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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 Slater/2020-8-16

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但朴茨茅斯俱乐部的CEO马克-卡特林的脸上却阴云密布。他驱车前去工作，心中牵挂的却是上周的投票——投票结果通过了英甲和英乙联赛的硬性工资帽提案。

“这是奇耻大辱——他们这是在英国足球联赛里推行共产主义。”卡特林对媒体说道。

“我现在得告诉球员，在他职业生涯的黄金时代，他配得上周薪4500英镑的新合同，我们也付得起；但因为我们要把球队薪水总额控制在工资帽以下，他就与这份合同无缘了。”

“这很不公平。这个级别的大多数球员每周能挣2500英镑左右，而他们的职业生涯又很短暂。短时间内他们也不会结束职业生涯，挂靴退役。”

“我会尊重投票结果，也会遵守执行，但这和我们的财政水平毫无关系——朴茨茅斯的财务状况健康而具有可持续性。我们遵守的不过是一纸反竞技性的、限制贸易的不公平条款而已。英格兰职业球员工会(PFA)[1]对工资帽的质疑是非常正确的，他们有很大的希望推翻这一决定。”

“我再重申一遍：这是一种耻辱，它对我们的球员毫无尊重。”

从朴茨茅斯向北300英里是同样参加英甲联赛的艾宁顿斯坦利俱乐部。这两支球队在球员构成和收入水平上大相径庭，而在对工资帽的态度上也有着类似的差异。

“英格兰足球联盟(EFL)[2]别无选择，如果他们不推行这项政策，也许政府就要介入了。”艾宁顿斯坦利队的老板安迪-霍尔特说道。

“预算水平越低，球队破产的几率就越低。由于一些球队老板不够明智，现有的自由市场系统常有令人惋惜的破产情况出现。”

“在我开来，英格兰足球联盟迎来了它的转折点。路漫漫其修远，但我们正朝着一个结构更加稳定的方向前行。我支持这项决定。”

我们并没有把卡特林的采访内容透露给霍尔特，但显然霍尔特听说过卡特林的怨言。他接下来的谈话似乎是在影射2010到2013年期间朴茨茅斯的财政问题。

“有些球队老板发牢骚，这很正常；但这些老板几年前连自己球队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呢。”霍尔特说道。

“运营一支球队不是刮彩票，不能拿球队的安危当儿戏。前足球联盟执行主席肖恩-哈维在任时心未免也太大了，球迷甚至在他的办公室外举牌抗议。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诚然，由于各队的财政与球迷基础不同，很难有完美的方案；但联盟必须选择一种方案，从而最好地保护所有球队。”

“为了英格兰足球联盟全体成员的利益，必须出台一项严格的管理条例。”

这项条例看起来是如此严格，以至于前文提到的球员工会已经向足球联盟发出了仲裁通知书，并任命联盟的老对手，律师尼克-德马尔科来代理此案。

在上周五投票结束后，球员工会发表了一份简短的声明，表达了他们对投票结果的失望，并声称联盟没有和工会磋商就行此决定，是“完全无视了他们的法律义务”。

但就在投票开始之前，球员工会已经发表了一份长达17页的文件，阐述了他们对工资帽提案的反对意见。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工资帽的推行实在过于匆忙。

据文件所述，这样的预算控制提案原本是由一级方程式赛车、欧洲足球管理机构欧足联，以及英格兰橄榄球超级联赛首倡。从提出草案到实际执行，它们都花费了18个月到3年不等的时间。相比之下，英格兰足球联盟在一年之内就会开始实施罚款和罚分等措施。

不过有消息称，“球员工会已经同意在本周举行会议，磋商此事——总之是越早越好。”

另外，工会也强调，英甲与英乙联赛的“工资支出占球队收入比例”和“收入差距”这两项数据，在过去十年内一直相对稳定。这也许说明如今并无必要实施如此严厉的干涉方案。

当然，这一说法忽视了一件事：去年夏天，贝里俱乐部因为财政困难被逐出了英格兰职业足球联盟，博尔顿俱乐部也险些因此退出。同时，这也无视了近来由于疫情蔓延导致的现金危机，在过去的五个月内，所有俱乐部的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若不是政府在停赛期内实施免税计划，以及未来电视转播收入的支持，也许有十几支球队都要步入贝里俱乐部的后尘了。

