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老渣男的回忆录(真实故事连载7)——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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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退役老渣男,今天的回忆更新有些慢了

周一有点忙,主页有任务,副业又得做摄影计划

加上玲子我没有满分,很多记忆比较模糊,一直在靠看以前存在网盘里的记录来回忆

玲子的故事可能大家会觉得无聊

因为最后我没有满分,算是滑铁卢吧

但我当时的心态确实是,如果想谈恋爱,我接受不了

我只能one night或者像芝芝这样的长期合作伙伴

再次抱歉,晚了更新,明天应该可以中午更新了

(芝芝篇章有彩蛋,你们觉得那算微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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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的故事,就那么断断续续地在我的生活里上演着。

我们像签了某种长期合同的商业伙伴,定期维护关系,完成KPI,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互不打扰。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我好像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忘了那个在后巷里打电话手心全是汗的自己。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当那个被挑、被选、被一句“你是个好人”就打发掉的傻逼了。

那段时间,我手机里的探探就没卸载过。

我像个渔场主,每天巡视我的鱼塘,和不同的姑娘周旋,乐此不疲。

我把这当成一种修行,修炼我的聊天技巧,修炼我读懂女人潜台词的本领。

一路追更过来的兄弟们应该清楚,读懂女生潜台词是满分的基础。

在和芝芝保持着这种微妙关系的同时,另一条鱼,悄无声息地咬了钩。

她叫玲子。

我他妈至今都记不清她的全名,只记得她姓林。

暂且叫她玲子,是因为后来我看了《繁花》,觉得她那股子劲儿,跟黄河路上的玲子老板娘,有几分神似。

精明,通透,永远让你看不清底牌。

她也是我那张化学实验事故的照片钓上来的。

我真得感谢我那个差点把我送走的同学,我的失误,加上他那一抖,不仅没炸了我,还给我炸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对摄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琢磨着怎么用一张照片,讲一个能让姑娘浮想联翩的故事,也给我自己在毕业后找了份副业,一直不咸不淡的做着。

这都是后话了。

玲子是山西人,我们学校艺术设计学院的大一新生。

配对成功后,我没急着开口。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的几条,全是画稿,素描,还有一些看不懂的装置艺术。

一看就是个文艺女青年。

对付这种姑娘,用芝芝那套直给的路子,等于用杀猪刀去雕花,行不通。

得绕。

我等了半天,她先开了口。

“嗨。”

就一个字,像从冰块里凿出来的,连个标点符号都舍不得给。

我自以为很高明地回了一句:“你好,未来的艺术家。”

她回得很快:“不敢当,只是个画画的。”

你看,滴水不漏。

我试图把话题引向那张让她点了喜欢的照片:“你是不是对那张照片感兴趣?”

“嗯,感觉很有故事。”

“想听吗?”

“洗耳恭听。”

我把那个化学实验的惊魂一夜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在学术的海洋里差点翻船、劫后余生的悲情英雄。

她听完,只回了四个字。

“注意安全。”

我操。

这天聊到这儿,基本就死了。

换别的姑娘,不是应该问“那你有没有受伤啊”,就是“你好厉害啊”。

她这句“注意安全”,客气得像居委会大妈的温馨提示。

我那点从芝芝身上建立起来的自信,瞬间被戳破了。

我有点上头了。

我以为我已经拿到了通关所有女性的万能钥匙,结果在这儿,连第一道门都没打开。

我不信邪,继续硬聊。

“看你朋友圈,画画很厉害。”

“还好,随便画画。”

“你们艺设的姑娘是不是都很有气质?”

“分人。”

我他妈感觉自己像在跟Siri聊天。

句句有回应,句句是绝路。

我那套从芝芝身上总结出来的,什么推拉、打压、建立框架的狗屁心法,在她面前,全他妈成了花拳绣腿。

她就像一团棉花,我一拳打过去,力气全被她吸走了,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这种强烈的挫败感,反而激起了我该死的胜负欲。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没再回她。

敖大头刚跟马子打完长途电话,脸上还挂着痴汉笑,看见我这副便秘的表情,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又被哪个妹妹掏空了身心?”

我把聊天记录怼他脸上:“你看看,这天怎么聊?油盐不进啊!”

