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我想看庞统:被神化的“凤雏”,还是被低估的奇才?
庞统这人,活得太“拧巴”,也死得太可惜。他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快刀,但刀鞘太薄,刀柄太短,还没等他把刀完全拔出来,手就松了。
他的才华,是炸裂的。不是诸葛亮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稳,而是一种近乎“邪”的锐利。你想,刘备在益州门口犹豫不前,是他,一上来就甩出上、中、下三策。上策是“选精兵,昼夜取成都”,这哪是计谋,这是赌命!是把整个战局的胆子都挑在自己肩上,逼着刘备跟他一起疯狂。这份胆识和魄力,放眼整个三国,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他看穿了刘璋的懦弱,看穿了战机的稍纵即逝,他要的是雷霆一击,是把“仁义”二字暂时束之高阁,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份“狠”,是乱世枭雄最需要的,也是最忌惮的。
可偏偏,他跟的主子是刘备。一个一辈子把“仁义”招牌擦得锃亮的枭雄。于是,矛盾就来了。庞统的“狠”与刘备的“伪”撞在了一起。在涪城,打了胜仗,君臣同乐,刘备一句“今日之会,可谓乐矣!”刚出口,庞统就冷冷地泼了一盆冰水:“伐人之国而以为乐,非仁者之兵也。” 这话,太“士元”了。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是不屑。他觉得,你刘备既然用了我的毒计,就得认这毒计的“不仁”,别一边干着最狠的事,一边还想戴着最仁的帽子。这份“真”,这份“直”,在那个尔虞我诈的时代,像一道刺眼的光,照得人无处遁形,也让他自己成了那个最不受欢迎的人。
所以,他的争议就在这里。你说他“矫诈”吧,他偏偏又在关键时刻说出最不讨喜的真话;你说他“高洁”吧,他又献出最不择手段的毒计。他像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一身才华,一半用来匡扶明主,一半用来刺痛人心。他像一把双刃剑,既能伤敌,也能伤己。
他的死,更是充满了宿命感。不是死于万军丛中,力战而亡,而是死于一次轻敌的攻城,被流矢射中。有人说,是他急于立功,想和诸葛亮一争长短;有人说,是他天性中的那份“狂”害了他,觉得小小雒城,何足挂齿。但我觉得,更像是他对自己这种“拧巴”人生的绝望一击。他想用一场辉煌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毒计”是为了“大义”,证明自己的“直言”不是不识时务。他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个躲在诸葛亮光环下的“凤雏”,而是一只可以独自翱翔九天的真凤凰。
可惜,他没等到那一刻。
他死了,带着一身的才华,满腹的争议,和那份无人能懂的孤傲,倒在了雒城之下。他像一颗流星,燃烧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只为在历史的天空中划出一道最亮、也最短暂的光痕。
后人评价他,总爱拿他和诸葛亮比。说他“器量”不如孔明。可我觉得,这不公平。诸葛亮是“王道”,是“阳谋”,是煌煌大道,四平八稳。而庞统是“霸道”,是“诡道”,是悬崖边的独木桥,惊险刺激。一个治世需要诸葛亮,一个乱世,同样需要庞统。他不是不识“王道”,他是太清楚“王道”在乱世的无力,所以他选择了一条更难、更险、也更“真”的路。
庞统啊庞统,你是一场暴雨,来得急,去得快,淋湿了所有人,却没人为你撑伞。你是一杯烈酒,辛辣呛喉,喝下去却能让人热血沸腾。你是一首绝唱,戛然而止,却让后人听了千年,品了千年,争议了千年,也惋惜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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