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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VI国际足球

扬·费尔通亨于本周二宣布，他将在今年夏天正式挂靴，结束自己的职业足球生涯。本期《VI Rebound》将聚焦这位比利时国家队出场纪录保持者的辉煌历程。八年前，他超越了传奇球星让·瑟勒芒斯，成为比利时国家队历史上出场次数最多的球员。让我们将时光拨回到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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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1年以来，让·瑟勒芒斯一直是比利时国家队的出场纪录保持者，共代表国家队出战96场。本周末，扬·费尔通亨即将追平这一里程碑式的纪录。这位前阿贾克斯队长以其沉稳而持续的进步，逐渐成长为比利时国家队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以下是对他国家队生涯的回顾。

“扬是谁？” 当时任比利时国家队主教练René Vandereycken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作为第24人征召入队，备战2007年6月2日对阵葡萄牙的比赛时，一部分比利时媒体甚至需要查阅资料才能确认他的身份。彼时的扬·费尔通亨，只是效力于荷兰职业俱乐部的195名比利时球员中的一员。就在被征召的那一周，他所租借效力的RKC瓦尔韦克刚刚不幸从荷甲联赛降级。将入选国家队的消息告诉他的，正是他在RKC瓦尔韦克的教练Mark Wotte。费尔通亨起初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在经历降级之痛的第二天，费尔通亨便一扫阴霾，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了国家队的训练场上。“这真是一天之内，从地狱到天堂的体验。”他当时说道。

扬·费尔通亨是此次国家队名单中的两位新人之一，另一位是Faris Haroun。费尔通亨之所以能够入选，部分原因在于另外两位左脚球员Bart Goor和Koen Daerden因伤缺阵。有时，机遇确实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比利时国家队当时正处于低谷。2007年6月初，比利时在FIFA世界排名中仅位列第71位，创下了历史最低排名。若输给葡萄牙，则意味着比利时将彻底告别2008年在瑞士和奥地利举办的欧洲杯。不幸的是，比利时队最终在6月2日以1-2失利。那场比赛中，门将Stijn Stijnen成为了全队表现最出色的球员，这本身就足以说明当时比利时队的困境。在赛前于观众爆满的博杜安国王体育场拍摄的全家福中，扬·费尔通亨站在后排右侧，身旁是Philippe Clement。Marouane Fellaini、Timmy Simons、Steven Defour和Thomas Vermaelen也作为首发球员出现在照片中。尽管费尔通亨的个人表现尚可，但他所加入的，还远非一支能够稳定取胜的队伍。在他最初参加的十场国家队比赛中，比利时队仅取得三场胜利，却输掉了五场。

前特温特主教练René Vandereycken至今仍清晰记得当时决定征召费尔通亨的情形。他在一次罕见的采访中透露了当时的考量，这次采访是他出于对这位即将打破纪录的球员的尊重而特意同意的。

中场位置的顶级潜力

费尔通亨来自一支刚刚降级的球队，但这并未动摇Vandereycken的决心：“当一些老将退役，你需要更新换代时，就必须积极寻找有天赋的年轻球员来重塑球队的核心阵容。如果当时在他的位置上有三、四名经验更丰富且实力超群的球员，那他或许无法立刻获得出场机会。但当时的情况并非如此，这对他是件好事。后来，阿扎尔也是以类似的方式获得了宝贵的机会。通过这种方式，你让他们在年轻时就能积累宝贵的国际比赛经验，并给予他们充分的信任。这可以说是一位国家队教练为数不多的贡献之一，因为球员最关键的成长终究是在俱乐部环境中完成的。”

那么，当时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后卫究竟是哪一点打动了他？“那时我还没在他身上看到明显的领袖气质，”Vandereycken回忆道。“但在球场上，他展现出了正确的比赛态度和精神面貌。扬的速度并非顶尖，技术也不是最细腻华丽的类型，但他各方面能力都很均衡，再加上他独特的个性。我当时就预感到他前途无量。”

在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对Vandereycken选择费尔通亨的决定感到惊讶。然而，身为作家、电视评论员、足球经纪人，并时任阿贾克斯球队经理的David Endt却并不意外。他如今说道：“我当时就想：René的眼光很独到。而且我立刻产生了一个想法：René在扬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这一点确实引人注目：扬·费尔通亨在中场中路的位置上……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一直有点遗憾，他没能一直留在中场位置。” Vandereycken如今坦言。“当费尔马伦受伤后，阿贾克斯将他后撤到了防线。他就这样最终固定在了后卫位置上。但我依然记得那场著名的比利时对阵西班牙的国家队比赛，当时Anthony Vanden Borre发挥极为出色，而扬在中场与Simons和Fellaini搭档也表现得相当稳健。他具备向前压迫的能力，也有一脚不错的远射功夫。我坚信，即便一直作为中场球员发展，他也同样能够达到世界顶级水平。”

