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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下COVID-19肆虐全球，也绝不能扑灭洛杉矶球迷那显而易见的兴奋之情：湖人队重返争冠强队行列，目前稳坐联盟西部赛区头把交椅，并且即将结束连续六年不进季后赛的尴尬纪录。上赛季化学反应糟糕、只取得37胜的球队已经被一支球员之间有着不可动摇的羁绊的铁军所取代，在3月11日NBA停赛之前，这支球队已经取得了49场胜利。经历了挣扎的2018-19赛季后，勒布朗-詹姆斯在这个赛季重新参与起了MVP的争夺。竞逐总冠军也不再只是理论上的可能，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有望搏得，这支球队在赛季中期遭遇了难以言喻的不幸，但仍有机会去留下最精彩的故事结尾，身为超级巨星的詹姆斯也有机会再达成一些可以丰富他生涯履历的重要成就来。“如果我们没有机会结束这个赛季，我想我也还没有到走向结束的那一步。”詹姆斯说。

本赛季初，你便能窥见勒布朗-詹姆斯内心深处那肆虐整个漫长赛季的熊熊热焰，这使他重返MVP的讨论，也将湖人队从上个赛季的钓鱼客推到了本赛季总冠军争夺者的行列之中，同时让詹姆斯有了自四年前夺得上一枚戒指以来最好的夺冠机会。这般的斗志以一种非常贴合21世纪的方式向大众传递了出来，一段被传到了Twitter上、很快就如病毒般传播扩散开来的手机视频，正是它的真实写照。11月中旬客场挑战雷霆的一场比赛中，詹姆斯在被吹罚犯规后对着有着22年吹罚经验的老裁判Marc Davis怒目圆睁地说："我知道你们一直在看着。过去几年我都没有展现出防守端的能力和应尽的职责，"詹姆斯说。"但现在不一样了。”

新的一年又来了，但勒布朗仍然是那副“老样子”。如果从年龄和资历上讲，没什么问题——35岁的詹姆斯就是球队里资历最老的球员；如果从“复古”的角度讲，也毫无疑问——自迈阿密的岁月以来，詹姆斯还没有在一个如此完整的赛季中，既在进攻端担任大杀器，也在防守端使形形色色的对手们压力倍增。在三月的第一个周末，他带队击败了MVP直接竞争者扬尼斯-阿德托昆博，砍下37分8个篮板和8次助攻，在与东部头名的雄鹿队的较量中胜出。接着又带着28分8板9助的数据击倒了快船队，后者最有可能在西部决赛碰上湖人的球队。同年龄段的球员中，没有人的表现能出他之右。

“詹姆斯自我救赎，湖人队重回巅峰”——好莱坞也写不出更好的剧本了。但是这则故事——和这个剧本——在1月26日发生了偏折。

上午11点刚过，湖人队的包机从费城的停机坪起飞。不到几分钟，这架豪华版波音757客机的机舱里面就静了下来，座位放下。机窗闭。电影在人们的ipad上自顾自地放着。几个小时前，洛杉矶人刚刚结束了五连客。对阵76人的比赛在昨晚8:30才开打，这意味着湖人要到午夜之后才能回到他们的酒店。一些球员嘴里嚼着汉堡和鸡翅叫了客房服务。其他人则瘫倒在地，试图在几个小时后的叫醒电话前偷偷睡上一觉。“我们的飞机从不安静，”贾里德-杜德利说。“但当我们起飞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教练弗兰克-沃格尔当时坐在机舱后端，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现着球队刚刚以17分之差败走费城的那场比赛的录像片段。看着本-西蒙斯如尖刀般撕破他的球队那位列联盟前五防守，沃格尔的心里很是难堪。航程近半，长期供职于湖人队的公关专员Alison Bogli脸色苍白地走了过来。Bogli告诉沃格尔，有报道称科比-布莱恩特刚刚在事故中罹难，球队尚正在调查。沃格尔惊呆了。“我不相信，”沃格尔说，“肯定是哪里搞错了。”一个小时后，Bogli回来了。消息从地面的调查人员处传来：科比的确已经离世。

