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戴克手术成功,其实比伤病更可怕的是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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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每一个球迷所知道的,范戴克在对阵埃弗顿的比赛中重伤离场。利物浦官方宣布范戴克将进行手术时,我结合自己两年前进行前交叉韧带重建手术的血泪史,针对前交叉韧带的作用、手术的原理等问题写了一篇科普《

范戴克将进行前交叉韧带手术,这种伤病为何被称为“职业球员杀手”? - 利物浦专区 - 虎扑社区

》。

这篇文章广受好评的同时,很多球迷在评论区表示:单是看完这些文字,就已经头皮发麻、膝盖疼……进行前交叉韧带重建手术,球员的心理康复恐怕更难吧。

我很负责任的给出答案:手术、康复的过程堪比地狱,但球员要想像受伤前一样昂首阔步走向赛场,心理层面要克服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今天,我将结合自己的血泪史,写一下受重伤、手术、康复过程中,球员要面临的心理难题。

【重伤:噩梦、幻灭】

范戴克遭遇了皮克福德的剪刀腿当即倒地,经过队医初步处理后,还自己走回了更衣室——还能自己走回更衣室,应该不至于是什么大伤吧。这和我受伤时的心理一模一样。我当时是尝试一对一过人,对方一个横跨步扛了我一下,当时感觉左膝一阵疼痛,一声惨叫瘫倒在地……

不过,缓了十来分钟,疼痛逐渐消退。好像没有那么严重,我一瘸一拐的走了2公里回家,全程并没有太多的异常。一路上暗自欢喜:应该问题不大,可能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没啥问题。这是我当时的心理,同样可能是范戴克离场时的心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左膝开始肿胀,出于保险起见,和我妈一起去附近的医院拍了核磁共振。大夫把片子放在灯箱前一看,随即说了一句:“前交叉韧带完全断裂!必须重建!”就在那一个瞬间,我的脑子翁的一响、身体发沉、后背开始出汗……

我妈看了一眼核磁共振影像检查报告单,跟医生说了一句:“大夫,影像报告写的是前交叉韧带部分撕裂,不是完全断裂,麻烦您再好好看看……”,医生一个趔趄,接过报告单子,又仔细看了片子说:“哦……对对对,部分撕裂,也得手术……”

没有人希望自己动刀子,尤其是头天晚上的自己的心理预期是:问题不大,养几天就好了。所以,我妈问医生:“大夫,不动手术保守治疗可以吗?”大夫又说了一句给我留下终生阴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保守治疗的话一辈子就别跑了,不能加速跑……”

晴天霹雳、生无可恋、生不如死……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求生道:“医生,那比方说追一下公交车,那样跑个十几二十米总可以吧?”医生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的告诉我:“不能!”

进医院大门的时候还闲庭信步,出来的时候:立马觉得自己腿废了,不能迈步、不能下楼梯、不敢发力……

我妈一直是一个很爱我的人,我故作轻松。一进家门,我妈说那我去做晚饭吧,我说行,我去床上休息一会……刚躺下,拿出手机试图假装看手机:忍了几个小时的眼泪决堤,我不是一个轻易哭泣的人,以至于几分钟之后,情不自禁的放声大哭,真的像演电视剧一样的放声大哭。

我妈推门进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哭,她也哭。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绝望,在于别人根本安慰不了你。后来手术、康复的过程中,无数亲朋好友试图安慰、鼓励我,但我仿佛是一个情感的绝缘体。

吃过晚饭,一家子坐在客厅打电话,托人找关系,尽量去更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再看一下。我家算是一个三线城市,第二天一大早,启程去省第一人民医院。讽刺的是,我的病情居然迎来了反转,一定程度上而言,昨天给我看病的大夫,是一个“庸医”。

当然,有一个前提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核磁共振分别率更高,对膝盖内部的创伤检查得更为细微。这里举一个例子加以说明,同样是拍一个景别的照片,手机4000万像素,看得当然比2000万像素清楚得多。不同级别医院的核磁共振,清晰度有着手机2000万像素到4000万像素的差距。

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看完片子,给出的意见是:“前交叉韧带后束损伤,你可以想象一根皮筋撕裂了一部分,但这一部分不到三分之一……总体上不影响关节稳定性,不进行剧烈运动的话,建议进行保守治疗。”

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感觉我的左腿基本废了,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豁然开朗,巴不得跑几步试一下。一夜之隔,进出市医院和省医院大门的心理状态,完全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这种短时间内剧烈的心理波动,成为了此后一年我的一个常态。

出了省医院,心情多云转晴,决定去我大姨家借宿一晚——我大姨家离医院不远。我和几个小侄女在客厅玩耍,我妈和我大姨在厨房做饭。做饭过程中,我妈也彻底崩溃了,倾诉过程中泪如雨下,几个小朋友以为咋了,来来回回跑过去围观。

