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注:全文约6400字,预计阅读时间约20分钟,内容包括乔治的成长经历、与他家人的感情、他母亲的故事、腿伤经历、从出走印城到加盟快船的始末,以及回馈家乡的慈善活动。如果只想看最近一次交易相关的内容,建议Ctrl+F搜索关键词“雷霆”,从那一部分看起,约2900字,预计阅读时间10分钟。一楼附上了与文中描述相关的其他文章链接,供比对参照。
电话是在晚餐中途打来的。整个晚餐期间,保罗-乔治一直在发短信——六月底这个时候,NBA最狂野的自由球员签约时期之一逐渐临近,这种情况不足为奇。但是当电话打来的时候,乔治离开了高档海鲜餐厅Catch LA的餐桌,私下去接电话。
这时候,乔治的朋友们知道,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我知道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乔治高中起的至交Alex Jackson说,“因为从他的表现中我看得出来。他安静下来,四处张望,因为他有心事。”
电话那头的人是科怀-伦纳德,他刚刚带领猛龙夺冠,并拿下了自己的第二个FMVP,即将成为自由球员。现在,他和乔治正秘密商讨在新球队洛杉矶快船联手的事,此举可能会重塑未来几年NBA的权力格局。
这一系列事件将会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其复杂性和难度系数几近超乎想象。乔治与雷霆的合同还有两年。“看上去我们不太可能联手。”乔治说。
但是在当今NBA这个球员赋权的时代,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伦纳德和乔治都已经达到了他们权力以及影响力的巅峰,就在他们的家乡球队有机会利用这一点的时候。
那天晚上,当他回到餐桌旁,继续与他的朋友Jackson和Myles Williams一起吃晚饭,乔治努力守口如瓶,而他的两位朋友也是那种明白不该问的别问的类型。
“但是过了一小会,”Jackson说,“他说:‘兄弟,我打算坦白这个消息。’”
我觉得我要回到家乡了。
“乔治无疑在克制着情绪,”Williams说,“但是我知道,他内心深处是激动的。”
如果乔治和伦纳德能使计划实现,快船会立刻成为一支争冠球队。但是对于乔治来说这件事的意义不止于此,远不止于此。
“人们以为那是个篮球决定,”乔治说,“确实在很多因素上,这是个篮球决定,但这并不是这种想法的源头所在。”
“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比篮球方面的要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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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德比一直不成气候。湖人队史有16个冠军以及满坑满谷的名人堂球员。而快船……他们也在洛杉矶。
但现在,头牌之争真正像那么回事了。7月6日,伦纳德与快船签约,乔治被交易过来。29岁的乔治和28岁的伦纳德在快船联手这件事最终尘埃落定了。从那时起,你就知道快船对湖人将被视为圣诞节那天最受瞩目的焦点战。
比赛从头到尾都很胶着,伦纳德和乔治、勒布朗-詹姆斯和安东尼-戴维斯各显神通。但快船在比赛最后几分钟发威,以111-106力克他们最大的劲敌。
比赛结束后,乔治在斯台普斯中心徘徊了许久,陶醉在当时的氛围里。
球迷们聚集在通往快船更衣室的通道两边,人潮不断壮大,穿着红色外套的保安只得努力阻止他们,以免挡了乔治的路。
大批球迷拥挤着、推搡着,想要得到他的签名,或是拍几张他的照片,这场面原本会造成一些不便,但是人们都表现出了体谅之心。Paulette George的轮椅在通道处,而她和她的丈夫Paul George Sr.都在看台上第四排处。
穿着球衣的乔治走到他母亲Paulette George那里,双臂环绕住她,在人群中护着她,帮助她慢慢走下台阶。
没有人去碰他们。
“我认为那些球迷……他们都理解,”乔治说,“而且他们容许我与我的母亲一起享受这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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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与他的母亲一直很亲密。他说自己小时候就像她的“小跟班”,一直牵着妈妈的手,与她一起在加州棕榈谷四处奔波。她叫他“男子汉”,因为他比其他所有同龄的孩子都要高大,而且他是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儿子。
“母亲是我的一切,”乔治说,“她确保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确保我们都完成了家庭作业。她是个严母,我的父亲则更像我,他比较随和。”
乔治在加州南部长大,从小就是科比-布莱恩特的球迷。他与他的母亲(她称他为自己的“小跟班”、父亲以及两个姐姐关系都很亲密。
有天晚上,Paulette头痛得厉害,然后一切都变了。一个血凝块从她的小腿随血液循环向上移动,阻断了脑部供氧,导致中风。当时她36岁,乔治6岁。救护车停在门口,医护人员用担架把他的母亲抬出来的时候,乔治正在外面打篮球,他被吓坏了。
“她几乎成了植物人,”乔治回忆母亲住院初期的情况时说,“她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了。她无法交流,无法说话,并且接近失明。”
