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今晚21:15，联赛第36轮，主场迎战西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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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爵士也抵达老特拉福德

赛前球队抵达老特拉福德直播切片

英足总的球衣及广告相关规定中，第 6 (d) 条或许对于球迷们来说不是最熟悉的规则，但这却是一条能够为全球数以百万计的人带来福祉的规定。

这条规定允许俱乐部在一个赛季中，临时用慈善组织的标识来取代主球衣赞助商的标志，且最多可涉及三家慈善机构。曼联从未在联赛比赛中让慈善组织的标识出现在球衣正面，但在本周末，这一情况将有所改变。

本周末在对阵西汉姆联以及阿森纳的比赛中，我们的男足和女足队伍将身穿特别版球衣，上面会出现慈善组织 “(RED)” 的标识。这是因为我们的球衣正面赞助商高通骁龙已将其标志位置捐赠出来，用以宣传该慈善机构挽救生命的工作，以支持全球基金。

昨晚进行的U18比赛，曼联3-1桑德兰

本场比赛集锦

昨晚进行的女足比赛，曼联3-4阿森纳

女队门将Phallon获得金手套

本场比赛集锦

TA跟队记者LW联合其他记者的文章

格雷泽家族：入主曼联二十周年真实纪事

本周将迎来格雷泽家族收购曼联控股权的二十周年——这场足坛史上最具争议的收购案彻底改变了红魔的命运。

为记录这一历史性时刻，The Athletic将推出系列专题报道与播客节目，深度剖析收购内幕、其对曼联造成的深远影响以及未来走向。

今日首篇报道将还原收购始末，起底这个掌控曼联的隐秘家族。本文基于2020年发布的版本进行了全面增补，以呈现二十年来的完整图景。

2005年8月那个温热的夜晚，当鲁尼帮助曼联在欧冠比赛中取得了领先时，主席包厢里一句带着浓重美式拖腔的疑问让在场高管面面相觑："那个进球用球——最后会怎么处理？"

"就是字面意思——'球会怎么处理？'"一位前曼联高管回忆道，他模仿着那种典型的美式拖腔。此时距离格雷泽兄弟——乔尔、阿夫拉姆和布莱恩——完成对曼联的恶意收购才过去几个月，这是他们作为俱乐部新主人首次亲临老特拉福德观赛，而他们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已经显露无遗。正是布莱恩提出了这个想法：现在每样东西——特别是鲁尼的进球用球——都可能成为营销素材。

"他以为就像棒球或美式橄榄球那样，'他们肯定有很多备用球'，当球员击出本垒打或完成达阵后，用球就会成为纪念品，"这位高管继续说道，"这种概念在英国足坛根本不存在。当时是首席执行官大卫·吉尔解释说：'我们会把球捡回来继续比赛'。现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困惑。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不是在嘲笑他们，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这件事说明两点：第一，经营足球俱乐部需要文化根基；第二，这些人考虑到了所有可能性。"

正是这种考虑每一种可能性的态度，让格雷泽家族首先得到了这家俱乐部。这次杠杆收购、高得惊人的利率、数亿英镑的债务，对包括许多金融家在内的很多人来说都难以接受，但在父亲马尔科姆带领下的格雷泽家族坚持走资本主义路线，并最终在二十年前的这周完成了收购。

2005年5月12日，格雷泽家族的控股公司 “红色足球” 宣布，它已经与曼联的股东 JP・麦克马纳斯和约翰・马格尼尔达成协议，收购了 “立方表现” 公司在俱乐部 28.7% 的股份。这一举动成为决定性转折——这两位爱尔兰赛马大亨此前因"直布罗陀岩石"种马权问题与弗格森爵士产生争执，最终做出了这个关键决定。

为了配合这个时间节点，《The Athletic》重新梳理了导致这场史无前例收购的事件脉络，并深入探究了曼联之后的变化。

收购完成后不久，2005年5月26日，曼联董事会致信剩余少数股东，表明出售意向并建议他们也这样做。主席罗伊·加德纳爵士以及非执行董事伊恩·马奇和吉姆·奥尼尔也同时提交了辞呈。

就在11天前，另一场辞职风波成为话题——当时弗格森爵士接到了一个特殊曼联球迷的电话。安迪·沃尔什是"独立曼联球迷协会"（IMUSA）的活跃成员，在曼联赛季收官战击败南安普顿的当晚，他给这位英国足坛获奖最多的教练打去了电话，提出了一个近乎绝望的建议。

"我打电话给弗格森是请他考虑辞职，"沃尔什告诉《The Athletic》。两人通过数月的交流建立了联系，沃尔什称这体现了弗格森“对细节的关注和正直的品格”。

"他真心认为在收购过程中应该听取球迷的意见，"沃尔什说。2004年11月，弗格森曾在球迷论坛上表示："我们不希望俱乐部落入他人之手。"

