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承认我喝了几杯。但我没有离开。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清醒的。
这是在1997年决赛之后。我想。它比以前更难记住了。无论如何,公牛队再次赢得了NBA总冠军,这是他们七年来的第五次夺冠,而在那些日子里,球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媒体封锁。我们知道公牛队庆祝的地点会在芝加哥市中心,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对此很冷静。
派对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真正开始,几乎所有公牛队的人包括教练和球员都来了。乔丹,过了一会也来了,菲尔-杰克逊。斯科蒂。他们通常在私人房间庆祝这样的事情,这是可以理解的,这是他们在作为一个名人时的状态,相对于乔丹的另一个层次。
然后最后,丹尼斯-罗德曼来了。
他一直和埃迪-维德在一起,他是珀尔-贾姆的朋友,观看了联合中心的第六场比赛。现在,为了保持秩序,公牛队的聚会在这家俱乐部的二楼,整个芝加哥的聚会在一楼举行。我们也在二楼,但我们给了这个团队空间;他们在另一边,喝着酒,笑着,正如你所料。
现在已经是4点钟了。我想我是在和吉米-塞克斯顿聊天,他当时是皮蓬的经纪人,现在代表着大学足球教练的佼佼者,比如尼克-萨班。我用余光看到,罗德曼朝阳台的栏杆走去,上面有几百人在跳舞和聚会。
然后,站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然后,跳了出去。
这时你问自己,我喝了多少酒?因为那不是刚刚发生的,对吧?
“丹尼斯刚刚从栏杆上跳了下去是吗?”我问道。
是的,他确实跳了出去。
原来,他的粉丝们告诉他,他们想和他开派对,或者是和他喝一杯,又或者是一些需要他出现在一楼的东西。所以他跳过了栏杆。
他们都来自不同的时代。然后丹尼斯-罗德曼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人。
我是说我在《最后一支舞》第三集说的话——丹尼斯-罗德曼是30多年来我在NBA看到的最好的持球防守人。
斯科蒂-皮蓬的防守令人难以置信。迈克尔-库珀也是。阿尔文-罗伯逊、本-华莱士、梅塔-世界和平——所有这些人的防守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但是没有人能像罗德曼那样把任何人——任何人——锁起来。他防过魔术师,防过伯德,防过乔丹。他还防过卡尔-马龙、卡里姆和帕特里克-尤因。他偶尔也会不这么做,在一两个换防的情况下,只不过他会在大多数回合里做到这些。
然后他会跳下阳台,或者在赛季中途去拉斯维加斯几天,或者在圣安东尼奥短暂停留期间完全忽略格雷格-波波维奇,这是他在底特律和芝加哥多次夺冠的贡献之间的桥梁。
罗德曼在第3集的开头说:“我就像是你无法摆脱的牛皮糖,”但他并没有说出更真实的话。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罗德曼是一个真正的分水岭:在他鼎盛时期,整个NBA的打法,以及之后的打法,以及现在的打法。他处在时代变革的中游,用他的抢球、抓球和对抗以及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加上他不可思议多次起跳的能力,让他在场上,尤其在他生涯早期时,能在任何落点上的争抢球权是打败对手。
当他成长为一名成熟的球员时,他让活塞队变得不可战胜。
1996年,当他到了芝加哥取代霍勒斯-格兰特时,他帮助乔丹重振雄风。他在公牛队的防守和他在活塞队的防守完全不同。即使在那时,NBA也迫切希望远离打斗,远离“乔丹规则”——那简单地说就是,意味着乔丹在任何时候驶向油漆区时都会被顶到屁股。
然后,他是旧NBA时代的第一个放在现在NBA时代下将会失业的球员。
当除了阿伦-艾佛森以外的很少人选择染发时,他从头到脚都染上了颜色。他用几种比较显眼的原色染了头发。他和麦当娜以及卡门-伊莱克特拉约会。不管他在哪里,他都参加各种聚会。今天的球员说他们在社交上有点,呃,自我陶醉,这一点也不为过。丹尼斯就是这样的。
但是,他是一个伟大的球员。
你能想象这个家伙有一个IG帐户和定期的Twitter访问限制吗?
