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我想看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
一日是天气很冷的午后,我吃过午饭,坐着喝茶,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我看时,不由的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
这来的便是故时朋友包子。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包子,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包子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日日深夜直播的人,大抵是这样的。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包子,——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为什么这样子,性格如此,b22b,等天黑,……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言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曾经接单只接渡劫局,前ACFUN中单,曾经的国服第一劫,单杀巅峰Faker,喜欢嘴臭,爱听Jay和盆栽。
这少年便是包子。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两年了;那时我还是伊拉克帅哥,喜欢玩野核。
那一年,我说我想打职业,正是包子介绍我到IG二队的,我打的不好、拉胯,被全网黑开会,只有包子的兄弟为我辩解,和黑粉对线。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这祭祀,说是三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所以很郑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讲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个忙月(我们这里给人做工的分三种:整年给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长工;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种地,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时候来给一定人家做工的称忙月),这时候,家里会进进出出很多人,有的是来上供祭祀祖上的。
“喔,shy哥来了,义进哥咋还带东西来了,南风哥这边坐,泡芙哥最近怎么样啊。”
“老爷们,好”。包子说。
“啊,忘和哥哥们介绍了,这个是我以前的老大哥梁志斌,是我包哥,也是前职业选手,单杀过Faker。”
突然一阵推搡。“醒醒醒醒,包子,管家说一会我前队友要来上供祭祀,你先下去吧,给我几个哥哥腾几个位置,你去后厨打打帮手吧。”
“行,言老爷,我这就去。”包子道。
过了些日子,祭祀忙完了,包子也要回去了。
“赢一把就撤吧,撤吧,我,我跟一个哥们约好了,去打韩服,十二点半的”包子说。
“还有,实在不行了就回来一起直播,这里随时欢迎,其他的不多说。”
说完包子就上船了。
后来我和母亲也一起乘船离开了故乡。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能去你家过年吗,包哥。”
故乡(节选)
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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