但六个月后，格雷泽家族加强了控制，反对者们认为只有采取极端手段才能阻止收购。"这是我们最后的尝试，"沃尔什承认。不过，当时也有一个想法。

"这是一次高杠杆收购，基于他们提出的方案，很多大型金融机构已经望而却步，"沃尔什说。这家自1931年起就没有债务的俱乐部将被强加5.8亿英镑（按当前汇率约合7.76亿美元）的债务，其中高风险实物支付票据（PIKs）意味着仅第一年的利息就可能高达6300万英镑。

“我们觉得，如果高级管理人员 —— 弗格森和吉尔 —— 退出支持，那将是致命一击。"

沃尔什是与曼联股东联盟以及日本野村银行合作对俱乐部进行竞购的一群球迷中的一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如果这笔交易失败，弗格森将被球迷们抬着回到球场，” 他说。

但他也是个现实主义者。"弗格森礼貌地拒绝了，他认为自己不仅要对家人负责，也要对所有被他带到老特拉福德的工作人员负责。"

"我们是在请他冒巨大的风险。我们无法给他任何法律保障，只能口头承诺。我们相信俱乐部之后将由球迷而非榨取利益的人掌控。这就是我在电话里对弗格森爵士说的重点。但我完全尊重并理解他的决定。"

在很大一部分球迷中，怨恨情绪不断发酵。一些人组建了自己的俱乐部 —— 联曼俱乐部，再也没有踏足老特拉福德球场。一群被称为"红色骑士"的富裕球迷发起收购尝试，通过"绿金运动"在球场内获得了显著支持。但由于内部消息泄露导致的舆论曝光，使得财团失去了突袭优势，外界普遍认为这促使格雷泽家族提高了要价。

前曼联董事会成员奥尼尔首次公开谈到了这一事件。“原则上，我们仍然认为我们或许能够找到解决办法，但与媒体报道的相互影响产生了作用，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关注。那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里，它都是英国广播公司BBC的头条报道，太不可思议了。”

“对我来说，情况非常棘手，因为我从未公开说过我参与了这件事，而且我当时还是高盛公司的全职员工和合伙人。所以这件疯狂的事情真的很难控制。但这意味着格雷泽家族得出结论，‘哇，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当然，通过与我与中间人的交谈，他们从未直接表现出想要出售俱乐部的意愿。他们放出消息说，他们拒绝了一些报价，而且这些报价比我们认为会提出的报价还要高，我相当确定这是子虚乌有，但这招相当高明。"

怨恨情绪依然存在。2021年，一群激进的球迷用烟花袭击了埃德・伍德沃德的家，引发了刑事调查。这些场景就是一些前董事接受The Athletic采访时要求匿名的原因，2004年10月的一幕仍历历在目，当发现俱乐部秘书莫里斯·沃特金斯价值250万英镑的股份落入格雷泽手中后，其座驾被人用红漆破坏。老特拉福德斯特雷特福德看台甚至一度悬挂了马尔科姆·格雷泽的肖像绞刑架。

2005年6月29日，乔尔、阿夫拉姆和布莱恩首次参观曼联球场时，也出现了类似强烈的情绪。The Athletic采访了一些相关人士，他们回忆说，当几百名愤怒的曼联球迷堵住出口时，格雷泽兄弟 “受到了惊吓”，最后不得不出动一辆警车护送他们离开。

然而，格雷泽家族必将认为这场豪赌物有所值。在完成7.9亿英镑收购时，他们实际仅投入约2.7亿英镑自有资金——尽管部分伦敦金融界人士对此数额表示"怀疑"，甚至认为这笔资金也是以其美国产业为抵押借来的。他们通过将俱乐部作为抵押品借入剩余资金，截至2022年夏季已通过分红、管理费和股权出售实现个人盈利，而俱乐部债务却基本未减（目前反而比最初借款高出1.8亿英镑）。

接着，俱乐部被出售给拉特克利夫，格雷泽家族总共获得了9.092亿美元（按当前汇率约合6.79亿英镑），使他们账户中的现金超过了10亿英镑，达到13.5亿英镑。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们仍然持有俱乐部48.9%的股份，由于B类股相对于A类股的权重，他们控制着67.9%的投票权。拉特克利夫为其28.9%的股份支付了15.4亿美元，这些股份随后被转让给英力士集团，这使得俱乐部的估值达到43亿英镑。

尽管为掌控曼联费尽心机，但多位知情人士透露，马尔科姆·格雷泽本人从未踏足老特拉福德。这位格雷泽家族的大家长于2014年5月28日去世，事实上，对于这个极大地改变了曼联历史的人，外界了解得很少。格雷泽家族唯一透露的一点信息是乔尔在2005年6月参观老特拉福德球场时接受MUTV采访时说的话，他强调与球迷的沟通 “极其重要”。他说："球迷是俱乐部的命脉。人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会保持沟通。"

