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鸟为什么会飞?——对目前剧情的个人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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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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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为什么会飞?”这道问题对熟悉崩坏三的朋友都不会陌生,不熟悉的朋友也没关系,我会用崩铁的语言转换一下,然后答案也会显而易见:“花为什么会开?”答案就是这一章里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句:“新的生命若要萌芽,它的种子须是死的。”

简单来说,鸟之所以会飞,是因为有上一只鸟垫背。这是一个关于“开拓”的概念,沿着前人的道路走得更远,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获得进展,新的进展又会成为肩膀托举后人,不断开拓出新的边界。这也是一个关于“失败”和“牺牲”的概念,伊卡洛斯向世人昭告天空并非不可触及,但他是用坠落换来的。成就大业必定伴随代价,按凯文的说法就是,有些人的理想,就是希望自己的理想被践踏。

“新的生命若要萌芽,它的种子须是死的”这句话和崩三歌曲《TruE》的一句歌词如同对照:“Seeds bear new life when flowers dare to fade”也即“繁花谢世之时,万物自此新生”,都充满着“开拓”和“牺牲”的意味,它更强调后者,更强调“牺牲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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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翁法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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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种死”这个概念,贯穿翁法罗斯始终,又连接了崩三。凯文知道自己的方法不能为世界带来更好的未来,所以他成为最终BOSS,并渴望被打败,以期为世界彰显一条更好的路。卡厄斯兰那自知无法破局,所以告别心中的救世幻想,全力将世界背负,走向迢迢苦旅,等待破局机会。十二黄金裔都以不同方式燃烧自己,为世界垫背。

这一章故事中的荒笛,它一生中有三次重要的反叛。为了推动历史,背叛族亲——如果世界不复存在,更遑论其上的百兽;为了族亲记忆,背叛逐火——再创世的大船没有地兽的位置,选择长夜至少能带着记忆继续存在并等待破局之机;为了同胞未来,背叛使命——使命的终极却是离弃使命,荒笛义无反顾选择了自身的沦亡和使命的延续。无独有偶,荒笛从开山者处学到了反叛,开山者的事迹也启发了万敌。

悬锋的王子面临相似的处境,当时的悬锋人对奥赫玛没有归属感,一方面是担心逐火承诺的再创世中没有悬锋人的位置。另一方面是预言在给王子加含金量,民族认同感是向着归乡的。一如开山者粉碎名为“固执”的镣铐,驱迫所有人迈向滚滚而来的时代。万敌选择结束王朝,将“王子登神”、“王子归乡”和民族未来彻底解绑,由此断绝旧习与盲执,赋予子民新生。万敌认为,悬锋的出路就是与奥赫玛同行,与翁法罗斯休戚与共。与之呼应的是丹枫丹恒的做法,丹枫力排众议让持明上战场,以求真正做到与伙伴共同进退、与联盟同舟共济。丹恒介入再创世也同样,为了对同伴、对世界问心无愧。

万敌将引领的职责交给克拉特鲁斯,领导人的只能是人,不是觊觎神力的疯人,也不是已然登神的半人,而是敢为人先、愿护生灵的刚直之人。与阿格莱雅的领导理念相通,她教导白厄:黄金裔是神谕代行者,人民才是世界的主人(留给我们的唯有一条路……)。万敌能看出阿格莱雅的特质,悬锋诸王以恐惧慑服民心,而阿格莱雅的特质是引力,民心因认同她的理念而聚集。但阿格莱雅的无私与深信既非天生也非神赐,而是阅历的沉淀。浪漫的神权赋予她全知,她却从中悟出信任的力量。这其中应有赛飞儿的原因,面对免疫自己全知的小猫,阿格莱雅才能以普通人的方式交予真心,没有走上极权的道路。

大多数时候,人心当然是向善的、值得信任的,但当局面变得动荡、人在感到不安甚至绝望的时候,素来良善的人也可能被恐惧支配,因趋吉避凶的本能做出卑劣之举。赛飞儿偷天换日的戏法,在诡计权能原理的诠释下,有了些奇妙的含义,正如她年幼时所言:只要人人都相信美好,那世界就是美好的。虽然奥赫玛人在末日之中的心态看起来相当良好,但当领袖陨落,人民失去主心骨之际,人心的暗面难免破笼而出。所以白厄在出发前向所有人发起挑战,要所有人证明自己是更好的人。这即是要求人们克服恐惧乃至本能,在危难面前保持本心(与原神这次主线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意是鹿娘站到人前,制止了卑劣。告诉众人,信念可以不同,危难之际应当携手,命运之说不是挡箭牌)。这便是阿格莱雅和赛飞儿以及白厄所深信的人的美好、浪漫、无私。

