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传奇球星利特马宁共论十点:“阿贾克斯有其特别之处”
译自VI国际足球
三十年前,雅里·利特马宁(现年54岁)随阿贾克斯登顶欧洲冠军联赛,这家俱乐部也从此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归宿。这是一场关于他非凡职业生涯、约翰·克鲁伊夫的深远影响、命运的偶然与必然、长新/冠的困扰以及阿贾克斯现状的深度对话。
时光仿佛在此凝固。利特马宁迈着他标志性的步伐,漫步走进阿姆斯特丹一家酒店的花园。发型依旧,热情不减,他的荷兰语口音纯熟得仿佛他从未离开。那份骨子里的幽默感也丝毫未变,当利特马宁向服务员点餐时便可见一斑。时值今年第一个真正的夏日,阳光明媚得有些耀眼。“这样的好天气,正适合来碗豌豆汤,”他却咧嘴一笑,一本正经地点了这道颇具冬日风情的菜肴。
同样未曾改变的,是他那超高的人气。当天晚些时候,利特马宁将在俱乐部的球迷商店为他新近出版的、记录其阿贾克斯峥嵘岁月的新书签名。活动开始前很久,关于约翰·克鲁伊夫球场外排起长龙的消息便已不胫而走。而且,这位芬兰前中场巨星不仅在阿姆斯特丹备受拥戴,时至今日依然如此。利特马宁是少数几位凭借其个人魅力与谦逊品格,赢得其他俱乐部球迷尊重的阿贾克斯球员之一,这份尊重历久弥新。颇具代表性的是,Donner书店是第一家订购他新传记的商家——这家久负盛名的书店,恰好坐落在鹿特丹的Coolsingel大街。
费耶诺德是九十年代初,利特马宁被其芬兰老东家MyPa-47挂牌出售或外租时,接洽的荷兰俱乐部之一。另外两家则是PSV埃因霍温和阿贾克斯。与埃因霍温和阿姆斯特丹不同,他在鹿特丹南部的试训最终未能成行。这自然而然地引出了我们为利特马宁准备的十个话题中的第一个。
1. 回首1991年,PSV在我试训后选择了Twan Scheepers而非我,这在当时是合乎情理的。
“你必须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来看。首先,PSV当时拥有一支梦幻般的队伍。他们三年前刚刚赢得了欧洲冠军杯,阵中拥有像Gerald Vanenburg、罗马里奥、Wim Kieft、Hans van Breukelen、Berry van Aerle这样的顶级球员。起初,我和二队一起训练,那里同样人才济济。但在那个时期,年轻球员在PSV获得的机会非常有限。他们正打算改变这一点。Twan Scheepers和Peter Hoekstra都是前途无量的天才新星,而且Scheepers和我踢的是同一个位置。这种情况下,俱乐部自然要做出取舍。”
“作为一名年轻球员,我参加了很多次试训,对此我非常感谢那些俱乐部。这些经历都让我受益匪浅。在每一个地方,我都用心观察,逐渐认清了自己的优点和不足。所有这些经验帮助我判断哪个方向最适合自己。最终,这个方向指向了阿贾克斯。这家俱乐部在给予年轻天才机会方面,给我的感觉与PSV截然不同。那时候,我观看了他们与都灵的欧洲联盟杯决赛,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场上有很多和我同龄的球员:弗兰克·德波尔、Michel Kreek、丹尼斯·博格坎普、布莱恩·罗伊、Marciano Vink。而在他们身后,像戴维斯和范德萨这样的天才也正在冉冉升起。”
“PSV的阵容中,球员们大多已经成熟,是即战力。而在阿贾克斯,理念则是:你从这里起步,然后不断向上发展。这种哲学最契合我。再加上他们的打法,非常适合发挥我的特点。我最终加盟阿贾克斯,可以说是之前所有试训水到渠成的结果。从十七岁在Malmö FF,到一年后在IFK Göteborg,等等。这是一个我深思熟虑后选择的道路,我希望通过这个过程积累经验,明确自己的发展方向。”
2. 偶然的背后自有其逻辑。
“偶然在人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当年,教练Roy Hodgson就想把我留在Malmö。后来他又试图把我带到Xamax Neuchâtel。如果当时我不需要服兵役,我很可能就去了Neuchâtel。再举个例子:芬兰对阵葡萄牙的一场国际比赛,艾德沃卡特恰好在看台上,因为荷兰队和我们在92年欧洲杯预选赛中同组。那之后,艾德沃卡特把我推荐给了SVV/Dordrecht ’90。但他们当时没有足够的转会资金。”