然而一年后曼联提交财报时，时任格雷泽家族公关负责人纳亚尼却在附注中写道："不会发布新闻稿，不会举行新闻发布会，不会接受媒体采访。"

纳亚尼后来写了一本书，名为《格雷泽家族的守门人 —— 为曼联幕后老板代言的六年》，这是关于格雷泽家族最全面的出版物记录，尽管其中并没有太多的爆料。纳亚尼详细描述了格雷泽兄弟在对阵德布勒森的比赛中故意系上红色领带的情景，还描述了在格雷泽家族拥有的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球队坦帕湾海盗队的一场比赛前，他被介绍给马尔科姆的情景：“马尔科姆稀疏的姜黄色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他用那双锐利的蓝眼睛盯着我，与我握手，那是我经历过的最柔和、最轻柔的握手。”

沟通的责任落到了伍德沃德身上，知情人士称，伍德沃德每天都会和乔尔通电话，从未间断，有时甚至不止一次。众所周知，伍德沃德曾讲述过2008年欧冠决赛战胜切尔西后，他与乔尔在莫斯科卢日尼基体育场看台上激动相拥的故事。

乔尔办公室的墙上悬挂着一张具有特殊意义的照片——2008年慕尼黑空难50周年纪念曼市德比，那场比赛中曼联球衣罕见地撤下了所有赞助商标志。他在华盛顿的办公区还精心复制了曼联更衣室场景，所有一线队球衣整齐悬挂在长凳上方，而会议室最醒目的位置则挂着1968年欧冠决赛乔治·贝斯特的巨幅照片。

记者艾伦·圣约翰在2000年曾为可能的传记项目面见这位家族掌门，他向The Athletic透露："整个90分钟的会面中，我们几乎没聊美式足球。这很反常——多数职业球队老板都热衷谈论自己的球队。"不过马尔科姆仍以郑重其事赠送海盗队徽章的方式，微妙展现了对NFL的归属感。

然而，格雷泽确实透露了一些他对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球队的忠诚。“他非常郑重地给了我一个海盗队的徽章，” 圣约翰说。

圣约翰在纽约一家酒店房间里与格雷泽相处的一个半小时里，奇怪的是，几乎看不出这个提议写书的人是个亿万富翁。布莱恩也在场。

“这是我的经纪人安排的，” 圣约翰说。“在希尔顿酒店，他们俩合住一个相当小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单人床。我坐在一张椅子上，我们围坐在一起。

“马尔科姆主导着那次会面。他对他想讲述的故事有一些想法，比如他小时候的赚钱经历。他讲了一个关于手表零件的很长的故事。他谈到了他的早年生活，追溯到大萧条时期，并且似乎对此感到非常自豪，还有他的职业道德，以及他曾经有多努力。这在我们现在看来有些老套。但他展示了他的聪明才智、节俭和创造力。”

“我有点惊讶。我原以为这本书会是那种，‘嘿，我是个亿万富翁，而你不是’ 的类型，但我们从来没有深入谈到他是如何从一点点小钱变成拥有数十亿美元的。我主要是和布莱恩寒暄了几句。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我感觉他以前听过这些故事。”

然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而且圣约翰觉得布莱恩对此已经习惯了。“一个服务员送来了布莱恩送去干洗的一条裤子。这引起了马尔科姆的注意。他说，‘那些是雨果・博斯品牌的裤子，你知道它们多少钱吗？200美元。但我觉得我的裤子比他的好’，然后他指着自己的裤子说。‘我在杰西潘尼买的，19.95美元，我还记得以前连20美元都买不起的日子’。

“我记得当时真的有点为布莱恩感到难过。我父亲可能会在家庭聚会上开那样的玩笑，但不会在和一个陌生人的商务会议上这样做。布莱恩有点局促不安。我们年龄差不多 —— 那时我们都快40岁了。”

圣约翰对会面尾声的一个细节至今不解："马尔科姆突然问我能否绕过经纪人合作。这很荒唐——正是经纪人促成了这次会面，更重要的是后续图书发行也需要他。"这位记者坦言，"这种过河拆桥的提议让我感到不安。他似乎没有专属经纪人，一切只关乎成本算计。那一刻我就明白合作可能性渺茫。"

书店里终究没有出现格雷泽的自传，我们永远无从知晓他会如何描述曼联收购案，是否会记载儿子们需要警车护送离开老特拉福德的戏剧性场景。

2005年6月的最后一周，乔尔、阿夫拉姆和布莱恩在英国展开了一场公关攻势，他们前往伦敦分别会见了英超联赛首席执行官理查德・斯库达莫尔、英足总首席执行官布莱恩・巴威克以及体育部长理查德・卡伯恩。