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打了个哈欠。

“阿泽,你是不是傻?”他指着玲子的头像,“人家这是艺设的,文艺女青年,懂吗?你跟人聊这些,就跟你当年跟姑娘聊NBA一样,驴唇不对马嘴。”

“那你他妈说该聊什么?”

“你问我?”他一脸“你是不是弱智”的表情,把手机扔还给我,“自己想去!你他妈修行是给我修的?滚蛋!”

说完,他戴上耳机,继续看他的科比集锦,留给我一个潇洒的后脑勺。

我愣在原地,被他骂得有点懵。

但他说得对。

修行,是自己的事。

我重新拿起手机,点开玲子的朋友圈,像个做阅读理解的高考生,一个字一个字地抠。

画,孤独,疏离感……

我他妈不懂艺术,但老子会百度。

我花了半个钟头,在网上恶补了一堆似懂非懂的艺术名词,最后,小心翼翼地敲下一行字。

【你的画,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钩子,一个我赌她会好奇的钩子。

过了足足十分钟,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亮了。

玲子回了两个字:“谁?”

我操,有戏!

我压着心里的狂喜,把准备好的台词发了过去。

【梵高。你的画里,有他那种孤独又炙热的生命力。】

我一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话太他妈装逼了,我自己都想吐。

但敖大头那句话提醒了我,对付文艺女青年,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你跟她聊柴米油盐,她觉得你俗。你得跟她聊星空,聊理想,聊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

这一次,对面沉默了更久。

就在我以为她肯定觉得我是个傻逼,准备拉黑我的时候,她回了一长串过来。

“其实我最喜欢的画家不是梵高,是爱德华·霍普。他的画里有一种现代都市的疏离感,那种孤独,不是炙热的,是冰冷的,像手术刀。但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在用画笔,对抗这个操蛋的世界(说实话,要是不看聊天记录我都写不出这么抽象的文字)。”

我看着这段话,愣住了。

她没有直接否定我,反而先肯定,再表达自己的观点。

滴水不漏,又给了台阶下。

我他妈第一次,在一个姑娘面前,感觉到了智商上的碾压。

这个玲子,段位比我想象的,高太多了。

从那天起,我跟玲子的聊天,进入了一种全新的模式。

我不再聊那些自以为是的骚话,而是开始跟她聊电影,聊音乐,聊书。我把我那点可怜的文学素养全都掏了出来,不懂的就他妈现百度。

从王家卫的台词,聊到村上春树的比喻。

我们像两个躲在网络深处的灵魂知己,聊得越来越投机。

但自始至终,她都没透露过半点可以让我乘虚而入的信号。

不撒娇,不开玩笑,更不会像芝芝那样,主动把战书拍我脸上。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但却比城墙还坚固的屏障。

半个月后,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一部叫《爱在黎明破晓前》的电影。

我说:【有时候觉得,话痨和话痨之间,可能真的只差一张去维也纳的火车票。】

这是一个试探,一个自以为很高明的邀约暗示。

她回:【可惜我们不在维也纳,你也不是伊桑·霍克。】

一句话,直接把我所有的幻想,堵死在了萌芽阶段。

我有点急了。

【那不聊电影了,聊点现实的。周末有空吗?请未来的艺术家喝杯咖啡。】

这一次,我把话说得很白。

她沉默了很久。

然后,发过来一张照片。

是她们画室的角落,堆满了画板和颜料,乱糟糟的。

配文是:【这周要交三张素描,八张速写,还有两张色彩构成。你觉得我有空吗?】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他妈算什么?

拒绝就拒绝,还非要用这种方式,显得她很努力,而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登徒子。

这是一个“废物测试”,她在考验我的反应。

如果我回“那等你忙完”,我就输了,彻底沦为被动的舔狗。

我压着火,脑子飞速旋转。

然后,我笑了。

我点开输入框,不紧不慢地打下一行字。

【画得不错,就是构图有点乱。】

我没有理会她有没有空,而是直接以一个专业评审的姿态,对她的“作品”(那张照片)进行了点评。

发送。

手机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皱着眉,一脸“这人什么毛病”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这次玩脱了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