相信人的力量的还有刻律德菈和阳雷骑士。不妨将三者做个对比,同样相信人定胜天,塞涅俄斯的做法是粗暴地将信仰客体——泰坦给抹消,信仰主体——人的意志、情感不去参与。结果就是人们换了个信仰客体,愚行和卑劣仍在继续,主体没有进步;阿格莱雅则是走群众路线,以理念的引力聚合众人,主客体两手抓,更注重主体方面的工作;刻律德菈是暴君,相对阳雷,凯撒有参与到主体中,相对金织,凯撒的手段更强硬,几乎是逼迫人们进步,一如开山者。

凯撒确实无愧君王的名号,她的理念始终如一,那就是打碎旧律。随着时代进步,当她也成为旧律的时候,她欣然迎接被打碎的结局,为文明让路。凯撒之死随着她的“暴政”而更富有意义,类似的,金织之死也随着她的名望而更有“效果”。暴君之死教人们抗争,领袖之死使人们团结。她们为自己的死亡打造意义,在这一点上她们确实非常“凯文”,非常切题“鸟为什么会飞”。

塞涅俄斯的愿景并没有错,错在实现的方法,总体来说她是爱着世人的,这与星期日非常相似。阳雷的爱聚焦于人的潜力,所以她将信仰视作“枷锁”,这副“枷锁”对当时的人来说却是安全感。蛋壳被过早敲碎,人们还没准备好开拓。神主日一句台词在这里很贴切“囚徒啊,我命令你们学会自由”。有文本是缇宋写给阳雷的信:想要团结人们,需要耐心沟通和分享,高高在上替人做决定的人难以触及民心。这与三月七劝导长夜月相似,开拓并非高高在上拯救世界,而是与这里的人携手共进。也如丹恒介入再创世,这就是开拓的做法。老日的爱聚焦于人的软弱与不平等,他的做法不是锄强扶弱、尽量拉到同一起跑线。而是建立避风港,用消除竞争来消除不平等,直接把起跑线擦掉。他虽然先天下之忧而忧,也愿意为这样的世界垫背,但还是过于一厢情愿,并非与万民同行。像翡翠说的,他见识太少了。如我所书有记录一次轮回,年轻的阳雷与博闻的荒笛同行,这一世她的理念就没有那么单薄。

老日的做法虽然激进,但他看问题的角度可以借鉴,他认为人的痛苦根源来自“自我价值实现”。放眼匹诺康尼的历史,匹星的发展就是一场巨大的盛会海选,一位逐梦客/参赛者要想成功,必须要把其他人/选手踩在脚下(挤压他人价值),才能在激烈的逐梦/选秀中胜出(价值竞争),最终功成名就/成为盛会巨星(实现自我价值)。当年家族就是在竞争中胜出,而钟表匠落败。那为何价值被压制的钟表匠要反对主张消除价值竞争的老日呢?因为价值竞争足够开拓,人们有机会拥有未来。一如海瑟音,渡河之后,将是人间的残剧,但不渡河,则是自身的沦亡。又如主角团阻止长夜月,消除翁法罗斯的价值虽能免于毁灭,但也失去未来。

长夜月曾将选择摆在开拓者面前,牺牲翁法罗斯,宇宙免于毁灭。刻律德菈也曾面临选择,牺牲五百黄金裔,得到修改世界的权能,进而拯救翁法罗斯。两个选择看似都是电车难题,实则背后意义不同。牺牲翁法罗斯,宇宙仅是免于一次毁灭,而且两者的末日仍有机会避免。海瑟音曾说,生命若想享受尊严,必先受律法制约。没有制约的极致自由,只有深海丛林才有,但在那里的就是弱肉强食法则了,弱者没有尊严。凯撒誓要将旧律打碎,将文明与尊严带向全人类。而现在,横亘在前的是世界的规则,此世最大的丛林法则,这也将是她要踏碎的旧律。这头要吃五百条性命的无形野兽,只要它还存在,人类就无法拥有尊严。历史需要推进,世界亟待拯救,此刻她必须带好暴君的帽子,把自身人性摘出去,做出常人不能做出的抉择,咽下这份耻辱,为新世界奠基。也还好规则足够公平,支付了代价就有确凿的回报。

