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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团]斯塔姆专访：为红魔拒绝曼城利物浦，米兰没有在中场开香槟
Arthur Renard
“我把车停在加油站，跟弗格森在那儿见面。他上了我的车，接着告诉我他把我卖到拉齐奥了——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雅普-斯塔姆从未代表荷兰青年国家队上阵，但这并不影响二十多岁时的他被评价为世界最佳后卫。
接下来差不多整整十年，英格兰和意大利顶级联赛里最凶猛致命的攻势都在这位可怕的后卫面前无功而返。除了足球场上的成就，斯塔姆职业生涯还伴随着种种有趣的佚事：比如说，他的曼联生涯开始于荷兰一间小公寓，又在柴郡的一个加油站宣告结束。又比如说，在米兰的时候，时任意大利总理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也是当时AC米兰的老板——也会偶尔乘直升飞机来到训练场和他见面。
对于当年才19岁的斯塔姆来说，一切都那么的令人困惑。当时他刚刚拒绝了荷兰乙级联赛兹沃勒送上的业余球员合约，想着一心当好一名电工。一年之后，他的电工之心动摇了。
“它没成，我想偶尔好马也能吃吃回头草吧。”现在的他笑着说道。七年之后，斯塔姆已经登上了欧洲之巅。
无独有偶，没想过自己会执起教鞭的斯塔姆，教练生涯第一站也是从兹沃勒开始
刚刚退役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执起教鞭，但后来却把雷丁带到了英冠升级附加赛的决赛，并在上个月被美足联球队FC辛辛那提聘请为新任主帅。不过在他正式走马上任之前，先让《442》替读者好好地向他提几个问题吧……
Q：您的职业生涯起步得比别人稍晚一点，是哪几个时刻让您取得了特别大的飞跃呢？（提问人：弗莱迪-索顿，电邮）
A：当我跟荷乙联赛的兹沃勒签约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20岁了。仅仅一个赛季之后，我转会到了当时还在荷甲的坎布尔。又过了两年，我加盟了威廉二世——一切都发展得相当迅速。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人们起初都会对我有所怀疑，他们不敢肯定我是否能承受起这种提升。对这些质疑，我只得一直奋起反击，证明自己。但也多亏这些质疑，我才能一直脚踏实地。1996年，我们以1-0击败了新科欧冠冠军阿贾克斯，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时刻。在那之前，他们已经有52场连续不败了。
我还在DOS坎彭队踢业余比赛的时候，阿贾克斯其实已经对我进行过考察，但他们当时没有向我提出签约。如果那时候真能跟阿贾克斯签约，可就真是麻雀变凤凰了，我不时还会畅想，如果那么小的时候就去了阿贾克斯，那之后的我会发展成怎么样呢？去不成荷兰班霸的我留在家里，得以继续自己的学业，也能保持和朋友们的联系。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才是对我成为职业足球员的最好准备工作。又过了仅仅6个月，也就是我才为威廉二世出场了大概20次的时候，PSV埃因霍温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Q：1996-97赛季，您和PSV埃因霍温一起赢得了荷甲冠军，还获得了年度最佳荷兰球员的个人荣誉。那么快就取得了如此成就，您有何秘诀？（提问人：迈克-法兰克林，来自玛丽港）
A：在PSV埃因霍温，我一样得在克服人们的质疑的同时，努力让自己保持在后卫这个位置上的进步。在埃因霍温，我能和一些非常优秀的球员并肩作战，这让我能更轻松地表现自己的能力。等到了1996年4月，我已经得到了国家队的征召。
Q：在1998年世界杯半决赛输给了巴西队，这对您来说有多难受呢？您觉得那一年的荷兰有机会最终捧杯吗？（提问人：唐纳尔-奥德瑞斯科，脸书）
A：很有可能。那时候我们人才济济，对球队的能力相当自信。2000年在欧洲杯半决赛输给意大利时我们也有相似的感觉——甚至更难过——因为我们在常规时间里错失了两个点球。没能和那支荷兰队一起取得哪怕一个冠军，这是我一生之憾。
