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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美国球队联合老板之一 瓦尔迪：“我从来就没用正常人的方式办过事”
Stuart James 2021-6-15
“我喜欢让自己忙起来，不是吗？”瓦尔迪听着电话那头的惊喜，一边说，一边笑着。
刚刚，瓦尔迪告诉The Athletic，他已经签署了一份协议，成为罗切斯特犀牛队的联合老板之一。这支球队总部位于纽约州，离他在林肯郡的家超过3400英里，上一次参加比赛还是在2017年。
这个消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但瓦尔迪将自己的股份描述成“一份有意义的、足以在谈判桌上占一席之地的持股。这真令人兴奋！这与我过去10年习惯的事很不相同，但我很期待自己被‘困’在其中。”
“我觉得，这能引起我的共鸣，因为他们过去取得的成就——他们是唯一赢得过美国公开杯的低级别俱乐部，唯一取得过成功的非美职联球队。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它带回来，并尝试复制起成功——我们还想把它带回来时，甚至比以前更好。”
瓦尔迪已经成罗切斯特犀牛队的联合老板之一。
瓦尔迪的声音中带着激动，主要是因为他迫不及待地要开始讲述他的“一个长期项目”，也因为他终于能公开谈论一件已经保密了两年多的事情。那是他与大卫-德沃金和温迪-德沃金商谈组成商业搭档的时间。
2016年，德沃金一家买下了犀牛俱乐部，当时俱乐部正处于危险的境地。他们非常高兴英超最高产的射手之一能加入犀牛董事会。听上去，他们是完美的搭档。
“杰米的故事和我们俱乐部的故事，还有我们的城市，非常对味儿，”大卫-德沃金说。“杰米不喜欢住比弗利山庄。那不是他。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在喝科罗纳啤酒。我问：‘怎么喝科罗纳啊？’他说：‘因为它打折’。这就是一个挣1000万英镑、却喝3美元一瓶打折啤酒的男人！这就是我们喜欢杰米的地方。他不摆架子。你看他是怎样，他就是怎样的。”
莱斯特球迷们在看了他9年后，会证明这一点，瓦尔迪说，对他和犀牛队的协议，球迷们不用担心。现年34岁的他在王权球场的合同期至2023年夏天，他希望时间尽可能长地在高水平上踢球。“这是我主要的关注点。”瓦尔迪说，现在的他，是英超历史射手榜前20的存在。
从很多方面来说，瓦尔迪与莱斯特的关系非常稳固。俱乐部高层一直“非常支持”他与大西洋彼岸一支足球队联系的决定。
瓦尔迪为什么决定这么做，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你知道吗，我和约翰（莫里斯，他的经纪人）谈论这事有一段时间了。”瓦尔迪这么说，暗示在美国共同拥有一家俱乐部是他的长期兴趣。
“我想，开始只是寻找一个有意义的特许经营权目标，这时犀牛突然出现了。我看了其他一些候选，又回到了犀牛身上——感觉它要好上100倍！别误会我，这本身很难，但我认为这也正是令人兴奋的一点——我不是用正常人的方式来办这事的。我想我也从来没用正常人的方式办过事！那挺好，真的挺好。”
尽管瓦尔迪对犀牛充满热情，但很难想象他在董事会上是什么样子。在那种环境下，他会是什么样子？“这要看那里还有谁！”瓦尔迪笑着回答。
第二天晚上，温迪-德沃金听到这句话时笑了：“在我看来，很明显他（一开始）会在英国。我想知道，他打Zoom电话骂别人‘滚’要多长时间，因为这是我听他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NBA萨克拉门托国王队老板之一，德沃金家族显然跟瓦尔迪是一路人，尽管他们从未在同一个房间里待过——这让两边都感到沮丧——但关系相当融洽。因为疫情，双方原定前往莱斯特和罗切斯特的行程，都不得不推迟。
德沃金夫妇和瓦尔迪很合得来。
“我迫不及待地想去那边了，一有机会就去！”瓦尔迪说。“约翰和李（塔克，瓦尔迪创办的V9学院的负责人，并被任命为犀牛队的体育总监）在疫情爆发前过去了。所以我们有人能实地去查看设施和各种东西——而我坐在家里，接收一个又一个视频。事实上，这在某些时候是很烦人的。我想‘希望我是在那里看到这一切的’，但现在这很难。显然，病毒制造了障碍。”
在家里通过Zoom聊天时，大卫-德沃金摇摇头，一想到自己的独特场景就想笑。看着妻子，他笑着说：“我要和一个我从没见过面的人成为‘伴侣’了。”