Paulette可以听到她周围发生的一切,但她无法说话和移动。最终,她学会了如何以其他的方式沟通。
“她会举起手,然后医生会让她把手握紧,”乔治说,“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我知道她有意识,她依然在我们身边。”
Paulette接受了持续多年的治疗,重新学习走路和说话。有一次呆在康复中心的时候,她因肺炎发了高烧,差点丧命。
“我的母亲一直在与逆境抗争,因为情况对她很不利,”乔治说,“他们说我的母亲无法再行走、无法再说话了,他们说她会完全瘫痪,她的视力也回不来了,但她的恢复情况违背了这一切。”
在他妻子的康复过程中,Paul Sr.打了两份工来维持生计,乔治的姐姐Portala和Teiosha也都主动帮助抚养弟弟。那时候,乔治在棕榈谷骑士高中念高一,他的母亲可以来看他比赛了。骑士高中的设备经理Jimmy Segura为乔治的母亲在场边专门放了一把椅子,她会与Paul Sr.一起坐在那里。
“每场高中比赛他们都会来。”Segura说。
移动对Paulette来说依然很困难,但是她的孩子们给了她促使自己进步的动力。要重新获得她的独立性和能力,就要不断努力,尽她所能去做复健。走几级台阶,即便这要花上10分钟;让Paul Sr.把车停得稍微远一些;自己走而非坐轮椅;从报纸上剪下每一篇关于乔治的报道,然后贴到剪贴本里。
它们都是简单的小事,只是中风使她做不了这些,但是一旦她重新恢复做这些事的能力,这又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当乔治去夫勒斯诺市上大学时,他父母也从棕榈谷搬到了往北大约三小时车程的那里,从而继续去看他比赛。但是2010年乔治被步行者选中时,他父母去看他比赛的难度大大增加了。
“我的母亲从不抱怨,”乔治说,“但是我跟她聊过,对她来说要坐上飞机飞过去太困难了。”
“对我来说,能够来到她身边,大大减轻她和我父亲奔波的负担,这是我希望回到家乡打球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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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船介绍乔治和伦纳德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主教练道格-里弗斯跟随乔治走到观众席,他很快发现了一件事。
“这事很有趣,”里弗斯说,“一个乔治、两个乔治、三个乔治。天哪!他的姐姐、姐夫、爸爸、妈妈……我们举行的每个活动他们都会到场,而且全员出席。”
保罗-乔治身边甚至还有和他非亲非故的“乔治”,比如他的保安Vincent George,保罗-乔治是在俄克拉荷马城遇到他的。“他叫我叔叔。”Vincent George开玩笑说。还有“乔治教练”,保罗-乔治在棕榈谷骑士高中时的助教,他通过跃过垃圾桶教保罗-乔治扣篮。“我的名字其实是Jorge Swayne,”这名助教大笑着说,“但他就叫我乔治教练。”
一大帮人。对于有些人——包括保罗-乔治的主教练——来说,这会使人分心。
“我爱芝加哥,”里弗斯如是说他的家乡,“但是我没兴趣在那里打球。根本没门——我应付不了那些人以及索要球票的请求。”
但是乔治喜欢这样。
“他其实希望回到家乡,一头扎进那些使人分心的事物中,而非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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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效力于步行者时,他在Geist水库附近有一栋别墅。他的朋友和家人会呆在那里,在乔治训练的时候钓鱼,然后把钓到的东西烤来当晚餐吃。乔治通过短信和每晚的电子游戏局与朋友们保持着联络。
但是那些来访和虚拟世界的交往和大家在同一座城市时的还是不一样。乔治离开家乡将近十年后,他的朋友们能感觉到他渴望那种情感支撑。
“我们见到他的机会不多,”乔治的密友Dallas Rutherford说,“我们有时会坐飞机过去,但是显然我们年纪都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并非随时都走得开。”
现在,在洛杉矶,乔治有大概70个经常来参加活动和家庭聚会,或是来打游戏的亲戚。能到现场看他比赛并支持他的朋友也更多了。
“我认为现在他已经到了人生中的这个阶段——‘我知道我的朋友都有谁,我记得谁曾到印第安纳来看我,我记得谁曾到俄克拉荷马来看我’,”Williams说。
“并想:‘这些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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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乔治切身体会到了被至亲之人围绕着的意义所在。美国队拉斯维加斯集训的训练赛中,乔治在试图封盖一次投篮时落地没有落稳,遭遇了可能威胁职业生涯的腿部骨折。
乔治的母亲当时在现场——她经过四小时的车程与乔治的父亲一同来到这里。她从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斯分校的看台走下来,穿过球场,坐进把乔治送往医院的那辆救护车。
“说实话,我需要这种支持,”乔治说,“当时我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内心怀有极大的疑虑、我太震惊了,整个人立刻陷入一种压抑的状态。我心想:这种事怎么会发生的?”
