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父亲一样,科尔-安东尼,这位有着乐透级天赋的前北卡箭头是个难缠的控球后卫。至于他能否将天赋最大化,则完全取决于其在高压防守下能把他的积极性保持得多好。
科尔-安东尼的家位于中央公园西区的一间复式公寓内,蜗在其中的时光给了这位来自北卡的one-and-done控球后卫深入思考的机会。此刻,看起来有着乐透前景的他正在备战NBA选秀。这座城市需要思考的地方太多了,甚至在它被人们为乔治-弗洛伊德的死亡而举行的对警察暴行的抗议活动所占领之前(,这些问题就存在了)。在安东尼冒险外出散步时,COVID-19对纽约的影响可谓是显而易见:他经常要戴着N95口罩,经过一家为过载的病患而设立的野战医院。“对我而言,最疯狂的就是那冷清的道路了,”他说,“居然没有拥堵?这可太疯狂了。”
他们家的活动空间里到处装饰着像亨利-奥萨瓦-坦纳(Henry Ossawa Tanner)(注1)这类艺术家的油画和可追溯到公元前300年的手工艺品,常让人陷入自省之中。(还有更劲爆的:这里还为加州参议员Kamala Harris举办过一次募捐活动,还为纽约市前警察局长威廉-J-布拉顿举办过招待会。)科尔的继父,Ray McGuire, 是一位狂热的收藏家。这位花旗集团(Citigroup)的副董事长,传闻将成为2021年纽约市市长的民主党候选人。而科尔的母亲Crystal McCrary则是一名律师、小说家和纪录片的制片人。他们像博物馆讲解员一样保护着自己的收藏品。“每当你走进他们家时,Ray 和Crystal小姐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楼狭小的画廊区那里禁止入内。’” Judah McIntyre,这位科尔自童年期就认识的好友说道,“那里好像有四把椅子。从没有人坐下来。”
(注1):亨利·奥萨瓦·坦纳(1859年6月21日- 1937年5月25日)是19世纪最成功的非裔美国人艺术家之一,也是第一位获得国际赞誉的非裔美国画家。坦纳于1891年移居法国巴黎学习,被法国艺术界接受后继续生活在那里。他的画作《狮子穴中的丹尼尔》在1896年被巴黎美术学院的官方画展“沙龙”所接受。1897年,他因为自己的作品《拉撒路的复活》得到法国政府为他颁发的奖章。他也是第一名成为美国国家设计学院正式成员的非裔美国艺术家。
最近,科尔的睡眠周期一直不稳定。他有段日子没看望自己17岁的妹妹Ella了。Ella在贺拉斯曼中学刚刚结束了自己的高三学期。他们的父亲是前NBA控球后卫格雷格-安东尼,Ella也延续了他组织手的脚步,带领狮子队取得了学校二十年来的首个州冠军。他们家的篮球氛围仿佛溶于空气中,无处不在。最近,他们兄弟Leo就购买了一台投篮机器。【注2】
【注2】:Pop-A-Shot machine,如图
科尔在南方呆了两年后就回来了。他先是在弗吉尼亚州威尔森的橡树山学院(Oak Hill Academy)度过了他的高四赛季,然后在教堂山高中短暂停留了一段日子。在76-65战胜圣母大学的比赛中,他砍下了34分、11个篮板和5次助攻,用这样的表现开始了他的大一赛季。他的教练,罗伊-威廉姆斯称其为“这是我所见过的最轰动的首秀了,甚至还没有人有过与之接近的表现。”
而他的下滑也可谓是史诗般的。在带领北卡拿到6-1的开局并取得排名第5名的成绩后,安东尼因右膝受伤缺席了11场比赛。北卡也在他缺席的情况下连败五场,接着在他归来后又吞下了7场连败。他们以14-19的成绩结束了本赛季并在ACC赛区成绩垫底。在以53 - 81不敌雪城的比赛中,他的失误数(6次)甚至比得分(5分)还多。威廉姆斯为这位即将离队的后卫在北卡这一低迷的赛季里所扮演的角色做了开脱,表示为他所搭配的阵容是他就任主教练的32个赛季里“最没有天赋的一次”。“(这赛季)有太多的伤病、糟糕的表现、糟糕的运气以及糟糕的教练了,”威廉姆斯说。“我们需要他突破撕裂防守,还需要他自己把球丢进去。”