【哦?那请陈老师指点一下,怎么构图才不乱?】

我笑了。

看见没?她接招了。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看着楼下路过的男男女女,吐出一口浊气。

我回她:【指点可以,不过我的指点费很贵。】

【哦!】

又他妈是一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把手机狠狠摔在床上。

妈的。

第一次。

我他妈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感觉到这么强烈的,几乎要把我压垮的无力感。

她就像一个不沾半点烟火气的太极宗师。

我用尽全力打出的每一拳,都被她轻描淡写地画个圈,然后那股挫败感就原封不动地,加倍还给了我。

我以为我他妈的已经出师了,可以横着走了。

搞了半天,我连新手村的第二个BOSS都打不过。

看来,没什么事可以一招鲜吃遍天的。

我的修行之路,还他妈长着呢。

我和玲子,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

每天。

不温不火,像一锅永远烧不开的温水。

后来,我和敖大头周末去了趟梅岭徒步,我刻意设计了一套穿搭,拍了一组自认为逼格拉满的照片,PO了一个九宫格在朋友圈。

为的就是看看,我这鱼塘里,哪条鱼会先忍不住冒个泡。

玲子,给我点了个赞。

就一个赞,没有评论。

我把手机怼到敖大头面前,他正四仰八叉地瘫在山顶凉亭的椅子上,抠着脚,聚精会神地看女主播跳舞,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那张脸油光锃亮。

“大头,就一个赞,下一步怎么办?这招要是有用,这周烟钱我包了!”

敖大头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骂了句。

“出息。”

他慢悠悠地抢过我的手机,划拉着我那九张精心修了半个钟头的照片,一张张放大,眯着眼,像个鉴宝的老专家。

“这套穿搭,这构图,这文案……操,阿泽,你他妈真是越来越骚了。”

他啧啧两声,把烟屁股在石桌上摁灭,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像个即将指挥一场淮海战役的总司令。

“听好了,就这么发。”

他把手机怼回我手里,屏幕上已经打好了一行字。

【其实这组照片,没想给所有人看。】

我看着这行字,愣住了。

“这他妈什么意思?不说清楚,人家怎么懂?”

“懂个屁!”敖大头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你就是要让她不懂!女人心,海底针。你让她猜,让她琢磨,她脑子里就全是你了!这叫留白,懂不懂?跟你妈的画画一个道理!”

我半信半疑,心一横,点了发送。

然后,就是死一样的等待。

我他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次的沉默,比任何一次都漫长。

我甚至都能听见敖大头那边女主播娇滴滴的“谢谢大哥的飞机”声。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屏幕亮了。

玲子:【为什么?】

我操!

鱼咬钩了!

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把抓住敖大头的胳膊:“回了回了!她问为什么!快,下一句怎么说?”

敖大头一脸嫌弃地甩开我的手,重新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那张猥琐的脸,此刻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从容。

“别急。让她等着。”

他吐出一口浓烟,眼神睥睨。

“晾她十分钟。然后告诉她……”

他顿了顿,嘴角咧开一个运筹帷幄的弧度。

“因为我猜,只有你看得懂。”

我照做了。

这十分钟,比一个世纪还难熬。我把手机翻过来盖在桌上,却还是忍不住三秒钟看一眼。

十分钟后,我把那句骚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话,发了过去。

这一次,对面几乎是秒回。

【哦?那我“看懂”了什么?】

来了!

她把问题,或者说,把刀,递了回来!

我脑子飞速运转,把之前跟她聊过的所有关于画画、关于孤独、关于那些狗屁艺术家的理论,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猜,能画出那种东西的人,看世界的方式,应该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看山,是山。你看山,可能是一堆线条,一堆色块,或者一个快要死掉的故事。】

【我这组照片也一样。别人看着可能就是装个逼,但你应该能看到,我想藏起来的那点东西。】

我说完了。

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在泡妞了,我他妈是在进行一场学术辩论。

屏幕那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紧张地搓着手,手心全是汗。

过了足足五分钟,她回过来一句话,一句让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话。

【那点东西,是孤独吗?】

我看着那行字,笑了。

我知道,那堵看不见的墙,终于被我凿开了一道缝。

我没直接回答她。

我回她:【周末,带上你的画笔,我带上相机。】

【我们去绳金塔那边,看看能搞出点什么名堂。】

她很快就回复了。

“好呀~”

还他妈加了个波浪号!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涌。

成了!