他是反乔丹的人,他很伟大,但他在任何时候都很清楚地掌控着自己的形象,除了极少数人之外,他从不愿意让任何人真正进入他的世界。他在震撼了某支球队的世界后,又总是穿着完美,随时准备说正确的话。
“关于这个迈克尔-乔丹的同伴,”1989年5月8日,我在俄亥俄州里奇菲尔德写就的《华盛顿邮报》报道上写道,几个小时后,乔丹在克雷格-埃洛头上命中了 “The Shot”,骑士队员似乎沉浸在了计时器到时的蜂鸣声中。乔丹赢得了第五场,也是决定首轮系列赛胜负的比赛。这是乔丹从联盟中最优秀的球员(如果“简单”地说是为了证明他的伟大)成长为一个能够带领球队赢得NBA总冠军的人的开始。
在“最后一舞”中,你们都能看到他全盛时期在场上的样子,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他有多不可思议了。
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些当年经历过联赛的人是如此热爱那段时间。
那种仇恨。
它们是如此的发自肺腑,如此的原始。不是为了表演,当比赛结束时它也不会被忘记。
乔丹讨厌活塞队。活塞队恨乔丹。活塞队痛恨凯尔特人队。凯尔特人讨厌湖人。湖人队恨凯尔特人队。杰克逊回忆说,80年代初,无论是谁在波多黎各、克布拉迪利亚斯发现他执教的录像带,菲尔-杰克逊和布拉沃都无法忍受尼克斯队教练杰夫-范甘迪,这种感觉是相互的。
范甘迪当时也在言语中准备好了刀子,他嘲笑杰克逊是“大三角头子”;身高6英尺8英寸的杰克逊,前NBA球员菲尔-杰克逊(任何时候你都别觉得这无关紧要),注意到5英尺9英寸的范甘迪喜欢把自己置于战斗之中,试图把球员分开,菲尔告诉美联社:“教练不应该在场上,他们允许那个小教练在场上跑,因为他们看不到他们。”
那才是我的NBA!
“仇恨一直延续到今天,”乔丹在第四部分谈到底特律,天哪,这对我来说就像一种毒药。
乔丹和以赛亚-托马斯的血仇始于1985年的全明星赛,他们与东部两支最好的球队为进入总决赛而进行了一系列的交锋,并在92年达到了高潮,托马斯被排除在梦之队之外——如果不是明确由乔丹指挥的话,当然是得到了乔丹的认可。
我想我可以清楚地说,以赛亚认为NBA更喜欢乔丹和他的飞跃空中的风格,而不是活塞拿到两枚戒指那种硬碰硬,让人伤痕累累的方式。(是NBA为活塞队想出了“坏小子”的绰号,那是在当时联盟视频中的一个标题,这没有逃过以赛亚的注意——而在从球队的形象中获利后,联盟用另一种手段对球队进行了罚款和开除。以赛亚注意到的很多事实后来都证实是真的。)
我最喜欢的部分是由埃兹拉-埃德尔曼执导的精彩的伯德与魔术的HBO纪录片《相亲相爱的魔术师和大鸟》,他凭借ESPN史诗《O.J.:美国制造》获得了奥斯卡奖,当时拉里-伯德听说约翰逊1984年在波士顿花园的第七场决赛中输给了伯德的凯尔特人后有多痛恨凯尔特人。
然后伯德嘲笑我。我是说,他真的嘲笑我。这是在25年或者更久之后。
“我希望他感觉很受伤,”伯德说。“我希望我能杀死他。他在比赛中打出了一些糟糕的球,没有人比我更高兴了。不仅赢得比赛让你感觉很好,而且知道对方在受苦。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
今天的情况不同了。这不是一个反“今日”的说法。现在的人不可能有这种反感。比赛完全不同。规则完全不同。几乎所有的80年代和90年代的身体条件现在的比赛中都不复存在。吵架很常见。产生了一些碰撞。在五年的lowly Bullets报道中,我看到球队的教练韦斯-昂塞尔德在替补席上几乎将步行者队的教练迪克-范思哲打倒在地,并在另一场比赛中,把比尔-兰比尔扔到了记分台下面。
但如今的比赛还不错。这里有更好的传球和投篮,还有比以前更多的伟大得分手。同时,自由市场也使得那些旧恨不复存在。球员不再在同一支球队呆上13年,一个赛季又一个赛季地为与自己穿着同一套队服的队友们和球队呕心沥血。魔术师是湖人;伯德是凯尔特人;乔丹是公牛;以赛亚是活塞。一段时光。永远如此。今天,伟大的球员交换球队,不仅仅是在资金充裕的地方——在任何地方——更是在他们想要的地方。大多数时候,这是件好事。球员拥有自主权和控制权,可以控制他们在哪里打球,和谁打球。理所应当的。他们本身就是一场秀。他们就是闪耀的明星。
史蒂夫-科尔的勇士队,由史蒂芬-库里和克莱-汤普森领衔,已经证明了在不挑衅对手的大环境下,激烈的竞争和疯狂的成功是有可能的。他们用如潮水般的3分球取得胜利,但是仅仅用一个微笑来回应。他们是好人,我没有轻蔑的意思。
但是,不要曲解它。迈克尔-乔丹,按照现在的规则打球——如今没有handcheck,没有肘顶在后背上,没有人冲撞并撞翻他——也会没有对手,真的,彻底地憎恨他吗?
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