“我还没去过莱斯特，也从未看过一场英超联赛。奇怪的是，我们要和一个我从没握过手的人一起投资数百万美元。就像是一场事先安排好的婚姻。我知道谁在面纱下，但我从来没抱过‘她’，‘她’也从来没吻过我！什么都没有！”
不过，瓦尔迪给德沃金夫妇的承诺是，他会完全致力于帮助他们的足球俱乐部扭转命运。计划是在2022赛季开始前，球队将在罗切斯特择地重新命名、重新安置，而关于球队将选择加入哪个联赛的讨论也正在进行中。
当然，德沃金夫妇对瓦尔迪的参与及将对整个过程产生的影响感到兴奋。大卫-德沃金说：“是的，杰米加入了，这太棒了！但如果只是把名字签在虚线上，我不会找他的，我妻子也不会。我从杰米身上学到的一件事是，如果你有杰米的专注力和注意力，你就能得到他的专注和注意。如果你做不到，他也不会在乎。他就是这么个的人。所以我认为搞这个大方案，杰米会倾其所有。”
“当然，对罗切斯特来说，这是一个让我们变得特别的机会。我们有一个正处巅峰期的球星。对我们来说，这是让罗切斯特为这支球队感到骄傲的一个很好的方式——他让我们扬名了。”
说实话，瓦尔迪并不相信罗切斯特人会对他的故事了解很多。当被问及他觉得自己在这座纽约州第三大城市有多出名时，瓦尔迪回答说：“我真的不确定。温迪和大卫确实告诉我，在罗切斯特有一家新开的酒吧（叫谢菲尔德），老板是谢菲尔德人。所以，当地至少有一个人可能听说过我吧！”
结合瓦尔迪自己冲上巅峰的历程——从他16岁时被谢周三解约、去工厂工作，那他被试图重振一家已经严重迷失方向的俱乐部的前景所吸引，应该不让人感到意外。
犀牛肯定对此有同感。上世纪90年代末，这支经常能吸引1万多名观众的球队，击败四家美职联俱乐部，赢得了美国公开杯，创造了历史。但在2017年，他们最近一次参加美国足球联赛的比赛时，场均出席人数跌至2000人。
这期间发生的事太多，简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言以蔽之，犀牛队在进入美职联的时候错过了机会。2006年，他们搬到了一个新球场，结果这成了一场灾难。此外，德沃金夫妇入主之前的老板陷入财务困境，甚至因未能付账单被罗切斯特市起诉。再往前追溯，前前老板又拖欠银行贷款。
换言之，德沃金夫妇继承的是一个烂摊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大卫-德沃金说。在他们入主的第二个赛季结束时，他们面临着150万美元的资金缺口。他们越来越意识到体育场难以运转，远离球队的粉丝们并没有回来，当地企业也没有兴趣与他们接触。在这种背景下，他们觉得唯一的选择就是中止参赛一年。
温迪-德沃金说：“中断的原因之一，是与罗切斯特市的关系失调。在这种关系下，你不能像一个专业的团队那样，继续前进。第二个原因是，我认为我们需要停下来，正确地做事。（2016年）我们有45天的时间来组建和运营这支球队，以及一座体育场——我们做到了，但我觉得我们没有能力做对的事，去正确地分析每个问题。工作没起到作用。”
温迪叹了口气，说：“人们说，疯狂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做同样的事情，却期望得到不同的结果。你不能一边做我们需要做的事，同时还继续参加比赛。我们需要休息一下，再以不同的方式重新开始。”
最后，一年的休息变成了三年，人们开始怀疑犀牛队是否还会回来。事实上，连一些支持者也失去了信心，转而攻击俱乐部的老板。温迪说：“我在社交媒体上被骂化了！人们说德沃金一家坏透了，他们屁事都不做。”
大卫点了点头，说：“人们说，我们应该把球队卖给别人。他们说‘你们毁了我们球队的特许经营权。你们什么都不做！’”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已经有一支NBA球队的一部分股份了，没有任何理由再拥有一支第三级别的足球队了。这不是我自大，当然也不是为了赚钱。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保住球队。我们是为罗切斯特做的。很多次，我们在当地采访中都是说，我们这么做是出于所有正确的原因，而对我来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至今仍在这么做的根源。”
之前的罗切斯特犀牛队（摄: Jon Buckle/EMPICS via Getty Images）
“我们可以举手说：‘你知道吗，我们经营了几年，球队进入了季后赛，排名从来没有低于前4，让我们继续吧！’我不相信上帝的旨意是让我我们夫妻买下一支职业运动队几年，赔上数百万美元，然后再去做一些不同的事情。似乎总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让所有的焦虑都值得。”