彼时，新闻已在球员当中发酵开来。曾与科比在天使城联手一年，如今是湖人替补中锋的德怀特-霍华德首先发现了TMZ的报道。霍华德叫醒了身边的全明星大前锋安东尼-戴维斯，后者随即唤起了勒布朗。大伙的震惊逐渐转变为怀疑。

沃格尔深吸一口气。一年前被魔术队解雇后他就待业在家。去年春天，在泰-伦卢和蒙蒂-威廉姆斯拒绝了湖人之后，球队才雇佣了他。许多权威人士将沃格尔视作“临时人选”。《洛杉矶时报》更是直接在头版标题上打出了“他们在开玩笑吗？”的强烈质疑。还有人预测，作为沃格尔教练组一员的杰森-基德肯定会在圣诞节前接手主教练一职。但是，沃格尔最终同时赢得了詹姆斯和戴维斯的尊重。他让詹姆斯相信了他最能发挥能量的位置是控球后卫，并且在一个越发推崇小球的联盟里，建立了一支主打双塔（即同时派上两个远距离投篮不是非常稳定的大个子）、防守出色的强队。沃格尔一直稳如泰山，而当那天的飞机在3万英尺的高空掠过中西部时，他将不得不再次扮演稳定军心的角色。

沃格尔一个接一个地跟队员们谈了话。部分人有些疑问。其他人只是瞠目结舌一言不发地回头看着。当时有几个人还在睡梦中，当沃格尔叫醒得分后卫丹尼-格林时，他还以为自己被交易了。替补控卫奎因-库克昏昏沉沉的，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琢磨他的教练在说什么。“感觉我就像被这件事情压垮了，”库克日后在《Inside the Green Room》播客上说。“整个旅途期间我都在哭泣。”

詹姆斯木讷地坐了有一阵。科比不在了？前一晚，他刚超越科比跻身联盟总得分榜第三席。比完赛几个小时后，两人还通了电话，几个队友还在边上高兴地听着呢。可现在，科比已故的恐怖阴影把他笼罩了起来。最后，他走到机舱后边坐下来，和本赛季才刚刚成为队友、但关系已经很紧密的戴维斯低声交谈了一番。然后詹姆斯召集了全队，带领他们一起祈祷。之后两个钟头里，球员们不停地刷新着Twitter，搜索坠机的各种细节，焦急地等待航程结束。“无法言状这是哪种感情或是情绪，”替补后卫亚历克斯-卡鲁索说到。“五味杂陈缠绕其中：困惑、悲伤、疑惑、怀疑，许多情感都涌现出来。”

在洛城，冠军旗帜就是丈量成功的标准。挂在斯台普斯中心的那16面旗帜就是球队的标杆。不过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湖人这个赛季都表现强劲。35岁的詹姆斯仍然能砍下令人瞠目的数据。27岁的戴维斯则已经恢复了他的最佳状态，并且在最佳防守球员奖的争夺中处于领跑者的地位。甚至连霍华德也在经历了灾难性的2012-13赛季后浴火重生，在第二次加入湖人后表现出色。总经理罗伯-佩林卡去年春天还被他的前上司、湖人传奇“魔术师”约翰逊的骚操作整得够呛，现在却已经有了一个厚度足够、具有冠军级别的球队阵容。

人们热切期盼着湖人队能表现上佳，而发生在一月的悲剧更让他们士气倍增，势如哀兵。如果本赛季的联赛还能重启，这些期望就又会回到他们身上。为科比赢下一座总冠军？湖人可不会对外界这么说。但整座城市都能感受到这种氛围。

1995年夏天，由于华纳兄弟需要安顿一位“身兼两职”的NBA巨星，于是他们就在《太空大灌篮》片场建了一个篮球馆。后来人们知道，这座名为Jordan Dome的训练馆有一个标准场地、一个力量房、若干更衣室和一个休息室。来自全国各地的NBA球员经常来这里打打野球。