特兰米尔流浪者的球队主席马克-帕里奥斯支持推行改革。他觉得工资帽是一项有效的“短期方案”，但他并不明显地倾向联盟或者工会一方。

“本来这是一次极好的磋商机会，但却被两边处理得如此糟糕。”帕里奥斯解释道。

“新冠疫情带来的影响，主要是俱乐部对球员负有(支付)合同的责任，但这段时间内球队却没有收入。这是一开始就该提及的一点。”

“然而，联盟却一错再错，几乎要引发新一轮的现金危机；另一方面，工会也是固步自封，并抗议说他们的行动一直是出于好意。”

随着情况逐渐向法律仲裁发展，联盟执行主席大卫-鲍德温于投票后发表了简短评论，随后一直拒绝置评。他承认，“‘工资帽’这一表述带有情感色彩，给人感觉这是一种限制性的手段。但我们清楚这既不是该方案的目标，也不是预期收到的效果。”随后，他也提醒道，“新冠疫情带来的财政影响会十分深远。”

但据我们的理解，由于比赛空场期的时限不断延长，联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早在2014年，就有部分高层发声，推行一项“限薪管理条例草案”，试图将球队的工资预算与其收入挂钩。但在设立工作组开展研究后，英足总很快意识到，这些球队需要的是更易于执行和监管的方案。

这项即将生效的工资帽方案，适用范围仅限于一线队成员，且21岁以下的球员工资不受限制。英甲联赛每支球队的工资总额不得超过250万英镑，英乙联赛则是150万英镑。这其中包括所有球员的基础工资、经纪人佣金、肖像权使用费、税费、住宿与搬迁费，以及除夺冠与升级奖金之外的奖金支出。

此外，下赛季一线队成员人数将被限制在22人，而到2021-22赛季则会减少到20人。

对于已经降级的球队和在8月8日前签约的球员，也有一份过渡性的条款对他们作出了规定：在合同到期之前，他们的工资计算成联赛的平均值，计入全队的工资帽中。这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一方面，两个联赛，尤其是英冠与英甲联赛之间的工资差距非常大；另一方面，今年夏天已有不少球队早早完成了他们的建队与转会计划。

简单理解工资帽的方法，就是把该联赛的工资帽总额除以22放到下赛季中，或者除以20放到下下赛季中。换句话说，下赛季的英甲联赛球队平均只能为每名球员支付114000英镑的年薪，或者说2185英镑的周薪；对于英乙联赛来说，这两项数据分别是68000英镑与1311英镑。随着2021-22赛季球员人数缩水，两个联赛的平均年薪会相应地上升到125000英镑与75000英镑。

但别忘了，上面的数据包含了税费、奖金、肖像权使用费和一系列与球员相关的支出中，所有这一切都包含在工资帽之内，因此对于不同的俱乐部和球员来说，合同上的具体数字会大相径庭。

比如说，朴茨茅斯宣称，根据工资帽的限制，它们的平均“税前基础工资”是每周1350英镑，因为他们在合同中为球队获得前六名或前两名[3]设立了高额奖金。同时，朴茨茅斯的住宿安置费用也比联赛中的其他队伍要高。其余的英甲联赛球队正在商讨他们的平均税前基础工资额度，初步定在每周1700英镑。

这样一来，不论是降级的球队，还是在上周五前就已经完成大笔签约的球队，都可以相应地遵守下赛季的工资帽限制，因为其中的的高额工资也可以算作联赛平均水平被计入球队整体的工资帽。至于球队工资总额与其中的取舍难题，那就留给高层去解决了。

一旦有球队打破了工资帽限制，就会受到英足总“超支”政策的处罚，其中包括北美体育联赛中常见的奢侈税。每超支1英镑，该球队就须向为罚款设立的基金中支付1英镑，基金最后会依法分发出去。在此基础之上，若是有球队的超支额度超过了工资帽的5%,他们就将面临纪律委员会的独立调查，并面临不同程度的制裁措施。

为通过这些提案，英足总需要每个联赛中至少有2/3的球队投票支持。在英乙联赛中他们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只有布拉德福德城与绍森德俱乐部投了反对票。