2019年4月25日，一封邮件发到大卫-德沃金的电子邮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转折点。这封信是莫里斯——自从瓦尔迪为哈利法克斯镇在英格兰第六级联赛踢球以来，他就一直是瓦尔迪的代表——寄来的。谈到大卫点开屏幕上的信息时，温迪微笑着说：“我们首先要确定的一件事是：这是真的，还是恶作剧？”
瓦迪喜欢捉弄人，但从一开始，他就对犀牛队的事非常认真。虽然当一名主教练，从未没让他有过丝毫兴趣，但随着时间推移，共同拥有一家足球俱乐部的想法对他越来越有吸引力。“这更有意思，不是吗？”瓦尔迪说，“我知道，经理们早上7点上班，晚上8点才下班。我在工厂的时候就这么做了，长时间地工作。”
也就是说，德沃金一家已经习惯了瓦尔迪在一天任何时候都通过WhatsApp发来消息，这也是衡量他在这个项目中投入多少的一个指标。“绝对是长期的！”瓦尔迪说，“我不太喜欢炒短线。我们要让它尽可能成功。”
尽管过去五年，很多现役和退役的球星——德罗巴、登巴-巴、阿扎尔、卡巴耶和马尔蒂尼都在这个行列——都投资了美职联之外的职业俱乐部，但他们通常都是与成立不久却雄心勃勃的球队合作，或是直接参与创建新的俱乐部。相比之下，瓦尔迪走进的俱乐部已经存在了1/4个世纪，或许这本身就会有一个健康警告。
“我认为，如果杰米决定去一家新成立的加盟俱乐部当联合老板，那就不是一个很酷的故事。”大卫说，“和犀牛队，你会有25年的历史：传奇、麻烦、问题、诉讼、老板、加入美职联、没加入大联盟、美国公开杯——有这么多……”
“包袱？”温迪说。
“包袱！”大卫强调。
“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弱势的城市。”温迪补充道，“我们这个城市，基本上失去了和柯达还有许多制造商的关联。这是一个关于罗切斯特复苏和城市自我改造的故事。如果你确实了解杰米的过往和他的故事，那么你可以看到一些非常有趣的相似之处。我们不是一个光彩夺目的城市，但我们可以做到坚韧不拔。这对杰米有吸引了。他明白这一点。”
作为一个来自谢菲尔德工人阶级家庭的男孩，瓦尔迪很适合在边缘地带摸爬滚打。对罗切斯特的方方面面，他都做过了研究，包括柯达的兴衰——柯达公司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鼎盛时期，生产了全美国90%的照相胶片，在罗切斯特市雇佣了6万人。“当你想到它曾经有多辉煌的时候，会很气！”瓦迪补充道。
数字革命毁了这些劳动力，导致了数万人失业。“再加上施乐和博士伦的失业人员，罗切斯特已经被毁了！”温迪说。
不幸的是，犀牛也落后了。新球场的区位和周边地区缺乏投资——用大卫的话就是“简直就像是烧毁了房子，又用木板封上了窗户”——阻止了球迷去看比赛，而俱乐部也从一个危机到另一个危机蹒跚而行，使许多别的问题变得更复杂。
“讽刺的是，这支球队是一支潜在的美职联球队。”大卫补充道。
温迪说：“很多人都没能克服这个问题。”
大卫说：“是的。现在很多人仍然不愿意接受犀牛队，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本应成为一支美职联球队。”
即使瓦尔迪雄心勃勃，这种现状也不可能很快改变。“我不认为我能拉来3.5亿美元（进入美职联的门槛）。”瓦尔迪笑着说。
归根结底，挑战在于鼓励球迷在罗切斯特接纳职业足球，不管是进入哪个联赛。这是德沃金夫妇和瓦尔迪相信他们现在有时间、有计划去做到的事。
“这是一张白纸。”大卫说，“这是一次重生、一次重建。它让我们能做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情，是战略性的，取决于你如何开始。我们过去没有这个机会，现在我们有了。”
瓦尔迪的加盟，会给犀牛队带来大量的头条和炒作，也许对俱乐部来说，会有一些有用的商业机会，但最让德沃金兴奋的，是关于足球的知识和经验。事实上，当提到这个话题时，就很难让他们中的任何一方住嘴了。
“不管是好是坏，还是一般，杰米都是一个特别的人。”大卫说，“他的经历，让他被塑造成今天的样子。通常，当一支运动队招募新球员时，一招是让现有球员与潜在球员谈话，比如勒布朗-詹姆斯招募安东尼-戴维斯，就发生在我们国王队。所以，杰米带来了一个我们无法拥有的视角。”
“杰米不会选择首发阵容，但肯定能从技术上给出他的意见。他是个积极的球员，知道是怎么回事。有趣的是，他也是一个商人——一个有运动头脑的商人。这一点我们做不到。因此，他将能提供我们所没有的想法、观点和经历。”