现在,安东尼又一次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可以传球的队友了。他所在大楼的训练馆已经关闭;大多数操场上的篮架已经被移除。“我只能(将时间)诉诸头脑的修养了。”他说。通常情况下,他有能力聘请私人教练和专用的训练设施。他现在正履行着他称之为“监狱训练”的项目-包括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以在隔离期间保持身材。他会评论游戏视频,还会与继父一起讨论如何做好财富的累积。在公众场合中,他一直保持着社交距离,并表现出善良的一面:他为哈莱姆医院(Harlem Hospital)的医护人员送过餐。在社交媒体上,他也表现得很活跃。他在Instagram上传过一个紧握着的黑色拳头,并写道,“要是我们站在一起,我们就能变得更强大”。“我确实尝试着去接触这世界政治和社会的各个方面。”在抗议开始的前不久,他说过,“为什么不主动去自我学习呢,特别是在你拥有着触手可及的知识的时候?我真的只是想试着充分利用好所有的这些羁绊而已。”
他还上NBA TV做过一期和他父亲的访谈节目。“让他有些尴尬这点真的很酷,”科尔说,他指责格雷格没有好好修饰他家的背景(在镜头中,科尔为他的房间布置了牌匾和球鞋)。“我希望他是一个骄傲的父亲,因为我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
他妈妈想让他多分担些家务。她对水槽里吃剩的盘子和柜台上堆积的面包屑感到沮丧。最近,她用记号笔在两张纸上写了点东西,贴在柜子上。
“拜托,拜托,拜托! ! !”她在列举自己的要求前写着,“拜托请你帮忙维持家里各个角落的整洁!!”
科尔-辛顿-安东尼于2000年5月15日出生在波特兰,当时正值西部半决赛第4场和第5场间的休息日。格雷格当时是效力于开拓者,在这支59胜的球队里担任达蒙-斯塔德迈尔的替补。波特兰在第二天结束了系列赛,然后在西部决赛中被湖人淘汰出局。格雷格,这位在政治上右倾的左手将,在比赛中打出了令人难忘的表现。大三时,身高只有6英尺的他率领UNLV奔跑叛逆者获得了1990年的NCAA冠军;同时,他还担任了青年共和党的一名议员。在91年,他于第12顺位被尼克斯队选中,他在NBA的首秀中就吃到了技术犯规。到科尔两岁时,自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格雷格打完了他在NBA的最后一分钟。在长达11个赛季的生涯中,他一共效力过六支球队。
他和Crystal是在共同的朋友介绍下认识的,彼时的Crystal还在法学院读书。Crystal在体育界也有特殊的一席之地。她与尼克斯的球星帕特里克-尤因的妻子Rita Ewing关系密切。两位女士都是律师出生。她们合作创作了《Homecourt Advantage》,这是一部有关NBA中妻子和女友们的香艳小说,并于1998年出版。在致谢中,Rita写道:“感谢我丈夫”。在结尾处,她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并表示“献给我的丈夫格雷格,是他帮助我找到了力量。”
她的确需要它来应付他们的长子。Crystal回忆起在科尔在三岁的时候,他因为输了一场跑步比赛而哭了半小时。这还是他多次发脾气中的其中一个例子。大约在那个时候,科尔的父母就离婚了。自2004年起,格雷格就开始了纽约和佛罗里达两头跑的双城生活。到了科尔上三年级的时候,格雷格对儿子那天生好争吵的脾气感到惊讶。要是科尔和Ella每人都有几碗麦圈,科尔就会数一数妹妹的份量。“他要年长个两岁,所以如果要遵循男女平等,那反而就变得不平等,”格雷格说,“他就应该多吃点。”
这样的好胜心一直延续到了球场上。尽管曾效力于那支以黑帮作风闻名的尼克斯队,但格里格还是对三年级的儿子模仿查尔斯-奥克利的表现没有做好心理预设。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那种(青少年)级别(的比赛里)就出现恶意犯规了。”格雷格讲道,“我都想不到他就直接成了那执牛耳的话事人。”