据记者了解，索尔福德城俱乐部原本也打算投反对票。俱乐部所有者对未来签下著名球星有很大的兴趣，而限薪案无疑是一种阻碍。但其中一名所有者——加里-内维尔——在参加了联盟的工作会议讨论后，改变了他的想法。

同样转变想法的还有英甲联赛中的诸多俱乐部，在这里，双方投票的差距要小得多。

英足总至少需要16张支持票，最后也恰恰获得了16张。反对一方的代表有桑德兰、朴茨茅斯和伊普斯维奇，上赛季这几支球队拥有联赛最高的平均上座率。站在他们一边的还有降级的两支球队查尔顿与赫尔城，以及近两年从英乙升级的牛津联与普利茅斯俱乐部。维冈队也许是因为自身面临的财政危机和降级打击而选择了弃权。

在上述球队中，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层告诉记者，他们之所以投了反对票，是因为他们“认为工资帽不是解决球队持续运转问题的长期方案”。

他还补充道，他的球队肯定了联盟研究限薪方案的态度，但这种一刀切式的工资帽只会使得英甲与英冠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

“英甲与英乙也是足球联赛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这项措施无疑会削弱我们的重要性。”这位高层说道。

“推行该方案尚需三思，但不幸的是由于新冠疫情导致的危机，联盟在压力之下被迫开始了行动。”

卡特林声称，在投票日当天，至少有一支俱乐部改变了他们的立场，但他不会说出具体的名字。

林肯城俱乐部CEO利亚姆-斯库利告诉记者，他的球队也同意朴茨茅斯提到的许多论点，包括工资帽对于那些有支付能力的球队过于严苛。但最终，他们认为考虑现状才是最首要的。

“说实话，今年所有球队的收入都锐减，限薪令甚至显得有些多余。但即使没有这些规定，我们也得寻找一项合适的机制。”斯库利说道。

“大家在激烈辩论之余，似乎都忘了现在各支球队的状况都有多么糟糕。我们是幸运的，及时收到了哈德斯菲尔德队为考利兄弟交付的违约金，1月份的营收又不错。否则，我们可能已经像大多数球队一样身陷财务危机了。”

“英甲和英冠之间的差距已然巨大。有些队伍升级后的年预算会上涨至600万到800万英镑，然后又迅速降级回来。因此，假如我们明年花了250万英镑又降级了，至少我们少挥霍了350万英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很多球队都支持罗瑟汉姆联队（即将升级至英冠），因为他们运转良好，决策理性，好比英超联赛里的伯恩利俱乐部。”

然而，罗瑟汉姆联在过去四年中已经两次从英冠降级，近年同样扮演英冠英甲升降机的还有博尔顿、伯顿阿尔宾、查尔顿和维冈队。要知道，英冠球队的年预算至少是英甲的6-7倍。

“联赛的升降级本该有一条平缓的渠道，但如今各级别联赛间已有天壤之别，工资帽又会使这一切雪上加霜。”朴茨茅斯CEO卡特林说道。

其实，英格兰足球联盟也想在英冠联赛中引入工资帽制度，预设的红线是每支球队1800万英镑。当然，联盟很清楚他们在英冠里得不到足够的支持，因此此提案的投票还遥遥无期。

其中一支英冠球队的主席向记者透露，他认为财政公平政策想要在英冠执行，难度绝对比其他联赛要高；而另一位球队主席则称，他已经在考虑这一方案，但担心这会导致“人才流失”的现象，即球员离开前往没有工资帽的联赛踢球。卡特林称这一现象已有案例，例如朴茨茅斯有两名球员转会去了苏格兰联赛，还有一位前往了比利时。

但行业内普遍认为，在球员工会的仲裁动议得到妥善解决前，英冠球队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

就像一线足球经纪人西蒙-贝利夫所说：“毫无疑问，球员工会将控诉工资帽是违法的。不仅如此，这次不会有协商阶段，而工会主席戈登-泰勒可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英格兰的哪个足球机构他没打过交道？”

贝利夫也认同卡特林等人的观点，即工资帽真正的受害者会是“被压迫的工薪阶级”，也就是那些勤勤恳恳、默默无闻的普通球员。他们现在可能不得不去到低级别联赛，接受降薪，这是他们六个月前完全无法预料的。