去年夏天，詹姆斯主演的电影《太空大灌篮2》正式开机，早在他2018年7月与湖人签约后不久，这部电影的拍摄计划就对外宣布了。詹姆斯在洛杉矶的第一个赛季可谓布满荆棘，他一度很难与他的新队友们建立起化学反应。赛季中期，当湖人为了追求戴维斯进行公开的交易谈判时，更衣室里的不稳定因素遭到扩散，队里的青年才俊揣测着他们中有多少人会作为交易戴维斯的筹码被送到新奥尔良。詹姆斯自己也经历了左腹股沟的伤病，最终在这个仅取得37胜的赛季里伤停了27场比赛，创下职业生涯的新高。结果，自他进入联盟第二年的2004-05赛季以来，詹姆斯第一次无缘季后赛。

那个时候，包括前锋贾里德-杜德利（彼时仍在篮网队）在内的一些人都开始猜测这是否可以视为詹姆斯走向生涯末期的开始。不过这才哪到哪儿，开头总要慢些才是。在杜德利去年夏天与湖人签订了一年合同后，詹姆斯邀请这位34岁的老将去锻炼。迈克尔有Jordan Dome，而詹姆斯可以使用湖人队在加利福尼亚州EI Segundo市的训练馆，詹姆斯可以在那里训练。

和乔丹的那片场地一样，詹姆斯临时组织的训练赛吸引了一票联盟球星。克里斯-保罗和德雷蒙德-格林来了；德马尔-德罗赞和巴迪-希尔德也来了。头天早晨，杜德利在5:30抵达了场地，然后他立刻听到了詹姆斯练举重发出的声音。比赛开始时，詹姆斯坚持让自己在场的几名湖人球员——戴维斯、杜德利、后卫肯塔维厄斯-考德威尔-波普和中锋贾维尔-麦基同队。在与堪称全明星阵容的对手的较量中，詹姆斯所在的球队赢得了四连胜。在歇了一把之后，这支“野球版湖人队”队又赢了两场。杜德利说:“勒布朗那天并没使出全力。”

詹姆斯的重生有方方面面的原因，而较之以往有所延长的休赛期肯定得算在里头。十几年来，詹姆斯都堪称联盟当中的“劳模”：如果不把这个停摆赛季算进来，那么在过去的14个未出现停摆问题的赛季里，他有13个赛季都至少出场了74次。而且他已经出战、239场季后赛——这相当于多了三个常规赛季了。他的常规赛登场时间较文斯-卡特只多不少，而后者比他早进联盟五年多。本来自打2010-11赛季起，他的每个赛季都是到六月份才结束。詹姆斯承认，一个罕见的“四月就结束的赛季”让他得以把更多精力重新放到身心两方面的保养上。

去年十二月，在湖人炒掉主教练卢克-沃顿的五个月之后，沃格尔在比弗利山庄酒店召集了他的全部教练组成员，宣告回归。对于想让湖人如何打球，他有自己的见解——他希望场上五个人都能在外线出手，强调拉开空间——但是他想听听别人的看法。Phil Handy曾在克利夫兰担任詹姆斯的助理教练，他总结了一些在克利夫兰行之有效的肘区战术。上赛季鹈鹕队的助理教练Mike Penberthy告诉沃格尔，当对手罚球时，他们经常把戴维斯派到对方半场去，让他有时间早早进入攻击位置以便快速形成错位，并坚决以背身进攻惩罚对手。“在某些方面，这并不复杂，”沃格尔道。“当你拥有两位精英级进攻球员时，简单粗暴点反而更有效率。”

接着，沃格尔和詹姆斯在训练馆内探讨战术策略，他们花掉的时间有两个半钟头之久。沃格尔想打快，詹姆斯便全力以赴；他想让詹姆斯打控球后卫，詹姆斯则想要听取更多关于这方面的东西。近年来，勇士队使用多名持球人的方式已经成为全联盟的趋势。沃格尔说，他希望詹姆斯成为这支球队的指挥官，“像汤姆-布雷迪一样”把球快速传给切入的队友。于是，詹姆斯本赛季的助攻(场均10.6次，职业生涯最佳)首次领跑全联盟。