“由于存在抗议活动，他们访问英国的事情是秘密进行的，” 一位了解情况的人说。这些会面只是提前一两天才确定下来，曼联首席执行官大卫・吉尔亲自给英足总和英超联赛打电话安排。

吉尔在格雷泽兄弟的这次访问中全程陪同，而就在五个月前，他还反对他们收购曼联。12月，他把价值130万英镑的股份卖给了吉姆・奥尼尔，奥尼尔是一位终身曼联球迷兼董事会成员，这样做是为了不让这些股份落入格雷泽家族手中，而且他还私下向曼联股东联盟捐款，活动人士尼克・托尔称这笔捐款价值2.5万英镑。不过，当被问及时，吉尔回忆说捐款数额没有那么高。

在前一年秋天，吉尔曾称格雷泽家族的提议 “激进”，并且可能 “具有破坏性”，不过The Athletic了解到吉尔现在否认说过 “债务是毁灭之路” 这句话，而这句话被写在一面著名的绿金色横幅上。当时，他表示自己的话被断章取义了，2010年在伯明翰大学被一位球迷当面质问这句话时，他只是回应说 “模式已经改变了”。

有人猜测吉尔之前的立场会让他的工作岌岌可危，但据知情人士透露，格雷泽家族 “非常希望大卫留任，以保证俱乐部管理的连续性，不仅是对员工而言，对监管机构也是如此”。有人形容这是 “一个精明的举动”，因为吉尔有影响力，而且在接下来的那个夏天，他当选为英足总董事会成员。此外，The Athletic了解到吉尔留任也增加了弗格森继续留在俱乐部的可能性。

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吉尔的薪酬从100万英镑涨到了195万英镑，2013年他离开曼联时，当选为欧足联执行委员会成员。

当他把格雷泽家族介绍给英格兰足球管理机构时，未来还不明朗，这些机构主要关心的是电视转播权的集体出售问题。斯库达莫尔、巴威克和卡伯恩都问格雷泽家族是否会另辟蹊径，但他们作出了保证。“我们美国体育界的分配体系比你们更加平等，所有的市场营销和电视转播权在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都是集中管理的，然后再平均分配给所有成员。”

卡伯恩告诉The Athletic：“他们没有咄咄逼人。他们不是那种当面让人下不来台的美国人。我的印象是，他们在寻找美国体育界在电视转播和商业方面的模式能否应用到曼联的可能性。英超联赛规模很大，但就营业额而言，与篮球或美式橄榄球相比，我们还差得远。”

球迷团体认为，作为一名政府部长，卡伯恩本可以采取更多措施来保护曼联免受格雷泽家族收购带来的财务风险，甚至索尔斯克亚在进行了广泛的背景调查后，在2005年2月也加入了抵制运动。他至今仍被列在曼联球迷信托基金的网站上，身份是赞助人。

人们的担忧不仅来自俱乐部背负的债务，还来自格雷泽家族的实物支付贷款（价值2.2亿英镑），这种贷款允许借款人用更多的债务来支付利息，而不是用现金。提供贷款的三家对冲基金 —— 佩里资本、奥氏资本管理公司和城堡投资集团 —— 如果贷款支付逾期，有权要求在曼联董事会中获得席位，并分得曼联的一部分资本。

“我们的一大不满是，在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的特许经营权收购中，杠杆率不能超过15%左右，” 肖恩・博恩斯说，他是20年前曼联股东联盟的关键成员。目前的杠杆率上限是固定的14亿美元，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数字有所上升 —— 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球队的平均估值为64.9亿美元，这意味着杠杆率约为21.5%。而格雷泽家族对曼联的杠杆率接近66%。

博恩斯在距离老特拉福德半英里的一家工厂工作，比赛日时他常在球场走廊里游说普通球迷购买股份。“格雷泽家族收购曼联时我非常沮丧。我原以为我们自己的收购已经很接近成功了，” 他说。“我们曾在周五下午定期在老特拉福德的董事会会议室开会，与吉尔和其他人讨论我们的感受。我记得从伦敦的一次特别会议回来后，我非常确信我们能成功。”

博恩斯说的是与野村证券的交易，拉塞尔・德莱尼加入他们的团队让这个团体信心大增。德莱尼与库尔摩尔赛马集团有联系，该集团拥有曼联28.7%的股份。

由约翰・马格尼尔和 JP・麦克马纳斯领导的Coolmore赛马集团在与弗格森交好期间积累了他们的股份，当时弗格森希望在曼联作为上市公司时巩固自己的权力基础，但后来他们因为 “直布罗陀岩石” 的种马权争端关系恶化。“就是那匹该死的马，” 注明作家兼曼联球迷迈克尔・克里克向The Athletic抱怨道。

