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老渣男回忆录(真实故事连载二)——牙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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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退役老渣男。

昨天开了个头,没想到这么多兄弟捧场,受宠若惊。

老婆孩子睡了,才有时间偷偷码字。你们就当小说看,千万别外传,不然我的家庭帝位,可能要不保。

今天更新慢了,因为在回忆当年那些心理活动和套路细节,想写得更透彻点,对兄弟们能有点用。

也有兄弟说可以po上女生图片,年份久远有些照片已经找不到了,而且小惜和牙牙都已为人妻

就不要po照片上去了,不过兄弟们有AI厉害的可以帮我AI生成一下,万分感谢

至于回报老渣也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但你有想追而不懂怎么开始的女生

老渣可以和你一起交流下怎么开始。

不废话,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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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牙牙的第一次见面,就在南昌红谷滩金街酒吧后巷那个堆满空酒瓶的角落。(好像是叫小密酒吧,16年的事了,记忆有些模糊)

领班指着她,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对我喷着烟雾:“她,牙牙,你师傅。机灵点,别他妈给我惹事。”

我点头哈腰,看向这个所谓的“师傅”。

一头短发,利索得像把剪刀,把她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衬得更加干净。个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六出头,有点像日本电影里的凉森玲梦。她是那种很冷的单眼皮,鼻梁很高,嘴唇很薄。身上是件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工作服,套着条破洞牛仔裤,脚上的马丁靴倒是擦得锃亮。不说话的时候,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感。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同事,倒像是在估算一块猪肉能卖多少钱。

“新来的?叫什么?”她开口,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干脆,没多余的水分。

“我叫阿泽。”

“哦。”她点点头,算是认识了,“跟着我,少说话,多看。”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酒吧,留给我一个瘦削但笔挺的背影。我这才注意到,她是隔壁财大的学生,九江人,说话的口音里带着点我们江西老表特有的硬气。也是在这里兼职

老实说,第一印象并不好。我觉得这姑娘太冲,不好相处。跟小惜那种软糯的甜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物种。

但没办法,为了那张回广西的火车票,别说是师傅,就是师太,我也得伺候好了。

酒吧里光怪陆离,重低音的鼓点一下下捶着我的心脏。我端着个托盘,跟在牙牙身后,笨拙地在拥挤的卡座间穿行。我满脑子都是那张四百多块的硬座票,还有小惜在视频里那张委屈的脸。

人一走神,就容易出事。

我给一桌客人送酒,脚下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往前一栽,手一抖,“哗啦”一声,满满一扎的啤酒,不偏不倚,全泼在了一个花臂大哥的白T恤上。

那啤酒沫子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流,他那件崭新的白T恤瞬间就跟块抹布一样贴在了身上,上面印着的潮牌LOGO都花了。

空气瞬间凝固。

花臂大哥身边的几个兄弟“嚯”地一下全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腿都软了。完了,这下别说攒钱了,不赔个底儿掉就算烧高香了。

“对……对不起,大哥,我……”我哆哆嗦嗦地想道歉,想说我赔。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一个身影就闪了过来,是牙牙。

她手里拿着一沓纸巾,脸上堆满了惊慌和歉意,一上来就对着花臂大哥猛鞠躬。

“哎呀,大哥,真对不住!都怪我,都怪我!他新来的,笨手笨脚的,我没带好他。这酒算我请您的,我马上给您换一扎新的,您这衣服……我帮您拿去干洗,多少钱我赔给您!”

她的声音又急又软,带着点快要哭出来的颤音,那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和刚刚的清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各种话术加吹捧,把花臂大哥吹得团团转

花-臂大哥本来满脸的煞气,被她这么一搅和,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他低头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又看看眼前这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

“行了行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多大点事儿,一杯酒而已。”

他旁边一个兄弟还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牙牙赶紧把纸巾递过去,用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说:“大哥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像有些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一看您就是干大事的人,宰相肚里能撑船!”

一顶高帽结结实实地扣了上去。

花-臂大哥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甚至嘴角还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意。

“行了,赶紧去再拿一扎酒来。”

“好嘞!马上!”牙牙如蒙大赦,拉着还在发愣的我,一溜烟就跑了。

回到后厨,我惊魂未定,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牙牙姐,刚才……刚才谢谢你。那衣服钱,还有酒钱,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她脸上的惊慌和软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白痴似的鄙夷。

“你是不是傻?”她靠在墙上,“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你赔钱?”