我当场从凉亭座位上弹起来,一把搂住敖大头的脖子,差点把他勒断气。

“大头!你他妈就是我亲哥!一周!不,两周的烟,我包了!”

敖大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女主播跳舞,被我吓了一跳,一脸嫌弃地把我推开。

“滚滚滚,多大点事,出息。”他嘴上骂着,嘴角却咧到了耳根,“记住你说的话啊。”

约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站在绳金塔的牌坊底下,手插在兜里,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这跟之前任何一次约会都不一样。

见芝芝,我知道底牌,心里有数。

见玲子,我他妈跟裸考上阵似的,手里连根毛都没有。

很快,一个身影出现在街角。

我操。

她今天穿了一条纯白的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几抹水彩画一样的颜料,像是无意间溅上去的,却又恰到好处。

艺术生的辨识度,一下就上来了。

脸上甚至还用笔,在眼角下点了一颗恰到好处的美人痣。

最要命的,是她脚上那双白色的蕾丝短袜,配着一双精致的小皮鞋。

又纯又欲,还他妈带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

她比我想象中要高,目测有165,身材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真人,比照片给人的冲击力,强一百倍。

她走到我面前,冲我笑了笑,没有半点网上的疏离感。

“等很久了?”

“没,艺术家值得等待。”我强行稳住心神,把准备好的骚话抛了出去。

她被我逗笑了,没接话。

我们在绳金塔景区里瞎逛,她拿着手机,对着那些飞檐斗拱拍个不停。

我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喂。”我叫住她。

“嗯?”

“敢不敢玩个刺激的?”我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来了兴趣:“说说看。”

“咱俩比赛。”我指了指周围,“就用手机,不用相机,在这儿拍照。半小时后,各选一张自己最满意的,发朋友圈,不屏蔽任何人。”

“然后呢?”她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让朋友投票。一个小时后,谁的赞少,谁就算输。”

“有意思。那输了的,怎么办?”

我看着她,笑了。

“输的人,有惩罚。”

我俩就这么在绳金塔里,像两个神经病一样,端着手机对着花鸟鱼虫、亭台楼阁一通狂拍。

期间,我看着她对着一尊石狮子找角度,忍不住犯了老毛病,凑过去指手画脚。

“哎,你这个构图不行,太正了,往左边挪两步,用那个屋檐当个前景……”

话还没说完,她转过头,笑骂了一句“就你懂”,抬手就是一拳,不轻不重地捶在我胳膊上。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但那一下接触,却像有电流“滋”的一声,从我胳膊窜遍了全身。

我操。

机会来了。

我的目的就一个,升温。

我抓住她还想再来一拳的手腕,假装一本正经地把她拉到我刚才说的位置。

“你站这儿,我给你演示一遍。”

我手把手地教她,整个过程,我的手就没从她手腕上松开过。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但她没抽回去。

很好。

半小时很快过去,我俩各自从几百张废片里,挑出了一张自认为的“神作”。

同时发了朋友圈。

等待结果的过程最是磨人。

“干等着也无聊。”我提议道。

“走,找个小饭馆,边吃边等结果。”

“好啊。”她答应得很爽快。

有了刚才那点肢体接触打底,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饭馆很小,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

我没再跟她聊那些虚无缥缈的艺术。

我知道,是时候把话题往深处带了。

“你什么星座的?”我先抛出个安全牌。

“双鱼。”

“呵。”我笑了,“怪不得,看着安静,心里全是戏。”

她白了我一眼,没反驳。

“那你呢?”

“天蝎。”我看着她的眼睛,随口胡诌了一个最符合我当下人设的星座。(有兄弟还记得老渣的星座么)

“毒蝎子。”她轻声说,夹了一筷子菜,动作优雅。

“蝎子不蜇人。”我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除非,它觉得遇到了同类,或者,遇到了猎物。”

她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

“哦?那你觉得,我是同类,还是猎物?”