少顷,我听见我大姨小声对我妈说:“本命年,买几条红内裤给他穿……”两年前受伤那年是我的本命年,我本来对这些“迷信”反感至极,我大姨已经六十多岁、我妈五十出头,我二十四岁,两个老姐妹讨论一个二十四岁的小伙子穿红内裤,本来无比滑稽——那一刻,我的心里竟然涌现一股暖意。

病人与正常人最大的区别是:正常人总有一种健康的自信,这些毛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而病人总是有一种难以摆脱的宿命感,我的情况,不会是最坏的那一种吧?从省城回家路过市医院,我对那个当着我扶了扶眼镜的医生怒不可遏:虽然他说的病情是假的(非常不准确),但对我心理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后来手术、康复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很多个晚上做噩梦:他那档子话总会轻而易举的出现在我脑海。

【手术:血肉模糊、地狱】

省城之旅,让我从恐慌中稍微恢复理智。那么,自己真的要选择保守治疗吗?从会走路开始,我就是出了名的多动症;初高中,我都是学校足球队的铁打主力;因为实在喜欢足球,大学干脆选择了体校……体育给我的性格,乃至于人生带来的影响,早已经不可能割舍。

选择保守治疗,意味着对此前二十几年上述种种的一个完全否定。我热爱运动,热爱健身,甚至于热爱在美女们面前耍耍帅……这些就要永别了吗?并且,更为现实的是,父母终究会老去,我也会成家生子,有一天家里需要抱小孩、扛水、抬柜子……这些作为一个男人理所应当的事情,都会变得非常含糊,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于一个处女座来说,接受自己身体甚至心理的不完美——等同于那个当着我面扶眼镜的医生一样,给我判了死刑。一旦开了这个和自己妥协、和现实妥协的口子,那往后的每一件小事情,我都担心自己退而求其次。这次重伤,真的会成为我人生的决堤口吗?

那想那么多干嘛,既然不愿意接受,那就直接选择做手术不就得了?

于是乎,我和父母又去省城最好的医院,咨询了手术事宜。首先,手术、康复费用总共约五六万,这个对于一般家庭又是个巨大的心理负担。所幸,我家还有点救命钱。但听完医生简述手术过程,我的父母险些直接晕倒——

“手术过程大体是这样的,先从大腿后侧取一根筋,然后分别在大腿骨、小腿骨上钻一个眼,把那跟筋穿上,两头安个插销,让他长好就行……(想了解手术科普的,可以查阅文章开头的链接)”从自己身上取移植物;用电钻分别在大腿骨和小腿骨上钻眼……每一个父母听说自己的儿子要走这一遭,巴不得自己亲自上阵。

所以,我的父母对手术坚决反对。还有一个因素是:即便手术也只能恢复到原装的百分之八十左右,还有一定手术失败的几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内心深处甚至希望自己是直接韧带断裂,这样的话毫无回旋余地,一觉醒来手术早已经做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可当你完全具备保守治疗的条件,又不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时,你的心理上就需要过一个坎儿:眼睁睁的、手把手的将医生的手术刀,放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想的是:最坏的那一种结果,十有八九就是我了。

直到这种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鲁迅先生那句话: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手术前一周,一个表哥来看我,给我加油打气。看我紧张异常,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跟你说一个小秘密吧,你表哥我做过包皮手术,从未跟任何人讲过。命根子啊,能不疼吗?一咬牙还不是过来了……我一个朋友跟我说,做手术就像修车一样,坏的零件拆下来,好的零件装上去就完了……”

尴尬之余,有一丝感动。

手术是下半身麻醉,腿完全没有疼痛。然而,当医生用电钻分别在大腿骨、小腿骨上钻两个孔时,还是发出了明显的响声——就像我左腿下的手术桌坏了,一帮人在热热闹闹、争分夺秒抢修手术卓一样。世界上最绝望、也最有希望的声音,居然是电钻钻自己骨头的声音!