我愣愣地点头。

“赔?你拿什么赔?他那件T恤是限量款,三千多。你一个月的兼职工资够吗?”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就算你赔得起,你以为你赔了钱这事就完了?你那是把刀递人家手里,求他捅你轻一点。”

我彻底懵了。

“那……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没看见吗?对付这种男人,你比他横,他比你更横。你比他软,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要的是面子,不是你那几个破钱。我给他面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宽宏大量的爷们儿,这事儿不就过去了?一分钱不用花,他还得觉得我们酒吧服务态度好。”

灯光之下,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冷冰冰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那套可笑的价值观。

“记住,阿泽。出来混,没人看你是不是好人,大家只看你有没有用,懂不懂规矩。真心这玩意儿,是最不值钱的。尤其是在男人和女人之间。”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我辛辛苦苦攒钱,我觉得这是我对小惜的真心。我拼命打电话,我觉得这是我对小惜的负责。可是在牙牙面前,我这些引以为傲的“付出”,好像都成了一个笑话。后来这些话全部成为了我渣男路上的至理名言。

我那时候对小惜,不就是这样吗?每次吵架,不管谁对谁错,先低头的永远是我。我只会说“对不起”,只会加倍地对她好,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去填补距离的窟窿。我以为这就是爱,是真心。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小惜没来过南昌看过我一次,我想和她分享我最爱的北门上饶山鸡腿,还有一食堂阿姨做的青椒肥肠,她总是回我一句,她打工会很累。

可那时我从来没想过,她可能已经把我的好当做理所应当。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在九点准时给小惜打视频。因为刚犯了错,我不能继续躲起来打20分钟视频,若是这样,我估计工资都扣没了

凌晨2点多,我换下工作服,浑身疲惫地走出酒吧,手机才震动起来,是小惜的电话。

“你怎么才接电话?干嘛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搁在以前,我肯定会立刻道歉,然后花半个小时解释我为什么没能准时联系她。

但那天,我只是沉默了一下。

“上班,累。”我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和她的合照,照片里的我笑得像个傻子。

我第一次发现,也许,我根本不懂爱情。

而牙牙,这个浑身是刺,精明得像个小狐狸的女人,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给我上了血淋淋的第一课。

刚挂了电话,牙牙也换好衣服从后门出来了。

她和我刚在店里看到的那个干练服务员,判若两人。

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身上是件宽大的白色湖人24号球衣,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黑色胸围(我不懂女生的这个穿搭专业术语是啥,兄弟们应该能动)下摆很长,几乎要盖住那条超短的牛仔裤,和小惜一样只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脚上还是那双马丁靴,利落里透着一股野性的性感。

“愣着干嘛?”她走到我面前,“你不是有小电驴吗?”

我点点头。

“我学校就在你隔壁,载我一程,”她语气不容置疑,“就当是谢我刚才帮你解围了。”

我没理由拒绝,发动了车子。

她很自然地跨上后座。

夏夜凌晨两点的南昌,晚风格外凉爽,吹散了积攒了一晚上的疲惫和酒气。

“这么晚了,你们宿舍不关门?”我没话找话。

“关啊。”她在后面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进去?”

“翻墙呗,”她答得理所当然,好像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小事,“你以为就你们男生会翻墙?别小看女人。”

我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我们俩竟然就着我俩学校哪个墙头好翻,哪个角度没有监控聊了一路。

绿灯变红,我下意识地捏紧了刹车。

车身一顿,后背瞬间撞进了一片惊人的柔软和温热里,隔着薄薄的T恤,那触感清晰得让我浑身一僵。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牙牙好像没察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车一停稳她就坐直了身子。

可那短暂的触碰,却像电流一样在我背上窜过。

我忽然想起牙牙刚才在酒吧说的话,“真心这玩意儿,是最不值钱的。”

那我此刻脑子里冒出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又算什么?

我鬼使神差地,把电驴的速度放慢了一点。

路灯将我俩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好长好长。

我第一次希望,从酒吧到学校的这条路,能没有尽头。

路总是有尽头的。

当电动车的轮胎擦着她学校门口的减速带停下时,我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

我看着她跳下车,目送她走向大门,心里乱成一锅粥。

责任感在脑子里给我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他妈有女朋友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变成那种自己都瞧不起的烂人!

我正跟自己较劲,她却忽然一个帅气的转身,冲我喊。

“阿泽!”

“啊?”