“英甲和英乙中的那些顶级球员仍然能挣到钱；而当球队决定签下一名‘明星’球员时，那才会真正考验这套系统能否有效而公平地运转。”贝利夫说道。

巧合的是，苏黎世大学教授赫尔穆特-迪特尔的研究方向正是职业体育中的工资帽制度及其影响。

迪特尔称，球队应对限薪令的方式取决于他们的目标是赚钱还是争取荣誉。属于前者的球队会很乐于执行，也会要求其他球队一并遵守；而后者的球队使出浑身解数，绕开这些规定。

“在欧洲足坛，这些限薪措施的执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管理机构的权力大小。最近曼城对抗欧足联就是典型的例子。”他解释道。

“此外，在大部分的欧洲联赛里，各支球队很难在一项有明确限制力的限薪政策上达成一致。换句话说，皇马和埃尔瓦，利物浦和伯恩利，尤文和卡利亚里这些球队之间能实施相同水平的工资帽吗？”

“不过，如果工资帽真的施行了，那各个联赛内的竞争环境将变得更为平衡。比如说在美国橄榄球联赛（NFL）中，每个球队都有一定几率战胜其他队伍。另外，球队的盈利能力也会提升，或者说，很多球队的亏本率会大幅下降。欧足联的财政公平法案就有这样的效果。”

“然而，这样的政策越是在高级别联赛越难以推广和施行。假如你是一名球员，你所在的球队工资帽是150万英镑，目前排名联赛第一。你会希望冒着可能失业的风险继续赢比赛吗？”

利物浦大学的丹-帕内尔博士也同意迪特尔教授在工资帽上的观点。

“工资帽会增强联赛的内部竞争，让环境更为公平，土豪球队和平民球队之间的差距会缩小。它能提升球队的财政持续能力，缓解薪资通胀的压力，而薪资通胀往往都超过了球队收入的增长。”帕内尔说道。

“所有球员的工资水平都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但如今现状是维持不下去的。即便如此，俱乐部仍然可以为一到两名球员支付巨额工资，只要球队整体工资支出在工资帽之下就行。工资帽也会年轻球员提供更多机会，他们普遍薪资较低，可以很好地补充球队阵容。”

“北美球队几乎没有破产情况发生。因此，如果我们把关注更多地放在足球俱乐部的可持续发展上，那会是一个多方共赢的结果。”

“此外，和英超俱乐部关系良好的球队会因工资帽受益，租借球员也会有更好的渠道。而且，英国脱欧意味着英超和英冠联赛球队需要更多的本土青训球员来满足国家队的需求，这也会使得英国户口本的价格水涨船高。”

有意思的是，帕内尔博士提到了工资帽在北美体育联赛中的情况。而英格兰足球联盟并没有强调过工资帽对公平竞争带来的帮助。事实上，联盟只是把它当做解决当下财政困难的特殊方案来推行的。

不过包括卡特林在内的许多人并不买账。他称英甲中有几家俱乐部显然是不愿意桑德兰、朴茨茅斯和伊普斯维奇队发挥他们庞大的球迷群体优势，因而提出反对的意见。竞争力与可持续发展之间争论，想必也会成为球员工会法律仲裁案中的关键论题。

早在三月份，英格兰足球联盟的限薪计划刚刚出炉时，国际足球运动员协会[4]总书记若纳斯-贝尔-霍夫曼就对记者们解释了他对工资帽的异议。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但在施行工资帽的地方，也就是美国，情况和我们这儿完全不同啊。”他说道。

“美国联赛是封闭联赛，以一种集体议价的模型运转，而不像我们这儿的联盟或者联赛。他们会对球队收入进行很大程度的再分配，这和我们联赛的经济模型也不一样。美国的财政透明程度非常高，他们实行选秀制度，而不是我们的转会制度。这其中就会产生很多问题，包括不同的征税系统、欧洲的劳动法等等。”

“问题在于‘我们的目标是什么？’美国体育的工资帽是一种为各支球队分配球员的手段。因为他们有100%的财政透明度，工会才有公平谈判的能力。”