科尔在青少年联赛里的第一任教练Carl Benn还记得对手教练曾经问过他:“你认为他妈妈会允许他来和我们一起踢球吗?”他的第二任教练Billy Council则用“斗牛犬”一次来形容科尔当时的态度。而同样是安东尼队友的McIntyre则补充说:“要是他连续投失了两三球,就会狠狠地打自己。这是科尔在发脾气的表现。”
他父母都想管教他。他们为他报名了高尔夫球和网球的课程。他也会踢足球和打棒球。当他从布朗克斯区的贺拉斯曼中学转到布鲁克林的波利预科走读学校时,又因为“情感和成熟度方面的问题”重读了五年级。格雷格坦言:“他对此很不高兴。”
镜头也捕捉到了科尔成长过程中的阵痛。2011年, Crystal执导了一部有关科尔所在的AAU【注3】联赛队伍的纪录片,该队参加了底特律的全国锦标赛。她说,她相信这部长达81分钟的电影将于2015年在尼克国际儿童频道【注4】播放,用来展现“天真无邪的最后时光”。但由于一系列的情绪失控,科尔在总决赛上半场就被宣布停赛。最后,球队在决赛中失利。但科尔随后发表了一份很长的声明。他抱着一只长颈鹿说:“我打算尽我所能,尽可能快地进入NBA打篮球。”
注3:AAU,全称美国业余体育联合会,是美国最大的非盈利体育组织之一,拥有多种体育项目。
注4:Nickelodeon,即尼克国际儿童频道,是美国知名的有线电视频道,主营儿童节目。为维亚康姆公司拥有。
对他的家人来说,这可是个大新闻。格雷格不相信科尔有那样的天赋。而他也没有向他爸爸寻求过帮助。然而到了新赛季,科尔的AAU教练Stephen Harris却表示,如果他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么他将成为这个国家最好的球员。“我告诉他,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被允许情绪失控,而那个人只能是我。”Stephen Harris说。
随着科尔打磨他的跳投,他开始和格雷格较起劲来。有一天,这位儿子问父亲,他几岁完成了第一次扣篮。格雷格告诉他是在九年级的时候。于是,科尔发誓要在八年级扣篮,而他也做到了。
在科尔努力复刻他父亲的成功之处的同时,也见证了他所犯的过错。在2015年1月,因为被控在华盛顿召妓,格雷格被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和特纳体育宣布罢免。不过他也避免了被起诉,并于那年夏天重返赛场,呼吁NBA电视台去播放夏季联赛。
格雷格为自己的“行为失检”作出公开道歉。他还鼓励儿子要立志拥有一段比自己更出色的职业生涯。“我最后告诉他说,‘小子,我算是个不错的球员,’”格雷格说,“但你希望你所定的目标要远高于我的成就。’”
每天凌晨4点45分,Carl Benn就会从位于纽约市皇后区远洛克威的家中醒来,开车行驶25英里后来到曼哈顿的犹太社区中心,带着科尔-安东尼前去训练。这里离安东尼的家往返需要经过两个街区。那时还是2015年的秋天。每次科尔结束训练后,他都会先去冲个澡,而后出发前往莫洛依主教高中上学。这所天主教高中坐落于皇后区的布里亚伍德段,曾培养出了肯尼-安德森和肯尼-史密斯两位NBA控卫。而就在这个赛季之前,安东尼被任命为球队的首发控球后卫。
这支球队以摩西-布朗为核心,这位7尺内线目前正效力于波特兰开拓者队。他们在接下来的赛季里打进了天主教联盟的决赛,并对阵海耶斯主教高中。不过在离比赛结束还剩30秒时,安东尼开始加速突破,却在突破的过程中被对手夺球成功。之后,他接连错失了两个上篮,最终以两分的劣势吞下败果。
尽管如此,他还是为自己赢得了不小的声誉:在主场比赛前,他的例行动作包括从篮筐后面的砖墙上出手投球,随后抓住弹出来的球,在空中完成一次胯下换手的大风车暴扣。球迷们会在客场比赛结束后要求和安东尼合影,而媒体对他也很感兴趣。“我见过特雷-杨和斯蒂芬-库里这样的哥们,”他有次接受采访时说,“我知道我的投篮能和他们一样出色,哪怕这称不上更好。”
