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有遗憾吗?我订婚前去见了前女友
深夜的机场总有一种漂浮感,像是时空搁浅的港口。飞机刚落地,舱门开启,我随着人流从廊桥走入广州白云国际机场 T2航站楼。玻璃幕墙外,霓虹灯的色彩和远处停机坪上的信号灯交错着闪烁,像是一场静默的焰火。
我拖着行李,一步步向接机口走去。其实我并不确定她会来。我们分手已经五年,那是段遥远又漫长的异国恋。我去了悉尼,她留在广州;后来我们隔着海洋和时差越走越远,最后没能熬过那些没来由的争吵与失联。
她说过她会等我,但我没敢回应。五年时间,我换了城市、工作,也谈了记不清多少段恋爱,却再没遇到哪个人让我心跳得像见到她那样失控。
自动门打开的那一瞬,我看到她了。
林棠(化名)站在人群之外,黑色长筒靴踩在地砖上,月光从玻璃天顶泻下,被她一脚踩碎。她没变,还是那副干净又冷静的模样。黑发垂在肩头,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风衣,手腕上还戴着那条褪色的实验室门禁带。
我原本想微笑,想开口喊她名字,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
“你瘦了。”她走近时开口说,语气平静。
我笑了笑,试图掩饰慌张:“你倒是一点没变。”
“我变了。”她目光直视我,像是要从我脸上读出过去五年的全部故事,“只是你没发现。”
我接过她递来的外套,一言不发地披在肩上。她还是记得我怕冷。
接过行李时,我的手指碰到她的指节,她没有躲。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并肩走着,穿过热气腾腾的出口大堂。
她问我:“这次回来,还走吗?”
我顿了顿,说:“不走了。”
她点点头,没有惊讶,只轻轻“嗯”了一声,像是终于等到了某个注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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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五年前 · 华南理工大学五山校区 · 西湖边
那年秋天,我回国短暂停留。林棠约我去她最喜欢的地方——五山校区的西湖。
落羽杉的叶子已经变黄,阳光斜洒在水面,倒映出一整片琥珀色的世界。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谁都没先开口。
她左手腕上的门禁带已经泛白,却依旧戴得紧紧的。
“你都毕业了,还戴这个干嘛?”我笑着问她。
“可能是因为我怕忘记实验室的味道。”她抬头看我,“也怕忘记你。”
我愣住,不敢接话。
“你知道吗?”她将一片落羽杉的叶子轻轻放入湖中,“我这三年,没谈恋爱。”
我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
她继续说:“不是没人追,只是……算了。你不回来,谁都不重要。”
那一瞬我竟有点惭愧。这五年,我的感情像是试验田,种过春风也荒芜过,每一段关系都没能开花。
可林棠不同,她像是在秋天里固执地守着那棵开不了花的树。
“我一直觉得你会回来。”她说。
我低头看着湖水,有些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其实我也一直想回来。”
她轻轻笑了:“你终于还是迟到了三年。”
“你一直在等我吗?”
林棠没有正面回答,只看着远方的湖水,声音被风拉得很轻:“紫霞喜欢至尊宝,至尊宝喜欢白晶晶,白晶晶喜欢齐天大圣,齐天大圣喜欢紫霞。你以为至尊宝和齐天大圣是一个人,其实他们相差了五百年。”
她停顿了一下,“什么都对,唯独时间不对。”
那天的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在我心上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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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站在机场的这一刻,一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而我却也正面临一个全新的转折——我的订婚仪式就在眼前。
林棠驾车驶上机场高速时,我望着窗外飞速退去的城市灯火,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些过往里一幕幕关于林棠的场景,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浮现。我曾经以为,我可以遗忘过去,用新欢替代旧梦,可那些回忆,总是在最静谧的时刻不期而至。
思绪飘回五年前西湖边的秋日午后,记忆里,那清澈的湖水曾映着我们温柔的对望,也映着我那句句难以兑现的誓言。
此时的我,身处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一边是现女友的安稳和温柔;另一边,是在广州一直默默等待的前女友。
而今,站在订婚前的这刻,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与困惑。林棠依旧静静地驾着车,就像时间从未流逝,而我背包里的卡地亚订婚戒指却在提醒着我,未来已经注定要有另一个人来填补我的生活。
在酒店行政酒廊里,灯光柔和,杯中的酒微微荡漾,我静静地回味着那一段段回忆。那时的她,曾在西湖边对我说:“我一直觉得你会回来。”如今,我真的回来了,可我心中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与痛楚。
我低声自语:“你也会有遗憾吗?”
林棠似乎听到了我的低语,她的眼里浮现出淡淡的忧伤,轻声道:“或许,只有遗憾会让我们明白,过去的美好,原来比失去更重。”
窗外霓虹闪烁,我看着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即便这五年里,我在无数个夜晚曾试图忘记那段逝去的感情,但现在,面对她,我依旧无法抹去心底最真实的印记。
在那一刻,我知道,无论未来如何,我心里始终留下一个位置,那是专属于她的旧日印记,而那份遗憾与温柔,将会陪伴我,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
希尔顿33层的白百何香气里,我掏出LV蓝丝绒盒的刹那,她正在往我带来的红酒里加冰块,。"知道送手链最浪漫的时机吗?"她突然将冻的冷冰冰的手塞进我领口,"在量子隧穿效应发生的瞬间——"金色锁扣扣上她手腕时,我右手的同款手链突然微微发烫。她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看,金属疲劳产生的裂纹都是爱心形状。
"男人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她突然推开我,"第一,劝坏女人从良。" 红酒在玻璃杯壁爬升出毛细血管网络,"第二,拖好女人下水。"
“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有病。”林棠看着你,指尖捻着白百何花瓣,语气认真得像在科研答辩。
“哦?”你撑着脸笑着反问,“那你还坐在我对面,给我讲哲学?”
“我不是哲学,是讲人生。”她抿了口酒,眼里泛着点暖光。
我按住她正往我胸口画傅里叶变换的手指:"那你知道女人喜欢做什么?"床头柜的熔岩灯在她瞳孔投下混沌光影,"第一,把好男人当备胎。第二,跟渣男谈恋爱。"
我们相视而笑,行政酒廊的灯光洒在桌面上,洒在你们相互讥讽却不带刺的目光里。窗外远处的天河体育场很美,夜景像一幅拼贴的画。
这一夜太静,静得仿佛整座城市都退到了身后,而我只听得见她呼吸的声音,和那朵白百何落在桌上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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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请注意,G80次列车马上就要检票进站,请您准备好车票和有效证件,依次排队进站,谢谢您的配合。”
我站在队伍尾端,眼睛不自觉往出口望。她当然早就走了,像我们之间很多事一样,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就已经变成回忆。
我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她靠在酒店床上——
“真不想起床,不想去实验室,我真的好喜欢跟喜欢的人每天嘀嘀咕咕分享一些看似没有营养的废话……起太早了好困哦,今天太冷了风太大了,刚才吃的饭不好吃,我想喝奶茶……你看外面的月亮好圆啊,太好了,明天又是晴天。”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没睁开,手却探过来摸索我的手臂,像个贪恋温度的小猫。
我当时看着她,忽然明白,如果人生里有真正的片刻值得被叫做“拥有”,也许就是这种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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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东西了,写的有点乱,也懒得改了,直接拿虚线错了排版了,只是想写篇文章记录一下这段感情.
胡年年一切顺利顺利
写得一股烂臭味
又这又那滴
· 广东你真会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