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我想看苏东坡抗疫记
他的诗词歌舞、书法文章,追随者不分男女老幼,跨越古今永不过气。
明月几时有,传唱大江南北,一道东坡肉,蕴藏生活智慧,更令人意外的是,东坡先生也是位“古典派”抗疫专家。在中国古代,尽管没有“传染病”这个名词,但传染病的医学概念,是自古就有的,这就是“疫”。《说文解字》里,“疫”的释义为“民皆疾也”,即好多人都得病的意思。如果疾病大规模暴发,则称为“大疫”,像史书中提到的伤寒、瘴气、传尸、疠风、虏疮这五大传染病,但凡出现必是“大疫”。疫”或“大疫”,曾给祖辈们带来深重灾难,但是,由古到今,中国人面对疫情,从来都是迎头痛击,绝不躺平、绝不放任“大疫”横行。在距今2200多年以前的秦朝,就设置有“疠迁所”,专门收治麻风病人,称得上世界上最早的麻风病隔离医院。唐朝时期的长安城,庵观寺院通常会开设男女分住的“疠人坊”,供养和照顾病人。当时大唐兴盛傩戏,每年腊八前一天举行的驱傩,就是以乐舞驱逐疫鬼,求来年万民安康。到了宋朝,还有了大傩仪、小傩仪之分。大傩仪盛行于皇宫之中,形式或许略有调整,但是,根本意义不变,“腊岁前一日击鼓驱疫”。民间举行的自然是小傩仪,就像陆游诗作中所写,“山果啼呼觅,乡傩喜笑随。”
大宋元祐四年,1089年,岁在己巳。当时已经52岁的苏东坡,得到高太后恩宠东山再起,出任杭州太守。没想到东坡先生上任不久,杭州大旱,田地里颗粒无收,无所就食的饥民,从乡间涌入杭州城,造成疫病大流行。乐舞驱傩、口头抗疫肯定是不行的,提笔壮怀激烈能写“大江东去”,勤政实干可以躬身为民,这才是苏东坡!身为杭州太守,苏东坡做的第一件事,问朝廷要钱,解决经费问题。他上奏朝廷,免除本地三成贡米,从实际出发,首先减轻了当地民众负担,同时,请求拨款2000贯,作为“抗疫专项资金”。
除此之外,还通过各方渠道筹措钱款,他自己慷慨解囊,带头捐出黄金50两。第二件事,解决吃饭问题。大疫出荒年,先要保证大家吃上饭。苏东坡发布政令,动员各级官吏,在杭州街头开设粥棚,“以饘粥解饥”。饥民受到救济,吃上一口饱饭,大家就会减少流动,能够防止疫情扩大化。苏东坡做的第三件事,是平抑物价。唐宋时期,有个特殊规定,凡是僧尼都不需要缴纳税款。拥有特权不纳税,僧尼的身份就变得有价值,由此,僧尼们的“身份证”,也就是度牒,就成了免捐免税的凭证,可以进行私下买卖。元祐年间,一张官府发出的度牒,在民间可以卖到130贯。我们可以粗略算一下,一贯钱约等于一两白银,一百两白银约等于一两黄金,所以换算下来,这一张度牒相当于一两多黄金。苏东坡打算用度牒解决物价问题,但是,他没有用度牒换黄金,而是跟杭州各个寺庙协商,用度牒换米粮。因为交易链条越长,所产生的损耗就越大,还不如以物易物更直接。从寺庙换来的粮食,加上杭州府日常存粮,全部减价出售,一举稳定住物价,让那些囤积居奇、想发疫情财的人,毫无可乘之机。
接下来,苏东坡又做了两件事,一是全城发药,一是设立“安乐坊”。他拿出圣散子方,配成药剂发给患者,并组织中医下社区,到各街巷为患病者医治,救活了很多人。如同他在《圣散子后叙》中说:“去年春,杭之民病,得此药全活者,不可胜数。”全城发药的同时,又在杭州城中心众安桥边,建起了一处病坊,集中收治感染者,病坊以桥为名,取名“安乐坊”。
根据记载,安乐坊在三年里就医好了上千个患者,以今天的眼光考量,这应该就是大宋朝的方舱医院。在疫情结束后,大宋朝廷充分肯定了苏轼的做法,将安乐坊收归朝廷管理,更名为“安济坊”,并向全国推广,在各地设置安济坊,专为穷苦人治病,成为活人无数的仁德之坊。
从今天回看苏轼苏东坡的杭州抗疫,筹备钱粮、保障物资、平抑物价、广备药物、集中收治,他每一步走得扎扎实实,做到了那个年代的最好,在一千多年前,落实了“五度”——力度、速度、精度、温度、幸福度!但是,苏东坡并没有以此为傲,到处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早、快、准、全、暖”,他反而非常忧虑、非常有远见地写道,“杭,水陆之会,疫死比他处常多。

拖库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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