刻律德菈是否爱人呢?阿格莱雅对世人的无私是一种爱,塞涅俄斯对世人的期盼也是一种过于沉重的爱,刻律德菈对世人当然算得上一种严厉的爱。用万敌的话来说,这就是此世必要之痛。某种程度上,这算是爱的一种“边界”。爱为何要有边界?不是越多越好么?穷目所及皆为爱的乐园,这样的愿景不好么?遐蝶的求道揭示了答案:爱由浪漫所赐,直到死亡降临才被理解。死亡为生命划定边界,死为生赋予意义。无节制的永生引发混乱,黄金世如此,仙舟如此,崩三希娜狄雅的故乡亦是如此。爱同样需要节制,无边的爱容易催生爱的反面。不妨从价值角度看这个问题:如果一个人不想压制你的价值,反而以你的自我价值实现,视作自己的价值实现,那便可说这个人是爱你的。说人话就是:她的理想就是你实现理想;你高兴,她就高兴。要是她的宽容让你无所谓自我价值实现呢?如果最终你没有实现价值,那便可看作是她侵蚀了你的价值(原神支线讲述了溺爱的一种结果,火龙王对贤龙和领主们慈爱无疆,贤龙不论做什么都会得到肯定,因此感受不到何为成功。自身价值一直在被肯定,反而无法肯定自身价值,爱催生了悖谬和虚无)。当然,爱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单一的角度只能得出片面的结论。爱是既美丽又脆弱的东西,当它与妄执合流,容易催生不得了的东西,比如长夜月,所作所为皆出于对三月七的爱,但实在难以称得上是在做好事。

不过换个角度,长夜月是给开拓当了磨刀石。引领未来者,必须要验明前路。第一个半神缇里西庇俄斯在接过神权时,雅努斯说:引领世人者,灵魂必遭歧路分离,碎作千片化身,如琉璃置地。当中意象可能是,先行者需身验歧路,寻出正路,偿付试错代价。这让我想起崩三的苏,作为先行者,他耗尽一生执行恒沙计划,也即观测平行世界,寻找战胜崩坏的未来。预言以门径形式出现,门是起点,径是过程,预言指明方向,但更贵在行动。缇宝告诉我们,不必惧怕困难,不断思考,而后行动,改变在前进中发生。过去的自己留在身后,前进的自己不会恐惧,这句话应在她身上有点别样的意味,缇里西庇俄斯选择分身也是为了将损耗集中,有点像火箭的抛弃式推进,难怪缇宝的武器是小火箭。

前进,翁法罗斯的一大主题。白厄没有忘记启程时的信念,实现大家的理想,如果不能,就送往明天。海瑟音知道没有不散的宴席,但前进,总能找到下一个归宿。丹恒明白无法回到过去做出更好选择,至少能在未来做得更好。刻律德菈笃定,能为历史书写下规则的,从来惟有人。风堇相信,人性的希望坚韧不灭,卑劣是暂时的,疗愈过后,定能重焕光彩。就如阿格莱雅所言,光明之所以离席,是因为它在静候一颗太阳的升起。层层递进的信念,编织成救世的理想,书写人的篇章。当黑塔在思考“何为神性”的时候,翁法罗斯正在暴烈地演绎“何为人性”——人会有停下的时候,但人总会开拓向前。

故事开始前,黑塔想谒见博识尊,叩问“何为神性”。奈何频遇阻挠,意外连连,这阻挠就像搭上了因果,各种偶然集中出现,却又像是独立事件。这情况有点像模拟宇宙不可知域剧情,帕提维娅博士正在靠近知识圆圈时遇到的情况。我们稍微回忆一下,帕提维娅博士频繁遇到造成她实验误差的波动信号,其本质是“渗透进虚数背景的涟漪”,其起点是博识尊演算的“时刻”发生地。那一次“时刻”的地点是帝皇二世的衣冠冢,帕提维娅博士将在这里提出“孤波算法难题”。若干年后由年轻的黑塔解决,知识圆圈由此得到扩展。研究孤波的不止黑塔,致力于稳固知识圆圈的寂静领主也研究孤波信号。黑塔还提过,孤波算法难题的解是一个常数,当宇宙不稳定指数超过它,未来便是未知的,低于它未来就是确定的,再无自由意志可言。