“同样在那场国际比赛中,Hans Kraay senior因为电视转播工作也在场。Kraay把我推荐给了Nol Hendriks,所以我差一点就加盟了罗达JC。但根据当时的规定,他们队内外援名额已满,所以我得先被租借到 Racing Genk。这个提议不错,也很合理,但同样因为兵役问题而未能实现。后来,Lokeren也联系了我。如果当时没能加盟阿贾克斯,我大概率会去Lokeren。”
“如今回过头看,所有这些选择最终都未能成行,可以说是命运的偶然和眷顾。但另一方面,约翰·克鲁伊夫总是说‘偶然的背后自有其逻辑’,他说的没错。因为在偶然降临之前,你必须先打下坚实的基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然后,机会的雪球才会越滚越大,最终滚向属于你的方向——对我而言,是阿姆斯特丹。后来又辗转巴塞罗那,以及我儿时就追随的利物浦。这是一段美妙的旅程。”
3. 我阿贾克斯首秀时身披的球衣号码,让那一天变得格外特殊。
“那真是一段难以置信的经历。我们得先回到我的试训时期。因为我也曾在巴萨训练过,那是在‘梦之队’时代,约翰·克鲁伊夫执教。我原以为会和二队一起训练。但在试训开始的前一天,我在巴塞罗那的酒店房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克鲁伊夫本人打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他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那一刻我觉得太奇妙了。我回答说我知道,然后他告诉我,他的助手Tonny Bruins Slot第二天会来接我,去和一队一起训练。”
“一切都棒极了。当时芬兰正值冬歇期,天色昏暗,冰天雪地。而在巴塞罗那,阳光普照,训练场的草皮质量甚至超过了芬兰最好的人造草坪。我得以在克鲁伊夫的指导下,与欧洲最顶尖的球员们一同训练。我的眼界豁然开朗,他们的球技实在太出色了。那次试训结束后,我还得到了克鲁伊夫的称赞,这让我感到非常荣幸。”
“一年半之后,我正式转会阿贾克斯,并首次入选了比赛大名单,那是一场主场对阵前进之鹰的比赛。赛前,助理教练Bobby Haarms突然在更衣室走到我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件阿贾克斯球衣,指着俱乐部队徽,表情严肃地说:‘这是阿贾克斯,你懂的。’然后,Bobby把球衣翻过来,指着背后的号码:‘这是14号,是我们俱乐部一个非常特殊的号码。’Bobby用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让我明白,这并非寻常一刻,它承载着特殊的意义。”
“那天,我在比赛的最后阶段替补登场,完成了我的处子秀。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身披14号球衣。后来,我的号码变成了10号,那是博格坎普的号码,这位我最终有幸在阿贾克斯接班的传奇巨星。如今,14号球衣在阿贾克斯已经封存,它只属于天堂之上的那个传奇。”
“有一张我首秀时的照片,对我而言弥足珍贵。照片上,我和丹尼斯(博格坎普)站在边线旁,他正准备离场,而我则准备替补登场。我觉得最特别的是,照片清晰地拍下了我们俩的球衣号码——这两个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的数字。如果我们当时在照片中稍微转动一下角度,这些号码可能就看不到了。这又让我不禁思考: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无论如何,克鲁伊夫对我的职业生涯产生了如此深远的影响,即便他从未正式执教过我,这本身就非常不可思议了。”
4. 像Sonny Silooy和德波尔兄弟这些队友直来直去的沟通方式,塑造了我的性格。
