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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东契奇在达拉斯的生涯，于2025年2月2日被一桩惊天交易画上了句号。但故事的终结，其实早在2023年夏天就埋下了伏笔。

2023年8月，达拉斯独行侠队的管理层和部分工作人员与德克·诺维茨基的核心团队成员一起，登上了飞往马萨诸塞州斯普林菲尔德的飞机。他们的目的地是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庆祝队史最伟大的球星——德克·诺维茨基的加冕时刻。

随行人员中包括独行侠队总经理尼科·哈里森。虽然他和诺维茨基私交不算密切，但两人相识已久。早在二十多年前，哈里森在耐克公司担任达拉斯区域代表就与诺维茨基有所交涉。

独行侠队的健康与表现主管（Director of Health & Performance）凯西·史密斯，也在这次旅行的行列中。诺维茨基一直对史密斯赞赏有加。这位运动训练师在2004年来到达拉斯，并在15年后升任管理职位，帮助诺维茨基将职业生涯延续到了21个赛季。诺维茨基对史密斯无比信任，将其视为至交。

据其他参与名人堂庆祝活动的人们回忆，在斯普林菲尔德的那个周末，哈里森和史密斯都带着各自的妻子，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除了官方活动，诺维茨基的长期项目经理劳拉·贝斯·西格还组织了两场奢华的私人派对。

然而，这次名人堂之旅结束后，却引发了一系列的幕后决策，对独行侠队本赛季的糟糕表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多位球队和联盟内部人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虽然卢卡·东契奇时代的正式终结是在2月2日，但球队的崩盘，以及球队文化的瓦解，其实早在18个月前就开始了，也就是在东契奇率领独行侠队打进NBA总决赛的前一个夏天。

从名人堂活动返回达拉斯的几天后，正当经历了失意赛季的独行侠队，沉浸在向诺维茨基致敬的喜悦中时，哈里森约见了史密斯。史密斯回复说，自己无法亲自赴约，因为他正在俄亥俄州的家乡，陪伴着生命垂危的母亲度过最后的时光。哈里森于是安排了一次视频会议。

在视频中，史密斯被告知，他不再被球队“需要”。这位在独行侠队工作了近二十年的老臣，就这样被解雇了。据知情人士透露，哈里森给出的解雇理由是史密斯“过于消极”，更直白地说，就是史密斯不够听话。

一位球队内部人士告诉ESPN：“他（哈里森）感到史密斯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担心史密斯在球队中的影响力过大。他想要借此机会宣示自己的权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才能说了算。”

在过去的两个休赛期里，哈里森一直在大刀阔斧地改革球队的健康与表现团队。史密斯被解雇后，运动表现总监杰里米·霍尔索普和手法治疗师凯西·斯潘格勒也在六月份被扫地出门，而此时距离独行侠队打进总决赛仅仅过去了几天。

“哈里森在上周二的内部发布会上说：“你们现在提凯西（史密斯），简直就像开玩笑一样。去年他不在，我们还打进了总决赛呢。去年没人提他。所以，今年再提他，实在没什么意义。他都离开两年了，我实在不想对此发表评论。”

有消息人士告诉ESPN，由劳拉·贝斯·西格领导的东契奇团队（她在诺维茨基的介绍下成为了东契奇的经纪人）与哈里森及其团队的紧张关系，最终导致了哈里森在二月份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将东契奇交易到了洛杉矶湖人队，换来了安东尼·戴维斯。

史密斯、霍尔索普和斯潘格勒都是独行侠队的老员工，他们帮助东契奇适应了达拉斯的生活。他们是东契奇的知己，但哈里森却认为他们是在“纵容”东契奇。要知道，他们在联盟同行中都备受尊敬。霍尔索普在2021年被评为NBA年度最佳力量与体能教练，而史密斯也曾担任美国国家队首席运动训练师，并帮助球队在2008年和2012年两次夺得奥运金牌。

哈里森辩解说：“我们认为取代他们的人做得非常出色。我希望大家能从积极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我们引进的人，比他们更强。”

但有消息人士指出，哈里森引进的新员工，球员健康与表现主管约翰·比尔斯伯勒和运动表现总监（Athletic Performance Director）基思·贝尔顿之间，关系一直紧张，这也导致了独行侠队本赛季伤病不断。此外，独行侠队本赛季并没有聘请全职的手法治疗师。赛季末，独行侠队一度人手短缺，只能勉强凑够联盟规定的8名上场球员。最终，他们以39胜43负的战绩，勉强挤进西部季后赛附加赛。

除了人事调整之外，哈里森解雇史密斯的方式，也让诺维茨基感到心寒，最终决定和独行侠队渐行渐远。消息人士称，诺维茨基自称是“独行侠队的球迷”，但在史密斯被迫离开后，他决定不再参与球队的篮球运营事务。此前，诺维茨基曾担任库班的高级顾问，经常参加球队训练，并在达拉斯为球队提供建议。