做完手术第一天晚上,就像梅西、C罗在禁区里任意穿梭一样,我简直是得意的在鬼门关戏耍每一个人。麻醉消退、腿部的疼痛开始指数大爆炸……根本无法睡觉——好不容易疼晕过去,迷迷糊糊睡一小会儿,又疼醒过来……又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主刀医生准时来查房。“小伙子精神不错啊,脸色很好!来,左腿往上做一个直抬腿。”我一使劲儿——难道医生给我做的是截肢手术?完全感觉不到左腿还在!那一瞬间,真的抬起头慌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它真的还在,缠着厚厚的绷带。

手术第二天,左腿几乎毫无知觉。一周之后,疼痛逐渐消退,肿胀初步得到控制,出院回家——终于迎来了最最酸爽的环节:掰腿。进行手术之前,医生反复强调一个观念:如果术后不进行积极康复的话,你这种情况百分之二百不如不手术。

第一个层面的原因是:手术过程中会对膝关节腔进行清理,清理意味着膝关节内的黏膜、软组织会受到微小程度的损伤,再把一根“活生生”的韧带放进去,韧带可能会和膝关节内受伤的黏膜、软组织生长在一起——一旦长死了,膝关节将彻底无法弯曲。那就是踏踏实实的腿废了。

所以,康复的前两个月,主要工作之一就是“掰腿”,每天韧带和膝关节内的黏膜、软组织都可能发生粘连,甚至长在一起的情况,康复师必须负责任的把它们掰开。那种酸爽程度,你可以想象自己的两条肉长在一起,每天都要被撕开。

并且,不“掰腿”担心膝盖里头长死了,可一旦掰腿的力量、进度过快,植入膝关节的韧带又可能发生松动。因为植入的韧带,需要4-6周才能发生骨化的过程,完全跟大腿骨和小腿骨融为一体,所以4-6周之内,甚至于之后的一两个月——时时刻刻都担心植入的韧带松了。

做这个手术还有一个巨大的心理负担:这几乎是一锤子买卖,一旦植入的韧带松了,几乎不可能进行二次翻修。目前全国最好的运动医学科来自北医三院,他们对于二次翻修的态度都相当谨慎。

所以,手术完前三四个月——自己就是一只彻彻底底的惊弓之鸟。有时候甚至睡个觉翻个身,踢被子重了,都会以为天塌了韧带松了;四到六周之后开始尝试下地走路,一方面担心韧带负重发生松动,另一方面,已经完全丧失走路的能力。

这一点,可以加一个职业球员的例子。去年河南建业主场2-1击败江苏苏宁的比赛,杨阔最后时刻小腿骨折,骨折的程度是——明眼可见小腿严重变形了(动图可能会产生严重心理不适,就不放了)。手术架拐三个月之后,康复师鼓励杨阔第一次脱拐。

“刚开始让我脱拐,让我走路。我说这我哪敢走啊。不敢走!……因为好长时间没走路了,我不知道走路是一个什么感觉了。再加上你脚长时间不挨地面,你脚底下的神经什么的,需要唤醒,脚全目了,麻痹了。”

没错,这也是我第一次脱拐尝试走路那个瞬间的心理。当然,这也应该是很多腿部重伤的球员的心理。

从我家客厅书桌到饮水机的位置,平时七八步路,接杯水两秒钟。刚刚脱拐的那段时间,颤颤巍巍、一瘸一拐要走一两分钟,父母很多时候坐在客厅看着你,就像看一个陌生的动物一样。此前一两个月,偶尔出去散散心,自己坐在轮椅上,父亲或者母亲在背后推着——竟然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理负担。

四个月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在楼底下碰到我:“小伙子,受伤了要积极治疗,手术来得快那就手术,勇敢一些……我们快入土的人了,啥大风大浪没见过,都不叫事儿,都会过去的……”;

三个月前,老奶奶见母亲推着轮椅,我像个废物一样坐在上面:“哎哟喂,做完手术啦,妈妈心疼了,儿子受苦了……这回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两个月前,老奶奶见我在同一个地点,还杵着拐杖,面色一变,心如死灰,很勉强的说了一句:“哎呦喂,不错呀小伙子,站起来了,当心啊,冬天风有点大,别再摔了……”

一个月前,老奶奶见我还一瘸一拐,直接把脸转从一边飘过,她知道他安慰不了我。过去几步,老奶奶和同行的嘀咕几句:“哎哟喂,这小伙子够惨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废了……”

很多时候,我也怀疑:自己当初执意选择手术到底对不对?

这个心理,2015年6月做右膝手术的内田笃人同样有过。他回忆说:“明明每天都在按计划保证运动量,可右腿还是一天比一天细……我哭了好多次。晚上吃饭的时候,眼泪也会不知不觉地落下来,直到眼泪已经枯竭。”

“如果我想重新踢球的话,手术是必须做的。但一看到自己的腿,我又会陷入深深的怀疑,手术真的正确么?我是不是做错了决策?这个真的能治好么?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让我备受煎熬。”这也是当时内田笃人的心理独白。

做手术前那个夜晚,我畅想自己高速飞奔、踢球、爬山……手术完的前三个月:我再也不想踢球了,我只想踏踏实实的正常走路、正常生活、上班下班。

【康复:再也回不来的自信】

老天保佑,感谢上帝,第一个阶段的康复终于画上句号——膝关节基本实现全角;肿胀、疼痛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那么,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运动康复了。这个阶段是以一个全面的体测开始的,体测的项目包括左右腿的力量、体脂率、左右腿的本体感、平衡感等一系列的项目。