“微信留一个呗?你到宿舍了给我发个消息。”

我几乎是秒回了一个“好”,然后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他妈瞧不上那时候的自己。

一点都不坦荡,一点都不爷们儿,怂得跟什么似的,永远要等女生先开口。

用我们广东人的话说就是:“得就得,唔得就翻顺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磨磨唧唧的,算什么男人。

回到宿舍,我第一件事就是给牙牙发消息:【刚到。】

手机屏幕几乎是瞬间亮起,她的回复弹了出来:【OK。】

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很贱的动物。

那条本该第一时间发给小惜的报平安微信,被我死死地压在心底,愣是拖到了睡前的最后一刻才敷衍地发了出去。

第二天,日子照旧。

上课,打LOL,下午跟舍友约球。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给小惜发微信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像个变态一样,反复刷新牙牙的朋友圈。

想找个由头跟她聊几句,又怕太刻意。

最后,我纠结了半天,还是只发了句土掉渣的开场白。

【在么】

牙牙秒回了一张照片,是她正在上课的教室,配上一行字:【快被我们老师的地中海闪瞎了。】

我一下子就笑了。

跟频道对得上的人聊天,根本不需要费劲找话题。

我们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从吐槽老师聊到晚上吃什么,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又到了去酒吧兼职的时间。

酒吧里,我们每个人都划分了固定的服务区域。

但牙牙像是故意的一样,总找借口往我这边凑。

“诶,阿泽,那边客人要的冰块没了,你帮我拿一下。”

“你这桌客人怎么回事啊,杯子都空了,还不赶紧给人家续上?”

我当然乐在其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瞎聊。

时间很快过去,兼职结束。

我们收拾完垃圾准备关门的时候,调酒师小胖大概是今天心情不错,给我们一人调了一杯长岛冰茶。

“趁老板不在,喝点儿,没事。”

我和牙牙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再不回去宿舍要关门了。”

我们异口同声,默契得吓人。

下一秒,我俩已经拿了一次性杯子,把小胖调的长岛冰茶装好,跨上了我的小电驴。

我没问她去哪,她也没说。

车子发动,径直朝着学校的方向骑去。

夜风吹过,带着酒精和青春混杂在一起的、危险又迷人的味道。

夜风把我们俩身上混着长岛冰茶的酒气吹得四散。

酒精壮人胆,这话一点不假。

背后,牙牙的声音忽然贴了过来,轻轻的,却像一颗石子砸进我心里。

“阿泽,你有女朋友么?”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小惜的脸一闪而过。七年,这两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记忆里。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两个干巴巴的字。

“没有。”

声音出口,我自己都懵了。

我撒谎了。

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孩,我把我七年的感情,直接抹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是死一样的沉默,只有电驴电机“嗡嗡”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在我背后,呼吸都变轻了。

这沉默让我窒息,我必须打破它。

“你呢,”我硬着头皮反问,“你有男朋友么?”

牙牙好像笑了一下,她身子又朝我靠了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在我耳边吐气。

“我也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啊。”

热气钻进我耳朵,我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耳尖。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一半是飘飘然,一半是恶心自己。

我脑子里瞬间冒出那句老话:又要威,又要戴头盔。

阿泽啊阿泽,你他妈可真够贱的。

我正唾弃自己,牙牙又开了口,彻底打乱了我的节奏。

“明天周六,刚好月底酒吧盘点,你有什么安排么?”

“本来想打一天LOL的。”

这句真心话在我脑子里滚了一圈,没敢说出口。在这种氛围下,说这个简直就是自杀。

鬼使神差地,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要不……一起出去看个电影?”

“好啊!”

她答应得飞快,立刻就掏出了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兴奋的脸上。

“我看看……喏,明天晚上十一点的这部,怎么样?”

十一点。

看完电影出来,宿舍早就关门了,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我她要翻墙回宿舍了。

我还能回答什么?

