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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看标题很容易就想到程英和陆无双，毕竟《神雕侠侣》的受众更大，翻拍的次数更多、讨论的热度也更大，而绝情谷杨过与程陆二人义结金兰也让人印象深刻。

但这篇主要心疼程灵素，她也被认了兄妹，还是在一个非常令人奇怪的情境中。

《飞狐外传》这部小说篇幅比较短，只有二十章，不像神雕四十章可以展开来写很多故事。读起来总归让人意犹未尽，但就已结尾。

二

程灵素在飞狐外传中占的戏份非常大，她的出场时间比袁紫衣还多，在很多人眼中，她只是输在了更晚认识胡斐。

好好地在白马寺住着，在家中种着一些花和七心海棠，只需要完成师傅的遗愿，偏偏被胡斐找上门来。她和小龙女有相似的地方，都在一个相对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怎么与男子接触，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像是平凡的生活里突然照进了一束光。

不同的是，杨过那会没有喜欢的人，而胡斐心里则总是浮现袁紫衣的身影。

看回原著，对程灵素的外貌和以往书中重要女性角色十分不同，容貌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如果不是胡斐看出她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的像漆，精光四射，很难看出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

但程灵素心思之细腻，却像是远胜于其他女性角色。胡斐指着袁紫衣所送的玉凤时只顿了顿，说道：“这是朋友送的一件玩意儿。”程灵素便已听出其中所含意味，“是一位姑娘朋友吧？”“这还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吗？”能从一句话、一个神情中读得他人心事，是程灵素的长处，但这也让她时而伤心。

“我没爹没娘，师傅又死了，又没人送什么玉凤凰、玉麒麟给我，我···我怎么知道到哪里去。”她可以读出胡斐的痛苦，也可以读出胡斐有人在乎的关爱，但说到头她自己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人。一个内心细腻的人，此刻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但心上人时时刻刻牵挂着的是另一个女子，或许她宁可自己读不出胡斐的心思。

怀着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始至终都有，她心里有胡斐，胡斐心里也有他，但是她看着胡斐的时候会想到袁紫衣，胡斐看着她的时候也会想到袁紫衣。

胡斐准备进京参加掌门人大会，又想带着程灵素上路，又想少点内心的纠结，可以怎么办呢？他想到了结拜。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允，不知我是否高攀得上？”

程灵素听到这里身子一震，他在说能不能高攀得上，难道他是想娶我吗？不禁耳根子和半边脸颊都红了。

但没想到的是，胡斐居然要和她结拜为兄妹。程灵素也许会想，有了兄妹这一层关系，我就不可以喜欢他了么？她还是和胡斐一块上路了。

三

发自内心的感情，又岂是认个兄妹就能断的了的。胡斐的本意也许是想让程灵素断了喜欢自己的念头，我已心有所属，此生只能拿你当妹妹了。但有没有达到效果呢？

我想是没有的。程灵素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胡斐背后的意思。明明自己没有纠缠你，明明自己知道了你喜欢袁紫衣，明明自己喜欢你，你却想拿我当兄妹。当下喊一声大哥，心里不是滋味，只怕日后每喊一次大哥，程灵素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一起进京，一起经历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起相救马春花，感情发展并没有因为一句大哥、二妹，而有所改变。程灵素在听到胡斐称她为“我的妹子”时，心中说不出的喜欢，转头向他甜甜一笑。程灵素对他的喜欢并没有因结拜而改变，既是如此，又何必加个结拜的名头，在她心口插上一刀呢。

胡斐和杨过，这样做是出于好心，不想耽误了程灵素程英陆无双这些好女子，想认个兄妹好断了她们的念头。但胡斐把袁紫衣认了妹妹便可以阻断自己的思念吗？杨过把小龙女认了师父尚且情深至此。

四

他们这样做从目的上看当然是为对方考虑，不想耽误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但某种角度来说也可叫作自私，他们在结拜之前可能没有搞清楚结拜的基础是什么？

他们结拜的借口是什么？胡斐道：“你我都无父母亲人，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妹，你说好么？”。杨过呢？“咱三人相识以来，甚是投缘，我并无兄弟姊妹，意欲和两位义结金兰，从此兄妹相称，有如骨肉。两位意下如何？”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亲人。

结拜的基础就不对，结拜结拜，义结金兰，之间的感情是惺惺相惜、视如兄弟姊妹的感情。胡斐程灵素、杨过程英陆无双之间哪里是这种关系，她对他有情，他对她也不尽是问心无愧。只不过是心里安慰自己，和她们认了兄妹，感情这件事便算了了。对自己来说实在是方便，还不用花时间解释半天便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对程灵素程英陆无双呢？她们非但没有从感情中解脱，还承受了双重打击。程灵素至死还在感情中委屈的付出，与其让胡斐残缺地和自己在一起，还不如成全他和袁紫衣。程英和陆无双寂寞一生，思念杨过之时还得记起那场结拜的心酸。

到头来，一场结拜还是什么都没解决，还增添了她们的烦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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