“一个6尺8的控球后卫，具有极佳视野，外带射手群拉开空间，”一名西区的球探说到。“这使得场上的空间无比开阔，勒布朗凭借身高就可以看穿任何防守。如果你降低场上高度，这会给他空间一路杀向篮筐，他无人可挡。加上AD既能顺下又能外拆投篮，因而机会无处不在。”

沃格尔想围绕湖人已经加强的前场打造一套足够强硬的防守阵容。身高6尺10的戴维斯是一名可在四五号位间摇摆的恐怖锋线，是联盟最能盖帽的球队里的第一盖帽手。詹姆斯也曾六次入选最佳防守阵容，但从2014年起就再也没有入选过。近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运动能力不及从前，而在进攻端承但的责任又不减分毫，这导致他的防守稳定性越来越差。“有些人会说他带偏了比赛，”东区的一位助教说。“我则得告诉他不要在乎这些。”

如果说休息时间治愈了詹姆斯的身体，那些对他的怀疑则给他增添了能量。赛季开始几周后，詹姆斯的社交媒体上开始出现#WashedKing（过气国王）的标签。詹姆斯从来没有解释过，只是把它称为激励他的私人动力”。

获得冠军的运动员并不只是天赋异禀就够的，无论他们多么渴望。球队的化学反应也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上赛季由于更衣室的一些事情，凯尔特人队几乎是被自己毁灭了。赛季初期的76人队还是总决赛大热，如今看上去却只像是一堆彼此不能贴合的零散拼图。湖人在夏天补充了八名新队员，为了加强球队里的化学反应，詹姆斯在拉斯维加斯组织队员们进行了一周的私下集训。整支球队的人都一起住在永利酒店，并在附近的Impact Basketball训练场一同训练。他们每日都共进晚餐，头一顿吃得很安静，最后一顿就聊得很嗨了，大伙一直聚集到深夜才散去。

这样子的环境是最令詹姆斯舒适的。杜德利说，詹姆斯是个“兄弟们的好兄弟” 。他喜欢在出征客场时和队友们待在一起。他会组织大家外出，带大家在犹他找地方吃晚餐，或者前往休斯顿的某处酒吧看比赛。当队友需要时，他会出现在队友面前；而在他犯错时，他能迅速承认过失。最近，詹姆斯曾对在球队里打第六人的凯尔-库兹马的低迷表现感到沮丧，并在板凳上朝他发了火。后来在赛后的更衣室里，詹姆斯又当着全队的面向库兹马道了歉。

“他就是热爱和身边的兄弟们呆在一支队伍里，”卡鲁索说。“他的内心其实还像个小孩子。虽然他如今显然已为人父，还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和一名全球偶像。但是当一天结束时，对他而言最大的乐趣之一仅仅是留在队里，和伙伴们一起打会篮球而已。”

詹姆斯和戴维斯之间有着紧密的纽带，后者很好地完成了一名詹姆斯追求的搭档所应该完成的任务。2012年他们曾在国家队做过队友，从那时起他们的关系就很好，而且他们还共用一个经纪人（里奇-保罗）。在近日的一次采访中，站在戴维斯身边的詹姆斯称其为“安东尼”（一般人只叫他“AD”）。詹姆斯笑着扫了一眼说:“我在你家里待得太久了。”关系自然而然地发展。“我不是一个只想侵入别人私人生活和家庭的人，”詹姆斯说到，“它只是很自然就发生了。”