随着法律纠纷不断升级并进入公共视野，马尼耶和麦克马纳斯在2004年1月对弗格森施加压力，提出了关于曼联转会操作的99个问题，同时继续增持股份并雇佣私家侦探进行调查。弗格森曾公开抱怨有人翻检其子杰森的垃圾桶，但Coolmore集团始终否认与此事有任何关联。

本・哈顿在 2007 年之前的 10 年里一直担任曼联商业企业主管，他表示弗格森的工作也受到了威胁。“双方之间产生了巨大的矛盾，这使得爱尔兰投资者想利用他们当时持有的股份作为筹码向亚历克斯爵士施压，” 哈顿告诉The Athletic。“很明显，为了防止我们预期中的全面收购，需要有某种白衣骑士式的持股人。”

所以马格尼尔和麦克马纳斯成为了潜在买家的关键人物，通过他的人脉，德莱尼认为如果格雷泽家族提出令人满意的收购报价，球迷应该有机会提出反报价。但这并没有发生，令德莱尼惊讶的是，2005年5月12日，格雷泽家族的投资机构 “红色足球” 宣布已达成协议，收购马格尼尔和麦克马纳斯的股份。

“他们拿整个俱乐部的未来冒险，而这本不应被政府允许，” 博恩斯认为。

卡伯恩反驳道：“我们无法阻止这件事。应该由英超联赛和英足总的监管机构来处理。一旦他们通过了合适人选的审查，政府能做的就很少了。”

"我8岁起就是谢菲联球迷，深知俱乐部对城市的意义。作为政府，我们关注的是确保曼联不会落入不良之手，并能继续在社区发挥重要作用。平心而论，他们基本上做到了这一点。"

"金砖四国"经济概念的提出者、2015年受封勋爵的奥尼尔表示："作为上市公司，除非英国政府想对外国投资者传递更广泛的限制信号，否则很难单独干预。毕竟，难道还要对玛莎百货或英国航空采取同样措施？未来可能的解决方案是，在新的监管框架下——虽然相关法案尚未通过议会——对体育产业特别是足球俱乐部的收购负债比例进行更严格的审查。"

大卫・戴维斯曾三次担任英足总首席执行官。2005年6月28日，他接到现任英足总首席执行官布莱恩・巴威克的电话时，已经是一名即将离任的董事。他说：“布莱恩是一名忠实的利物浦球迷，他说，‘嘿，格雷泽家族的那些人要来英足总了。你一定要见见他们’。而我是个众所周知的曼联支持者。”

“我知道这次收购存在争议，但我也知道像弗格森这样的人是支持的。那是一次非常友好的会面。我很想弄清楚，‘这些人关心曼联吗？’。在我看来，他们对曼联的历史做了一些功课。”

“自从我离开英足总后，我一直是曼联的季票持有者。我坐在南看台，除非我与世隔绝，否则我不可能不知道这次所有权变更仍然存在争议。”

“如果曼联不再引进优秀球员，我的批评会比现在更严厉。在弗格森之后接手曼联总是很困难，但我们这些人也经历过马特・巴斯比之后的情况，深知其中的艰难。”

“我对合适人选审查有着明确的看法。审查结果令人满意吗？我不会假装不存在仍需解答的问题。当然，人们可以就所有权规定以及谁应该拥有那些权力展开争论。”

格雷泽家族伦敦之行的最后一次会面是在特拉法尔加广场附近卡伯恩的办公室。当晚卡伯恩在下议院有事务要处理，格雷泽兄弟问他结束工作后能否带他们参观。“美国人很喜欢参观议会，因为他们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历史，” 卡伯恩说。

格雷泽兄弟乘坐部长专车前往，而吉尔则沿着白厅步行，在圣斯蒂芬入口处排队。随后，众人在丘吉尔厅共进晚餐。

各方在一系列声明中都表示对这些会面感到满意。但缓解官方的担忧是一回事，赢得曼联球迷的支持则是另一回事。

2005年6月29日，星期三，下午6点15分，格雷泽兄弟乘坐银色的多用途车抵达老特拉福德，与管理人员会面。消息传开后，记者和摄影师赶到了现场。大约400名曼联球迷也来了，他们整个晚上都聚集在球场前院，高唱反对格雷泽家族的歌曲。"我们要拎着他的脑袋绕场跑"这类歌词还算是比较温和的。

曼联的安保团队在董事入口周围竖起了一道钢制大门，球迷们则在路上设置路障作为回应。

防暴警察带着警犬赶到，在体育场内，工作人员都在想他们究竟要怎么出去。“当时非常可怕，” 当晚在白金贵宾厅与格雷泽家族在一起的一个人说道。“我们只能在里面等着。”