Q：您是怎么转会到曼联的呢？（提问人：奥斯卡-阿德金斯，来自利克）
A：他们在1997年就已经对我表示了兴趣。不过那时候我更倾向于留效埃因霍温，一方面继续提升自己，另一方面也好巩固自己在国家队的位置。我跟球队续签了一份六年的长约，但后来我觉得自己的进步比预期中快得多，也认为自己已经为更高水平的平台做好了准备。曼联仍然想要我，他们一直有派人来看我的比赛，考察我的表现。那几个月里我跟亚历克斯-弗格森聊过几次——他经常在主场比赛结束后来电。有时候接电话的是我太太，她会吼着跟我说：“弗格森给你打电话了！”我便拿着电话走到厕所里把门关起来，因为这样才能集中精神去听他那难懂的苏格兰腔！那时候我老紧张了，但我想他也为我努力说出的蹩脚英语感到欣赏。
有一天他还亲自来荷兰探望我：我们在史基浦机场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里见面，是我经理人找来的地方。弗格森跟我说了他对我的看法，并着重说了我在他的球队能发挥怎么样的作用。他展现出自己对我的欣赏，却没有说一定要让我加盟——他很坦诚地告诉我，即使不愿意转会也不要有所顾虑。我想他来荷兰应该是有别的事情，而这是我们增进对彼此的了解的好机会。
与此同时，还有几家俱乐部前来跟我联系。时任切尔西主教练鲁德-古利特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很希望我能加盟。国际米兰也很有诚意，其他球队还有尤文图斯、纽卡斯尔和格拉斯哥流浪者。到最后关头，甚至还杀出来一个利物浦。那时候我接到了索伦-勒尔比的电话，他是替利物浦做事的经理人。我在埃因霍温训练场附近的酒店和他进行了会面，他说利物浦愿意提供比曼联更高的薪资，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老特拉福德。毕竟明明是他们先的，他们对我跟进了很久，而且一有机会就表达对我的渴望。
不过，他们还是得跟埃因霍温谈判，这可不是件简单的差事。谈判到最后的结果，是只有我愿意放弃15%转会费抽成的合同条款（曼联同意支付1050万英镑的转会费，这本会让斯塔姆获得160万英镑的提成），交易才能完成。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一心只想让自己得到更好的发展。我还记得到曼彻斯特签约的那天，正好是1997-98赛季曼联的最后一个主场比赛日。在开球之前，弗格森抽空迎接了我——他真是太会了。要知道在荷兰，教练们总是忙着做赛前准备，而他却能抽出时间来。
Q：对于自己成为了当时历史最贵的后卫，您有何感想？（提问人：马尔科-加亨蒂诺，照片墙）
A：因为我是在1998世界杯前夕完成的签约，所以在整届赛事里，我都受到了人们的密切关注，我知道以后在老特拉福德也会是这样，我得习惯它。也由于我一直在法国待到了最后，所以留给我做季前准备的时间只有十天了。我太太的预产期正是我随队进行季前热身巡回赛的时候，所以她一直都希望我能尽早加入新东家。在医生表示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我们的女儿丽萨提前两周降生到人世。没过两天，我便到了斯堪的纳维亚与新队友汇合。甫一上场，我就注意到自己在和更优秀的球员一起踢球：英格兰足球的速率也更快，这也是我需要习惯的。不过没过几个月，我就游刃有余了。
Q：在您的处子赛季，曼联便迎来了他们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个赛季，勇夺三冠王。这都归功于您吗？足球评论员迈克-英厄姆曾有一句名言：“要是没有斯塔姆，弗爵爷还只是弗格森”……（提问人：罗曼-欧文，来自落潮湾）
A：不，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加盟。弗格森建队能力一流，这就是他们考察我那么久的原因。除了球技，他看重的还有某些特定的性格和特质，而我则是他缺少的一块拼图。那个赛季进展很顺利，我们整体都在一直进步和提高。我没怎么听说过迈克-英厄姆的那句话——这让我受宠若惊，但没有我身边众多的顶级球员，我是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的。
Q：罗伊-基恩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人们是否夸大了他的地位？（卡尔-帕丁森，照片墙）