是他的母亲在去往医院的一路上——以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打消了他的疑虑。
“我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如果我的母亲能挺过她所经历的那些,那我这个应该不算什么。’”乔治说,“我是认真的。在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当我身心俱疲的时候,我都会想:打起精神来,我的母亲经历过比这更糟的状况,明白吧,咬牙坚持过去。这就是我的动力源泉,我的动力来自于母亲的经历。”
经过八个月的恢复,乔治回归赛场,这个场合很重大,他的家人坐飞机来到了现场,看着乔治打进复出后的首个进球,出场15分钟得到13分。这场比赛,步行者战胜了热火。2016年2月,乔治已经恢复到全明星水准了。但是球队连续两年止步季后赛首轮之后,乔治感觉他在步行者的日子到头了。他希望在2018年成为自由球员时回到洛杉矶。步行者开始在白白损失乔治之前寻求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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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湖人是乔治争夺者。乔治的加盟意向已经被报道了出来,而且毕竟,这是个在离洛杉矶市中心一小时车程的地方长大,并以湖人名宿科比-布莱恩特为偶像的孩子。但是湖人管理层考虑到一个赛季后乔治就会以自由球员身份加盟,因而选择不去为得到乔治而交易走他们的年轻球员。
雷霆出其不意地交易来乔治。尽管他们甚至无法确保乔治会长期留下。对于雷霆来说,在一年后把乔治白送给湖人的风险是值得的。乔治替代了离队的凯文-杜兰特,成为了球星拉塞尔-威斯布鲁克所满意的搭档。另外,威斯布鲁克和雷霆明白,这赛季将会像是一次为期一年的招募之旅,以说服乔治留在俄城。
“那一年里,威少和乔治建立了很棒的感情,”Williams说,“与乔治相处是这样的,如果你没有失去他的信任,他绝对会百分百对你死心塌地的。他对Russ的支持始终如一。”
所以,后一个赛季乔治成为自由球员时,他对雷霆的感情比大部分人预期得要深。回到家乡洛杉矶的想法固然有吸引力,但湖人没有在前一年交易来他令他有点恼羞成怒(miffed)。他无法否认他对威斯布鲁克和雷霆的所感到的情谊和忠诚,他不想在仅仅一个赛季后就放弃这支球队。乔治甚至没有与湖人和其他球队会面,就以4年1.37亿美元的合同与雷霆续约了。
“他把这件事保持得很低调,”Alex Jackson说,“在他跟我说、让我坐飞机去参加他们宣布消息的派对之前,连我都不知道他打算留在雷霆。”
如果伦纳德在2019年决定自己成为自由球员后的去处时,没有产生与乔治联手的想法,乔治原本可能就会留在雷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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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与乔治的结对始于猛龙夺冠后一个简单的电话。“内容是关于祝贺他夺冠的,”乔治说,“一切就是这么开始的……然后我们的关系就自然而然发展起来了。”
一切的缘起足够单纯,乔治在猛龙夺冠几天后给伦纳德打了个电话——从他们在加州上高中时起,乔治就认识伦纳德了。
“内容是关于祝贺他夺冠的,”乔治说,“一切就是这么开始的……然后我们的关系就自然而然发展起来了(took on a life of its own)。”
当两个南加州的男孩开始聊天,“感情由此逐渐加深(it just trickled from there)。”乔治说。
他们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通电话,之后两人私下在Drake位于加州隐山市的别墅见了两次面。(Drake在伦纳德效力于猛龙的那个赛季与伦纳德成为了朋友,并让住在圣地亚哥的伦纳德于他在洛杉矶进行自由球员签约相关会面的时候住在这栋别墅里)。7月1日,他们决定实施他们的计划:伦纳德告诉快船自己有意为他们效力,但条件是除非快船可以通过增加一名乔治这样的全明星级球员来提升他们的阵容。
第二天,伦纳德与乔治在洛杉矶见面。他们见面后不久,乔治的经纪人打电话给雷霆总经理萨姆-普雷斯蒂,询问他是否会寻求交易,使乔治和伦纳德得以联手。
普雷斯蒂大吃一惊,但他说他会考虑一下。在他采取后一步行动之前,他惟一的要求就是与乔治面对面谈谈。他在7月2日傍晚飞往洛杉矶,并在7月3号与乔治见面。乔治重申了交易申请,并陈述了他在与雷霆续约仅一年后希望这么做的理由——他想与伦纳德联手,但更多的还是想在家乡打球。
这不是普雷斯蒂所希望听到的,但他尊重乔治处理此事的方式。普雷斯蒂说,他会寻求既能帮助乔治与伦纳德联手,又会使雷霆受益的交易方案。