消息人士还告诉ESPN，史密斯被解雇后，独行侠队的篮球公关副总裁斯科特·汤姆林也选择了离开。汤姆林同样是一位在球队工作了20多年的老员工，和史密斯、诺维茨基、东契奇等人都关系密切。离开独行侠队后，汤姆林加入了DN公司，并担任德克·诺维茨基基金会的执行董事。

哈里森在周二的内部发布会上说：“我的首要任务是达拉斯独行侠队。一切都要以球队的利益为重。有些决定可能不受欢迎，可能德克和球迷们会不高兴，但我的职责是为达拉斯独行侠队服务。”

自二月初以来，诺维茨基和汤姆林只看过两场NBA比赛：一场是2月10日东契奇在湖人队的首秀，另一场是4月9日东契奇重返达拉斯的比赛。

“在过去的一年里，你已经能感觉到球队正在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诺维茨基在最近接受自己基金会播客采访时说道。“现在我们看到了结果。”

最具争议的事件发生在21岁的中锋德里克·莱夫利二世，其被认为是独行侠队未来的重要拼图。1月20日，他因为右脚踝扭伤被列入了出战成疑名单。此前，他已经缺席了两场比赛。在贝尔顿的指导下，莱夫利在缺席当晚比赛之前，参加了一次高强度的恢复训练。

独行侠队原本计划让莱夫利在两天后主场对阵明尼苏达森林狼队的比赛中复出。

但比尔斯伯勒对此表示担忧，他安排莱夫利进行了一次CT扫描。扫描结果显示，莱夫利的右脚踝出现了应力性骨折，他也因此缺席了接下来的两个半月比赛。

一位球队消息人士当时说：“应该有人为此负责。”

多位消息人士表示，莱夫利的伤病只是冰山一角，折射出了独行侠队内部更深层次的问题。

哈里森却认为，莱夫利伤病的处理过程，恰恰证明了独行侠队的医疗团队非常“精英”。他说：“他被允许上场，但我们的医疗团队通过他的症状判断，他可能还有其他问题。我们安排他做了CT扫描，最终避免了一次灾难性的伤病。这恰恰说明了我们医疗团队的强大。”

然而，有超过10位球队消息人士透露，在莱夫利伤病一事上，比尔斯伯勒和贝尔顿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从训练师的房间一直吵到了力量房。ESPN向独行侠队媒体部门询问了此事，但哈里森并未做出回应，独行侠队也拒绝让比尔斯伯勒或贝尔顿接受采访。

一位看过监控录像的消息人士说：“他们没有动手，但场面十分激烈。”

另一位消息人士说：“这场冲突早晚会爆发。”

事实上，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哈里森的做法也加剧了两人之间的不和谐，他在比尔斯伯勒之前聘请了贝尔顿，尽管比尔斯伯勒才是部门负责人。

消息人士称，比尔斯伯勒并不认可贝尔顿的能力。“他只是一个花架子，”一位球队消息人士说。“但哈里森显然喜欢这种‘啦啦队’式的氛围。”

根据美国体能协会（National Strength Coaches Association）的数据库显示，贝尔顿并没有获得该协会颁发的两种认证。而根据NBA劳资协议规定，这两项认证是NBA体能教练的必备资质。CBA明确规定，新聘请的体能教练必须在获得认证后，拥有至少三年的工作经验。

一位NBA发言人表示，联盟已经知晓贝尔顿缺少相关认证，但联盟暂时接受了贝尔顿从大学体能教练协会获得的认证，并期望他能在赛季结束后立即获得NSCA的认证。在贝尔顿的UCLA个人简介中，曾提到他“获得了著名的斯塔基奖，该奖项旨在表彰那些在实践考试中表现出色的人。”

一些批评者认为，贝尔顿更像是一位私人教练，而不是一位真正懂得“人体工程学”的现代NBA体能教练。

一位球队消息人士说：“约翰（比尔斯伯勒）在自己的部门里有些束手束脚。贝尔顿虽然担任着训练球员的重要角色，但他并没有用统一的理念来管理部门，也没有让每个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更糟糕的是，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就争吵不断，最终导致了那次大爆发。他对约翰毫无尊重，完全不合作。他要么对约翰爱理不理，要么故意和球员一起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只是为了证明给约翰看。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会增加球员受伤的风险。”

贝尔顿曾是一位NFL后卫，在本赛季之前没有任何NBA工作经验。在过去的四年里，他一直担任UCLA足球项目的运动表现总监。他的执教生涯主要集中在他所从事的足球运动上。

