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皇帝曹奂:躺平五年全身而退,司马昭都叹服的乱世生存学

avatar
关注

第一章:傀儡皇帝的自我修养

从天而降的皇冠,接还是不接?

公元260年,当曹髦倒在洛阳街头时,整个曹魏集团突然意识到,原来皇帝的命比订单还容易取消。

这位十九岁的热血青年,带着几百喽喽就敢硬刚司马昭,结果被成济一戟捅了个透心凉。

史官们提笔时手都在发抖,最后憋出一句“高贵乡公卒”,翻译成白话就是:“皇帝当街被砍,场面过于刺激,大家自行脑补。”

而此时,正在河北安次县啃西瓜的曹璜,突然接到诏书让他去洛阳登基,吓得他差点把瓜籽呛进气管。

按辈分算,他是曹操的孙子、曹丕的侄子,然而他这一脉其实早就被踢出了权力中心,平日里最大的政治任务就是给祖宗扫墓。

司马昭选中他,纯粹是看中这个傀儡“年幼+边缘+好控制”的黄金组合。

鉴于前面发生的当街砍人事件,谁都清楚,在司马当家这个时期,皇帝的活不仅不好干,还有高风险。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尽管不愿意,这个傀儡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

然而他人还没到洛阳,朝廷就先给他来了波“入职培训”:改名曹奂,理由是“璜”字太容易犯讳,大臣们写奏折容易手滑。

少年曹奂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官道的声响,大概已经悟出了傀儡生存法则第一条:名字都能改,何况命运?

登基大典上,曹奂和司马昭的初次交锋堪称“职场新人与霸道总裁”的经典对戏。

小皇帝二话不说,先给司马昭发了个“至尊VIP礼包”:晋公、九锡、十郡封地,甚至允许司马家建宗庙。

司马昭则熟练地推辞三次,最后“勉为其难”收下,两人把“三辞三让”的剧本演绎得比某社封箱演出还要丝滑。

史书记载这场加封仪式时,特意提到“百官皆拜”,唯独曹奂坐在龙椅上像个真人版手办。

或许他在那一刻就已然明白,自己这个皇帝连BGM都配不上——毕竟司马昭的剑履上殿声,可比玉玺砸桌子的动静大多了。

当爹的给儿子磕头,这剧本合理吗?

登基不到三个月,曹奂就遭遇了史上最尴尬家庭伦理剧:亲爹燕王曹宇上表称臣。

按曹魏祖制,藩王入继大统必须与生父切割,但让亲爹跪自己,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编剧喝大了写出来的桥段。

曹奂挠着头皮翻遍典籍,终于从周朝旧例里挖出条救命稻草:“诸侯不称臣!”

礼部官员们立刻开启端水模式,发明了一套量子纠缠式礼仪:公文里写“皇帝敬问大王侍御”,朝堂上喊“制诏燕王”,实际操作时父子俩隔着屏风对话。

这套操作的精髓在于,既保全了皇家脸面,又让司马昭能继续暗戳戳削弱皇权——毕竟皇帝连亲爹都不敢认,还谈什么权威?

司马昭在这件事上则展现了顶级操盘手的水准,他一边默许曹奂搞温情戏码,一边派人散播“皇帝公私不分”的舆论,成功把曹魏皇室最后一点道德光环踩进泥里。

有野史说,当时洛阳茶馆甚至开了赌局,赌曹宇下次上表会不会直接喊“陛下万岁”。

而曹奂的应对策略则是无视所有魔法攻击,疯狂打亲情牌,他不仅给亲爹疯狂加封食邑,还特许燕王府自选属官,就差在诏书里写“爸,这皇帝我真不想当,要不您来?”

可惜这些操作在绝对实力面前,就像给纸房子刷防水漆,有点用,但不多。

这场伦理闹剧表面上是老爸和儿子的身份问题,实则体现了曹家和司马家的暗中博弈,最后,曹魏宗室的最后一丝权力被系统架空。

史官用“父子恩礼遂绝”六个字草草收场,仿佛在说:“别看了,这就是傀儡该有的结局。”

祥瑞批发商与外交快递员

没有实权的曹奂,把全部热情投入到行为艺术中。

景元三年(262年),襄武县声称井里泡着条黄龙,满朝文武立刻开启夸夸模式。

曹奂心说你们当我傻?真龙能钻水井?分明是地方官在冲KPI!

但他还是大笔一挥,普天同庆,尽管实质性的庆祝其实并没有什么。

四年后,在轵县又报出青龙现世的新闻,这次连司马昭都亲自下场点赞。

曹奂看着奏章直翻白眼:你们司马家养的祥瑞倒是品种丰富,从黄龙到青龙搁这准备召唤神龙呢?

