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理解柏拉图的《理想国》中的太阳之喻、线段之喻和洞穴之喻?
太阳之喻
· 善的形式是最重要的学习主题。正是由于与它的联系,正义的行为及其他事物才变得有用有益。如果不知道善的形式,则关于其他事物的最可能完美的知识是无用的。善的形式是终极知识对象。
· 柏拉图确信有一绝对的、客观的善。善作为形式,为一切可称为善(好)的事物所分有。我们不能讲善自身,但能讲善的后裔或摹本,即太阳。太阳是作为善的形式的相似物而产生的。通过考察太阳在可感世界中的地位和作用,可以类推善在可知世界中的地位和作用。善自身在理智领域中与理智和可知事物的关系,就如同太阳在可见世界中与视力和可见事物的关系一样。
· 在可感世界中,太阳使眼睛中的视力能看,使可见事物可见;在可知世界中,善给予了理智理解的能力,给予了可知事物以形式可知性。太阳是视力及可见物的原因;而善是知识与真理的原因。
· 在可感世界中,眼睛与视觉最类似于太阳,可却不是太阳。在可知世界中,知识和真理最类似于善,但还不是善自身。
· 太阳给可见事物提供的不仅是被看见的潜能,而且提供了其生成、增长、培育,虽然太阳本身是不生成的。善不只是给予了可知事物的可知性,而且还是可知事物之所以“是”或存在的原因。可是善自身并不是存在,而是在等级与力量上要高于存在的事物。
· 一种解释认为,善不是独立的形式,而是形式之间的结构。把善看做一种结构,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善是理智力和可知性的源泉了。知识和真理是关于形式的。而形式作为善的结构的一个分支,其真理性乃是由其在结构中的地位所决定的。
· 把善看做一种结构还能解释为什么善是其他形式的“是”或存在的原因。如果具体事物通过分有获得它的属性,则形式通过分有善而获得自身的完美性。
· 把善看做结构也有助于理解为什么柏拉图说善本身不是存在,而是超存在之物。它不是一特定的形式,而是形式的总体,是形式之间的结构。它的超越性在于它高于组成它的不同的专门的善。在这种意义上,善依然是知识的对象,而不是神秘物。
· 把善看做结构也有助于说明它与理想城邦的关系。理想城邦是体现善自身的。而其能够实现的途径是哲学家做城邦的统治者。哲学家知道形式,具有关于每一类事物的真知。由于城邦需要对多种事物的真知,善即是这些真知对象的结构整体。所以唯有哲学王掌握关于善的知识,从而能将城邦中的事务安排得最完美。
线段之喻
· 感性世界划分为影像和可感物;理智世界划分为数理对象和形式。相应于影像的是想象;相应于可感物的是信念;相应于数理对象的是思想;相应于形式的是理智。这便是柏拉图的线段之喻。
· 柏拉图的线段比喻既是形而上学的又是知识论的,因为它既是对外在世界的实在性程度的划分,又是对心智的明晰确定程度的划分。
· 影像阶段包括物理对象的影子。这一线段指的是诗人的作品与认知方式。这是他批判艺术的形而上学与知识论根源。
· 可感物阶段是第一阶段影像的原本。相应的心智状态是意见或信念。信念的特征是能区分物理对象与其影子,但是不能解释它们之间的不同。它不能从其对象中区分出一属性与其对立面,因此对属性的解释不一致。
· 数理对象阶段具有以下特征:灵魂或心智仍不得不使用可感事物来理解数理对象。从假设出发,不是向上进展到第一原则,而是下降到结论。
·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把数理对象称为“居间者”。它们是多不是一,所以不是形式;而它们又是永恒的,所以又不同于可感事物。
· 柏拉图指出,我们常把数学、几何学等叫做科学或某种知识,其实它们需要另外一个名称。因为它们既不同于知识也不同于信念,而是处于这二者的中介。
· 与L3从假设下降到结论不同,L4从假设上升到不是假设的第一原则,即善的形式。对这一阶段的对象,理智运用辩证法去把握。在从假设出发上升到善这个第一原则之后,理智又掉转方向,从第一原则出发推出一切结论。它在这个推导过程中始终是从形式到形式,而不借助于可感事物。
