场时间。所以我们准备放你去猛龙队打球。”我永远对这件事充满感激因为这推动了我在NBA的职业生涯。

朗福德：那时我们在迈阿密，比赛后的一天我坐在房间里听到了有人敲门，透过猫眼我看到了波波维奇，我很惊讶，“该死！波波维奇找我有什么事？”我赶忙打开门，他对我说：“可以跟你聊几分钟吗？”他让我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床上，就在我对面。我坐下后他就开始说他的想法，他认为我可以做得远比现在好：“我真的认为你是个很有天赋的球员，有许多我认为你可以做到的事你却没能做到，而且我希望你在这些情况下能更有侵略性一些。不过我和全体人员一起讨论过了，他们认为你是对球队有益的那类球员。”这可能有点戏剧性，但他的目光有点呆滞，他说：“我真的认为你应该能够留在NBA，我很讨厌做这种事，但是我觉得我应该面对面告诉你。”我起来伸出了手，他没有与我握手，反而把我拉过去给了我一个拥抱，并且安慰我继续努力。

卡罗尔：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在马刺的离职谈话，波波维奇让我坐下来并对我说：“听着，你是个马刺人，你是我们需要的那类球员。但是着眼于下个赛季，就上场时间而言，我们已经有了布伦特-巴里，马努-吉诺比利，你会是这个位置上的第三、第四甚至可能是第五选择。”他继续说道：“想要在这个联盟崭露头角，你就需要能够继续上场。然而除非明年发生一些巨大变化，你将很难在球队里上场比赛。”我想呆在这里，我真的渴望留在圣安东尼奥，但是我确实介意上场时间的事。最终我决定离开尝试加盟另一支球队并一路前行。

朗福德：听着，我曾经被解雇过，通常都会是助理教练、甚至助理教练的助理来告知这件事。他会问你要去哪里的票以及你准备去哪里。

斯塔德迈尔：他是个很直接的人。球队不准备签回我了，我和他在电话中聊了一会儿，他对我说：“达蒙，因为我们不准备签你了，有任何事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你。”通常这种事都会是经纪人打电话，或者根本没人打电话给你。但是这次波波维奇亲自通知的我，而且他也本不必做这种事。

卡罗尔：我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关心我的前途。

萨瑟：第一份十天合同结束后，波波维奇找到我，我打得真的挺不错，他过来对我说：“嗨，杰森，我们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想要和你再签一份十天合同，你自己决定吧，我们刚刚被通知你被选入了CBA全明星赛[注2]，我们不清楚你是否想要回去参加这个比赛，你可以回去，但我们真心希望你能留下。”

注2：Continental Basketball Association，美国大陆篮球协会，NBA的一个下属联盟，并不是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

盖兹：（波波维奇的）所有这些事都展现了他的同理心。

这里的大多数球员都已经不再与波波维奇共事许多年了，盖兹已经离开他20年了，斯科特和萨瑟也是一样，然而……

斯科特：与波波维奇共事的那一年改变了我的对篮球的看法和理念，这种改变让我一生受用。如今我也成为了一个教练，有了与他同样的理念。我真的十分庆幸自己能够曾经为波波维奇效力。

盖兹：波波维奇追究人责任的方式大有讲究，同时他可以依旧和人发展并保持十分密切的联系。还记得在那次世界杯时他是美国队的主教练，当时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当我看到他要和他拥抱时，他在一个新闻发布会的后面叫住我，给了我一个拥抱。

怀特：我也想做教练，我在他身上学习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并非如何进攻或如何防守这种战术方面的东西，而是他对待其他人的方式。

萨瑟：我的经历也是如此。

斯科特：波波维奇是我见过最实在的人之一。

克莱斯克顿：波波维奇有时会带整个球队出去吃饭，一晚上花10000刀也毫不在意。

邦苏：在我为波波维奇做球探的时候，他给了我们一本书：塔那西斯-科茨所著的《在世界与我之间》，我现在仍然会偶尔翻一翻这本书，这本书带给我巨大力量因为它是波波维奇给我的。这种力量并非看过一次就会拥有，而是需要我用一生来探寻。

克莱斯克顿：我知道他支持着我，我知道他真的希望我能做到最好。

盖兹：去年我收到了波波维奇的一封信，内容完全无关篮球，仅仅是他对我的感谢。他花费了些时间亲自手写了封信给我。这太难以置信了，我是谁啊？我甚至可以说是马刺历史上最为边缘的球员，但他还是花时间回复了我之前对他的问候（在2018年波波维奇的妻子艾琳去世之后）。这件事可以说是完全表明了波波维奇是怎样一个人，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我想要像他一样感染其他人。

斯科特：我等不及想要再见到波波维奇，对他说：“谢谢您，谢谢您给我的理念。谢谢他让我能过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学习所有有关篮球的知识和那些真正优秀的品质。”这是最棒的。伙计，一会儿再聊两个硕士学位的事。波波维奇的理念概括来说就是，为了优秀全力以赴。你必须竭尽全力。现在来聊聊两个硕士学位的事吧。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曾在那年为马刺队效力，我还是否能有这种理念来完成读书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