“我认为，杰米的加盟对年轻球员来说是很了不起的榜样。”温迪说，“因为杰米证明了‘你能行’。我知道约翰和杰米的想法——在罗切斯特，也许也正有一个能成伟大球员的苗子，而不是在一些非常昂贵的精英足球学院的孩子。可能有一些邻居的孩子承受不起这套在美国常见的付费培养体系，但他们可能会挖掘出他。”
“他的故事会引发共鸣，这是他带来的另一财富。”大卫说，“如果杰米出自英超某家青训，那他的崛起就完全在预料之中，而那个他和现在这个杰米、和我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我敢肯定，我们队里肯定会有这样的球员，而还是没有被打磨的璞玉。如果杰米和我们的小球员坐在一起……他就是一个导师、一种精神。”
接下来，在要说话之前，大卫突然笑了起来：“他带来的最后一笔财富——他可能是个球员。没有人能在周二刚踢完一场球，周三再飞来罗切斯特穿上西装。总有一天，他会（在英超）退役。所以他很可能会在某个周六踢完代表莱斯特的最后一场比赛，然后坐飞机来美国，然后在次周三穿上球衣。”
“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温迪笑着说。
“有一次，我想象那会是什么景象？”大卫补充道，“应该就像是你从一辆超豪华跑车，换成了骑自行车！”
这个比喻也能用到瓦尔迪的职业生涯中。过去，他做了太多蹬踏动作，进入职业比赛时已25岁。
不过，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瓦尔迪能否想象一下自己在罗切斯特穿上球鞋、为自己共同持有的俱乐部球队效力的情景？之前，他不是也曾谈到要在40多岁时还继续踢球？
五年前的瓦尔迪，在庆祝英超夺冠（摄：Getty Images）
我还没问完这个问题，瓦尔迪就笑了。他说：“谁知道呢？你了解我，我不是那样看待自己的。我对自己的态度是‘对，今天过了，让我们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
目前，瓦尔迪更感兴趣的是为犀牛挖掘未来的人才。这一进程已经从塔克担任俱乐部体育总监开始。塔克曾是米德尔斯堡青训的教练，后成为瓦尔迪V9青训营的招募负责人。该青训营两年前成立，目的是让非职业联赛的球员有机会闯入职业赛场。
“我们还与当地一所名为联合帝国的初中青训签约了。”瓦尔迪说，“他们是当地最大的青训球队，所以我们能招募他们的球员。还有犀牛自己的小球员，所以，我们需要确认他们的天赋，确保我们能给他们最好的指导。随着V9的发展和成功，我们得到了如何为球员提供顶级体验、让他们签下职业合同的经验。我们没有理由不能在罗切斯特也做到同样的事。”
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要做，包括任命球队主教练，找一个主场比赛的场地，加入一个联盟，但听起来，瓦尔迪对整个项目充满活力。他希望俱乐部开始成为重建社区的桥梁，并谈论“试图让城市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在看台上。他问道：“他们队以前有很多追随者，为什么不能再把球迷打回来呢？”
有可能吗？犀牛队能回到罗切斯特的职业足球能吸引五位数观众的时代吗？“也许吧！”大卫说，“我认为，需要做一系列的事才能达到目的。关于曾经的犀牛队，每个人都会说的一件事，就是它们是带着镣铐跳舞。那支球队真的很好，令人兴奋，现在时间到了——这一支是全新的、新鲜的犀牛队。”
“我认为我们有可能吸引到1万球迷吗？我认为，这是一个挑战，因为在这里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棒球队，也只有少数比赛，能吸引来12000-13000人。问题是，最合适的数字是多少？7500人？8000人？”
“如果社区认可了我们正在努力做的事情，我们做好了应该做的事情，也就是提供优质的产品……我绝对认为这是有可能的。所以，现在是我们真正能有所作为的机会。”
接工日期：202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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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上海阅读 1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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