“好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票我来买。”

妈的,约会让女生出钱,那真不是男人干的事,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

“行。”

她脆生生地应了,收起手机,然后像只猫一样,把下巴轻轻搁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一刻,我没再想小惜,也没再骂自己。

我只知道,我回不了头了。

时间很快到了周六晚上。

我特意跟宿舍的敖大头借了他那身行头。

一瓶劣质古龙香水,还有那双我做梦都想要的NMD圣保罗(兄弟们应该懂我在讲什么)。

这鞋,当时只有大头这种“厂二代”才穿得起。

我踩着不属于自己的鞋,喷着呛人的香水,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电影院门口。

没多久,牙牙来了。

黑色露脐短T,牛仔背带裤,一边的带子很心机地垂着,没扣上。

她今天化了妆,那张脸比平时更添了几分清冷。

可她人一点都不冷。

一见面,她就极其自然地挎住了我的胳膊。

手臂瞬间就陷进了一片柔软里,隔着薄薄的布料,那触感要了命。

我脑子“嗡”一下,身体比脑子诚实,当场就起了反应。

卧槽!

我赶紧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假装研究电影院门口的巨幅海报,心里把“非礼勿视”念了八百遍。

“走吧,愣着干嘛。”

牙牙拉着我,检票入场。

进了放映厅,灯光“啪”地一下暗了。

机会来了。

我顺势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带。

“黑,小心台阶。”

这是我从网上学来的牵手小套路,据说屡试不爽。

她的手腕又细又滑,我牵着她,慢慢找到位置坐下。

整个过程,我都没松手,从手腕顺势滑下,直接变成了十指紧扣。

她没抽回去。

电影开场,她忽然凑过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声音压得极低。

“阿泽,拧不开。”

我心里冷笑,信你个鬼。

一个能轻松翻两米高墙的女人,会拧不开一个瓶盖?

我接过瓶子,“咔”一声拧开,想也没想,对着瓶口先灌了一大口。

这也是套路,就看她接不接招。

我把水递还给她。

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她接过了瓶子,没有半分犹豫,就着我刚刚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口。

我他妈有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小惜的脸就闪电一样劈进我脑子。

我算个什么东西。

电影屏幕亮起,光影在牙牙的侧脸上跳动,可演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满脑子都是她温热的手,还有我们刚刚共饮一瓶水时,那几乎要贴在一起的嘴唇。

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我脑子里就两件事。

一件是骂自己,阿泽你个贱人。

另一件,就是盘算着电影结束该怎么把她留下。

时间太晚了,宿舍肯定回不去……直接说去酒店?太他妈猴急了。

要不……再找个地方喝两杯?

我摸了摸口袋,剩下的钱可能只够开个机。

操。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我像个傻子一样还攥着她的手。

“最后那个反转太绝了!你看到没?”牙牙兴奋地摇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嗯嗯,绝了,绝了。”我连连点头,其实屁都不知道。

走出商场,午夜的凉风一吹,我脑子里的那点燥热瞬间清醒了大半。

机会就在眼前了,只差我一句话。

可我心跳得跟打鼓一样,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她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她会不会骂我渣男?

我本来就是个渣男。

可我还是犯贱地想给自己留点脸面。

思绪彻底打结,我嘴巴一张,说出了一句连我自己都想抽自己的话。

“那……回去咯?”

话一出口,我真想当场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阿泽,你他妈就是个没卵用的废物!

但心里另一边,却有个声音在安慰自己:算了,这样也好,起码……对得起小惜。

我正准备转身,牙牙却拉住了我的胳膊。

“宿舍好像门禁了。”

我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不是会翻墙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

牙牙挎着我胳膊的力道,明显松了。

她垂下眼帘,声音低了八度。

“早上不小心,把脚崴了。”

“……翻不动了。”

这女人,段位太高了。

这套连招下来,我他妈要是还不上道,就真成柳下惠了。

我立马咬牙,拿花呗订了个民宿。

“脚崴了就别回去了,找个地方给你揉揉,休息一下。”

大头出发前塞我口袋里的那枚杜蕾斯,此时正硌着我的大腿。我心里给这兄弟默默点了个赞,厂二代就是有远见。

牙牙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没拒绝。

到了民宿,房间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我让她坐在床边,自己则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脚踝。

她是真不怕疼,还是装的?我看不出来,只能装模作样地给她轻轻揉着。

她忽然把头上的帽子摘了,随手一扔,甩了甩那一头利落的短发,整个人凑了过来。

“阿泽。”

她的声音很近,气息就扑在我脸上。

“你人这么好,怎么会没女朋友呢?”