但他依然老实配合演出,给轵县百姓免了三年赋税——反正国库的钱早姓司马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除了行为艺术,外交舞台也成了他的快乐老家。

西域送来会跳舞的骆驼,肃慎国扛着三尺五寸的巨弓来朝,倭女王更是派出二十人使团,带着麻布、珍珠和《三国志》里记载的“生口”(活人贡品)。

曹奂乐呵呵地收下礼物,转头就让司马昭处理回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上班摸鱼”。

此时蜀汉姜维正在疯狂北伐,曹奂虽贵为曹魏公司合同上的一把手,但他的战术也只有三个字:喊加油。

灭蜀捷报传来时,听闻消息后他沉思良久。

热闹都是他们的,与我无关。

次年(公元264年),他很淡然地给司马昭加了封“晋王”,反正公司都要被收购了,不如多发点期权稳住CEO。

这事被后来的吃瓜群众戏称为“史上最佛系躺赢”,但仔细想想,能在权臣刀尖上躺平五年,何尝不是种天赋?

第二章:禅让如戏,全靠演技

从晋王到皇帝,司马家的“创业上市路”

司马昭喜提晋王后,曹奂的龙椅已经烫得像块铁板烧。

正当大家以为司马家的篡位大刀马上将要砍下时,意外却不出意外地出现了。

咸熙二年(265年)八月,五十四岁的司马昭突然暴毙,死前他握着儿子司马炎的手留下经典台词:“大事未就,此乃天也!”

是啊,人怎么斗都斗不过老天爷。

此刻的司马炎突然懂得了一个道理,“禅让”这事得争朝夕,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从正式接手司马家权杖那刻起,他就开始了表演,白天穿着孝服在灵堂上哭得梨花带雨,晚上转头就让贾充等人开始策划禅让大戏。

洛阳城的老百姓都说,司马家这哭丧水平,吊唁界奥斯卡都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曹奂也敏锐察觉到气氛变化,朝会上司马炎看他的眼神,比饿了三天的狼还绿。

一切该来的不该来的总是要来。

这年十月,他“被主动”下诏给司马炎加九锡,结果诏书还没念完,司马炎的心腹何曾就跳出来高喊:“我们主公忠贞体国,坚决不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出双簧戏,但大家心照不宣,流程还是要走的嘛。

然而,经常死的朋友都知道,死那一刻不恐怖,最恐怖的是将死之前的煎熬。

眼看司马炎团队把“三让三辞”玩成了无限循环,曹奂面临着将死之前的反复拉扯。

于是,他决定加把火。

不久,他召开朝会宣布要“效仿尧舜”,群臣心照不宣,立刻跪成一片山呼“天命在晋”。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位置反正最终都是你的,干脆点,别拿钝刀割脖子啊!

甭管流程走到哪一步,该演的戏一场都不能缺,司马炎满脸不情愿,唉,大家都知道我是个老实厚道忠诚之人,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呢?但大家又知道天命难违。

唉,司马家怎么这么命苦啊?

禅让仪式确定在了这年的十二月初七,洛阳南郊的禅让台搭得比春晚舞台还气派。

当曹奂捧着玉玺走向司马炎时,史书记载“有黄气直冲云霄”,吃瓜群众纷纷吐槽:“司马家这是买通天气预报了?这特效比剧组五毛钱经费还假!”

至此,曹魏集团正式宣布退市,西晋公司走上历史舞台。

退位后的“摸鱼”生活指南

禅让后的曹奂喜提“陈留王”头衔,食邑万户,待遇参照东汉刘协的退休方案。

搬家那天,他表现得很淡然,既没有亡国之君的悲戚,也没有从旋涡中走出的轻松。

曹魏大厦的轰然倒塌,从来就不是因为某个人的错误所致,是几代人共同引发的恶果

司马炎倒是说到做到,不仅保留曹奂“上书不称臣”的特权,还允许他用天子旌旗。

有次陈留王府的马车在街上与晋朝官员车队相遇,双方为谁该让路吵得不可开交,最后惊动司马炎亲自调解。

这事被记入《晋书》时,编辑忍不住吐槽:“前朝皇帝和现世权贵的路权之争,建议参考《道路交通安全法》。”

当然,曹奂也深谙“躺平学”精髓,每月初一十五准时进宫打卡,其他时间宅家研究养生食谱。

有次司马炎大宴群臣,特意给他安排了VIP座位,结果发现这位前皇帝正躲在角落狂炫樱桃——后来御厨才知道,陈留王府的年度水果采购单能绕洛阳三圈。

西晋太康元年(280年),当司马炎灭吴完成统一大业时,时年37岁的曹奂已当了15年富贵闲人,正专注于驯养他的‘常胜将军。

听完战报,他往鸡笼里撒了把粟米:“孙皓那小子还不如我的‘常胜将军’呢,至少这鸡能连赢三场。”

侍从们憋笑憋出内伤,心想这或许就是末代皇帝的才能有的心境吧。

有些事情就算看不透,又能如何呢?