如今,宇宙再一次面临知识圆圈,黑塔已站到不可知域前,阻力就是证明。大衍穷观阵测算不了翁法罗斯,想来是宇宙不稳定指数已经超过孤波常数,翁法罗斯已成为未来演算领域的知识奇点。黑天鹅称博识尊演算的“时刻”已近,这一次的“时刻”发生地就是翁法罗斯。翁法罗斯实际上是有孤波信号的,如我所书有记录提到,来古士为了避免引来寂静领主,刻意封闭“涟漪”,那应该就是孤波。既然“时刻”已近,知识总量再次临界,那么这次的解开就能破圈的难题是什么?“生命的第一因”?也是个重要问题,这个请容我先按下不表。我认为“何为神性”就是那个关键问题。然而重点不在于问题的答案,而在于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第一尊泰坦的死亡,告诉世人神的权柄可以被企及。第一位暴君的死亡,告诉人们人应当做自己命运的主人。突破一层又一层蛋壳,走出一个又一个洞穴,人的边界正在被拓宽。当“何为神性”被人问出来,这代表着人开始想了解、学习、解析神。当翁法罗斯的边界被突破时,世人将看到什么?黑塔已被阻挠不准接近那道问题,所以孤波涟漪不在那空间站,因为这道问题将由翁法罗斯带来灼热的解答。诚如那刻夏所言,翁法罗斯早已将弑神写入命运,这次的知识奇点就是弑神知识/神陨记忆。过往的剧情还真如涟漪那般,在此刻回响:匹诺康尼的司铎把神召唤出来,只为杀死祂,建造人的乐园;仙舟不屈于孽终的命运,节制自身,并将箭指向祸源的伪神;冬城人民自苦寒中更生,从不向环境低头,人就是自身的王冠。原来弑神旋律早已奏响。姬子在对峙星期日时曾说:人类要带着尊严活下去,那么,绝不应有任何人或事物凌驾于他们之上。“愿此行,终抵群星”,当人们站在大地上,群星就是那未至之地,当列车在星间启航,“群星”又意味着什么呢?原来开拓的道路终将铺到星神规则之上。不,这还不够开拓,就像人类终将战胜崩坏,人类也终将跨越命途。当我们在谈论崩坏,我们实际在谈论什么?律者?崩坏兽?那都只是形式,崩坏的本质,是人类文明发展中遇到的阻力,它们以天灾、命运的形式出现,而人类,绝不屈服,崩坏系列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啊,以米哈游玩家之名,我见到——崩坏,于斯合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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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星神与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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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下一次列神之战,大有裂神之战的意思。当然,我不认为弑神时代会来得这么快,至少应该不会4.0就开始猎神。只是说崩铁的大方向应该是这样,讲述人跨越高峰,展现人性之光。接下来的终章应该是翁法罗斯接入银河,弑神知识被传播,掀起觉醒骇浪——信仰主体的就绪;各派人马着手磨刀看向自己的星神——信仰客体的消逝。又或者说,弑神时代早已开始,剧情里说列神之战早已打响,忆庭想要神陨的记忆,看来有些忆者们对自己的神早有图谋。列神之战看起来跟世界末日密切相关:寂静领主创立第IX机关——指向虚无;原始博士选错盟友,只能与野兽为伍——看起来指向睡蕉小猴,也就是同谐;两位帝皇囿于星神算计,成为智识的囚徒——本可登上毁灭王座。四位天才都在四末说中各有所指,来古士也指向毁灭,而翁法罗斯危机也确实是一次毁灭的末日。可能未来三年就是每年一场世界末日吧,也可能隔年一次,仙舟打丰饶肯定值得讲一年。

想到这里,不禁感叹一下来古士。似乎不论从封闭天体中走出来的是铁墓还是翁法罗斯,来古士都不会输。即使没能给信仰客体带去毁灭,他也能为寰宇间的信仰主体送去变革的种子。他确实什么都不用做,最终神都会被杀死,星神规则会被颠覆,从这个角度看,他确实无愧天才之名。他想打破樊笼的想法确实可敬,只不过他选择了毁灭,虽然人类进步有时候需要激进的方式促进——像开山者、刻律德菈,但如此浩劫是不能被接受的。嘶……等会,来古士也会思考“机巧鸟为什么会飞”吗?他所追求的毁灭确有点破而后立的意思,虽然嚷嚷过要对一切求逆,但他的执念仅指向博识尊,他想打破的始终是“思考和知识的囚笼”,而思考和知识仍是建立在生命之上。

毁灭,确实是人类为了进步而采取的手段之一,甚至是常用手段。纳努克擢选的令使是各个命途的对抗力,足见纳努克对命途规则的毁灭意向。如今,人类已展现跨越命途规则的决心,倒是与纳努克的意向合流。“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谜底就在谜面?难道这就是毁灭命途的真义?长夜月指控记忆选择了毁灭,并 说记忆命途绝非世人看到的那样简单,记忆命途的真义又是什么?合理的推测是,世人理解的记忆命途的愿景是保存记忆以在世界末日后重建世界,换句话说,记忆的价值得在末日之后才能实现,也能对上“新生种死”,所以记忆希望促成末日。假如毁灭的真义是给新事物/自由肃清前路,当祂毁灭一切(包括所有规则)之后,生命以模因的形式在没有命途的世界重新开始(怎么这么熟悉,圣痕计划?)。那毁灭与记忆互相选择似乎不无可能,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没有反记忆的毁灭令使。