晚上10点25分左右，斯特雷特福德看台的球员入口大门被打开。两辆载着格雷泽家族成员的警车疾驰而出。一些球迷试图向他们投掷石块。有两人被捕。

第二天，曾对此次收购表示担忧的博比・查尔顿爵士来到老特拉福德与格雷泽家族会面。事后，他告诉记者，他就前一晚的骚乱向俱乐部的新老板们致歉。“我试着向他们解释，他们不能忽视球迷，球迷们对俱乐部投入了深厚的感情，但有时他们的行为确实有些过火。”

查尔顿对格雷泽家族的第一印象是积极的。“和其他任何曼联球迷一样，我也曾在夜里醒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打消了我很多顾虑。”

对于一些球迷来说，这样的情感表达还远远不够，他们组建了联曼俱乐部，不再把钱花在格雷泽家族掌控的曼联身上。安迪・沃尔什当时43岁，他坐在老特拉福德外的车里，准备不再续订季票，回忆着追随曼联38年的点点滴滴。“我哭了，这似乎不合常理，不是吗？但这些情感让我们成为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你把它变成纯粹的交易关系，就会削弱其中的情感，损害这项运动。”

“这让很多伤心的球迷选择离开。人们会问我他们该怎么办。有个球迷来到我家，心烦意乱，他因为追随曼联失去了工作，而现在他正考虑彻底放弃。几个月后，我在联曼俱乐部看到他，他过得很开心。”

沃尔什无法将自己对球队的热爱与俱乐部后来的样子调和。“是的，格雷泽家族通过商业交易获得了更多收入，但在我看来，他们这样做扼杀了俱乐部的灵魂，他们就像吸血鬼。”

在曼联投资者关系网站的商业模式页面上，展示了两个饼状图。一个图表显示，2009年商业收入为6600万英镑，占总营业额的24%。另一个图表显示，2019年商业收入为2.75亿英镑，占总收入的 44%。

“关于这项运动的形态存在更大的争议，” 一位前董事表示。“曼联并非独自改变了足球的面貌。巴塞罗那、皇家马德里、AC米兰、拜仁慕尼黑，所有这些俱乐部都在追逐赞助资金。”

尽管如此，没有人能像曼联那样，率先拓展了赞助类别。在某个阶段，曼联官方网站上列出了25个全球合作伙伴、8个区域合作伙伴、14个媒体合作伙伴和14个财务合作伙伴 —— 总共有61个赞助商。这实现了格雷泽家族收购俱乐部时的雄心。据知情人士透露，尽管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的规定限制球队的赞助范围在75英里半径内，但坦帕湾海盗队的商业收入却比曼联高，这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如果你去坦帕湾，到处都能看到赞助商：一家家装连锁店、一家鸡肉餐厅、一家汽车经销商，他们有很多赞助商，” 一位前高管说道。

格雷泽家族将这种模式推广到了全球的曼联商业活动中。“格雷泽家族达成的第一笔新交易是与沙特电信的合作，价值500万英镑，没有标识权，只有在沙特的品牌推广，” 一位高管说道。“从那时起，我们意识到他们的经营方式可能有可取之处。”

另一位前董事表示：“股市对一家收入依赖于球场成绩的公司并不看好，曼联当时被低估了。这让看到曼联这个全球品牌价值的人有机会收购它。当把曼联卖给了格雷泽家族，他们承担了风险。他们利用杠杆完成了交易，也投入了资金。如果一切都搞砸了，他们也会血本无归。他们的观点是，‘我们承担了风险，就应该获得回报’。”

据另一位前同事说，伍德沃德 “是曼联商业计划的策划者，也是计划实施的核心人物”。收购完成后，他离开了为格雷泽家族贷款提供便利的摩根大通银行，全身心投入到曼联的企业运营中。2007年，前首席执行官理查德・阿诺德加入曼联担任商业总监时，是向伍德沃德汇报工作，而不是向吉尔汇报。

格雷泽家族只在一次与全体员工的会议上解释过他们的意图。“他们说，‘听着，我们收购这家俱乐部是因为看到了机会’，” 一位前高管说道。“他们从未宣称自己永远是俱乐部的球迷。他们毫不掩饰自己是商人的身份，而且他们非常擅长自己所做的事情。”

其他精通足球营销的人士则持有不同观点。前主席马丁・爱德华兹称爱德华・弗里德曼是曼联在20世纪90年代最重要的签约之一。作为商品销售的总经理，他将曼联的商品销售业务从1992年120万英镑的营业额提升到他五年后离开时的2800万英镑。

弗里德曼对格雷泽家族的经营方式嗤之以鼻。“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品牌，” 他告诉The Athletic。“他们达成那些交易确实是很聪明的赚钱手段。然而，很遗憾地说，就提升曼联品牌而言，这种方式并不奏效。”

曼联与日本面条公司和印度尼西亚轮胎制造商建立了合作关系，球员们还为薯片品牌做促销活动。一位知名经纪人私下抱怨说，俱乐部 “痴迷于商业主义”，“就是一台赚钱机器”。在客场对阵西汉姆联的比赛后凌晨回到曼彻斯特，一些球星第二天还被要求参加赞助商的活动，驾驶迷你雪佛兰，而不是休息。