7月4日独立日假期一过,雷霆与快船和猛龙开启了交易谈判。显然快船是更理想的下家,而且他们也十分积极地计划着能使他们得到乔治和伦纳德的交易筹码。
根据了解情况的多名消息人士透露,乔治与伦纳德保持着频繁的沟通,甚至在伦纳德结束与猛龙的会面,从多伦多回来后又在Drake的别墅见了一次面。
快船计划给出的筹码包括未来可期的新秀控卫谢伊-吉尔杰斯-亚历山大、神射手达尼罗-加里纳利以及创历史记录的五个首轮签,他们还在掂量这样的开价会不会太高了。由于其分量实在太重,这笔交易几度几近流产。
“我们态度乐观,”乔治说,“不过我们还是说不准。”
最终,快船决心就出这么高的价。毕竟他们将会得到的不仅仅是乔治,同时还将确保把伦纳德招致麾下。
乔治从他的经纪人口中得知了交易完成的消息,然后他打电话给他父母。
“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乔治说,“小时候,我看到自己就会展望这种场景。我曾在脑海中描绘我父母在斯台普斯中心看我打球的情景,描绘在洛杉矶打球的情景,描绘入选全明星,成为超级巨星的情景。”
“但我认为,最美好的还是每场比赛赛前我被介绍为‘来自加州棕榈谷的保罗-乔治’的时候,我不是在为快船效力,这是我的家乡,我是在为我的家乡球队效力。(I'm not playing for the Clippers. This is home. I'm playing for the home tea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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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棕榈谷长大,我知道我热爱篮球比赛。可我不知道我要走过一段多长的路。”乔治在与父母一起到家乡的一个篮球场举办慈善活动时说。
12月29日,保罗-乔治驱车回到棕榈谷,身体很不舒服。前一晚,他在赛后告诉记者,感冒“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尝试顺其自然,但说实话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种不适感会让人完全不想起床,更别说大冷天的驱车一个半小时去参加一个户外活动了。但是这个活动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行程。
乔治的基金会在棕榈谷的多米尼克Massari公园翻修了三个新球场,并准备举办一次免费庆典。棕榈谷市长将会出席,乔治高中时的教练以及老队友、朋友以及家人也都会到场。他的父母已经在路上了。
所以乔治随便拿了一件红色汗衫穿上,带了一些感冒药,驱车向北开了一个半小时,与他的女友Daniela Rajic以及两个女儿Olivia和Natasha一起来到了棕榈谷。
天寒地冻,地上覆盖着最近一次暴风雪过后的积雪,但仍有成百上千的人前来欢迎他返乡。
在他的职业生涯初期,乔治也许不像现在那么珍视这个机会。那时候他的注意力还集中于在联盟立足、打磨比赛技巧上。
“如果我是在进联盟第二、第三年处在这种场合下,我大概会感到痛苦,觉得‘我不知道回到家乡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他说,“而到了第十年,这似乎是个完美的时机。”
现在,乔治周围的景象都是他所熟悉的:大片高沙漠被一英尺厚的白雪覆盖着,他过去常常在背包里装上石头,到那里练冲刺跑。转角处就是骑士高中的训练馆,Tom Hegre教练曾在那里威胁他,如果他不多投些篮,就要让他额外做冲刺跑。沿着这条路走会看到他以前住的房子,在他上高中前,他的姐姐在单挑中完全压制了他。
从小到大,乔治一直在这个公园的球场打球,现在这些球场都将以他的名字命名。
“过去我每天放学都会来这里打球,磨练我的技术。”他说,“我小学时第一次实地考察旅行是来这里,最初参加YMCA训练也是在这里。”
在回顾返乡之旅时,乔治几度哽咽。
“我想回到这里,我想改善这里的条件,我想留下更多比我存续时间更长久记忆,”他说,“在我的每项成就、一切成功之中,我认为这大概才是最令我感到高兴的。”
Paul Sr.站在人群的第一排,从头到脚都穿着快船的装备。Paulette站在他身边,积雪带来阵阵寒意,但她喜气洋洋的脸上写满骄傲。
乔治的女儿穿着带毛皮的粉色夹克和缀着亮片的鞋,和她们的妈妈站在后台。乔治说他希望终老快船——这意味着这里也会是她们成长的地方。
“我在棕榈谷长大,我知道我热爱篮球比赛。可我不知道我要走过一段多长的路。”乔治说。他望着人群,向那些熟悉的面孔微笑。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希望达成的目标,”他说,“是回到家乡,亲近那些我亲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