比尔斯伯勒是一位拥有博士学位的澳大利亚运动科学家。在此之前，他在新英格兰爱国者队担任了五个赛季的表现和康复总监。他也曾有过NBA工作经验，从2017年到2020年，他担任波士顿凯尔特人队的运动科学总监。

一位凯尔特人队的消息人士将比尔斯伯勒描述为一位非常聪明的学术专家，但他缺乏实践经验，而且“当他不同意别人的观点时，总是会制造对立”。

比尔斯伯勒和阿特·霍恩（当时凯尔特人队的首席运动训练师兼表现总监）经常意见不合。两人在同一休赛期加盟凯尔特人队，共同负责球队的健康与表现事务，但此前他们素不相识。

“那是个问题，”凯尔特人队的消息人士说。“当时球队里有‘冷战’，一部分人支持阿特·霍恩，另一部分人支持约翰（比尔斯伯勒）。”

消息人士称，球队内部各个派系之间的沟通很少，效率也很低。三个赛季后，比尔斯伯勒离开了凯尔特人队。霍恩则继续留在波士顿，并在2022年升任球队发展总监。

加盟独行侠队后，比尔斯伯勒很难与东契奇以及他的“身体团队”建立良好的关系。此前，哈里森已经通过赶走东契奇信任的人，疏远了这位球队核心。消息人士称，在取代史密斯之后，比尔斯伯勒并未能赢得东契奇的信任和尊重。

杰伦·布伦森加盟纽约尼克斯队后，立即聘请史密斯担任球队的运动医学副总裁，这绝非偶然。此外，尼克斯队还聘请了前独行侠队的运动训练师希瑟·毛。尼克斯队本赛季的伤病情况大幅好转，这与史密斯和毛的努力密不可分，他们帮助布伦森从严重的脚踝扭伤中恢复了过来。

在2022年休赛期离开独行侠队几周后，布伦森在参加JJ·雷迪克主持的播客节目时，表达了自己对“凯西一家”、霍尔索普和毛的思念之情。雷迪克提到，尽管他只在赛季末为独行侠队效力了两个月，但他仍然与这些工作人员保持着联系。

布伦森说：“很多人不明白这些人对你的日常生活有多么重要。我一直心怀感激。他们非常特别，而且非常平易近人，你可以和他们谈论任何事情。他们不仅仅是你的同事，更是你生活中的朋友。”

独行侠队内部人士，以及达拉斯多名球员的经纪人和朋友们，对比尔斯伯勒的评价褒贬不一。一些人认为他是一位有能力、有实力的专家，但也有人对他持批评态度。对他的抱怨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他不善于与球员和工作人员建立关系；在赛季初期很少随队出征；偶尔会对伤病恢复时间过于乐观。

一位球队消息人士说：“如果你不经常和球队在一起，就不应该参与决策。”

另一位消息人士补充说：“这确实是一个挑战。你不能让人觉得你只是在‘走过场’，你需要真正地参与到其中。”

哈里森则为球队的健康与表现团队辩护，他说达拉斯球员本赛季的大部分伤病都是“不可避免的”，是身体对抗造成的。

但事实是，独行侠队球员在复出后，经常会加重伤势，或者引发新的伤病。

一位消息人士说：“我们很难判断球员的对抗性伤病，但球员的恢复速度和再次受伤的概率，却是我们应该关注的。我们如何帮助球员恢复？球员复出后的状态如何？这些都是医疗团队应该负责的。”

另一位消息人士补充说：“我认为这正是球队内部矛盾的体现。不仅仅是医疗部门，整个管理层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希望球员能尽快复出，以便证明他们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我认为正是这笔交易本身，导致了球队组织层面的功能失调。”

最引人注目，也是代价最惨痛的例子，是戴维斯在2月8日达拉斯首秀中遭遇的左内收肌拉伤。当时，他刚刚从1月28日遭遇的腹部拉伤中恢复过来。

在备受指责的情况下，戴维斯渴望在交易后的首场主场比赛中，给独行侠队球迷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承认自己本应该多休息一两场比赛，但这是他和自己的医疗团队以及比尔斯伯勒共同做出的决定。

戴维斯说：“我们每天都会沟通，我们是一个团队。”不过，戴维斯并没有接受贝尔顿的指导，而是和自己的团队一起进行力量训练。

多位消息人士透露，比尔斯伯勒和贝尔顿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他们的不和对球队造成了负面影响。

一位球队消息人士说：“在那些伟大的球队里，表现和医疗团队总是能无缝衔接。但在我们这里，这两个团队却完全分离，甚至是对立的。这种分裂对球队造成了伤害。”