正如前文所言,我从小一直热爱体育、擅长体育。从小到大每一次体测,我都自信满满,甚至经常向同学得瑟得瑟;唯独这一次体测,每一个项目都极其不自信,都有一种把身体所有缺陷暴露在太阳底下的不自在。

从前那种对自己妄自菲薄、对自己身体的迷之自信,一次重伤、手术彻彻底底的不翼而飞了。这个心理的来源是,做手术、康复前医生的专业术语是:“我们绝对不敢给你打包票,说能恢复到百分之多少,我们只能尽力取帮助你。”

医生都不知道行不行,康复师都不知道行不行——所以,我到底还行不行?

其实,康复师指导你第一次走路、跑步、弹跳,都是经过一个阶段的训练,确定你的肌肉力量,足以去做这个动作的。但第一次走路、跑步、弹跳,似乎随时可能迈向深渊一样,这时候,康复师会通过话语沟通,不停瓦解你心理的“病灶”。

可下一次来康复,做同一个动作,第一下还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发力。我自己的心路历程是,直到确定可以跑,那么,至少走路不会出问题?直到确定可以连续弹跳,那么,至少跳一次不会出问题?

还是举一个例子说明这个过程有多艰难。康复前期,有一个定向跳跃训练:康复师指挥我原地向左侧45度跳出30公分,经过反复试探、训练,确定可以完成。这时候康复师说了一句:“那来一次向右侧45度跳30公分,一摸一样的。”可克服心理恐惧、反复确认的过程、步骤,也得一模一样来一遍。

这个心理,前文提到受重伤的杨阔也有,养伤期间,杨阔“思考的就是,我这个重伤、康复,等到回归赛场的时候,会不会跟我原先踢球的风格、感觉不一样。会想我这个脚会不会影响职业生涯。直到我前几天出场的那一霎那间,上去比赛,一看,就是没有任何问题,那个高兴劲儿、兴奋劲儿只有我自己能知道。”

今年8月6日,杨阔在与广州富力的比赛中第一次重返赛场。“上场之前有点紧张,不是因为打比赛了紧张,而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行。第一次替补出场20分钟觉得不够,第二次打了半场,一看……哦,确实,跟原来一样。放心了。”

即便替补出场20分钟,杨阔还不足以相信自己确实能行。心理上的创伤,直到第二场打了半场比赛才彻底痊愈。“得到你上场比赛的最后一刻,你才能感觉出来。最后确认,你到底是什么样,跟原先一样还是要改变。”

其实,教练既没傻又没瞎,既然让你上场,你的身体状态肯定是符合比赛要求的。正如我的康复师让我跑、跳等等,身体状态、条件肯定支持,但我还是要小心翼翼的克服自己的心理阴影。

回顾重返球场时,杨阔提到这样一个细节:“刚开始我也不敢伸腿,二分之一球,我也不敢拼抢,都会躲,慢慢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你得突破自己心理的那个坎儿。一次有一个球,我无意识的伸腿去拼那一脚了,一看,哎没事儿,然后下一回那就会变成有意识的去伸那个脚……”

这种无意识,我也有体会。尽管康复师反复跟我强调,你现在日常生活中走路完全没有问题,但出于下意识地保护——还是会有些一瘸一拐。一次跟同事去喝酒,第二天碰面几个同事开玩笑:“哥们,你的腿恐怕只有酒才能治好,昨晚喝多了走路、跑步看着啥事儿没有……”

酒一多,身心放松,忘了谨慎小心的自我保护——腿反而呈现出了最好、最正常的状态。这时候,我才懂得“卸下心理包袱”的含义——这绝非易事。

你想想——假如梅西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在对方禁区突破,C罗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跳那么高顶头球;马内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持续的进行变向加速。那么,梅西早已不是梅西,C罗早已经不是C罗,马内早已经不是马内。

世界级的球星除了顶级的身体、技术之外,更加可贵的是舍我其谁的自信。而一次重伤,会让一名职业球员过往表示自信的感叹号,都化为成千上万个需要消灭的问号。

正如我那个表哥,本来永远不打算对别人说自己割过包皮的事情;我曾经也笃定绝不会说出这些东西——我将它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走了出来,我做到了。并且,我希望这段经历给予别人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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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k333

· 广东

vvd作为差点死过一会都写过遗书的人心里还是非常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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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擦亮同志

· 四川
都灵斑马2021啊,求科普,什么情况收起

vvd21岁那年的事情,阑尾炎+腹膜炎+肾炎,病情很严重,vvd甚至立好了遗嘱,做了好几次手术才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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