“这无疑在我的个人成长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我来自拉赫蒂,一个拥有十万居民的宁静小城。那里也有尖锐的幽默,但远不如阿姆斯特丹这般直接。我一进更衣室就立刻体验到了这一点,我的固定座位就在Silooy旁边。当然,也别忘了范加尔,他那直接的沟通方式也是我前所未见的。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路易(范加尔)坦率的言辞背后总是出于好意。无论他的评价是褒是贬,其目的都是为了让你作为球员、并最终让整个团队变得更好。”
“在阿贾克斯,我很快就和奥维马斯以及范德萨找到了共同语言。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处境相似,都是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来到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起初,我对阿姆斯特丹人那种特有的说话方式还有些不太适应,但过了一段时间也就习以为常了。当大家因为我的言行举止或者我这个人本身而开怀大笑时,我反而越来越乐在其中。你会慢慢明白,那些玩笑从来都不是针对个人的,它就是阿贾克斯乃至阿姆斯特丹这种独特氛围的一部分。那段日子,我们在更衣室里留下了数不清的欢声笑语。不过话说回来,作为一名外来球员,你必须得能承受得住这种氛围,否则很容易产生隔阂,形成小团体。但我们队里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对彼此畅所欲言,每个人都完全融入了集体。”
“2002年我重返阿贾克斯时,我在队内的角色有所不同。第一次效力期间,我是队里仅有的四名外援之一,起初甚至无法用荷兰语顺畅交流。而第二次回来,我可以用荷兰语和队中一半的人交流,用英语和另一半人交流。不知不觉间,我成了一种沟通的桥梁。对外籍球员而言,我是个外国人;对荷兰本土球员来说,我又是个荷兰人。我可以把我第一次效力时的经验传授给那些来自国外的小伙子们。也正因如此,我和伊布建立起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纽带。”
“兹拉坦在阿贾克斯的第一个赛季过得很艰难。外界过高的期望、全新的打法、陌生的国度。我可以凭借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他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就这样,我赢得了兹拉坦的信任,成为了他足球生涯中的一位兄长。他旺盛的好奇心深深吸引了我,他会问各种关于在阿贾克斯踢球和在阿姆斯特丹生活的问题。一旦兹拉坦完全适应了新环境,我们所有人都见证了他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展现出的惊人天赋。”
5. 作为一名职业球员,你确实有可能对足球投入“过多”。
“范加尔当时就是这么看我的。所以他让球队经理David Endt给我安排一些消遣活动。要知道,只要我在俱乐部,我的整个心思就都在足球上。我每天都会进行细致充分的热身,经常主动加练,和人们讨论很多关于足球的话题。而且我每天都会在更衣室外的走廊里徜徉,那里挂满了阿贾克斯出品的荷兰国脚们的照片,我觉得那太壮观了。然后我就会去查找那些照片上球员的资料。我如饥似渴地阅读荷兰的足球杂志。周六我会观看德国和英国的足球比赛,周日晚上则是荷兰、西班牙和意大利的足球盛宴。我完全沉浸在顶级足球的世界里,那曾是我在芬兰时魂牵梦萦的梦想。”
“我也会在电视上看其他节目,但那通常是带有目的性的。比如很多英语电影和电视剧,我能听懂,同时通过字幕自学荷兰语。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足球。足球过去是,现在依然是我的爱好。对我来说,踢足球从来不像是在工作。不过也许路易觉得我有些过于投入了。我自己倒不这么认为。我常常独处,但从未感到孤独。”
“但是,你偏偏遇上了David Endt。哈,他跟我一样是个足球痴。所以,我们经常在他家或者餐厅吃饭,结果我还是在滔滔不绝地谈论足球。当然,我们也会聊些其他话题。我们俩的兴趣都非常广泛。David会告诉我很多关于阿姆斯特丹和荷兰的奇闻轶事,我则向他介绍芬兰的风土人情。可以说,主要得益于他,我才逐渐感觉自己像一个阿姆斯特丹人,一个半个荷兰人。我们至今仍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6. 1995年11月,在欧洲冠军联赛中客场2-0力克皇马,是你职业生涯中表现最出色的一场比赛。