“我真的无法接受，” 弗里德曼说。“很久以前我们也收到过类似的合作提议，但我们从来没有接受过。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接受。后来，当然，那些理解曼联品牌的人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只看重金钱回报的人。”

“但是，为与品牌不相符的事情接受资金最终会毁掉品牌。这就是我看到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曼联的魅力和荣耀似乎都消失了。”

本・哈顿记得，下班后在酒吧里和同事一起放松时，他们曾对格雷泽家族的经营方式 “嗤之以鼻”，但自从13年前离开曼联后，他的看法发生了改变。他说：“实际上，在深入了解美国体育后，我发现他们是不同的类型。美国的体育商业就是纯粹的商业。这就是为什么美国的体育特许经营在很大程度上是可持续的，而我们的不是。”

“他们很明确地认为，‘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商业想法，而且你知道吗，如果你抛开对英格兰足球的狭隘观点，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如果曼联在老特拉福德进了四个球，谁会不竞拍那四个比赛用球呢？”

“他们有很多这样的想法，我常常回顾往事，觉得在早期，这些人看着我们这些来自北方小镇的英国人经营着当时规模还小的俱乐部，一定感到非常沮丧。”

包括沃尔什和博恩斯在内的球迷们强烈认为，足球俱乐部是社区资产，与美国的体育特许经营不同，但在格雷泽家族收购之前，曼联对场外事务的关注就已经转向了资产负债表。

格雷泽家族入主时，曼联原本试图精简赞助商，而不是增加赞助商数量。“我们当时与沃达丰有主要合作关系，还有八个白金合作伙伴，” 一位前高管说道。“但我们实际上想朝着更具战略性的方向发展，‘赞助商数量更少但合作规模更大’。我们不想有八个每年赞助费为120万英镑的赞助商，而是希望有四个每年赞助费为500万英镑的赞助商。但格雷泽家族对此不感兴趣。”

另一位董事表示：“他们的观点是，‘世界上有数百个你从未听说过的公司，它们都愿意支付比现有赞助商高出10倍的费用，所以我们根本不打算培养长期合作关系。我们只考虑接受最丰厚的报价’。”

然而，对于一些道德价值观 “与曼联不符” 的公司，曼联还是划定了界限，比如贷款公司，即便这些公司愿意出更高的赞助费。

一开始，伍德沃德和阿诺德在梅菲尔区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共同处理这些销售业务。阿诺德与伍德沃德相识多年，他胜任这一角色的能力很快就显现出来。“他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会离开房间。” 一位熟悉他工作方式的人说道。这种心态也影响了他的员工，甚至有一名员工为了签下合同，跟着潜在赞助商的一名高管去巴厘岛度家庭假期。

乔尔、阿夫拉姆和布莱恩密切关注业务进展，让吉尔专注于足球事务，随后兄弟们在蓓尔美尔街租下了一个更大的办公空间，能容纳40到50名员工，年租金为500万英镑。整个市场营销预算原本只有60万英镑。“批准这笔开支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可能是伦敦最大的赞助销售团队了。” 一位内部人士说道。

曼联伦敦总部后来扩展至格林公园，并开设香港办公室服务远东客户——这套被利物浦和曼城效仿的模式，近年却陷入增长停滞。早期员工怀疑格雷泽家族"在餐桌上决定一切"：达茜的丈夫卡塞维茨出席董事会会议；对足球毫无兴趣的凯文竟负责更新自2005年沿用至2018年的陈旧官网（同期曼城已升级四次）。尽管曾考虑引入微软或苹果合作，这些计划最终搁浅。

提高票价是格雷泽家族最初策略的一部分。

在2006年再融资相关的文件中，他们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即老特拉福德的门票尽管在他们掌权的第一个赛季平均上涨了12.5%，但仍然 “被低估”。他们特别指出，与伦敦的各俱乐部相比，曼联的票价过低，并且 “尽管历史上英格兰北部的英超球队被认为拥有财富水平较低的球迷群体”，但俱乐部的研究表明 “球迷财富方面的差距并没有那么大”。他们预计到2012-13赛季开始时，票价将再上涨36%。“他们引入了剧院分级式定价模式。” 一位董事这样描述道，“视野越好，票价越高。”

2012年至2023年间，曼联维持了普通门票的价格，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比赛日收入一直维持在每年1.15亿英镑左右。

去现场观赛的球迷们对俱乐部没有继续涨价表示感激，但一直以来的一个抱怨是球场本身缺乏翻新。尽管格雷泽家族在一定程度上被错误地认为是将老特拉福德球场的容量扩大到7.6万的决策推动者，但在收购之前，相关的规划许可和建筑合同就已经确定了。上市公司董事长罗伊・加德纳爵士在2005年的财务报告中称，球场开发预计4300万英镑的成本将在六年内收回。事实证明，随着格雷泽家族提高票价，这笔费用的收回速度比预期要快得多。