A：作为球员，罗伊非常率直。他很努力，努力做到公平，但必要时也会越界。他待人相当直接，这种性格在我们球队是很有用的。现在坐在评论席上，他也还是当初的那个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拐弯抹角，这一点让我非常欣赏。我跟他关系不错，到现在仍有联系。几个月前我在英格兰的时候还想约他来着，不过那时候他跟内维尔兄弟以及保罗-斯科尔斯一起去看萨尔福德的比赛了。想当年打欧战客场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在旅途上组织问答比赛，罗伊的表现非常出色——他的知识水平相当高，爱阅读，还会经常了解最新的资讯。
和基恩一样，斯塔姆在球场上从来不害怕与对方发生冲突
Q：能否请您描述一下，您看见奥莱-索尔斯克亚打进1999年欧冠决赛的制胜球时的心情？（卡斯帕-米切尔，来自普雷斯顿）
A：纯粹的喜悦。奥莱进球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后，所以要是他错失了机会，也许补射得手的人就是在下了！后来，我听说贝肯鲍尔和鲁梅尼格当时都已经离开看台去帮忙剪开大耳朵杯上的丝带了，结果回来却发现拜仁在两分钟内从1-0领先变成了1-2落败。那真是个非凡的夜晚。
Q：那么，当您在2000欧锦赛半决赛对阵意大利时把点球打飞出横梁的时候，您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呢？（提问人：我的经典球衣，照片墙）
A：尽管我并不只责怪我自己，但这仍然是超级大的失望。我甚至不在罚点球的名单之上。其他人都不愿意站出来，只有弗兰克（里杰卡尔德）过来问我是否愿意主罚。当时我想：“那行吧，我来就我来。”说到底，不管是谁都有可能罚丢点球。我只是试图把球打进去，却踢到了皮球的底部，把它打高了，让球越过横梁一飞冲天，仅此而已。
Q：在为曼联效力的三个完整赛季里，您都赢得了联赛冠军。这是否让您感到自豪？您认为这是时至今日许多曼联球迷仍然爱戴您的原因吗？（提问人：玛丽亚-伯恩斯，来自萨尔福德）
A：感觉真是棒极了。我和球迷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到现在你还会听到他们在球场唱我的歌。我喜欢回去那里，比如偶尔为曼联元老队踢球那样。一旦你成为了这家俱乐部的一部分，并为其做出贡献，你就能感受到他们对你的爱戴，曼联球迷永远不会忘记你。
斯塔姆代表曼联参加元老赛
Q：看到报纸头条说您在自传里怒斥内维尔兄弟，您有觉得惊慌吗？（提问人：安东尼-巴克斯特，来自贝弗利）
A：他们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连载这本书的《镜报》断章取义夸大其词了，这其实只是说明了我们在更衣室的氛围，以及这如何让我们在比赛中踢出更高的水平。内维尔兄弟的话总是说个没完，我们有时候都会开玩笑地说：“求求您闭嘴吧！”他俩知道我们只是说着玩的，因为之后他们只会说得更多……说得更大声（笑）。这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报纸却写得那么认真严肃。我还写了来自某些国家的球员特别容易在禁区倒下。我们从未真的得到过点球，我还写了，弗格森曾说过：“要是脚下打滑，千万别站着硬撑——其他人说倒就倒，你硬撑是为了啥？”但媒体听风就是雨：“斯塔姆说，弗格森教咱们假摔”。我在书里根本不是这么写的，但人们却把这些只求销量的报纸当真了。
Q：自传面世之后，您和弗爵爷第一次谈话时聊了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掉呢？（卡隆-哈里斯，来自雷德希尔）
A：镜报是在英格兰与荷兰进行友谊赛的那一周（2011年8月）开始连载我那本自传的。当报纸买下了自传的转载权之后，他们就可以自己瞎编标题，那就是他们给我惹的麻烦。我让他们把发布的内容提前告诉我，但他们没有。那一晚我整宿睡不着，生怕第二天报纸上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开始弗格森告诉我无需担心，但到了周三——友谊赛当天的早上——他让我第二天跟他聊一下，因为他对刊载的部分内容不太满意。比赛之后我马上回家，并在次日早上8点就跟他进行了报告，因为我知道自己得解决这个麻烦。我说：“您知道书里写的是什么——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但他重申，他不满意。