“我们大多数球员并没有挣得过多。我们想说的是，关于联赛财政状况的总体讨论是有必要的，但引入工资帽并不是适当的议题。从一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中抽离出一个单独的元素来讨论是不合适的。”

如果我们真的想知道工资帽会对足坛产生何种影响，也许看一看本土联赛中的例子是更好的选择。

正如球员工会发表的反对工资帽的声明中所提到的，英国橄榄球联盟已经实施了超过20年的工资帽制度。前橄榄球运动员、现任顶级经纪人达伦-奥利里一辈子都在与工资帽打交道。

奥利里的经历很丰富：高工资帽时期，俱乐部普遍难熬；而低工资帽时期，俱乐部又想法设法地钻漏洞。他也见证了这对年轻球员或好或坏的影响：青年队员能否获得机会，只取决于他们从青训学院升入一线队时，队里老将的工资有多高。

他见证了工资帽上限的提升，球队收入的上涨，当然还有一些复杂的情况，比如培养英格兰本土球星有奖励，引入海外的顶尖球星可以免税等等。他习惯了从顶级联赛降级的队伍在次级联赛大杀四方。他也看到，1996年英格兰橄榄球超级联赛职业化启动，而1992年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成立，这期间，橄榄球夺冠的球队数超过了足球夺冠的球队数。

“和我交谈的每一支橄榄球队和每一名球员都要面对工资帽——这是我们开展橄榄球运动的基础之一。”奥利里说。

“举个例子。我经手的所有合同都是动态的，也就是说他们的薪水会随着出场数的增加而上涨，而不是达到一定的出场数再发放奖金。这么做是因为奖金是计算在当赛季的工资帽内的，而和出场数挂钩的薪水涨幅可以计算到下赛季的工资帽中。”

“当然，这会让薪资空间吃紧的球队面临艰难的抉择，他们可能需要为所有球员的涨薪腾出20万英镑的空间，因此不得不让一些忠心耿耿的老将离队。有时候我们甚至会说，不希望球员的年薪在10万-15万英镑之内，这意味着你既算不上球星，又很容易被一名19岁的小将取代，而签下那名小将花费的薪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我看来，足球界需要弄清楚他们引入工资帽是为了什么。在橄榄球联赛的历史上，我们曾以保证球队持续运转为目的，也曾以维护公平竞争的环境为目的。但我不觉得两者可以同时做到。”

“你还会意识到，在任意时刻，都会有1/3的球队对工资帽感到满意；另外1/3的球队希望工资帽的限额能再降低一些，这样他们就不至于在联赛中吊车尾；还有1/3的球队则会说：‘工资帽额度太低了，我们可以承担更多。’英冠联赛有多少支球队来着？24支是吧？那么就会有24份不同的提案。”

总而言之，新冠疫情似乎也推动了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157年前，英足总成立，英国足球与橄榄球正式分道扬镳；而如今，也许迎来了他们泾渭合流的时刻。

https://theathletic.com/1988626/2020/08/17/salary-caps-league-one-league-two/?source=rss&tdsourcetag=s_pcqq_aiomsg

[1]PFA，全称Professional Footballers' Association，中文译名为英格兰职业球员工会，文中简称为“球员工会”或“工会”。它代表的是英格兰各级联赛中的球员利益。

[2]EFL，全称English Football League,中文译名全称为英格兰足球联盟，文中简称为“足球联盟”或“联盟”，它是英冠联赛、英甲联赛和英乙联赛共72支俱乐部组成的联盟，负责运营这三级联赛。

*关于英足总(The Football Association，简称FA)、英超联盟(The Premier League，简称PL)和英格兰足球联盟(EFL)之间的关系，可以以如下的方式概述：

英足总即英格兰足协，负责管理英格兰范围内的各项赛事；

自1992年英超联赛成立后，英超联盟负责运营英超联赛；

英格兰足球联盟负责运营英冠、英甲和英乙联赛。

它们名义上是英足总的下属单位，但实际拥有独立的运转机构。本文中，球员工会将矛头指向的并非英足总，而是英格兰足球联盟。

[3]英甲联赛中，前两名直接获得升级资格，第三到第六名获得升级附加赛资格。

[4]FIFPro，全称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 de Footballeurs Professionels，是一个代表全球各地职业足球运动员的的国际体育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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