我本以为长夜月身上的忘却力量就是毁灭在记忆中的体现,但她退场的前一幕揭晓了忘却是神秘范畴的力量。记忆的孩子/令使,却能行使神秘的力量,这能成为一个线索。崩铁部分角色会有一套符合人设的辞藻,用昔涟的话说就是“语言系统”,这在乱破和芮克身上尤为明显。通过观察角色的用词,也能得到线索。也是在退场前的一幕,在她表示剔除阻碍时,用词是“吞噬”和“烧毁”;剧情中她常自诩“烛火映出的影子”;对黑天鹅法身的虎视眈眈体现强欲;在角色外观上也能找到相应的元素,牙口、蜡滴、水母飘带;博识尊以令使为思维突触,祂的思考就是天才们打一架;毁灭的令使是针对各命途的熵增演化。所以,记忆的令使会是浮黎对各命途的混合记忆吗?长夜月/三月七就是浮黎所记住的贪饕、毁灭、神秘。这在游戏玩法中也能看到些端倪,记忆命途角色融合了各命途特色,阿格莱雅强调速度,输出方式是扩散,很像巡猎和毁灭的结合;遐蝶烧血,群攻输出,有毁灭和智识的特点。三月七可能不止这三个命途记忆,六相冰可能暗示了会有至少六个命途记忆。说到六相冰,记忆选用了晶体这个意象,而纯美则是镜子,这组相似又不同的意象可以对比思考一下。晶体多面,可以映照多个方向的事物,镜子则相对单一。仙舟文本提到,纯美可能指意识、见解与价值的统合。这与同谐秩序有点像,而且看起来更“彻底”,不难想象纯美为何陨落,极权之下容易衍生不美的事物。

在匹诺康尼,丹恒和波提欧曾讨论命途和星神。阿基维利的死亡本身对无名客来说也是宝贵的遗产。星神是一个概念的终极,命途之上,星神最为正确。在这个框架下,命途行者的价值完全取决于星神——星神怎么选,行者就怎么走。而开拓并非完全照搬前人或星神的经验,丹恒说,依据自身情况,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这才是开拓。开拓是一个强调自我价值的概念,而命途却是压制行者甚至星神价值的规则,两者存在本质冲突。阿基维利的死亡可能就是概念和规则冲突的结果,规则命令星神臻于自己概念的极致,而阿基维利悟到的开拓之终极,就是自己失去开拓,让行者获得开拓——以开拓星神的价值灭亡,换开拓行者的价值实现。开拓的终极却是放弃开拓,但其放弃本身又具有很开拓的意义,这与荒笛的做法非常相似(丹恒buff有点多啊,他会思考哪个呢?列车为什么会飞?还是大地兽为什么会跑?)。阿基维利陷入太深,成为星神便无法违抗命途规则的钳制,但由于祂的牺牲,人还有机会。或许宇宙根本不需要终极,也不需要由终极来引领,引领人的只能是人,人的尊严就是无神,自由意志总会找到出路,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命途规则一定会被开拓创飞。

智识的数算是否算到自己的沦亡?毁灭是否受到命途规则的钳制?机器头应该是算到了自己的多个结局,但祂只会默默演算,并等待世界要祂走向哪个结局——立场逆转,神的价值取决于人的行动。毁灭是对价值的否定,但是价值毁灭的前提是价值存在,换句话说,必须先肯定价值的存在,毁灭才有意义。这让我想起一位老朋友,冥火大公在剧情中虽然挺小丑,但我还挺喜欢这个角色的,可能因为他有点中二吧。冥火大公和黄泉的对手戏如今来看有点别的意义,一方是不应存在但却确凿存在的令使,另一方是狂热于毁灭之存在却即将不复存在的火魔。黄泉是自灭者,虚无的集合,却行走在寻找意义的过程中。相对来说,冥火大公富有意义,甚至一丝阴霾都没有,连死亡都不能剥夺他的意义,将自身的毁灭都视作信仰的体现——他将自身的价值消亡视作毁灭的价值实现,从而兑现自我价值。意义的终极却是失去意义,其失去本身却是意义的体现,在虚无面前他实现了自我价值,他确实战胜了虚无。如此澄如明镜的冥火大公都不是毁灭令使,白厄为何会是?两者最大的不同,是冥火大公将毁灭视作终极价值,而白厄将毁灭视作实现终极价值的工具。纵观绝灭大君,一个自灭者,一个无限夫长,在本来的命途上怎么也得是令使级,毁灭却能让他们反抗自己本来的命途——毁灭在给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怪不得纳努克瞧不上,冥火大公并非为了反抗什么而毁灭,而是赞同毁灭而毁灭,他不需要令使力量来助他实现自我价值。倒是白厄,平常整一阳光大男孩,哪看得出他的原动力是憎恨?他仅在合适的时机才将怒火朝向合适的对象。一如绝区零的扳机,让守护的意志驾驭仇恨,我便拥有了瞄向真相的准心。白厄为了反抗毁灭才施行毁灭,毁灭在反抗压迫时获得了正面价值——神的价值取决于人的行动part 2。纳努克允许白厄朝自己发起毁灭,甚至可以说祂用命途能量供给他这么干——允许凡人用神的价值否定神。对毁灭的毁灭,纳努克认可这种毁灭的价值,祂想要的就是反抗的毁灭。命途规则使纳努克臻于毁灭的极致,纳努克悟到的并非为毁灭而毁灭,也非毁灭一切,而是毁灭那至高之物。寰宇间,何物价值最高、最值得否定?纳努克也受命途规则钳制,但规则勒令的毁灭最终指向了规则,某种程度上,祂还挺开拓的(末日兽为什么会飞?)。换个角度说,如果命途规则有意志,那允许毁灭星神的诞生,就表示命途意志承认了自己的价值正在灭亡。至于这个灭亡是世界一起亡还是仅规则的消亡,就看毁灭和开拓谁快了。