· L3是数学及其他科学的领域,而L4是辩证法或哲学的领域。思想与理智的主要区别在于下面这些方面。第一,思想从假设开始,但对设定不作解释。一旦假设是错的,整个体系就垮了。而理智运用辩证法力图从更高原则来说明假设。只有辩证法家才能够把握“是”。第二,思想不必与善的形式相联;而理智必定上升到对善的认识,并从善出发推演出一切结论。第三,科学的观点是部分的;而辩证法寻求统一,寻求整体的解释。正是因为这种对整体的把握,辩证法才可以进展到更大的研究,即作为世界的目的性结构的善的形式。
· 辩证法能够系统地把握每一事物的真正的“是”。其他的技艺关涉人类的观念与欲望,关心变动生成的事物。几何学与其他科学在一定程度上把握了“是什么”,可它们不能对它有极清醒的观点。因为它们使用尚未解释的东西做假设,也不能解释它。而辩证法能够去掉假设,进展到第一原则自身。
· 在古希腊人那里,形而上学是关于实在世界的,即关于“是”或存在的理论;而辩证法乃是形而上学用以研究实在的主要方法之一。在柏拉图这里,它是形式论这一形而上学理论的最高方法。
· 苏格拉底的问答法是希腊辩证法的一种典型。他问对话者一个问题,让对方说出看法。然后他再考察对方的论点,如此反复,直至让对方陷于自相矛盾或不知所云的境地。
洞穴之喻
· 按照柏拉图,教育对人性的影响可以比作以下的经验。想象有一群人从小就生活在地下的一个洞穴中。洞中有一条往上的路通向洞口,与洞口一样宽。这些人自幼便在洞中,待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的腿与脖子是被锁住的,始终不能回头,只能看他们前面的洞壁。在他们身后高处有一堆火在燃烧,在火与他们之间还有一条路横穿而过。沿路建有一堵不高的墙,如同木偶戏中用来表演的遮布。有很多人扛着种种高于墙的人造物,如桌子、椅子等,走过墙后面,并互相交谈。火光就把这些人造物高于墙部分的影子映射在了囚徒们面前的洞壁上。由于这些囚徒的颈是被锁住了的,从来没有回过头看到这些人造物本身,他们就一直只能看那火光映在他们面前洞壁上的影子。他们对自己看到的影子命名,把它们当做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并认为这些阴影在互相交谈。
· 如果由于某种奇迹,有一个囚犯解脱了锁链,站起身回过头,面向火光。他起初会感到刺眼、眩目,不能看见他以前看到它们影子的东西。如果这时我们告诉他,火才是他看到的那些影子的光明的来源,而那些影子原来是桌子、椅子这些具体物的映像,他肯定会很困惑,会认为他以前看见的比现在看到的更真实、更清楚。如果我们让他看火光自身,他的眼睛会更为刺痛。他会转身逃奔到那他所能看到的东西中去。
· 如果有人用力把他往上拉,拉着他经过崎岖陡峭的上升之路,一直把他拉出洞穴,拉到外面的阳光世界,他会更加痛苦。如果这个被解放的人再走回洞穴想去解救他的同伴,那么在刚回到洞穴时,他的眼睛必定会由于突然从阳光下转到黑暗中而不能看见任何事物。如果在他的视力适应新环境前,他不得不与其他囚犯一起识别阴影,他肯定会落败而被讥笑。如果这人宣称要解放他们,启蒙他们,把他们往上拉,那必将遭到这些人的强力反对,甚至被他们杀掉。
· 洞喻与太阳之喻的联系如下:囚洞是可感世界;洞中的火光是太阳;上升之路是心灵从可感世界上达到可知世界;最后见到的太阳即是善的形式。人们一旦见到它,就会得出结论说,它是一切真与美的原因。
· 洞喻与线喻之间的关系如下:洞中囚犯所看的影子,是L1,即影像;囚犯在洞中获释,转过身来看到物,等同于L2,即可感物;囚犯在洞外所见的事物,大致相当于L3;最后,在洞穴外直接看到的太阳自身就相当于线段之喻中的最高阶段,即善。洞穴比喻是线段比喻的政治方面的呈现,而线段比喻是洞穴比喻的知识论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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