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我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因为不够成熟,而错失挚爱的深情浪子。

这个故事,我对着镜子练了八百遍,每一个停顿,每一个苦笑,都恰到好处。

我等着她的同情,等着她的安慰,等着她顺着杆子往下爬,也说说她的故事。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等我说完,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伪装。

“所以,你现在长大了吗?”

我他妈直接被她问懵了。

长大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那一刻,我所有准备好的套路,所有的人设,在她这句轻飘飘的反问面前,全他妈碎成了渣。

至于那个朋友圈投票?

我俩谁也没再提。

那场幼稚的比赛,从她问出“你现在长大了吗”的那一刻起,就他妈结束了。

我们要的,根本不是分个输赢。

而是一次灵魂的碰撞。

从那晚之后,我和玲子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

我们每天会聊很多稀奇古怪的话题。

她会突然发来一张照片,问我这片云像不像莫奈的笔触。

我他妈哪懂什么莫奈,我就回她,像我饿了的时候看到的一块五花肉。

她就回一串省略号,加一个笑哭的表情。

我们聊食堂那个总是不耐烦的打饭阿姨,她会说,你看她手上的茧,她背后可能养着好几个小孩,有多辛苦。

我才发现,我他妈吃了三年的饭,从来没注意过这些。

久而久之,我们俩的约会,日常聊天,好像已经跟情侣没什么两样了。

我甚至开始期待手机每一次的震动。

可敖大头,这孙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不对劲。

那天晚上,我正对着手机跟玲子聊得起劲,嘴角挂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傻笑。

他从上铺探出个脑袋,幽幽地飘来一句。

“阿泽,你他妈最近笑得跟个发情的泰迪一样。”

我心里一咯噔。

“你是不是忘了你他妈是出来干嘛的了?”他坐了起来,一脸严肃,“修行!不是他妈的谈恋爱!你还想再来一次?”

重蹈覆辙。

这四个字,像一盆冰水,从我天灵盖直接浇到了脚后跟。

是啊。

我差点忘了,我只是个玩家。

一个段位这么高的猎物,不能用常规手段。

我心里那股被压下去的征服欲,又被拱了起来。

我决定,升级战术。

我翻身下床,冲进厕所,对着镜子,掀起T恤,找了个光线最好的角度,咔嚓一张。

腹肌,人鱼线,要什么有什么。

我点开和玲子的对话框,把照片发了过去。

配文,两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我很硬。】

暗示意味,拉满。

这是一次测试,也是一场豪赌。

赢了,游戏升级。

输了,及时止损。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心脏“咚咚咚”地狂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整整十分钟,手机死一样地安静。

就在我以为自己玩脱了,准备找补两句的时候,屏幕“嗡”的一声,亮了。

是她。

一张照片,弹了出来。

是一张她的自拍,脸只露了下半张。

她穿着一件很薄的白色低胸T恤,胸前那两个点,嚣张地顶着布料,轮廓清晰得让人血脉偾张。

照片下面,跟着三个字。

【我软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字,浑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全冲上了头顶。

这他妈已经不是暗示了。

这是战书,是檄文,是直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躁动,敲下一行字。

【周末,Helens,不醉不归。】

她几乎是秒回。

【好。】

就一个字,干脆利落。

周末晚上,还是那个卡座,还是那昏暗的灯光。

她来的时候,依旧是那副艺术家的打扮,只是白裙子换成了黑色的,更添了几分神秘。

我们没说半句废话,酒一杯接一杯地灌。

气氛,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

酒过三巡,我感觉时机到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出了那句我演练了无数遍的台词。

“走,换个地方继续?”

我等着她站起身,等着她挽住我的胳膊,等着我们心照不宣地走向那个早已预定好的酒店。

可她,没动。

她只是转过头,那双在酒精作用下水光潋滟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在那一瞬间,好像全都消失了。

“阿泽。”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我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躲不过。

我看着她,那张在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能说“最好的朋友”,那是自取其辱。

我也不能说“男女朋友”,那是自掘坟墓。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过去两年所有的失败、所有的教训、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一句话。

我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傻笑,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终于露出獠牙的,兴奋的笑。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靠得更近,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了侵略性。

“一个想把我吞下去。”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顿了顿,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感受着她皮肤下血管的搏动。

“一个想把你嚼碎了。”

我直起身,重新对上她那双写满震惊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浓。

“你说,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里的震惊,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

