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的一段感情经历,2
那天夜里,整个小区都意外地安静。平时周末,这个街区总有邻居在院子开派对、放音乐、大声说笑。但圣诞节这天,好像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我们家在亮着灯、放着音乐,像一座孤岛上的灯塔。阳台上有人抽烟,客厅里还有人在嘻嘻哈哈玩着游戏。
我们四个人悄悄溜进小区的游泳池。夜晚的水很冷,
但不是冰冷的,是那种在皮肤刚碰上的时候刺激感很强,可泡一会儿就只觉得像被某种体温轻轻包围。就像水中Ella吻过来的时候,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混着酒精,还有嘴唇上残留的一点点柠檬茶电子烟的味道,和她身体的一点温暖。
但我和她始终没有怎么聊天,几次我感觉想要开口,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张不开嘴。
好像我对她的人生没有任何好奇,只是享受当下这一时刻的,令我沉溺的体验。我怕我的声音会破坏原本美好的一切。
另一侧,Esh 和 Linda 若即若离。我注意到 Linda 有时会向我这边看一眼,可 Esh 总是立刻游过去,一把搂住她。她笑着挣扎一下,又懒洋洋地躺在他怀里,没有抗拒。
我们游了很久,直到酒精的感觉已经散去,直到我们感到疲惫。
那是很快乐的一晚——至少在某种意义上。
回到房间,我给他们拿了我的衣服。Linda穿着我的一件宽大的灰色T恤,当然只有她的衣服是我特意挑选的,垂到大腿中部,松松垮垮,像是偷穿男友的样子。她问我借了头绳,一边绑头发,一边看着镜子发笑。
Ella跑到厕所去和linda自拍。我用毛巾擦干头发,坐在阳台上和其他朋友聊天,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夜晚变得更安静了,其他公寓的房间里已经看不到灯光了。只有一些阳台上星星点点的彩色小灯还闪着。
她们在厕所里待了很久
出来后她们告诉我,是Ella的男朋友来接她了,她们要一起回家。
我看了ella一眼,她没回应我眼神,我也心知肚明。就像我早就设想的一样,这样的派对也许去期待一点感情都是一种奢望。这个吻就和我的这一场派对一样,只是圣诞节排解寂寞的一丝安慰。
Esh躺在沙发上刷手机,表情带着些许不甘——他大概知道今晚没有机会了。连送她们下楼的动力都没有。
走吧,我送你们下楼
我把两只手搭在她们肩膀把她们一路送下楼到车旁。车停在路边,闪着黄光。Linda突然凑到我耳边说:“When I said I want you to join us, I wasn’t joking.”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反而带着点挑衅。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派对的一吻,算得了什么?那么派对上的承诺呢?这一刻的酒精、泳池,以及孤独圣诞夜制造的情愫,就像是午夜过后的圣诞灯,闪完就灭了。也许明天,Linda就不会再回我的消息;也许半年后,她会忘了我是谁。
我回到家,家里好像乱做了一团,有人吐了,有人把我那盏宜家的落地灯打碎了,有人在厕所吸一种叶子形状的烟。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呕吐物和汗味的混合气息。有人已经不见了,有人要睡在我家。打车太贵了,夜里也没公交。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碎掉的灯打扫干净,告诉大家该睡了。
那个打碎我台灯女孩一直跟我道歉,说真的对不起我,一定会把钱转给我,希望我不要怪罪。
我有些生气,因为那是我前女友留下的台灯,我本来保证替她保管等她过一段时间来拿走。这下我的承诺被破坏了。
她看我沉默,便拽着我不让我走。我无奈地说:‘这又不是我的台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在意。’
她眼神里充满祈求的样子,突然问我,对她有没有兴趣。
我一时错愕,跟她说你醉了,我们休息吧。
我把她安置在客厅。
我和一个认识很久的粉头发朋友 Micky,还有 Esh,一起睡在了卧室。还有几个朋友睡在了客厅
我半梦半醒,睡着了又醒过来。躺在床的最外侧,我感觉背后传来微微的拉扯感——Micky在紧紧抓住我衣服的后摆。
我转过身,朦胧中看到她有些慌张的眼神。Esh,从她背后环抱着她。他的手在蠕动,像条蛇一样试图靠近更敏感的地方。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卧龙岗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悄悄靠近别人的背后,只不过那次我以为他们有点暧昧,这次,我什么都看懂了。
我回头看着 Micky,她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有一点委屈,一点害怕。
我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像在把一个小动物护进自己的领地。
Micky的手指一直扣着我的衣角,像是溺水时下意识要抓住的救命稻草。她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而Esh呢,他的眼睛始终闭着,装睡的样子太假了。他的手已经不动了,可呼吸却很快,像是赌徒押错了注,还在装作风轻云淡。
他翻了个身,故作镇定地调整了姿势。我知道他的算盘落空了。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恶心,一个人可以在失败之后,立刻伸手去抢另一个人。没有任何情感,只是发情的本能。
后半夜他一直翻身,唉声叹气,像一个赌徒输了最后一注。他甚至试图再次拽向Micky的被角。明明是小小的一张床,Micky却硬是和他之间拉出了一道裂缝。
清晨五点,Esh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像一块石头掉进水里,砸出一点涟漪就没了。我没和他告别,只是小声告诉micky,他走了。
Micky靠到我怀里。我问她:“昨晚还好吗?”她点点头,但神情平静得不太像真的没事。我心里一阵自责:如果我昨晚少喝一点,也许可以更早一点保护她。
我们面对面躺着,她忽然凑过来和我接吻。我下意识地回应了她,但很快停了下来。
她翻身坐在我身上,眼神清晰而锋利。
“What do you want?”
不是询问,是质问。是一个女孩在夜晚结束后向你索要答案——你到底想在我们之间得到什么?
可我们之间本没有什么。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从来也没想过,因为我对她也从来没萌生过感情。我也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和我们一起玩罢了,所以我总是邀请micky一起,她也每次都参与。
我轻声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是好朋友。”
她仿佛被抽了气,轻轻从我身上滑下来,背对我躺下,拉起被子。房间重新陷入了沉默。
我们认识了很久,我实在无法记起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背误会为爱情的片段。
管她呢,继续睡
早晨十点醒来,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走出卧室,看着狼藉的客厅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这一晚值不值得,有人拿走了我的衣服,有人还没给我酒钱,有人吐到我厕所的地毯上,一股酒精和呕吐物的混合味道。连厕所我都冲了很多次才把味道彻底洗去。
在一些瞬间,我是很快乐的,但这种快乐并没持续太久,也许这种快乐在派对结束之前就停止了。
我来到泳池找昨天linda丢失的发夹,水面已经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它淹没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最后的最后,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很多人我便再也没见过了,她们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我手机里那些照片,仿佛是唯一的证据,告诉我——这一切,确实曾经存在。
塔威塔威的大凤
来了来了
悉尼市卤煮火烧鉴赏师楼主
· 新南威尔士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