在网上,安东尼的粉丝数也在不断上涨。Overtime频道【注5】剪辑了他大量的扣篮都,而他也在高三赛季的夏天成为了Instagram上的红人。当时他正和妈妈在巴哈马度假,和沙奎尔-奥尼尔住在一起。科尔穿着凉鞋,在胸前挂了一个腰包,向一个朋友点点头,让他用手机开始录像。接着,沙克背对着他,站在一个6英尺高的篮筐前,然后科尔直接在他身上完成了一次扣篮【注6】。安东尼将这段视频发布在Instagram上。彼时,他已经有28.2万名粉丝。该帖子的点击量已经超过了100万次。 “他滑倒了。”科尔说着。
【注6】图片参考:
在那个月的晚些时候,安东尼前往南卡罗来纳的北奥古斯塔参加Peach Jam锦标赛,这是一个大型的非学术性赛事。前NBA球星杰梅因-奥尼尔曾在波特兰和格雷格一起打过球,他负责执教对手球队,并测得这孩子的垂直起跳高度达到了43英寸。
“他就是格雷格2.0,”奥尼尔说,“劲爆的运动能力,比他爸还强。他就和他的父亲一样,强硬难缠,意志坚定,是个硬茬子。他已经是一个更好的得分手了。虽说格雷格也一直能投篮,但不能和他一样运球出手。”
第二天早上,在结束赛前热身后,离开场跳球还有段时间。科尔走到板凳席。杜克大学的教练迈克-沙舍夫斯基依靠在墙上;威廉姆斯则站在底线处观看着赛场。而格雷格坐在板凳席的右后方喝着咖啡,试着和安东尼搭话。
“我正在集中精神呢,”科尔说。“我们待会儿再谈。”
科尔表现平平,尽管他在下半场带队猛烈反攻,但红雀队在最后一分钟仍落后了12分。教练Terrance (Munch) Williams让替补换下了他的明星球员。
“让我留在场上, Munch!”科尔咆哮道,“让我留在场上, Munch!”
Williams重申了他的这一决定。科尔顿时火冒三丈。
“我们他喵的在干什么?”科尔说,“我们他喵的到底在干什么?该死的这可是Peach Jam!”
格雷格吼道:“哟!”
科尔态度有所缓和,离开了赛场
红雀队最终还是输掉了比赛,丧失了参加周末比赛的资格。在科尔-安东尼收拾行李时,妹妹Ella伸出手想要安慰他。
“别碰我!”他大吼起来,“别碰我!”
几周后,他随美国队在加拿大举行的国际篮联美洲U-18锦标赛上赢得金牌,之后他转学到橡树山高中。那里开设了一门举重的课程,而且他们球队还有一个全美的赛程表。他把头发留长,编成雷鬼辫,并挑染了发梢。当他离开威尔逊时,他已成为全美最受欢迎的组织后卫。
去年夏天,科尔转学到教堂山高中。在那天,他的兄弟Leo和老朋友Bryce Council在南校区宿舍找到了一个户外的赛场。当格雷格出现的时候,这三人组玩得正火热。于是,他们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父子局。一支足球训练营的人正巧出来,一群人就乌央乌央地聚集在底线和边线上。科尔占了上风,但是穿着蓝色裤子和运动鞋,反戴着帽子的格雷格也命中了几次后仰投篮。
“当我不想输的时候,我就会放空其他一切,”科尔说,“除了赢球这件事外,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别无他想。”
安东尼被威廉姆斯描述为一个“喜爱交际,满嘴纽约腔”的家伙,他迅速融入了校园,左右逢源,常监督着小弟们的扣篮比赛,当然他们的篮筐要矮一点。在焦油踵的揭幕战中命中了6个三分球后,他也在防守端证明了自己的坚韧强硬。在一场于巴哈马群岛举办的感恩节锦标赛上,安东尼在俄勒冈的一次快攻中成为了球队的最后一道防线。当Shakur Juiston,一位身高6尺7的前锋,在左侧接到球准备起飞暴扣时,安东尼冲向篮筐,一跃二尺高,拒绝了他的扣篮。但在回主场的飞机上,他的右腿上穿了防护靴,这是他在比赛中受的伤。经过两场比赛后,他注意到自己的膝盖有些肿胀。核磁共振显示他的半月板有轻微撕裂。当被告知他需要手术治疗时,科尔-安东尼哭了。
“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要完蛋了。”他说。