如果连毁灭都不是为末日而生,那四末说的其它命途估计也是在实现各自命途之终极的过程中顺带造成了末日,有趣的是,末日的主要实践人可能都是天才。寂静领主所带来的虚无末日可能与未来、自由意志有关。她曾为心理历史学派扫墓,该学派是研究未来的,学派战争之前或期间没落,由量子历史学派接过其衣钵(这两个名字对我的冲击不亚于武装考古学派,在有更多线索前还是不乱展开了)。虚无也是对价值的否定,与毁灭不同的是,虚无从价值的存在开始否定。黄泉和焚风应该会在虚无末日中出场,一个是通过寻索意义以对抗虚无,一个是从事物破灭瞬间的爆发中感知意义,集真赤与极致白(怎么又有点熟悉,白发鬼?),或许是在对抗虚无的路上,开拓与毁灭的一场论道。原始博士带来的同谐末日可能是所有人回归最初、具有无限可能的状态,从而达成价值的均等。同谐命途的终极不知道是什么,既要区别于秩序的以强制弱,又要不同于纯美的意志统合,有点难想。可能分为内外圈,外圈是以强援弱,内圈是价值同化,而这些可能也仅是祂三重面相之二。说到纯美,黑塔身上的纯美元素颇多,总让小黑塔赞美自己的美貌,黑粉也赞美其美貌,四面镜子,角色文本提到想被模拟宇宙的伊德莉拉瞥视,讲纯美的时候黑塔应该会来。丰饶竟然不会造成末日比较让我意外,也许是因为丰饶有巡猎制衡。丰饶民被仙舟压制得紧,而且幻胧还接管了步离人,毁灭阵营确实不那么迫切需要反丰饶的毁灭令使,有同僚告诉星啸仙舟不是敌人,是不是有这层意思?又或者,反丰饶的大君将在仙舟中诞生,正觉得这两个版本闭嘴存在感有点高,甚至还出现了冲树虫,嚯,虚空万藏、罗刹、石心十人的琥珀……未来剧情真叫人期待。啊,以崩坏3玩家之名,我定将见证崩铁的冲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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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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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豹豹水池旁边的走廊上有几杯蜜酿,其中一杯喝了主角会变成三个,分别是主角的本我、自我、超我。这是弗洛伊德人格结构理论,以下包含我的个人见解。本我表示本能、潜意识、原始的冲动和欲望。特点是趋吉避凶,危险时的求生欲、饿肚子时的饱腹欲等维持自身存在的欲望都属于这个范畴,遵循快乐原则,所以偷懒、摸鱼等情绪也算;超我与本我对抗,限制着本能的实施,代表着道德和自我规范。特点是节制和自律,人是社会动物,道德使人融入社会,而自律使人为达成理想而行动,遵循完美原则;自我平衡两者,代表当下正在思考的自己。遵循现实原则,调节两者的实施,适时满足本我,适时以超我的决策为优先。假如将仙舟社会看作一个巨人,这个巨人因本能追求永生,得到赐福后,本我获得极大满足。但巨人因此得了魔阴病,不节制自己,就会失去尊严,连自我都不复存在,成为本能的野兽,那样就不能与其他巨人做朋友了。而且自身会越来越巨大,哪里都容不下。于是,为了人的尊严,为了“以人的形式继续存在”这个理想,巨人的自我决定以超我为重,约束自己。十王司就是巨人的超我,不入轮回的仙舟人为自己打造的轮回,由此,仙舟人才得以成为人。绝区零的雨果,残剧般的过去使他的本我富有破坏欲。剧情中,本我以一只邦布的形象与超我对论,他主张成为支配他人者,来补偿过去悲惨的自己,没人配得到自己的原谅。超我指出过去无法改变,母亲没有能力爱他,也没有能力爱她自己。最后雨果选择原谅自己,超我本我达成和解。本我丑陋,越是抗拒越是痛苦,学着接受,只要守好底线。与之相对的是薇薇安的旧友兼反派蒂娜,蛋壳被敲碎,厌恶蛋壳外的一切。缺乏社会经验,超我未成形,完全由本我支配。无法原谅外界,也无法原谅自己,最终走向自我毁灭。如雨果所说,能杀我的,能救我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接受本我还是压制本我,这是个问题。不可否认的是它有双面性质,本能有时是阻碍我们实现自我价值的障碍,有时是维持自身存在的保险机制,自身都不存在了遑论实现其它价值。从前的仙舟,以本我为价值实现,酿成大祸。生物求存没有错,错在追求永存,永存的欲望达到极致,应该就是不朽命途的成因了。按理说命途规则不会允许龙的死亡,或许龙还存在,只是除了存在之外什么都不存在。饱腹欲也是恰到好处就好,但命途规则不存在恰到好处,于是贪饕出现了。这两位是古兽飞升的星神,可能就象征着生物两种原始本能。绝灭大君里的光逝是一只反不朽和反贪饕的古兽后裔,反抗本能的古兽,不可思议,但不是不能理解,仙舟就是这样的,也许它是一只超级自律的古兽。不朽分出繁育和丰饶,可能象征生物从追求“个体永存”到追求“种族延续”和“避免痛苦”的转变。所以命途可能有点时代意义,命途的兴衰分合可能是一种自我迭代,以更好地适应当下的意志主体。存护也是出现较早的命途,概念的起点可能是“自我保护”,求存的一种,而后拓宽成对集体和物资的保护,进而发展成对灾难、威胁的隔绝。那致力于打破隔阂、流通世界的公司如何体现存护?我猜是对价值的存护,囤积可能贬值,升值才是对资产更好的存护。至于反存护的大君铸王,将威胁自身的事物变成威胁他人的事物,可能这就是它对存护的驳斥。