“那无疑是我表现最好的比赛之一,也是全队的杰作。那天晚上,一切都堪称完美。在伯纳乌球场,在欧冠赛场,面对世界上最成功的俱乐部。赛后,我们在西班牙观众雷鸣般的起立鼓掌声中离场。那样的场景,永生难忘。或许我们踢过一些整体表现更好的比赛,但那很可能是在荷甲联赛中。你必须将比赛的舞台和对手的实力考虑在内。”
“我的意思是,马拉多纳在世界杯上为阿根廷打入那粒惊世骇俗的单骑闯关进球,对手是顶级强队英格兰,现代足球的诞生地。如果他是在意甲联赛中代表那不勒斯对阵Lecce时打入同样的进球,那粒进球的传奇色彩无疑会逊色不少。再比如范巴斯滕在88年欧洲杯决赛中那记技惊四座的零度角凌空抽射。如果他是在小组赛对阵罗马尼亚之类的球队时完成这脚射门,进球本身依然精彩绝伦,但其历史地位恐怕就无法同日而语了。马拉多纳和范巴斯滕都是在独一无二的时刻,打入了独一无二的进球。因此,这些进球将永远被铭记于史册。”
7. 总有一天你会重返阿贾克斯,无论以何种身份。
“这些年来,阿贾克斯俱乐部里不同的人曾多次向我发出邀请。但我每次都给出了相同的答复:我的家庭现在是第一位的。直到2004年,也就是我第二次离开阿贾克斯那年,足球一直是我生命中的重中之重。那之后,我在一些较低级别的联赛踢了一段时间,那时足球和我的个人生活在优先级上是并驾齐驱的。2011年我作为职业球员正式挂靴后,我的家庭便上升到了首要位置。我们的孩子们如今已近成年,但他们仍然和我们住在一起,他们依然需要我们。所以,在这方面,情况并没有改变。”
“在我第二次效力阿贾克斯期间,就有人问过我,将来希望在俱乐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当时我说,将装备管理员Sjakie Wolfs和助理教练Bobby Haarms的角色结合起来,似乎挺适合我。无论如何,我觉得很难预测未来。这又回到了‘偶然性’的话题。1992年,当我第一次走进阿贾克斯的更衣室时,在座的没有人能够预料到我会在俱乐部效力九年之久,并且赢得那么多辉煌的奖杯。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在个人生活层面,我一度做好了组建家庭的准备。但你无法预知是否会成功,以及未来会怎样。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和我的家人定居在爱沙尼亚。”
8. 在场边观赛时,你是一位沉着冷静的足球父亲。
“确实如此。观看我儿子们的比赛时,我会带着分析的眼光,非常平静。每位家长都有自己的方式。赛前,我会和所有的父亲母亲们打个招呼,然后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有趣的是,其他同样沉静的父亲们常常会选择坐在或站在我旁边,这一直如此。那些喜欢大声呐喊的父亲们则通常会待在场边的远处或者球场的另一侧。”
“我自己的父亲来看我比赛时也总是非常平静,无论是冰球还是足球。这种沉稳的性格似乎是家族遗传,这种行为方式也是互相影响的。我父亲在我年少时也曾是我的教练,直到我十五岁加入Reipas Lahti的一线队。我自己也在芬兰参加了教练培训课程,期间有一次需要带领一支青年队。他们当时的对手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儿子所在的球队。赛后,那个小家伙问他父亲:‘你不是认识雅里一辈子了吗?他真的是个正常的教练吗?他话那么少,也从不大喊大叫。’哈哈,看来这确实挺引人注意的。我只在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我现在并不是一名教练,但如果非要做个类比,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安切洛蒂那种类型的。”
9. 长新/冠确实可能剥夺你一部分生活的乐趣。
“我无法替他人代言,但对我个人而言,很长一段时间确实如此。那始于2020年3月中旬。当时我的身体状况还处于巅峰,各项检测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直到我重病了三到四周,彻底动弹不得。如果我只是从卧室下楼去倒杯咖啡,都必须先在沙发上歇一会儿才能把咖啡喝完。第一年,我每天都要睡上两次。甚至连完整看完一部电视电影都做不到,往往看到一半就又睡着了。我从身体的巅峰状态瞬间跌落谷底。要知道,运动对我而言至关重要,我希望每周至少能进行三到四次锻炼。”