为了确保科尔-安东尼在比赛中保持清醒,威廉姆斯让他和教练组成员一起坐在板凳上。两个月后,他重新归队,但一系列的羞辱也开始如影随至。在他归队的第一场比赛中,安东尼在在比赛还剩4秒时出手了一个篮外空心。而当时,他们还落后波士顿学院一分。他在一周半后对阵圣母大学的比赛中, 16投7中砍下了23分。但球迷们都在羞辱他,在他罚球时高喊:“第—二—罚!快—抢—板!”北卡再度失利。
在2月29日,他回到纽约直面雪城大学。他在这场比赛里表现出色,看起来终于像那位在开幕战时大杀四方的全明星了。科尔一共命中了7次3分,砍下25分,带着这样的表现以92-75取得了胜利。它提醒着我们,这个赛季还有位未被发掘的潜力。
就在本赛季因疫情而提前结束前不久,最后的低谷不期而至。雪菜进行了报复,用28分的优势痛扁了焦油踵。在这场北卡校史上最一边倒ACC锦标赛失利中,安东尼只进了一个三分球。“他需要提高他的投篮,他的场上决策能力也需要改进,他的力量和适应性也需要提升,”威廉姆斯说,“但他都能做到这些,做—到—这—些。没人能比科尔做得更好了。”
NBA球队对安东尼的得分能力很感兴趣——他在大一时,场均可得18.5分,命中率38.0%(三分命中率为34.8%)——但很多人对他能否成为一名真正的组织后卫表示怀疑。此外,他的脾气也是个问题。一位NBA球探坦言,“他需要学会以一种更积极的方式来展现自己的竞争心态。他有时候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当他的队友犯错的时候。而他的态度问题往往是球队最犹豫的部分。”
威廉姆斯曾夸过科尔他“非常容易执教”,不过科尔-安东尼注意到,他直到七年级的时候才建立起自信,可现在他很可能又有些自信过度了。他将自己的激情归功于“对胜利的渴望”。但他也承认,他正在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锋芒外露。
回到家中,他在Instagram上的直播中与布鲁克林医院中心的三名患者来了场问答活动。尽管自从回到纽约后,他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病毒上,但他60万粉丝中的许多人会在评论区询问着他的计划:
你要参选了!#1
留在北卡!
新冠会让你的职业生涯延后一年吗?
四天之后,他参加了选秀。
在最近的一个工作日里,科尔和Leo闲庭信步地穿过中央公园的橡树桥,部分原因是他们在玩《精灵宝可梦Go》,这是一款融合了数字技术和现实世界的虚拟现实游戏。当他们用智能手机捕捉这些精灵时,Crystal带着他们走向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溪边。
“这就像禅宗一样,”科尔说。
感恩一直是母子间经常谈论的一个话题,特别是在谈及到他所享有的经济优势时。在最近的一个夜晚,科尔在街上散步时,碰巧看到街上正停着一辆兰博基尼。在科尔站在它面前摆好姿势拍着照时,Crystal就开始和他解释着积累贬值资产会出现怎样的风险。他们间更宏大的话题往往是针对民权历史、社会正义,以及如她所说的,“通过宪法和判例法,这个国家应该会成为什么样子。”的那些迹象。
“我们所有人都在不断地忙碌,忙碌还是忙碌,而不是选择停下来去思考,”Crystal 说,“我认为当下我们所做的一切,能带给我们有不同的想法。”
就在科尔寻求内心的平静时,他的家人也听到了回响。Leo和科尔虽然年龄不同,但他们的关系很好。哈里斯,这位曾告诉科尔他将成为全美最佳的教练,也看到了二者相似之处。Leo要比同年龄的科尔更成熟,但是在去年冬天。Leo也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技术犯规。哈里斯看着Crystal。
“哦,不!”他说,“我说的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