一周之后，我被排除在对阵布莱克本的比赛名单之外。那天他给我来电说，我是因为自传的问题而不能上场。他认为也许我不参加比赛就可以平息事件。我们后来还聊了几次，尽管没有一次能真的得出满意的结论。那周的晚些时候，我在从训练场驾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经理人的电话，他说我要被卖掉了。当时我的反应是：“什么！？”他说：“真的，他们很快就会联系你了。”没过多久，弗格森就来电问我在哪儿。我们住在同一个地区，他让我等他过来，他有事要跟我说。于是我就把车停到了商场附近的加油站，在那里和他见面。他来了之后就上车跟我说，俱乐部已经答应了拉齐奥的报价。他打算让另外两名中后卫，韦斯-布朗和劳伦-布兰科担任球队的首发，这就是说我只能呆在板凳上了。之前我想我总能重新抢回自己的位置吧，但经过那短短的几分钟，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了这般不可救药的地步，让我觉得自己不得不离开了。我想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不到24个小时，我就去罗马与拉齐奥完成了签约。
斯塔姆与队友一直关系融洽
Q：被曼联那么突然地卖掉，是否让您感到心碎？（罗柏-威尔逊，来自谢菲尔德）
A：我很震惊。那时候我刚刚与俱乐部续约，正在翻新自己的房子，根本没有离开俱乐部的打算。我认为我过早地被俱乐部出售了，后来曼联和拉齐奥在摩纳哥的欧冠晚宴碰头时，他们又用自传作为理由。我对自己写这本自传毫不后悔，但我确实应该对报纸连载的内容更加留心。
转会的时候我刚刚经历完脚踝筋腱的手术。俱乐部可能认为我丧失了一些优势，但经过四个月的养伤之后，没能立刻表现出之前的水平是很正常的。事实上，我后来感觉自己甚至变得更强了。意大利和西班牙有许多俱乐部都对签下我感兴趣——其中还包括皇家马德里——但我选择了拉齐奥，因为欧冠注册截止日就在眼前了。其他俱乐部在作出决定之前还想多等一会儿，而拉齐奥早已与曼联就转会达成了一致，事情很快就能办妥。于是我想：“行吧，那就这样吧。”
刚到达罗马，我就接到了大卫-贝克汉姆的来电。曼联球员讨论过这件事，大卫说球员们的结论是认为我应该留下。我的离开对大伙是个重大的打击，没有人预料到这事会发生。听到他这么说我很开心，这也反映出作为一个整体我们有多么的紧密团结。他的致电让离队变得艰难，但鉴于当时的情况，我只是觉得离队是更好的选择。
Q：后来弗格森承认卖掉您是一个错误——请问您在离队后有与他就此事聊过吗？（提问人：莱昂-亨特，来自莱特岛）
A：自那之后我和他碰面过几次。第一次是2006年，那是在阿姆斯特丹举行的友谊赛新闻发布会。那时候你可以感觉到人们看着我俩的眼神有点紧张。我俩握手致意之后，我被问了几个问题，我都老练地回答了。我想弗格森也对我的做法很欣赏。自那之后，我们接触的机会更多了，相处得也还不错。我在老特拉福德见过他几次，其中几次还在他手术之后。我们从未提起我离队的事情，但这也没有关系：我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事情也都过去了。不过，我确实收到了一封来自曼联俱乐部的来信，里面解释了他们方面对这件事的解释，我对此表示感谢。我一直认为弗格森和曼联上下的成员都是真诚的人。
在自己也成为了主教练之后，我就更能从俱乐部的角度去理解当时的情况了。有时候为了签下新援，你不得不卖掉一些老球员，我在曼联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当然如果我离队的方式能更体面一点就更好了。到现在我仍对弗格森抱有感激之情，不管是作为一名教练还是一个普通人，我对他对非常欣赏。我对我俩携手创造的辉煌感到由衷的开心。
Q：有传言称您最初在拉齐奥并没有获得薪水，这是真的吗？（提问人：乔丹-林，来自新加坡）