正如Endt所指出的，这是否因为他在费尔通亨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没错，”Vandereycken承认道，并进一步解释了自己球员生涯中位置的演变，这既基于自身特点，也取决于球队当时的具体需求：“在Raymond Goethals麾下参加的第一场国家队比赛，我踢的是左边锋，Jean Dockx在我身后提供支持。在俱乐部（布鲁日）效力的头两年，我是进攻型中场，之后才逐渐后撤，但即便位置后移，我依然能打入很多进球。我不太清楚扬在青年队时期是否也经常这样踢。”

他的确如此。在VK Tielrode青年队效力时，扬·费尔通亨最喜欢的踢球方式就是：接球、带球向前推进、在中场区域连续盘带过掉几名防守队员，然后起脚将球送入对方网窝。但故事的转折发生在某一天，当时Germinal Ekeren的球探前来考察球员，他是受青训主管Urbain Haesaert的指示而来，最初的目标其实是扬的哥哥、司职前锋的Ward。然而，当时的球队教练却拉住了球探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引向了扬。不久之后，Haesaert第一次亲眼观摩了这位未来的国家队出场纪录保持者的比赛。“扬具备了我所寻求的那种球员的特质，”他回忆道，“比赛投入度高、拥有强烈的争胜心态、还有一只技术出色的左脚。他当时主要踢中场，能胜任左路和中路，但同样可以客串后卫，无论是中后卫还是左后卫。他个人不太喜欢踢左后卫。他最理想的位置还是中后卫。”

Haesaert当即找到了扬的父母。他们向Haesaert解释了家庭当时面临的困境，主要是因为扬的父亲Paul身患重病（他将在几年后不幸离世）：“我必须努力去说服他们。扬不仅球踢得好，学习成绩也很优异，他渴望在球场和学业上都取得成功。”但Haesaert坚持认为扬应该走职业足球道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蕴藏着非凡的智慧、足球才华和解读比赛的能力。扬懂得如何运用头脑踢球，性格坚韧不拔，而且还是一位天生的赢家。拥有这些特质，你就已经具备了强大的竞争力。通常情况下，人们向我推荐的都是那些控球技术华丽、能在YouTube上轻易找到精彩集锦的10号球员，但当这些球员需要适应覆盖整个球场的比赛节奏时，情况往往就大相径庭了。”

阿贾克斯球员生涯

从宁静的乡村来到繁华的大都市安特卫普，对这个农场少年来说无疑是人生中的一次巨大跨越。那些能言善辩、有时甚至心存嫉妒的城里孩子会嘲笑他带着浓重乡土口音的荷兰语。但费尔通亨并未因此而退缩或气馁，Haesaert回忆道，并在情况有失控风险时果断介入：“当时有那么几个孩子总是喜欢夸夸其谈，对别人指指点点，但自己却只沉迷于盘带。队内形成了一些小团体，他们经常把扬当作嘲笑和排挤的对象。不过有趣的是，当年那些孩子中的一些人，如今已经成为了扬的挚友。”

几年之后，经过一次成功的试训，费尔通亨获得了加盟阿贾克斯的机会。然而，他的父亲Paul对此并不十分情愿。他找到Haesaert问道：“Urbain，你真的觉得我们的扬是那种适合阿贾克斯的球员吗？因为我个人并不这么认为。” Haesaert耐心地向费尔通亨父亲解释说，一支成功的球队需要不同类型的球员，不能仅仅依靠盘带高手。“如果当时我没有坚持己见，他就不会去阿贾克斯了。”

那么，设想一下，如果他当初没有加盟阿贾克斯，他的职业生涯又会走向何方呢？Haesaert推测道：“当时的Germinal Beerschot Antwerpen俱乐部并不真正看好这个孩子。如果扬当初没有选择去阿姆斯特丹，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在像Lokeren或者Waasland-Beveren这样的俱乐部踢球。”

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David Endt有一天在阿姆斯特丹观看了扬·费尔通亨代表阿贾克斯青年队的训练。“对于他的年龄段来说，他的身体对抗能力非常出色，但他确实缺少很多典型的阿贾克斯球员所具备的特质：精湛细腻的技术和轻盈灵动的球风并非他的强项。但他确实懂得如何踢球，拥有良好的球商。因此，没过多久，他就完成了从青年队到一队的飞跃。”