在史密斯离职的几个月前，东契奇和他的经纪人西格，聘请了皇家马德里理疗师哈维尔·巴里奥·卡尔沃和斯洛文尼亚国家队力量教练安泽·马塞克（两人都和东契奇关系密切），为他服务。此前，东契奇一直受到挥之不去的四头肌伤势困扰，也导致独行侠的战绩在2023年下滑至乐透区。当时，很多NBA球星（包括戴维斯和凯里·欧文）都聘请了自己的健康与表现团队，与球队的医疗部门合作。

东契奇和西格希望他的团队能与史密斯无缝合作。史密斯每年夏天都会前往斯洛文尼亚，并经常参加东契奇在全球各地的国家队比赛。但在合同到期后，史密斯却被解雇了，霍尔索普成为了独行侠队和东契奇团队之间的联络人。

东契奇的团队认为，在第一个赛季里，双方的合作非常成功。东契奇在常规赛里场均得到33.9分、9.2个篮板和9.8次助攻，三项数据均为联盟最高。他成为了NBA历史上第一位在季后赛里，得分、篮板、助攻和抢断都排名联盟第一的球员。他在常规赛和季后赛里，总共出战了3524分钟，也是联盟最高的。

一位东契奇的朋友抱怨说：“他能有这样的表现，绝不是因为他是个又肥又懒的家伙。”在东契奇被交易后，独行侠队似乎就是这样描述他的，这让东契奇非常不满，他原本希望能在达拉斯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尽管东契奇打出了历史级别的数据，但哈里森仍然担心，在连续高强度的比赛下，东契奇的体重还是增加了。总经理和这位球队核心及其团队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紧张。比尔斯伯勒加入球队后，并没有改善这种局面。

消息人士称，库班主动提出担任中间人。自从在2018年得到东契奇后，库班一直将东契奇的心情放在首位，多年来，他也和西格保持着密切的合作。但哈里森已经成功地将库班排除出了篮球运营之外，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出任何让步。

更糟糕的是，在训练营开始前，东契奇在和队友进行队内训练时，左小腿被撞了一下。最初，球队认为这只是瘀伤，但在东契奇在训练营的第一次训练中感到明显的酸痛后，MRI检查显示，他的小腿出现了1级拉伤。独行侠队在他们的伤病报告中，并没有提及此事。

消息人士称，东契奇缺席了季前赛，体重也增加了不少，这让哈里森和球队其他人都感到非常沮丧和愤怒。

消息人士还透露，东契奇使用了自己的医疗团队，而不是独行侠队的医生。11月20日，他被诊断出右腕扭伤。哈里森和独行侠队的医疗团队认为，这只是一个借口，让东契奇有时间锻炼身体，摆脱体重，因为他的赛季开局打得并不理想。

11月29日，在东契奇缺席的最后一场比赛的前一天，独行侠队训练设施媒体室的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东契奇和一些边缘球员进行训练的画面。他几乎每次进攻都会选择远距离跳投。一位球队员工发现后，立即更换了频道，并解释说自己不确定为什么会播放这些画面。从那以后，媒体室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些画面了。

消息人士称，巴里奥·卡尔沃和比尔斯伯勒会定期沟通，但他们经常意见不合。哈里森、比尔斯伯勒、西格、巴里奥·卡尔沃和东契奇的经纪人比尔·达菲经常会一起开会，但这些会议总是充满火药味，而且毫无成效。此外，东契奇也从未和贝尔顿合作过。

在东契奇于圣诞节遭遇另一次左小腿拉伤后，双方的矛盾彻底爆发。东契奇的团队认为，他在12月15日战胜金州勇士队的比赛中，刚刚打出三双，就草率复出，这导致了他的小腿再次受伤。哈里森则将此归咎于东契奇的身体状态不佳。

在核磁共振检查结果出来后，双方在东契奇的复出时间表上，也存在着巨大的分歧。消息人士称，比尔斯伯勒认为东契奇可以在两到三周内复出，但东契奇的团队却坚持认为他需要休息六周。最终，东契奇的团队占了上风，他的复出日期被定在了2月8日主场对阵休斯顿火箭队的比赛。

一位消息人士说：“这加深了双方的分歧。”

接下来的两周，东契奇没有用左腿发力，而是拄着拐杖、坐着滑板车四处走动。四周后的核磁共振检查结果令人鼓舞，但双方仍然坚持原计划。

在东契奇是否应该和球队一起参加客场之旅的问题上，双方也产生了重大分歧。

消息人士称，哈里森抱怨东契奇“挟持”了球队。

东契奇的团队辩解说，与其随队旅行，不如留在达拉斯，随时使用训练设施。而且，他每天都要进行两次训练，在客场很难保证训练场地。此外，他也可以方便地使用力量房和医疗设备。

哈里森反驳说，东契奇需要参加队内训练。东契奇的团队回应说，他很乐意和发展联盟的德克萨斯传奇队一起训练。

东契奇的团队下次听到哈里森的消息时，是哈里森告诉他们，他已经和湖人队达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