曹奂晚年生活史书记载极少,但《陈留王世家》里藏着条彩蛋:他活到五十八岁善终,死后墓葬规格超过亲王。

考古学家后来在安阳发现疑似陵墓,陪葬品里除了常规礼器,还有套玉石雕的蛐蛐罐。

这位爷是真把“退休即娱乐”贯彻到底了。

历史是个轮回,吃瓜永不缺席

曹奂去世不过九年,他的老对手司马家也迎来了“天道好轮回”。

这一年,永嘉之乱爆发,匈奴人刘曜攻破洛阳,把晋怀帝捆成粽子带走,场景复刻了当年曹奂禅让的剧情,只不过这次连禅让台都省了。

有趣的是,当司马邺在长安被迫向刘聪行“执戟前导”之礼时,围观群众里竟有曹奂的后人。

这位曹氏后人冷眼看着相似又差别极大的场景,或许忍不住当场吐槽:“当年我祖上至少还有辆专车接送,你们司马家混得连滴滴快车都叫不上啊!”

第三章:历史照妖镜下的躺平宗师

翻开《三国志·魏书》,陈寿给曹奂的评语就像是HR写的离职证明:"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强识,才艺兼该。"

乍一看觉得这是夸文青范儿,但细品才发现全是暴击。

这哪是评价皇帝?分明在说"该员工擅长表演活,但不适合管理岗"。

裴松之补刀更狠,直接挑明"军国大事皆决于司马昭",翻译成职场黑话就是:"该岗位实际工作由上级部门代劳"。

而司马光则在《资治通鉴》里玩了个移花接木,把评价汉献帝的"恭己南面"挪到曹奂身上。

这招好比用美团外卖评价海底捞,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则暗戳戳点破本质:都是坐在VIP包间看别人吃火锅的主儿。

不过,司马光到底没忍住吐槽,加了句"政由司马,祭则寡人",把曹奂的职业生涯浓缩成八个字——专业司仪,兼职祥瑞。

现代学者翻烂史料后得出结论:曹奂可能是史上首位"职业经理人式皇帝"。

他拿着0.01%的股权,干着100%的背锅活,五年任期内没签过一份自主决策的红头文件。

这种生存模式,连牛马看了都得递根华子:"兄弟,混挺明白啊?"

对比同期退位选手:汉献帝五十四岁郁郁而终,孙皓四十二岁被捆成粽子游街,刘禅靠"乐不思蜀"保命还被骂千年。

唯独曹奂活到五十八岁,死后墓葬规格超亲王标准,陪葬品里还带着全套文玩

——什么叫躺赢?这就是活体教科书!

站在邺城遗址看曹奂,会发现他解锁了乱世生存的隐藏关卡:当刘协在菜园子里担惊受怕时,他在斗蛐蛐;当孙皓被押解洛阳时,他在炫点心;当司马家子孙被匈奴追杀时,他的后代在街头吐槽:"当年我祖宗退休金可比你们高多了!"

史学家用三重维度解析这个"非典型样本":在权力维度,他是彻底的失败者;在生存维度,他是顶配赢家;在历史维度,他成了测量时代荒谬性的游标卡尺。

这种矛盾性,让他在抖音成了#佛系老祖宗,在知网成了#被动生存范式研究对象。

或许,从他的故事里可以提炼出"奂学三原则":

1.拒绝精神内耗

2.精准识别红线和底线

3.把存在本身变成护城河。

黄昏的洛阳博物馆里,曹奂的画像旁总有游客驻足。

那个模糊的侧影仿佛在说:"没有金刚手段,不妨修颗菩提心;改变不了历史进程,至少可以改写自己的结局。"

当解说员念出他最后的年号"咸熙"(普世光明),展厅突然陷入沉默

——或许每个人都在那面穿越千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历史区历史杂谈
阅读 26946

这些回复亮了

discusser-avatar

山包王

· 福建

到曹奂已经没戏了,只能躺平了

亮了(51)
回复
discusser-avatar

香甜可口的小草莓

· 山东

我真的很不理解司马家当街砍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皇帝是可以杀的,但是不是这么个杀法,简直闻所未闻。

亮了(32)
查看回复(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