A：是的。刚到意大利的时候，我需要处理许多事情，比如购置新房，这时候我发现我并没有收到自己的工资。问起其他队友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他们已经好几周没有拿到薪水了！他们说：“你选择跟咱们签约而不是皇家马德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我心想：“那可真棒……”我只能跑去找球队老板和他同样参与球队管理的儿子。没有薪水的时间大概持续了六个月，那后来我还是拿到了全部应得的报酬——尽管其中一些是以医疗和法务的形式来兑现的。抛开这些烦心事，我很喜欢在拉齐奥的时光。在那里我和许多优秀的球员一起踢球，他们有迭戈-西蒙尼、埃尔南-克雷斯波、克劳迪奥-洛佩斯、亚历桑德罗-内斯塔和盖斯卡-门迭塔，罗马的生活方式也让我乐在其中。
而且我认为自己在意大利达到了职业生涯的巅峰。那时候的我经验更丰富了，经历了老特拉福德的时光，我不论是作为球员还是作为一个人都得到了成长。因为这些成长，我在自己踢球的方式上也更加的自由。过去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我总是不断地向自己施以压力，但在离开一家像曼联这样的豪门之后——何况我在那里还拿到了那么多重大奖杯——我在赛场上的感觉更加舒服了。
效力拉齐奥，没有薪水的日子
Q：您在2001年10月曾在药检中被测出诺龙阳性，并因此被停赛四个月——那对您来说是多大的意外？（提问人：史蒂文-刘易斯，来自伦敦）
A：那真是重大的打击——我确信自己没有摄入任何兴奋剂，但我仍然不得不自证清白。诺龙是一种人体可以自己生成的物质，而我生成的量可能超过了药检的上限。而且我听说它只对耐力性运动有好处，而且效果只是聊胜于无，所以我根本没有摄入它的道理。那时候，费尔南多-库托、佩普-瓜迪奥拉、弗兰克-德波尔和埃德加-戴维斯都被测出了阳性。无法踢球的那四个月真是相当艰难。几年后，我听说反兴奋剂组织的办公室遭到了当局的突击搜查，此后再没有其他运动员的诺龙检测呈阳性。我想这应该足以说明问题了。
Q：迭戈-西蒙尼在拉齐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提问人：阿雅安-里德，来自圣奥尔本斯）
A：迭戈总是动力十足，作为球员拼尽全力——我很想知道如今成为教练之后他是怎么把这种激情保持在体内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所指，比如1998年世界杯让大卫-贝克汉姆被罚下场，你们都还记得吧。我和他相处融洽。事实上，我还记得他有一次差点就让自己烧起来了！那应该是新年除夕前后，他家里有一箱烟火，有人把着火的东西扔了进去。西蒙尼那时候就站在箱子旁边，突然里面就蹦出来了一支火箭。第二天他照样来到了训练场，满头通红，头发和眉毛都差不多烧光了，看上去真的很滑稽。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受伤，甚至还觉得很好玩……
Q：2002年，有报道称凯文-基冈打算花1000万英镑把您带到曼城。事实上这个转会有多大机会成真呢？（提问人：卢卡斯-埃利奥特，来自曼彻斯特）
A：基冈给我打电话的情景我还记得很清楚——接到电话的我非常惊讶，因为在我还小的时候，他就是非常知名的球星了。我还记得以前甚至还有基冈为主角的漫画，所以接到他的电话的感觉确实很特别。那时候曼城渴望提升俱乐部的实力，他们也听说了拉齐奥有财政困难。但我最后没有加入他们，因为那时候的曼城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内心深处我也有其他考量，因为我曾经为曼联效力，所以我不能去那里。在拉齐奥，每年都有其他意甲豪门像尤文图斯、AC米兰、国际米兰，对我表示兴趣。前两年球队都不愿意把我卖掉，但到了第三个赛季，我说：“我现在真的想转会了。”于是他们满足了我的愿望，让我与米兰签约。
加盟米兰后，斯塔姆代表红黑军团迎战蓝鹰
Q：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问：2005年欧冠决赛中场休息的时候米兰在伊斯坦布尔3-0领先利物浦，那时候您也认为比赛已经盖棺定论了吗？（提问人：本-托马斯，推特）
A：没有，绝对没有这么认为。在最高水平的比赛，你会知道3-0的领先优势并不保险。我看到过很多说我们在中场休息时已经开起了派对的杜撰故事，但那些都是胡扯。卡尔洛-安切洛蒂非常清醒，他说：“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如果我们能在半场进三球，那么他们也能。”他强调我们应该保持冷静和集中。我们有尝试过，但却在六分钟时间内连丢了三球。在第一个丢球之后，我们出现了一些疏忽，利物浦把握住了机会。等打进三球之后，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赢下了比赛。即使这样，我们也很有机会在加时赛依靠舍甫琴科赢下比赛，但最终却倒在了点球大战。这真的让人非常失望。