在场上，这两个人的挡拆配合极具破坏力。“他们的致命程度不下于联盟里的任意一对组合，”西部的某位球探这样说。詹姆斯若干年来一直在进攻端担着重任，而戴维斯给勒布朗提供了自欧文在克利夫兰最后一季以来就一直欠缺的第二火力点——不过，詹姆斯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我们永远在打团队篮球。”詹姆斯道。“我从不会说我需要把整支球队背负在肩上。我只是需要尽职完成我的任务。如果我把我的工作做好了，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今年一样如此。”

二月的末的一天，紫金色的人潮簇拥在斯台普斯中心的入口处，还 有成千上万的人排队排到了几个街区以外。这几周来，科比亡故震惊了天使城。悼念和致敬自八方而来。城市里到处都是壁画。9万多名球迷注册了购买追悼会门票的抽选账号。成千上万没能买到票的人们在球馆周围徘徊，只是为了能够参与进来。

球馆内，哀悼之情何其浓重。作为科比长年以来的经纪人，佩林卡透露了他和科比在其直升机坠毁前进行短信交流的细节；除了他和他13岁的女儿Gianna外，还有七人在事故中丧生。乔丹公开地谈及了他和科比的关系，泪流满面地透露了几件之前鲜有听闻的故事。科比的遗孀瓦妮莎极少在公共场合发表言论，但她勇敢地向在场19000名球迷讲述了她痛失所爱的心情。泪水与笑声在场内交织，痛苦与治愈萦绕在场内。

科比为湖人拿下了五个总冠军，那些旗帜都高悬在球馆的上空。对于湖人球迷来说，科比也许能为如今球队争取又一座冠军奖杯的征程起到某种微妙的催化作用。为科比而战？“这意味着一切，”51岁的季票持有者Langston Daniels说道，“意味着这帮子球员可以为了某些事情全力以赴。会变得比此刻更加意义非凡，为曼巴而战。”至于他们能否为科比夺得一冠，23岁的Angel Sedeno说：“老实说我认为勒布朗能做到，科比基本上算是把火炬传给了勒布朗。其中意义不言而明。”

詹姆斯与科比的关系有些复杂。他们曾是同一个时代的球员，曾是彼此的竞争对手，也曾是奥运会时的国家队队友——但他们从来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他们都按自己的方式行事，”在2004-05赛季和科比共事过的前NBA前锋卡隆-巴特勒说道。一些熟悉科比想法的人曾告诉《体育画报》，科比并不认可詹姆斯当初去迈阿密组建超级球队的决定。那些人说，科比在詹姆斯身上看见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但他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心无旁骛地去打球。

然而，随着季后赛的临近，科比和詹姆斯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地步的。相对于詹姆斯曾取得的所有成就——在热火队获得的那两座打消质疑声的冠军奖杯，以及给多年冠军荒的克利夫兰带去的那个总冠军——这个赛季的总冠军戒指可能是他最有意义的目标。詹姆斯可以治愈一座因偶像陨落而伤痕累累的城市。

NBA至少在5月1日前都不会有任何重启赛季的动作。高层们明白，不论要考虑什么样的比赛计划，当前的形势都必须做出重大改变。所以湖人队一直在等待。球队的训练已经被在Zoom上进行的在线训练课代替。团队聚餐则换成了短信交流。球员们都在努力训练，但是詹姆斯说，“我相信，恢复比赛节奏所需要的时间长度才是最具挑战性的问题。”

尽管如此，这支湖人队似乎也准备好搞定这些挑战了。毕竟他们纳入了一名超级球星，也建立了良好的化学反应。目前，人们NBA能否重启赛事感到非常悲观。球员们说为避免产生重大伤病，需要3-4周的额外时间来适应比赛。有人建议在保证公平地决出季后赛排名席位的前提下缩短常规赛程，这样季后赛或许还能是有足够的比赛场次来角逐出有足够含金量的总冠军。但即使如此，何时恢复赛程依然是不可预测的。而于洛杉矶来说，这早已经是一个无法预料的赛季。一支以冠军见长的超级球队仍然可以再次勇夺桂冠。一座因悲剧而陷入哀愁的城市也兴许能收获一个童话故事般的圆满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