这次晋升恰逢费尔通亨父亲不幸离世的艰难时期。得知消息后，Endt特地从阿姆斯特丹赶赴瓦斯兰地区的Tielrode村参加了葬礼。“那场葬礼的氛围太令人动容了，从那一刻起，扬对我来说就不再仅仅是一名普通的球员。在那样特殊的时刻，你会下定决心，要给予这个年轻人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在Tielrode，我深刻地意识到：从这样淳朴地方走出来的人，骨子里绝不可能是那种浮夸张扬之辈。扬当时在阿姆斯特丹东南区一个环境相对复杂的社区里一所条件并不算好的学校就读。他在那里有时会受到同学的欺负，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没有让这些负面经历影响自己。在那段时间里，他反而变得比许多土生土长的阿贾克斯球员都更加融入了阿姆斯特丹这座城市。” Endt说道，

他与费尔通亨的关系一直很好：“和他在一起，你不仅可以聊足球，也可以就生活、体育之外的其他话题进行深入的交流。”后来，当许多球员选择搬到城外居住时，他却选择定居在繁华的市中心。“我至今还记得阿姆斯特丹举办的一些体育晚会，扬后来就直接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了。身为阿贾克斯的队长，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这确实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带凹痕的冠军盾牌

Endt认为，扬职业生涯的关键转折点发生在2007年1月底被租借至 RKC瓦尔韦克效力期间。此前，在代表阿贾克斯一线队于欧战对阵哥本哈根的比赛中完成首秀后，费尔通亨在荷甲联赛中仅获得了三次出场机会，随后阿贾克斯又签回了经验丰富的老将戴维斯。这意味着费尔通亨在那个赛季很难再获得稳定的出场时间。Endt回忆说，当时他与主教练滕卡特的关系也并不十分融洽。然而，对于俱乐部将他暂时租借到瓦尔韦克的安排，这位年轻的天才球员本人完全不认为是什么有利的局面，Endt回忆道：“被租借到RKC，扬感觉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他根本不愿意去，他担心自己会在那里虚度光阴，最终被荒废。这完全不符合他的职业发展规划。而且你也永远无法预知，这样一次租借到实力较弱的小球会对一个年轻球员的成长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他会以何种心态去面对。”

对费尔通亨职业生涯产生深远影响的时刻，是2007年4 月RKC 主场对阵阿贾克斯的关键战役。最终比分定格在2-2。阿贾克斯在这场对阵联赛副班长的比赛后意外丢分，失去了榜首位置，而费尔通亨，带着一股额外的拼劲面对自己的母队阿贾克斯，打入了RKC的扳平进球之一。“他渴望在那场比赛中证明自己，我觉得他的表现棒极了，”当时坐在阿贾克斯替补席上的Endt回忆道。“但滕卡特对此简直怒不可遏。当扬走下场时，我们的主教练对他进行了严厉的口头斥责，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冲着扬吼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俱乐部做出这种事情！’”当时还有一位助理教练也火上浇油，对他说了些非常难听的话。“而我当时心里在想：一支球队的成绩怎么能完全归咎于一个租借球员的表现呢？但我看到扬当时完全懵了，垂头丧气，心里大概在想：‘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也许我的阿贾克斯生涯就此彻底结束了。’于是，我立刻走到RKC的更衣室，看到扬正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我对他说：‘扬，别害怕，你刚才的表现恰恰证明了你具备在阿贾克斯立足所需要的优秀品质和顽强斗志。’”幸运的是，不久之后，滕卡特便离开了阿贾克斯帅位，扬的职业生涯也从此迎来了转机，一路向好。

滕卡特离任之后，费尔通亨彻底迎来了职业生涯的绽放期。“虽然我个人最欣赏他在中场、特别是从左路发起进攻时的表现，但当他被后撤到中后卫位置时，他才真正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角色，发挥出了全部潜力。扬的抢断非常强硬，有时甚至可以用‘凶狠’来形容。激烈的拼抢场面仿佛能看到木屑纷飞，但那绝不是来自他的腿。他的头球争顶能力也同样出色。尤其是在马丁·约尔执教时期，费尔通亨往往是球队每一次进攻的发起者和组织者，而锋线上的苏亚雷斯则负责完成致命一击。”

有几个特别的瞬间至今仍让Endt记忆犹新。“比如有一次，扬在赢得联赛冠军后的庆祝活动上多喝了几杯啤酒，一时兴起抢过麦克风，对着死敌费耶诺德喊了一些近乎疯狂的口号。我们当时都吓坏了，心想：必须赶紧把麦克风从他手里夺下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有趣的是，我们的球迷对此倒是觉得非常过瘾。”