Q：还在踢球的时候，您曾说自己不想当教练。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呢？您会怎么描述自己作为教练的风格？（提问人：尤伦-罗斯坎普，来自阿纳姆）
A：挂靴之后，我家乡的球队兹沃勒曾让我帮忙执教。球队人手不足，我每周会过去帮忙两个下午。我发现自己挺享受与球员的互动，也得到了一些积极的反馈。后来，两个下午变成了两天，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每天都过去干活了。我成为了一线队的助教，开始培养自己的执教风格。我喜欢荷兰足球的风格，进攻型433配置：两个快速的边锋，能叠瓦套上的快速边后卫。我喜欢球队高位逼抢，但情势所迫的时候，我也会用略显谨慎的策略。在雷丁的时候（2016-18赛季），我把自己的风格投入到了赛场，并注意到球员们对此很感兴趣。失利的时候不少，但我仍然鼓励球员们去思考，甚至在队友面前解释自己的想法。慢慢地我们开始取得胜利，这给了我们信心，让我们后来得以通过漂亮的足球一直杀进附加赛。
执教雷丁时，斯塔姆曾荣获英冠月度最佳教练称号
Q：带领雷丁在2017年英冠升级附加赛决赛输给哈德斯菲尔德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您认为那支球队本该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提问人：本-贝蒙特，照片墙）
A：确实很失望不假，但赛季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说：“只要能打进积分榜上半区，我们就很开心了。”之前两个赛季，雷丁都只能排名第17和第19名，因此打进附加赛更像是天方夜谭。但等你真的打进了决赛，并在点球决战中取得领先，没能赢下比赛就显得非常令人失望了。预言这支球队本该有的高度很困难。在附加赛决赛之后，新老板入主了，我希望他们能为我带来某几位球员，但他们没有让我如愿。执教雷丁第二年，人们的期望高了很多，尽管我们起初仍然能继续踢出漂亮的足球，但运气不在我们这边。一旦无法取得好的结果，你就知道自己有可能丢掉工作。这很令人沮丧，但有时候你只能学会接受。现在，当我回首自己的雷丁生涯，我仍然感到欣慰。我跟体育总监布莱恩-泰夫列丹合作无间，跟泰国老板的关系也不错。到现在我仍然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保持联系。
Q：为什么您会在执教费耶诺德了仅仅四个月就辞职呢？是因为作为前阿贾克斯队长，执教死敌的感觉很奇怪吗？（提问人：查理-凯，脸书）
A：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按自己预期的方式去操作球队。球队的组成和我加入前所预期的样子非常不同。我手下有长期缺席比赛的伤兵，也有在季前热身赛问题不断的球员。有时候，有人会跟我说某些球员每场比赛只能踢个30分钟，另外，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在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下很好地工作。发生在俱乐部内部的许多事情让我们预期的东西变得不切实际，我感觉之前达成协议时说好的事情并没有按规定进行。我也意识到，曾经为阿贾克斯踢球的事实对很多球迷来说都很敏感——只要球队表现不如预期，他们就会时刻提醒我，我并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但对我来说，我并不是不能为这支球队工作。我觉得不能为死敌工作是目光短浅的想法。毕竟你只能在向你提出邀约的俱乐部里做出选择。
接工日期：2020-08-13
原载《442》杂志2020年7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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