“恢复的过程异常缓慢,我不得不以半年为一个周期来评估自己是否有所好转。那时,我能看到一些微小的进步。但我有整整四年时间无法踢足球,那对我来说负荷太大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可以小心翼翼地尝试其他一些运动,但都必须保持非常平缓的节奏,比如打一会儿网球、骑会儿自行车或者进行越野滑雪。起初,每次运动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否则就会筋疲力尽。两三个冬天之后,运动时间的上限才勉强达到一个小时。”
“任何强度的足球运动我都无法进行。有时会有一群朋友约我一起踢会儿球,那些人可能当天早些时候已经工作了八个小时,但他们在场上各个方面都比我强。我只要完成第一次冲刺,就完全缓不过劲来,之后会一直大口喘气,摸着手腕能感觉到心率居高不下。所以我不得不从零开始,彻底重建我的体能。”
“去年,我才第一次重新踏上球场几次,参加了一些阿贾克斯和利物浦的传奇赛以及慈善比赛,每次上场时间也逐渐延长。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但我至今仍需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我一天中上午和下午都有安排,就必须确保中间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但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几年前好太多了。”
10. 阿贾克斯下个赛季必须踢出更具观赏性的足球。
“这取决于太多因素了:你的阵容中有哪些类型的球员,他们在团队体系中如何发挥作用,对手的实力如何,哪些球员会在夏天留下或离开,法里奥利是否会继续执教等等。最重要的是,作为一家俱乐部,你首先必须取得成绩。在顶级足球的世界里,成绩永远是根基,是你能够继续前进、推行理念的基础。漂亮的足球固然赏心悦目,但如果没有成绩作支撑,即使在阿贾克斯,你也会招致球迷的嘘声。那样一来,教练就得下课,球队的发展进程也会中断,俱乐部又不得不从头再来。”
“当然,我深知阿贾克斯在很多方面都与其他俱乐部不同。在阿贾克斯,到了一定阶段,仅仅取得好成绩是不够的,巴萨也是如此。但与此同时,我们必须保持现实。阿贾克斯再也不会拥有像克鲁伊夫那样的球员了,巴萨也再也不会出现下一个梅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凭借其他优秀的球员再次取得巨大的成功。看看现在的萨,他们拥有亚马尔、佩德里、加维等等众多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对于巴萨而言,财务困境反而成了一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契机。这迫使他们回归本源,重新重视并给予自家优秀青训学院培养出来的天才球员机会。对于荷兰足球而言,青训也将永远是立足之本。阿贾克斯自然一直在培养天才球员,但也不妨看看PSV近年来涌现了哪些球星,比如哈克波和邓弗里斯这样的国际级顶尖球员。再比如范戴克,他走了一条不同的发展道路,通过威廉二世和格罗宁根一步步成长为世界顶级后卫。”
“回到阿贾克斯的话题:我本赛季观看的他们的比赛,比上个赛季要好很多。这种进步至关重要。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将优异的成绩和漂亮的足球结合起来。但凡事总得有个起点。如果起步顺利,你才能迈向下一步。在我们随阿贾克斯赢得欧洲冠军联赛、踢出赏心悦目的足球之前,我们也经历了一个漫长而艰辛的积累过程。这一点,请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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