还有一次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发生在球队夺冠后乘坐敞篷巴士在阿姆斯特丹市内巡游，向球迷展示冠军奖盘的过程中。“可以说，拜扬所赐，阿贾克斯如今拥有一个带着明显凹痕的冠军盾牌。当时球员们都兴奋地坐在巴士顶层，手持奖盘向人群致意，直到他们突然发现头顶上方有电车线缆，慌忙之下想要把奖盘拿下来以免撞到，结果忙中出错，沉重的奖盘当然就从巴士顶上摔到了地上。我当时就跟负责保管奖杯的工作人员说：这个凹痕就别修复了，留着吧，也算是个独特的印记。”

2012年春天，扬·费尔通亨凭借其优异表现当选为该赛季的荷兰足球先生。同年五月，首次传出他可能转会英超劲旅托特纳姆热刺的消息，但这笔备受关注的转会直到7月12日才最终尘埃落定。据报道，转会费高达1200万欧元。根据之前的合同约定，费尔通亨有权获得转会费总额的15%作为个人分成，他也坚持要求得到这笔款项。他认为，作为阿贾克斯的队长，他的薪水相比队内其他一些核心球员明显偏低，这笔分成可以视为对他薪资的一种合理补偿。“如果这笔钱谈不拢，那我就索性再留队一年，等到明年合同到期后自由转会离开。”他当时以一种近乎淡然的口吻说道。

在Endt看来，扬·费尔通亨是在最理想的时机离开了阿贾克斯：“对当时的我们来说，他的离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球场上的关键作用和贡献，更因为在那个时间点，他已经是阿贾克斯队内一位真正举足轻重、备受尊敬的核心人物。对于阿贾克斯培养出的球员来说，达到这种地位和影响力，通常也就意味着到了寻求更高挑战、离开俱乐部的时候了。”

精雕细琢的钻石

加盟托特纳姆热刺后，他于2016年12月与俱乐部续签了合同。但Endt坚信，凭借费尔通亨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充沛的场上活力，他完全有能力在欧洲任何一个顶级联赛中站稳脚跟，并取得成功。“在阿贾克斯的经历，对球员战术理解能力的培养至关重要。年轻球员在这里不断被要求去阅读比赛、分析对手，思考在各种复杂情况下如何才能最有效地克敌制胜。这段经历极大地丰富和提升了扬的足球智慧和能力。他就这样一步步地，从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逐渐被打磨成了一颗璀璨夺目、工艺精美的钻石。”

去年夏天（指文章写作前一年的2016年夏天），Endt曾一度希望并以为费尔通亨会转会至意甲豪门国际米兰——那是他个人情感上，继阿贾克斯之后第二支钟爱的球队。当时，曾在阿贾克斯执教过费尔通亨的弗兰克·德波尔正式出任国际米兰主帅，俱乐部也确实对引进费尔通亨表示了兴趣：“那本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而且扬绝对有能力在国际米兰取得成功。但回过头来看看后来国米经历的动荡和德波尔短暂的执教生涯，或许他当时最终没能去成，反而是一件好事。”

因此，Endt现在看到费尔通亨在比利时国家队主要担任左中后卫的角色，尽管他个人认为，传奇中卫孔帕尼的光芒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这位前阿贾克斯球员的才华。“我当然也清楚：孔帕尼是球队场上场下的领袖，但我个人认为扬在孔帕尼的位置上表现甚至更好。他也同样具备指挥队友、组织防守的能力。但我完全理解围绕他最佳位置的争论。即便是在阿贾克斯效力时期，关于他究竟最适合踢哪个位置的讨论也从未停止过。让他打一个现在流行的所谓B2B也完全可行。我个人一直抱有期望，希望他能作为一名左中场持续发展，最终成长为球队中场的发动机，像一台能够覆盖广阔场地的不知疲倦的机器。一个典型的Vandereycken类型的球员——技术精湛、战术素养高，同时在赢得对抗时又展现出冷酷无情般的决心。”

那么，对于René Vandereycken这位可以说开启了费尔通亨国家队生涯的伯乐来说，看到恰恰是费尔通亨打破了Jan Ceulemans保持多年的出场纪录，他会感到惊讶吗？“扬完全配得上这份荣誉，因为他的职业生涯伤病极少，很少因为停赛而缺席比赛，并且表现一直非常稳定而出色。不过，我确实认为阿扎尔，因为他更年轻，未来很有可能会超越扬的纪录。”

而当初慧眼识珠发掘了费尔通亨的Urbain Haesaert，对于弟子能达到如此辉煌的高度则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也深知其中的根本原因：“扬对自己的要求总是极其严格，他总是为自己设定非常高的目标，并且每一次都渴望去突破和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