总归是虚无的,有主张就有驳斥,本我超我恒常对立。是否存在一种状态,本我和超我同调,所欲即所想,所达即所求,所为不逾矩,所行不束心,如是自在呢?除了始终如一的爱莉昔涟之外,我暂时想到三个,一个是冥火大公,一个是风堇,一个是飞霄,尤其是打败心魔之后的飞霄,内心没有一丝阴霾,通透明晰,确实无敌。当然,如果是从战胜虚无的角度来看的话,卢卡必然也是的。说起虚无,我想起虚无欢宴中的曳石爵和吟风爵,一个无法沉沦于虚假的幸福,另一个眷恋的就是这么个选择清醒的人。当其中一个战胜虚无的同时,另一个就输给了虚无,这种与虚无的轮回共轭胜负,某种程度上,也可说他们以虚无之躯战胜了虚无,希望新世界这对能好吧。还有匹诺康尼的支线,每一个都很让人印象深刻。有些人确如柯柯娜那般,敏感细腻的自我在超我和外界的压制下变得内耗和脆弱,想消解这份不幸/虚无只能改变自我,而这又加重了对自我的歉疚——这份改变本身也极其虚无。该不该放手?“渡河之后,将是人间的残剧,但不渡河,则是自身的沦亡”,别害怕,柯柯娜,别害怕,湛蓝爵士,别害怕,海瑟音,“向前看,那里并非空无一物,只是那朵来自未来的玫瑰,还未盛放”。另一个支线讲的大明星莱斯利·迪恩,也是以虚无之躯对抗虚无。他有强大的自我,教会人有自我才能感受爱,他确实以有限的生命在回馈爱,“愿温柔的宇宙祝福你的每一次呼吸,我的朋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就像莱斯利之于那几个影迷,就像开拓者之于柯柯娜,就像刻律德菈之于海瑟音,就像姬子之于琪亚娜,就像卡莲之于奥托,就像救世主之于黄金裔乃至翁法罗斯,就像爱莉希雅之于逐火英桀乃至那末世中的人们,总有强大的意志在向人们证明世界没那么糟。那团火照亮黑夜,使人靠近,拥抱后点燃了自己,去照亮更多人,就这么互相搀扶,团结共进。这也是风堇的愿景,带去微光,驱散虚无,疗愈所有人,告诉大家还有希望,只要心怀希望,就还有未来,一如那句温柔的“未来是光明的”。