“我们当然希望对球场进行更多改进。” 哈顿说，“他们似乎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也认为老特拉福德应该成为英国最好的球场之一（如果不是最好的话）。”

另一个人表示：“他们刚来的时候，有重建老特拉福德的打算。他们急切地想收购球场周边的所有土地。唯一没有买下的是加里・内维尔等人建造酒店的那块地，当时没人觉得那块地能派上什么用场。

“但他们放弃了球场改造计划。我认为他们意识到改造费用可能高达10亿英镑，不太值得。老特拉福德不像酋长球场或热刺球场，在那里可以高价出售包厢 —— 在曼彻斯特没有那样的市场。但他们对老特拉福德的忽视仍然非常令人失望。”

20年过去了，推动老特拉福德新球场建设项目的是拉特克利夫和英力士集团。

早在2010年，球场内绿金围巾的抗议浪潮，在2021年再度上演。这种周期性的愤怒，印证着球迷与资本永不妥协的对立。

当时，“热爱曼联，痛恨格雷泽” 的标语贴满了曼彻斯特，但事实上，格雷泽家族对贴纸、围巾或抗议歌曲毫不在意。对他们掌控曼联唯一有意义的干预方式是有人出价收购俱乐部，有那么短暂的几周时间，一群富有的曼联球迷组成财团参与收购，让这种可能性变得真实起来。“红色骑士” 们都是认真做事的商人，但他们与格雷泽家族的谈判没有取得很大进展。

“一旦大家开始谈论红色骑士，格雷泽家族就提高了收购价格，” 一位知情人士说。“红色骑士的优势在于团队有50个人 —— 其中有些重要人物媒体都不知道 —— 而且他们有慈善之心。但这也是他们的弱点。”

“团队里很多人都很自负，有些人比其他人更积极，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底线，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格雷泽家族明确表示，他们想要的价格高于该财团愿意出的价格，事情就是这样。”

收购失败后，一名成员告诉一位朋友：“这真的让我很沮丧。格雷泽家族是我生活中的一大困扰，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失败。我没能把这些讨厌的人赶出我热爱的俱乐部。”

“红色骑士” 成立时，格雷泽家族用于收购俱乐部的个人实物支付贷款仍有大约2.2亿英镑未还，利息高达16.25%。但在2010年11月，乔尔写信给贷款人，表示未偿还的余额将在七天内还清，这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业内知情人士表示，格雷泽家族 “非常幸运”，赶上了信贷危机的时机，最终促使全球经济以低利率放贷，但他们确实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中承受住了压力。

自2012年曼联在纽约证券交易所进行公开募股以来，格雷泽家族在曼联的地位稳固。一旦银行购买了股份，就认可了他们的经营模式，而且曼联的估值大幅超过了收购价格。交易首日，曼联的股价收于每股14美元，俱乐部估值达23亿美元。

格雷泽家族最初打算在2011年底让曼联在香港或新加坡上市，但伦敦金融城的消息人士称，由于证券交易所要求全面披露财务信息，格雷泽家族提议拿走大部分收益引发了不满，而且按照他们预期的价格找不到足够的买家，这些计划被搁置了。这使得他们选择了纽约证券交易所，当时纽交所渴望有新公司上市，于是在2012年夏天曼联进行了适度的股票发售。

格雷泽家族曾希望吸引亚洲投资者出资超过6亿英镑来获得与曼联合作的机会，但在纽约他们只筹集到了1.5亿英镑，其中一半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其余部分用于偿还记在俱乐部账上的部分收购债务。

许多球迷认为所有收益都应该归俱乐部所有。但最初的计划是格雷泽家族拿走全部收益。纽约证券交易所对此表示保留意见，迫使他们重新考虑，而业内人士称整个过程 “存在问题”。曼联表示，他们与纽约证券交易所之间 “没有问题”。

曼联的上市喜忧参半，其股价首次发行价为14美元，低于16至20美元的目标区间。但对格雷泽家族来说，以几乎不透明的代价实现了可观的利润。曼联被归类为 “新兴成长型” 公司，不必向市场披露所有财务数据，而且他们将公司注册地从老特拉福德迁至开曼群岛，进一步强化了这一立场。

曼联的年度报告指出，在海外注册的公司无需遵循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标准公司治理规范。报告称：“因此，我们遵循我们的注册地开曼群岛的某些公司治理规范。具体而言，我们的董事会并非由多数独立董事组成，薪酬委员会也并非完全由独立董事组成。”

格雷泽家族进入了一个新的、更稳固的控股阶段。“这场战争我们输了，” 一位曼联活动人士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