是棋逢对手的欣赏,是同类相认的战栗。

过了足足半分钟。

她笑了。

笑得肆意,笑得张扬。

笑得像一朵在暗夜里,尽情绽放的黑玫瑰。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拿起包,站起身,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舌尖,极具挑逗性地,轻轻舔过自己那被酒液浸润得无比艳丽的红唇。

她朝我伸出手。

我握住。

十指相扣。

走出酒吧,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却吹不散我们之间那股滚烫的、一触即燃的气氛。

就在我准备带着她走向那个早已预定好的终点时,玲子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能感觉到,她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

然后,她松开了。

“阿泽。”

她的声音在夜色里,褪去了酒吧里的魅惑,多了一丝清冷,和一丝我再熟悉不过的、居高临下的审判感。

“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像是在看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我承认,你给了我很多情绪价值,甚至让我一度觉得,我们会有结果。”

“但是,你的玩心太重了。”

“你甚至,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

她说完,转身,潇洒地朝路边招手,准备打车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

在风中凌乱。

剧本,本该是这样的。

如果我还是两个月前那个阿泽,我一定会愣在原地,被她这套突如其来的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然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可现在。

我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那自以为是的潇洒。

我笑了。

笑声不大,却让她准备拉开车门的动作,猛地一僵。

她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笑什么?”

我松了松领口,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半米。

我没理会她的问题,反而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玲子,你知道一个顶级的德州扑克选手,在拿到同花顺的时候,会做什么吗?”

她愣住了,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

我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他不会立刻梭哈,他会示弱,会犹豫,会下个小注,引诱对手上钩。”

我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

“他会给对手一种‘我能赢’的错觉,让对手心甘情愿地,把所有筹码都推到赌桌上。”

“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很好。”

“很精彩。”

“差点,我就信了。”

玲子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张一直挂着从容笑意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慌乱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

我向前一步,几乎贴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所有的伪装。

“你希望有结果?”

“你希望我骗骗你?”

“玲子,游戏就要有游戏的样子。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在牌桌上,你知我知。”

“你现在跟我谈感情,谈结果,不觉得……太掉价了吗?”

“还是说,你玩不起了?”

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我说中了最隐秘的心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刺骨。

“你是个很好的对手,真的。”

“但你犯了个所有新手都会犯的错。”

我直起身,后退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别爱上你的猎物。”

说完,我不再看她。

我转身,将那个穿着黑色长裙,在夜风中彻底石化的身影,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我没有回头。

我能想象得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是震惊,是不甘,还是恼羞成怒?

都与我无关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是敖大头那个逼发来的微信。

【阿泽,今晚……还回家么?哥可不给你留门啊。】

我笑了。

回了他两个字。

【开门。】

修行之路,道阻且长。

今夜,我渡过了一劫。

不是我渡了玲子,是我渡了我自己。

心里那片被小惜和牙牙联手炸出来的废墟之上,最后一丝名为“天真”的野草,被我亲手连根拔起。

从此以后,这片土地,寸草不生。

只长刀锋。只对位想和我对位的选手,而不是收割想“挂机”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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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老渣男楼主

· 广西
lucyever出篇敖厂长的番外吧,感觉像萧炎的药老,有外挂收起

深夜看到,回复一下,大头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了,太爷爷辈是地主,后来被打掉了,他爸在惠州开厂子,我两是709宿舍的最先来的两个人,我一到就看到他在打扫卫生,第一句话,问我抽烟么,第二句话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他总有很多大道理,自己却深陷其中,大三那年,他女朋友和他分了和一个男的好上了,那男的有点家暴倾向,打她,大头听说了二话不说飞去烟台把那男的当街揍了一遍,自己顶着眼睛的淤血跟我炫耀自己的战绩,毕业了去了深圳,最终和弯弯(就是她谈了好久的那个女朋友,最终复合)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婚礼前一天晚上带我们去樟树洗脚城3楼洗脚,信誓旦旦跟我们说,明天一定帅得一塌糊涂,结果和弯弯讲誓言的时候哭的一塌糊涂,最后他的崽和我的崽准备结拜,双鱼座喝多了在晚上就容易讲很多,抱歉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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