我喉咙发干,不知道怎么回,只能憋出一句:“可能……长得不够帅吧。”

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不是我那瓶劣质古龙水的味道,是一种很清爽的、让人上头的味道。

荷尔蒙这东西,根本不需要酝酿。

我脑子里的弦“崩”一下就断了,一把搂住她的腰,对着那张还在说话的嘴就亲了上去。

窗帘都没来得及拉。

她嘴唇被我堵住,含糊不清地推我。

“窗帘……窗帘……去拉上……”

我哪还管得了那个。

和小惜那点纯情的经验,在牙牙面前根本不够看。我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探进了她衣服里,只觉得她清冷的外表下,身体烫得惊人。

我搂着她,一边亲一边把她往窗边带。

她脸颊通红,喘着气问我:“我身材好不好?”

我也学着渣男的样子,贴着她耳朵回了一句:“不在大小,在于精致。”

她咯咯地笑起来,挣开我,只穿着贴身的衣物,摇摇晃晃地走去拉窗帘。

外面车水马龙,橘黄色的街灯透进来,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每一寸曲线都清晰得要命。

我没让她把窗帘全拉上。

在她刚扯上那层薄纱时,我就从后面把她死死压在了冰冷的落地窗上。

“阿泽……”

她喘着气,提醒我,“用东西。”

她坏笑着瞥了我一眼,“你不会早就准备好了吧?”

我没空回答,赶紧穿戴整齐,奋力一冲,她剩下的话就全变成了破碎的呻吟。

那一晚,我只记得窗外不息的车流声,还有她在我耳边压抑不住的喘息,一声比一声要命。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牙牙已经起来了,背对着我,雪白的脊背在光线下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她不急不慢地穿着衣服,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昨晚的画面一帧帧闪过,喉咙发干。

一个傻逼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阿泽,你得负责,得给牙牙一个名分。

还有小惜那边……必须处理好。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背着两座大山的英雄,虽然他妈的狗屁都不是。

牙牙察觉到我醒了,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甩过来一句。

“醒了?体力还可以嘛,阿泽。”

这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部刚看完的电影。

昨晚积攒了大半年的存货,全交代在她身上了。

我清了清嗓子,想找回点男人的场子,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气回她:“毕竟是你男人,能差?”

牙牙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她没接我的话,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拉上外套拉链。

“走了,吃早餐去。”

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男人”那两个字,被我刚吐出来,就这么轻飘飘地摔在地上,连个响儿都没溅起来。

我胸口猛地一窒,像是被人塞了块湿抹布,堵得发慌。

但我很快又强行说服自己:想那么多干嘛,瞎几把矫情。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从今往后,她就是我女人,我对她好就完事了。

至于小惜……

这事儿必须断干净,她那么好的姑娘,没了我不定能找个更好的,不能再耽误人家。

我脑子里瞬间上演了一出“浪子回头、为爱负责”的独角戏,差点给自己感动到。

就在这时,牙牙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搭在了门把上。

她回过头,冲我扬了扬下巴,嘴角那抹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还不起来?等你吃早饭呢。”

我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脑子里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等会儿吃早饭,该怎么开口?

是直接问她,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一个扯着嗓子喊,直接点,问她,让她做你女朋友!

另一个立马把他踹翻在地,骂道,妈的,她要是拒绝了,你这张脸今天就直接扔地上给人踩了!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张写满纠结的脸,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等我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牙牙已经穿戴整齐。

她很自然地走过来,手臂直接穿过我的胳膊,整个人都挂了上来,动作亲昵得好像我们已经谈了八百年恋爱。

我们就这么一路挽着,去楼下吃了碗南昌拌粉。

热气腾腾的店里,我心里那点表白的冲动被压了下去。

一个念头无比清晰:不行,我得先跟小惜断干净。

而且,我必须跟牙牙坦白小惜的存在。

这是原则问题。

恋人之间,就该坦坦荡荡,清清楚楚,不能有任何隐瞒。

我瞬间给自己脑补了一出“浪子回头、坦诚相待”的深情戏码,甚至觉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

对,就这么办。

先处理好过去,再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我这边正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道德高地里,对面的牙牙忽然放下了筷子。

她的手机在桌上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垂眼看了看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那笑意转瞬即逝,快得我差点以为是错觉。

她把手机翻过来,屏幕朝下盖在桌上,抬起头看我。

“吃饱了?”

她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我心里却咯噔一下,刚刚那个笑容,像根刺,扎得我莫名不舒服。

我不知道,我那套自以为是的“恋爱洁癖”和“负责任”,在她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更不知道,牙牙和小惜这两个互不相识的女生,这两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老师”,即将给我上一堂恋爱课。

一堂,能让我记一辈子的,最痛的青春期恋爱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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