某一轮回,风堇对白厄说,当他决意将世界背负,自我就无法诞生,微光穿不透那执着。所以即便自我并不如此希望,他还是必须对同伴下狠手,白厄以绝对的超我履行使命。就算自身都成焦炭(这副样子很像崩三月球上的终焉巨像),仍然保持着超我优先。白厄每次轮回都会在记忆中的哀丽秘榭见到的“心中的英雄”又是什么呢?不是本我、自我,和超我有点像。我认为这是由白厄自己想象,以及他人对白厄的期盼共同组成的“理想中的自己”、“完美的救世主”,我称之为“完我”。是超我的目标,自律的航向,也是缇宝阐述的道理“烦恼是被未来的自己/更好的自己解决的”之所指,也是白厄的比世界命运更为沉重之物——背负过去走向未来的决心。当白厄的完我与开拓者重合,意味着理想有了寄托,超我结束了职责,自己终于可以释放本我,去毁灭纳努克。

本我、自我、超我、完我,是不是还少了什么?怎么能少了爱莉希雅的真我呢。虽然崩三的“真我”在英文译作“Ego”,也就是“自我”,但崩三确实给“真我”赋予有别于“自我”的含义。真我,是本我趋向的光,与自我同生共长,与超我、完我有一致的目的。真我,应指人心底深处坚信的美好、浪漫、无私,永恒而无瑕的人性之华,或言之,爱。爱是对价值的肯定,对存在的无条件肯定——就像爱莉希雅对想取代自己的小蚀其实并不生气;爱是美好的,它在人之间传递,唤醒本就在那的真我。许多人收获肯定,进而向更多人给予肯定——就像风堇希望将微光平等地带给所有人;但爱又是脆弱的,一句恶言或冷语也许就能浇灭。但脆弱的东西才更显珍贵,令人想要永恒留驻——就像昔涟的三千万世守望,纵有悲观的时候,但还是坚持了下来;爱是祝福,是适当的关照。对好的给予一点点推力,对不好的陪着找到新方向——就像迷迷对占卜的理解,抽到好牌是鼓舞人前进,抽到坏牌也是种提醒,总有自适应的积极作用。

来古士将铁墓比作无首的巨人。自我被摘除,超我无从谈起,只剩下本能的可怜巨人,它还未懂得理想,还未学会爱。这让我想起侵蚀之律者,它最初只是想求存而已,可惜在得到好的引导之前业已犯错,更悲哀的是它的存在形式本身就非常容易瓦解他人价值,最后只能接受爱莉爱的爆爆,好在活动线里她获得了真的爱莉爱的抱抱。昔涟在终点以爱之名呼唤最初的PhiLia,三千万世,这近乎永恒的时间里始终如一的爱,将所有故事都讲给德谬歌听。正如智种学说,人由记忆构成,也如芽衣在往世乐土之外召唤爱莉希雅,拥有三千万章故事记忆的德谬歌,那正是完整的昔涟。第十三个归来,仍旧是第一个,最初的智种,宇宙的终极,以及那终极一问,生命的第一因,其答案也豁然开朗。因你而在的故事如我所书,啊,以崩坏玩家之名,我见到——爱,于斯合题。

版里有位剧情老哥提出昔涟会登神并踏上爱之命途,我深以为然。虽然从我的观点出发爱的概念与命途规则不会兼容,弄不好就是甫一登神就死去,仅留下一道命途,又或者受命途规则钳制继续存在,那指不定会成为预言中的第四末。但爱莉就是个充满悖谬和奇迹的人,她可是第一位拥有人性的律者,虽然她的结局……爱莉希雅喜欢送人水晶花然后不见,难道这次昔涟送了水晶拼图然后就……但是,但是啊,昔涟说这一定是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说不定会出现新的办法,既打开命途又不用登神,从而保留人性和存在呢。比如这是一条区别于星神开创的命途,是由人所走出的不输星神伟力的人之命途。或许随着生命第一因的解答——爱,人性之华——向世界彰显了人性可以走出属于自己的道途。至于命途名字,真我、无瑕、爱佑……能联想到的实在太多了,甚至可能谜底就在谜面,永恒之地、第十三泰坦的符号——“永恒”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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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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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才是浪漫”,翁法罗斯,这颗由开拓和浪漫结成的金苹果,它的落地将会带来怎样的震撼和感动呢,啊,以崩铁玩家之名,我很期待下一章。最后以一则思考时突然闭嘴上身想到的冷笑话作为结尾吧。以上是我的一点感想,逻辑驳杂,难免漏洞百出,而且脑洞和废话还颇多,还请多担待。感谢你的阅读,爱门、昔门、开门、拓门,再会。

愿温柔的宇宙祝福你的每一次呼吸,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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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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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昔涟带着爱的鼓励登神,请问这条命途会叫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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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爱励。您理解了吗?“爱励”与“爱莉”谐音,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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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星穹铁道守护者们最新剧情
发布于广东阅读 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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